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屏市這些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任雨澤就準備帶著王稼祥到省城去了見見幾個北江省的最高首長,這次之行,任雨澤除了想幫王稼祥解決職務問題之外,自己要去探一探虛實,看看自己的任命能不能下來,想到幾年前臨泉市的做代理書記的結果,任雨澤自己都緊張起來了。
今天一早,天還沒有亮,任雨澤就帶著王稼祥到省城去了,冬天的野外一片蕭瑟,車上的任雨澤和王稼祥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夜都沒休息好,還是因為外面的景色感染了他們,他們兩人的話很少,車里顯得沉悶。
任雨澤靠在座椅後墊上迷迷糊糊的,半睜半閉的雙眼一直在不經意的看車窗外,他或許正在思考,昨天已經和省委王書記的秘書聯系過,所以今天下午可以見到王封蘊,但和李雲中的秘書聯系的之後,得到的回到確實不確切的,所以任雨澤還是有點擔心,怕去了見不到李雲中。
他就這樣想一會,眯一會的,搖搖晃晃的到了中午1點多鐘的時候,車就進了省城,三個人當然是先吃飯了,早上走的太早,早餐都沒有時間吃,一路上為了趕路,任雨澤也沒有讓小車停下,這時候都很餓。
好在省政府招待所的餐廳是全天候上班的,他們簡簡單單的點了幾個菜,沒用多長時間就吃完了,上樓稍微的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他們就到了省委大院。
現在任雨澤坐的是新屏市的01號小車,這情況就是不一樣,省委門口執勤的武警只是看了一下車牌,就舉手放行了。
停下車之後,任雨澤又一次的給王書記的秘書去了個電話,那面張秘書說王書記還在路上,讓任雨澤先在大院等等。
任雨澤放下電話的時候,看到王稼祥臉色有點不對,任雨澤就笑了,說︰「王秘書長啊,是不是很緊張。」
王稼祥點點頭,說︰「不知道怎麼的,這一想到待會要面見王書記,我就感到腿肚子抽筋,心跳的砰砰的。」
任雨澤拿出了自己的香煙,給王稼祥遞了一根,王稼祥趕忙轉過身來幫任雨澤也點上,任雨澤在給了司機一根,然後說︰「你小子不是平常挺痞的嗎?你也知道害怕啊我的民國生涯。」
王稼祥搖搖頭說︰「這能和平常一樣嗎?根本都不一樣的,現在見得是省委書記啊。」
「呵呵,知道畏懼未必就是壞事,一個人啊,是應該有一種害怕的,特別是我們做領導的,要是對什麼都不怕了,那一定會出問題。」
王稼祥在前面听著,感覺任雨澤一定是有感而發,但到底任雨澤想什麼,王稼祥就不明白了。
很快的,這車箱里面就煙霧騰騰的了,三個槍手一起弄,小小的車廂當然是經不住他們折騰的,連任雨澤自己都覺得有點受不了,打開了窗戶,外面的冷風一下就灌了進來,任雨澤不經打個寒顫,說︰「這省城的天氣啊,冷的難受。」
「是啊,我看至少比我們新屏市要低好幾度呢。」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司機是不會摻合到他們談話中的,但過了一會,司機說︰「來了,來了。」
任雨澤打眼一看,果然王封蘊的小車從他們的車邊跑過,超過他們有10來米的時候,王封蘊的車就停了下來,前面的車窗玻璃降了下來,就見張秘書的頭伸出窗外,對著任雨澤的車招招手,說了一句︰「跟上。」
說完,那車又啟動了。
任雨澤也來不及下去招呼了,忙對司機說︰「跟上,跟上。」
他們就隨著前面的車到了後面的小院,小院之內任雨澤的車是不敢進去的,就在路邊的樹下停住,任雨澤和王稼祥下車,兩人互相看了看,一起進了小院,這時候已經看不到王書記和張秘書的身影了。
應該是張秘書已經給小辦公樓的警衛打過招呼,所以這次任雨澤他們兩人也沒有受到什麼阻攔,就直接進去了,任雨澤心中確實暗暗的高興著,感覺這次一路順暢,這是不是也預示著自己的事情肯定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呢?
