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局長這一驚吃得不小,慌不跌地穿上衣服,說︰「你走北門,我走南門,越快越好!」
花花倒比易局長沉得住氣,放下裙子再無跡痕,兩根手指對著易局長捻著,說︰「消防費……」
易局長手伸到褲兜里又抽不出來了,急的流出鼻涕,說︰「我的火是自滅的,你要什麼消防費?下次吧姑女乃女乃,下次我給你雙份的。」
推著花花開門,自己又緊著回想跺門人的聲音,直到進了黨校門,也沒想出來是誰。
回到了黨校,听完省里領導的即興演講,易局長心里還是有點發虛的,怕他今天那事情當學領導反應上去就麻煩了,今天下午他感覺也沒有其他的事,就設了個飯局,專請的黨校的兩個副校長,這三人就又到了花花的飯店。
花花當天從易局長辦公室回到了飯點,心里也是不太舒坦的,事情做的不腥不素的,身上怪難受的,好在剛回去,又接了個回頭客,是交警系統的,也是經常照顧她店里生意的熟客,來定餐時見沒有其他的客人,抱住她先啃了一嘴。
飯菜上桌還要半個多小時,定餐人要打個時間差,抱住了她就不松手。
花花說︰「我可是剛從市政府回來,你敢跟政府對抗?」
定餐人說︰「路上我說了算,連省里的小車也得看我的指揮旗。市政府怎麼了?」
花花就扭起腰肢,插空又問一句「月兌審的車不上牌照行不行」。
定餐人說︰「這一會兒行。」
花花笑了,覺著這人長個憨樣,話倒比易局長還巧妙,掖著錢由他忙活。
飯後果然就跟著那人到了交警隊,自己在外邊等著,那人當真地進去一會就把自己那月兌審好久,平常都不敢隨便亂開的車補上了章子,她心里很是歡喜。
正高興呢,就看到了易局長帶著這兩個副校長來了,花花趕忙招呼起來。
易局長和她使個眼色,說讓準備一桌菜。
這一個副校長姓李,一個副校長姓郝,李校長比郝校長大幾歲,理應坐上首的,易局長卻喊了郝副校長落坐在了上首,李校長就不好爭了,到底心里不舒服,模過瓶子自己斟了個滿杯,故意咽地咕咚響。
郝校長就笑笑,說︰「李校長好酒量!」也是自己斟滿,舉起來與李校長踫杯,踫得響喝得也響。
易局長也把杯子倒滿,竟喝嗆了,酒從鼻孔里噴出來,嗆得臉紅,說︰「兩位領導跟前,我是個沒量的了。」說過了,嘿嘿地又笑,說︰「說到沒酒量,我倒有個調料了。」
兩個校長就一起問他什麼佐料。
易局長說,故事出在計生上——說是下面縣上有個超生戶,戶主叫李貴,生了四個閨女還想要個兒子。鄉里的計生小分隊幾次剿家,李貴索性來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干脆用鐵皮給老婆做了個鐵褲衩,誰說讓老婆子結扎他就叫誰拿焊槍來。
後來還是鎮里的書記模清了李貴的脾氣,知道李貴是個貪杯吃敬的主,就提著一桶散裝老窖,連下酒的黃瓜也帶了去, 地與李貴踫杯,想著不動媳婦動李貴,截了李貴的瓜秧,看他再結瓜!
書記在鎮上先煎服了一劑葛根,葛根解酒,再喝也不會醉的。李貴喝著喝著胳膊軟下來,舉著酒碗找不到嘴,連腿角也軟了。書記模起筷子,輕輕地敲打碗口,候在門外的小分隊听見暗號一擁而上,把醉中的李貴弄到車上,嗚嗚地往市里開。
鄉間路起伏跌宕,架到手術台上李貴的酒醒了大半,暈暈乎乎的又聞到了酒精的氣味,說︰「書記你不仗義,讓我喝老窖,你自個喝二鍋頭!」
要奪杯子,忽然听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別動,小心把肉丸子割下來……」。
李貴吃一驚,酒就全醒了,看見一個女白褂正夾起一團棉球。女白褂的面腮白白淨淨,手指拂拂弄弄,xiong口跳跳躍躍,下處的活物一下子激昂起來。女白褂燦然一笑,右手的棉球夾子伸到酒精瓶里浸個飽,爾後猛地按到男器頭上,那活物剎那間失了銳氣。
女白褂收起燦爛,臉上閃出滿滿的不屑,說︰「就這點酒量,還逞啥子英豪!」
郝副校長也哈哈地笑,說︰「你敢當著李校長講他們李家的沒酒量!對了易局長,你剛才是說過自己沒量的,也是怕酒精抹頭嗎?」
三個人都笑的拍桌子,一直到酒足飯飽,兩個領導再沒說易局長在辦公室里弄女人的事,這就讓易局長放下了心,畢竟那種事情說出來不好听。
剛把這兩個校長送走,易局長還想著要和花花在弄一次呢,卻接到了楊喻義的秘書小張的電話,說有事情找他,易局長就不敢耽誤了,知道小張找他,肯定是楊喻義的意思,他就讓小張過來相商。
時間短啊,易局長只好把花花抱著啃了幾口,身上掏了幾把,也不敢動真格的。
一會小張就過來了,易局長讓花花弄了一個干淨點的包間,陪著秘書小張坐了下來,見面之後,小張就把最近的形勢先給易局長講了,說︰「現在省里蘇省長對我們是很支持的,但任雨澤正在和北江市的一些企業老板接觸,我們要防患于未然啊。」
易局長也是對任雨澤一直有氣的,現在一听這話,就說︰「那張秘書你看該怎麼辦?」
小張很沉穩的說︰「不是我看怎麼辦,是楊市長希望你們幾個能動動,要說到對企業老板的熟悉程度,你們比任雨澤更強,最好聯絡一些老板,提前做個預防,不要讓任雨澤最後得到大部分企業老板的支持。」
易局長連連的點頭︰「這事情問題不大,做路橋工程的老板我認識很多,我來操作這個事情吧。」
「那行,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有別的事情,也就不陪你坐了。」
易局長也不挽留小張,看著他出了飯店,花花就過來說︰「現在沒事情了吧?」
易局長搖搖頭說︰「我考慮點問題。」
花花癟癟嘴,就出去了,這會正是忙的時候,她也懶得陪易局長。
