他們兩人暫時就這樣決定下來了。
而任雨澤在離開了王封蘊的辦公室,卻沒有馬上返回新屏市去,他給雲婷之去了一個電話,想要和雲婷之見上一面。
電話打通了,雲婷之馬上就答應了任雨澤,說自己下班就能見任雨澤,順便的她也就讓秘書訂了一個包間,下午請任雨澤吃飯。
任雨澤看看時間離下班還有一會,先去開了個房間,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這樣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任雨澤就和雲婷之在一個酒店的包間見面了,本來雲婷之還想著自己是不是安慰一下任雨澤的情緒,沒想到今天的任雨澤很滿是精神,這也是肯定的,在見到了王書記和李雲中之後,任雨澤知道了兩位北江省的大佬一直還是這樣的關心自己,他的心里當然是溫暖的,有領導的理解和關懷,就算受點委屈也值當了,關鍵的問題還是,任雨澤這次感覺自己並沒有委屈什麼,說實在的,雖然事情是一個別人有計劃的陰謀,但蕭博瀚確實還是存在很大的問題,自己明明知道有問題,還要前去,那受點懲罰也理所當然嬌妻逆襲︰改造無心老公。
這也是最近幾天任雨澤的心態有了一個根本的變化,他已經從最初的沮喪和郁悶中走了出來,變得能夠接受現實,能夠適應這個現狀了。
雲婷之當然在心中感到了一種少有的輕松,這些天他沒少為任雨澤擔憂,怕她想不開,怕她自暴自棄,更怕他氣壞了身子,現在看來,他還的狀態還是不錯的。
雲婷之一面看著菜單,一面瞅了瞅任雨澤,說︰「不錯,這才是我認識的任雨澤嗎。」
任雨澤就笑笑說︰「我起初也以為我會傷心欲絕的,但後來這些天的適應中,我發覺人類的忍受能力還是不小呢。是不是我這人的神經麻木?」
雲婷之就哼了一聲說︰「有時候你真的夠麻木了。」這話說的有帶你曖~昧,也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說出來之後,連雲婷之都在臉上飛起了紅雲。
這個樣子就更加的富有風~韻,任雨澤有點看的痴痴的了,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這樣的軀體,世上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听得到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這已是男人無法抗拒的了。
她的眼楮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她胴~體雖豐~滿,肢擺動得卻很特別,帶種足以令大多數男人心跳的韻致。
但是她身上最動人的地方,並不是她這張臉,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種成~熟的風~韻。
「看看看,看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還賊心不死的。」雲婷之嗔怪的瞪了任雨澤一眼。
任雨澤笑嘻嘻的說︰「你是百看不厭,這也好久都沒見到你了,有時候真的很想你。」
任雨澤的話給雲婷之帶來了少有的沖擊,她感受到任雨澤對她的依戀的思念,也體會到這個相隔兩地的牽掛和渴~望,她微紅著臉,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這人啊,唉。」再說這些話的時候,雲婷之有似乎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模樣了,她身上的和表情都有了些許的改變,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充滿了柔~情蜜意。
任雨澤伸出手來,握了握雲婷之的手,說︰「真的會想起你,想到我們在臨泉市的時候,相比而言,那個時候才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縱然也有風波起伏,但我們卻能在一起,那就是一種幸福。」
雲婷之也合上了菜單,有點緬懷起那過去的歲月,時光流失,轉眼之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會議這走過的心路歷程,雲婷之也感慨萬千。