想到這,任雨澤還是感到好笑起來,自己可是一個無神論者,怎麼有時候會冒出一些這樣的一些怪異的想法,笑一笑任雨澤就對身邊的王稼祥說︰「現在好點了吧。」
王稼祥嗡聲說︰「比剛才好點,但還是感到有點緊張。」
任雨澤拍拍王稼祥的肩膀說︰「沒事,有我呢。」
王稼祥對任雨澤笑笑,兩人就到了王封蘊秘書辦公室的門口了。
張秘書沒在,但王封蘊的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任雨澤和王稼祥也不敢貿然的過去敲門,兩人就在秘書的辦公室等了一會,王稼祥是坐不住的,一會站起來到窗口看看,一會走幾步,惹的任雨澤暗笑不止。
在等一會,張秘書就從里面出來,笑著對任雨澤說︰「你們到跑得快,還先到了,本來是安排你們3點見面的,王書記說照顧一下你們遠道的客人,現在就進去吧。」
任雨澤連連點頭,說著謝謝,又指了一下張秘書的辦公桌,說︰「那里給你帶了幾條煙,你收拾一下。」
張秘書客氣一句,就帶著他們敲下里間的門,走了進來。
王封蘊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精神很好的看著任雨澤和王稼祥,說︰「任雨澤,這次來省城匯報什麼?我看你匯報工作是假,探听消息是真吧。」
任雨澤一下就有點不好意思了,這話還沒開始說,人家就看透了自己的動機,真不好玩,任雨澤在王書記辦公桌對面坐下,給王書記奉上了一支煙,說︰「不是啊,領導怎麼能這樣看待我,我就是來匯報工作的紈褲仙醫txt全集。」
王書記一笑,讓任雨澤幫他點上煙之後,看了一眼王稼祥說︰「這就是你說的秘書長啊,來來,自己端個椅子,坐過來。」
王稼祥就緊張兮兮的從茶桌那面端了一個紅木椅子過來,坐在了任雨澤旁邊,不過稍後一點,但這個椅子比任雨澤的椅子要高,王稼祥坐上去怎麼都感覺有點不舒服的,他只好稍微的佝僂了一下腰,不能超過任雨澤太高了。
秘書在這個時候也為任雨澤和王稼祥都端來了一杯茶水,王封蘊就一直看著王稼祥,好一會才說︰「行吧,既然說有工作匯報,那就簡單談談。」
任雨澤轉頭看了王稼祥一眼,說︰「你匯報。」
這也都是提前說好的事情,任雨澤這次主要就是帶王稼祥來省上亮個像,讓領導們對他有個印象,這樣才好為他下一步的提升說話。
王封蘊也看出了任雨澤的用意,所以點點頭,沒有說話了。
王稼祥就匯報起來,這次主要匯報的就是氮肥廠的重組合並之事,所以也簡單,起初王稼祥還有點磕磕踫踫的,但幾分鐘之後,他也就慢慢的適應了這種壓力,匯報也流暢起來,王封蘊等他匯報完了,點點頭說︰「嗯,這個事情你們辦的不錯,不過新屏市下一步的事情還很多,要徹底改變新屏市的落後現狀,雨澤同志還是要加把力氣啊。」
任雨澤心中就是一喜,王封蘊的話很顯然的已經是一種暗示了,看來自己這次是多慮了,任雨澤說︰「下一步我還想對新屏市工業方面懂點大的手術,最近正在思考。」
王封蘊說︰「好,考慮清楚了做個方案給我送上來,另外啊,你們新屏市的班子最近就能定下來了,你不用一天神經兮兮的到處打听,這個王稼祥同志,我看也不錯的。」
「謝謝王書記,嘿嘿,這我就是放心了。」任雨澤笑著說。
「你在擔心什麼,怕再遇滑鐵盧啊。」王書記調侃了任雨澤一句。
「是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王封蘊哈哈的朗聲笑了起來,對任雨澤當年總市長代書記的位置上被貶,他也是很清楚的,不過現在想想,任雨澤在官場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能再次崛起,這真的很少,當然了,