易局長一個人在包間坐著,想了想,就想到了遠通路橋工程有限公司總經理車本立,易局長感覺這車老板在北江市還是很有點面子的,最好事情有他出面,那就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樣一想,易局長就一個電話,打到車本立那里。好像這小子正在喝酒呢,易局長就說自己想見見車本立。
車本立過去本來和易局長也是很熟悉的,不過現在易局長已經大有搖搖欲墜的景象了,車老板最近也就和他聯系的少,反倒是和現在交通局主持工作的江副局長走得近了,更重要的是,這個車老板隨著和任雨澤不斷的接觸,發現了任雨澤身上很多少有的特性,車本立以他獨具的眼光,感覺到北江市將來肯定會是任雨澤的天下,而易局長之流妄想和任雨澤為敵,那終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他對這個易局長更是不太感冒了,但現在听他說的真切,說想和自己商量一個重要的事情,車本立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過去一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看這個易局長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車本立來的很快,他本來就在附近喝酒的,進來卻見易局長一個人在包間,車本立很奇怪的問︰「易局長是請我喝酒?不像啊,看你臉還帶色的,應該是剛喝完吧?」
易局長嘿嘿的笑笑,說︰「不錯,剛喝過,不過你來了,還是應該陪你喝兩杯。」
車本立搖著頭說︰「算了,我那面還有客人呢,你酒量也很一般的,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易局長也確實不能再喝酒了,而且對這些老板們,易局長一直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也就不再客氣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告訴車本立,自己正在和任雨澤較勁,而自己這面不僅有楊市長支持,還有省里的蘇省長作為後盾的,所以讓車本立聯系一些企業老板,一起抵制任雨澤的大橋新方案,必要的時候,可以給省里聯名進言,陳述新大橋方案的弊病。
車本立心中驚訝著,看來這大橋的事情真很復雜,自己剛給任雨澤介紹了幾個企業老板,這面楊市長,易局長就準備展開反擊,以毒攻毒了,而且最可惡的是他們還想要這些企業家聯合給省里進言,要是如此,任雨澤麻煩就更大了。
但現在怎麼辦呢?他找到了自己,顯然是還沒有弄清自己和任雨澤最近的關系狀況,自己要是義正嚴詞的拒絕了,似乎也不好,還不如先答應下來,就說自己幫他牽頭,最後給他敷衍了事,拖住不辦,免得自己說不願意,人家找其他人來。
車本立就裝著沉吟了好一會說︰「聯系一些老板是沒什麼問題的,有你和楊市長的支持,他們肯定能出頭說說話,但是不是也要給他們一點什麼想頭吧?」
易局長瞪了車本立一眼說︰「過去我給你好多項目了,這點小忙還要好處啊。」
車本立一笑,說︰「話不能怎麼說,過去每次項目我也都是給你有回報的,而且這次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總要給他們一點盼頭吧?」
易局長搖搖頭,嘴里罵了一句「奸商」,又說︰「這樣,事成了將來大橋修建還是給你,你怎麼分包給他們,那是你的事情,怎麼樣?」
車本立一下就露出來興高采烈的樣子,說︰「好好,這就沒問題了,事情包在我身上。」
易局長松了一口氣,說︰「嗯,好好,那你抓緊啊,要我出面的時候也可以。」
「沒問題。」
兩人有詳細的商議了好一會,車本立才帶著這個秘密離開了飯點。
這時候易局長算是徹底的放松了,不過他心里還是很鄙夷車本立的,你小子盡想好事,老子現在先答應你,你說什麼老子都能答應,至于到跟前嗎?呵呵呵,那就看老子的心情了。
這心里的事情一放下,易局長就感到有的不得勁了,今天弄了一半讓自己一天都不舒服的,他就出了包間,見飯點現在已經沒有了客人,本來這里生意也是不太好的,花花正在櫃台上盤點今天的收入,幾個小服務員也都拿著手機玩著,等著下班的時間。
易局長就訕訕的走了過去,花花一看他過來,拿出了幾個收據,說︰「這幾次的單子你簽一下,我抽時間過去結款。」
易局長一看都是自己這幾次請客的單子,當然了,這價格都有點虛,有時候比在大酒店吃飯都貴,但他還是一聲不響的把字簽了,雖然是菜貴了,但自己吃人家白花花的肉也在里面啊。
簽了字他也不走,花花等著和他道別呢,見他臉上紅紅的,光笑,花花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了,歪著嘴示意那些服務員還沒走呢。
易局長就點點頭,說︰「我頭有點暈了,要不我到上面休息一下,現在開車怕抓住酒駕啊。」實際上他來也沒有開車。
花花就也大聲說︰「那行吧,你自己找個包間休息。」
易局長上摟到了花花的房間,這他是經常來的,房間里家俱不多,但件件都還新色入時,一張雕花的棕褐色雙人床,一幅粉紅色的繡花床單,一床金黃色錦軟細被,讓房間里還是很溫馨的。
他就靠在被子上閉著眼等著花花。
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听到下面鎖門聲,一會花花就上來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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