這頓飯他們吃的很溫馨,整個飯桌上,兩人也很少提及到到新屏市最近的麻煩,雲婷之本來是想安慰一下任雨澤的,但現在看來,完全是沒有必要了,任雨澤展現給她的完全是一種從容和穩定,根本都用不著自己在為他擔心。
、還是後來在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任雨澤自己說出了今天去見王書記的情況,也說出了王書記和李雲中省長本來想要恢復自己工作的情況。
雲婷之在听完了任雨澤的述說之後,才頷首說︰「是啊,你很有運氣,其實我們都很有運氣,我們遇上了真正的想要做事,而且體恤下屬的好領導啊,現在你就放心的干好影視城項目吧,這里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和你聯系的。」
「謝謝你,你也要多保重,感覺這次見你,你又瘦了許多吸血鬼藝人。」
雲婷之長吁一口氣說︰「能不瘦嗎,我們干的都是什麼工作啊,社會上總是認為我們就是一伙吃喝玩樂的家伙,實際啊,哪一次吃好,玩好過?每天隨時隨地的都有很多麻煩的事情需要我們來處理啊。」
任雨澤也深有同感,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兩人吃完了飯任雨澤把雲婷之送到了她住的樓下,都有點舍不得分手,在車上他們坐了好一會,雲婷之甚至想要挽留任雨澤,但終究最後難以張口,而任雨澤也是一樣的,他在這次事情的巨變中,似乎一下子領悟到了很多生活的真諦,從心里說,他很想就此擁住雲婷之,給與她溫柔和激~情,也享受她的快樂和真情。
但他決定不能這樣做了,自己不能總是留給雲婷之一些幻想和回憶,雲婷之應該有自己的一份真實的生活,她還有條件,還來得及找到已然缺失的另一半,自己該放手了。
任雨澤的眼中充滿了愛憐,他很想模一模雲婷之的頭發,抱一抱雲婷之豐~盈的身體,可是最後他忍住了,看著雲婷之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自己。
月光灑下,如輕紗般將萬物覆蓋。穿過樹葉的縫隙,地面上點點的銀光,拼湊出一幅幅美麗的圖案。
任雨澤看著雲婷之那窗戶中閃出的亮光,他帶著難以名狀的思緒在車上坐了很久很久……
任雨澤在回到新屏市之後,就完全的投入到了影視城的項目中去了,最近他開著江可蕊的車,每天都到工地上去,他向那些準備撤離的施工隊做著動員,告訴他們,上面正在為這個項目運作,不會就這樣成為一個爛尾工程,他不斷的堅定著這些人的信心,特別是有幾家施工隊的老板,和任雨澤也是熟悉的,在任雨澤的努力下,這些工隊就暫時沒有離開,這就給整個影視城的施工隊伍起到了一個穩定軍心的作用。
當然,對這些隊伍來說,影視城是一個少有的大工程,讓他們就這樣放棄,他們也是心有不甘的,萬一自己撤了,項目突然又盤活了,自己在丟失了這個項目真的是不合算。
所以他們和任雨澤一樣,每天都在堅持,都在等待和盼望著。
可是任雨澤這種看似有點愚昧的動作在新屏市就成了一些人的笑柄,他們感到任雨澤真實受刺激了,自己都讓人家停職了,還關心著一個項目,而且這個項目還是差一點就和公~安局火拼的蕭博瀚的項目,這和你有關系嗎?就算有關系也應該躲的遠遠的。
一個字啊,傻。
冀良青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感到好笑,所以他對坐在對面的組織部的周部長說︰「任雨澤這個人啊,他是具有堅強的意志的,我們不要把他等同于其他那些領導,很多人都說他受刺激了,所以才會有如此舉動,其實這些人很幼稚,他們根本都不了解任雨澤。」
組織部的周部長也是點頭說︰「是的,任雨澤沒有常人想象的那樣愚笨,這樣做他也是很有深意的。」
冀良青嘆口氣說︰「是啊,這人真的不可輕視,這次我有點大意了,我是被勝利沖暈了頭腦,任雨澤卻很冷靜的搶在了我的前面,本來我也想等事情稍微穩定一下之後,到省里談談影視城的項目的,現在任雨澤扔給我了一個困局。」
周部長在冀良青這些鐵桿中算是一個最明白事理的人,他也看出了這個問題︰「現在冀書記進退都難,去給省上說這個項目,好像有點拾人牙慧,跟著任雨澤的跑,不說吧,會讓王書記和李省長他們感覺你一點都不為新屏市的發展著想,這才是最惱火的事情。」
「是的,本來我是有很多的想法,但讓任雨澤這樣的一搞,我反倒有點不好動手了。」
周部長忙問︰「那最近的干部調整暫停了?」
冀良青無可奈何的說︰「不暫停還能如何?任雨澤在干實事,我們在搞爭權,這樣的做**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道任雨澤還有什麼反擊動作呢?」