王封蘊想,這和任雨澤的能力有關,自己也算在這宦海之途過了多年,在年輕一輩的領導中,真的還沒有遇上誰能和任雨澤相提並論的,所以運氣是一個方面,但只有具備這樣的能力的人,才能抓住一閃而過的運氣。
王封蘊有對任雨澤勉勵了幾句,卻突然話鋒一轉,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對了,雨澤同志,在北江省你知道誰茶藝很高嗎?我說的是干部中。」
任雨澤愣了一下,心想王書記怎麼問起了這個話題,他說︰「要說起來啊,組織部謝部長茶道精深的很,對了王書記,你不會準備想要和誰切磋一下吧?」
王封蘊一笑,但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謝胖子啊,那肯定是不會的,他又說︰「還有誰呢?」
任雨澤模模頭發,想了好一會,說︰「還有誰?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對了,我也水平不錯的,要不我給你泡上一壺。」
王封蘊心頭就是一震,不錯,自己怎麼把任雨澤給忘了,是啊,他是雲婷之的秘書,他的茶藝也是不錯,但……王封蘊嘆口氣,假如是如此,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有點黯然的點點頭說︰「好吧,改天閑一點了,我請你專門來切磋一下,今天只怕是不成了,還有幾個廳長要來匯報工作呢。」
任雨澤搞不懂剛才還談笑風生的王書記為什麼現在有點神情蕭瑟的樣子了,他自然是不敢詢問的,見沒有了其他事情,就站起來告辭了吃貨馴夫。
剛走兩步,王封蘊又說︰「雨澤同志,你把他帶到雲中同志那面也轉轉吧。」
任雨澤說︰「好的,好的,我一會過去看看,看能不能見上面。」
王封蘊揮揮手,就不再說什麼了。
任雨澤和王稼祥出來之後,果然見張秘書那里坐著幾個廳長,大家都是認識的,只是這個地方不能像在其他地方那樣嘻嘻哈哈的打招呼,彼此都點點頭,笑一笑,也就分手了。
下樓之後,王稼祥才掏出了紙巾來,把自己的領口解開,使勁的擦了幾把汗水,說︰「真緊張啊。」
「沒事,以後經常來就習慣了。」
「唉,這只怕永遠都難以習慣啊,對了,現在我們去政府嗎?」
任雨澤搖下頭說︰「先到組織部轉轉。」
「奧,好,好。」
兩人就再走不遠,到了組織部的小樓門口,這里沒有武警,不像王書記辦公樓那麼戒備森嚴,但是門口還是有一個值班的干部,這是一個40多歲的男子,戴著眼鏡,看著任雨澤說︰「同志,找誰啊?」
任雨澤趴在窗口上說︰「我找一下謝部長?」
男子問︰「有預約嗎?」
任雨澤搖搖頭說︰「來的匆忙,沒有預約,我是新屏市的任雨澤,麻煩你看看謝部長有沒有時間。」
還算任雨澤聰明,及時的拋出了自己的名頭,這中年男子听到新屏市和任雨澤幾個字,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自己雖然沒接觸過,但最近省里早就對他傳的沸沸揚揚了,說這是北江省多年少見的一顆政治新星。
他多看了任雨澤兩眼,就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劉秘書,謝部長在嗎?新屏市的市長任雨澤同志想見一下部長,麻煩你問下。」
放下電話沒兩分鐘,就見從上面樓梯下來一個男人,任雨澤認得是謝部長的秘書,不過兩人交往很少,就是見過幾次面。
他們彼此客氣幾句,這劉秘書說︰「部長請你上去。」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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