周部長也不得不承認︰「這倒也是,這個小子一天不死,就會讓人一天不敢掉以輕心啊霸愛惹火小蠻妻。」
冀良青也感慨的說︰「是的,這個人永遠都是讓人畏懼的。」
冀良青不是一個妄自尊大的人,他會經常的整理,反省自己,此刻他必須承認這一點,這讓他也生出了許多的傷感來,在大智大慧上面,自己和任雨澤相比很多時候都實實在在的要略遜一籌。
自己在事情出現變故之後那樣做本也沒有錯,先穩定軍心,在謀求行動,這應該是對的,錯就錯在自己低估了任雨澤的能量,他用了不到10天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一次異變後的心理調整,他的智商和精神恐怕只有在最初的那幾天受到了影響,這太有點匪夷所思了,換著其他的任何人,沒有半年兩載,哪里能夠抹平心中的巨傷。
自己大意了,任雨澤在敗退之余,還是給自己刺出了冷冷的一槍。
在周部長離開了冀良青的辦公室後,冀良青給遠在省城的季副書記去了一個電話︰「季書記你好,最近身體健康,我就像問一下,省委對新屏市下一步工作還有什麼設想。」
季副書記最近也是氣悶的嚴重,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到今天為止只是捕獲了一個小小的獵物,這還不算,本來毫不相干的李雲中省長,真是老糊涂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向王封蘊明顯的傾斜了過去,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構築起了一道牢不可摧的戰線,這個變故正是季副書記沒有想到了,他以為,就算套不住李雲中,也至少能讓李雲中按兵不動,因為擊垮了王封蘊,他李雲中得益並不會少,這是任何一個精通權謀的政客都能夠分析出來的問題。
但你說他李雲中怎麼就看不出來這一步棋?
季副書記郁悶就郁悶在這個地方,而且在把蕭博瀚做為誘餌的時候,誰也想不到出現了一系列的狀況,先是任雨澤不給上面打電話求援,再接著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還真是不顧自己的前途沖了進去,更難以理解的是,最後國安局突然的出手,這一大堆的意外就讓自己的這個計劃變得不倫不類了。
而也正是這樣的變化,才讓任雨澤得以苟活,也給了王封蘊和李雲中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借助著蕭博瀚的事情沒有定論,所以對任雨澤也不過是停職而已,這其間就更加大了很多未來的變數在里面。
不過現在也不是全無機會,任雨澤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許他就會躁動起來,在也許或者王封蘊就會讓他復職,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上又給了自己一次意想不到的機會,自己完全可以借助這件事情做點文章出來,一個具有極大嫌疑的人,怎麼能又委以重任,這到哪說都是說不通的。
所以現在當冀良青這樣問他的時候,季副書記就說︰「暫時還是這樣吧,下一步會怎麼處理任雨澤,這要看蕭博瀚定罪的情況了,你只需要耐心就成,對了,任雨澤最近怎麼樣?」
冀良青苦笑一聲,就把任雨澤最近在影視城工地的情況給季副書記做了個簡要的匯報,季副書記在听完了冀良青的匯報之後,久久沒有說話,他很感嘆,這個任雨澤實在算的上一個勁敵了,他還是搶到了先手。
季副書記有點落寞的說︰「良青同志,看來你有點疏忽了。」
冀良青也連連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啊是啊,季書記你批評的對,我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我給領導你做檢查,我大意了。」
「檢查有什麼用處呢,算了,從現在起,一定要嚴陣以待,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任雨澤啊,總是如此的強悍。」
冀良青也有點沮喪的說︰「可不是嗎,臨死他還要來個詐尸洪荒道命。」
季副書記搖搖頭,想要揮去任雨澤帶給自己的煩惱,畢竟來說,在這盤大棋中任雨澤只能算一個卒子,不值得自己如此牽腸掛肚,倒是該考慮一下下一步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局。
「好了,良青,現就說到這里吧,我馬上要開個會,嗯,對了,良青啊,可能最近我家天裕要過去找你辦點事情,你到時候抽空幫他參謀一下吧。」
冀良青心里一緊,這個季大公子找上門來可不是個好事情,這小子除了人麻煩,就沒見他干過好事,不過眼目之下,自己是萬萬不能得罪季副書記的,肯定現在王書記已經恨上自己了,自己在失寵于季副書記,那真是沒得活路了。
冀良青就隱忍著心中的不爽,嘴里還是不斷的答應了。
也就在他們來兩個人通電話的時候,王封蘊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總理辦公室來的,說總理請他務必在今天晚上10點之前趕到中南海辦公室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王封蘊在接到了電話之後,敢忙的讓自己的秘書張亞明給自己聯系今天最快的班機,自己是無論如何要在晚上趕到北京的,然而遺憾的是,張秘書連問都不用問,就明確的回答︰「王書記,恐怕事情有點麻煩,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到首都的班機了。」
這開的什麼玩笑,王封蘊皺起了眉頭說︰「汽車能不能在這個時間內趕到首都?」
秘書搖下頭,說︰「也不行,不過還有個辦法,那要撞運氣了,看看能不能和蘭空駐地的機場聯系一下,他們經常有到首都的飛機。」
王封蘊一听,趕忙說︰「好好,你快聯系一下。」
張秘書不好意思的說︰「書記,這個必須你親自聯系,我們的話份量不夠。」
王封蘊就反應過來了,過去他也坐過一兩次那里的飛機,好像都是自己聯系的,他就點頭0說︰「你幫我接通一下他們的電話。」
很快的,張秘書就在王封蘊辦公室打通了那面的電話,然後王封蘊親自和對方駐軍首長通了電話,真是運氣不錯,人家這位將軍說剛好有一架戰機要到北京去辦事,說馬上派人過來接他。
王封蘊也連連的客氣了幾句,放下了電話就讓司機送他到了家里,準備收拾一下東西,這個時候,王封蘊才發現自己遇到了很多麻煩,他想穿上一件比較舒適而得體的夾克,但怎麼也找不到,這讓他有點不痛快起來,因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從他剛剛來到北江省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的夫人就病逝在了原來他們工作生活的地方,那時候他剛來北江,誰都沒有告訴,只說自己回去一趟辦點事情,就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有返回了北江,他的心很疼,但他一直強忍著,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然後從那開始,他經常都會找不到自己的東西,類似這種小小的「不自在」,「不痛快」已經發生過多起,比如,忽然的,怎麼也找不見他常用的打火機,又比如,忽然的,很多皮鞋都發霉變形了,還有自己最喜歡看的幾本書,也經常的找不到了,他會被弄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假如夫人還在,這樣的事,應該說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但她先他而去了……她比他小了好幾歲,她生前在一個直屬中央部委管轄的駐省科研單位里做行政工作,算起來也是個老資格的副廳級領導干部,也是大忙人,忙得連雙休日都不照面。
很多年前,他曾經笑著跟她感嘆過,說自己「命苦啊」,有老婆跟沒老婆一個樣。
她默默地一笑,然後很平靜地告訴他︰「肯定不一樣。如果有朝一日,我走在你前邊,你就能體會到了,這個家……」說到這里,她忽然停頓了下來,神情略有些黯淡,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恢復了常態,淡淡一笑地繼續說道︰「有我,跟沒我,還是很不一樣的。」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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