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二二六 (1)

作者 ︰ 飄揚

第二天一上班,任雨澤就做好了決定,準備一會到李雲中那里去坐坐,借著匯報火災的情況,把蘇良世和楊喻義相要對自己發起攻擊的事情給李雲中挑明,這樣自己就能主動一些,也算是尋求了一種李雲中的支援。

當然,去完李雲中的那里,還應該到雲婷之和謝部長等人的辦公室坐坐,把自己眼前的處境給他們說說,在獲得他們的支持後,相信是可以抵御住蘇良世和楊喻義的攻擊的。

剛坐下,秘書小劉了給任雨澤泡好了茶水,準備給任雨澤匯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了。

任雨澤抬手搖搖,說︰「小劉,今天我恐怕什麼活動都參加不了,一會我要到省委去給李書記雲書記他們匯報工作,你和文秘書長研究一下吧,把今天的活動妥善處理。」

小劉就忙收起了筆記本,說︰「那好吧,我去叫車。」

任雨澤說︰「在等一會,我先和李書記聯系一下吧。」

說完,任雨澤就抓起了電話,準備撥號。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文秘書長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臉色有點慌亂的說︰「書記,有點新情況。」

任雨澤抬頭看了看他,很沉穩的說︰「什麼事情?」

文秘書長也不多說,過來先打開了任雨澤的電腦,很快的找到了一個網頁,對任雨澤說︰「你看看這個。」

任雨澤低頭就認真的看了起來,這是一個名字叫《顏教授雜記》的文章,任雨澤一看標題,暗道︰莫非這顏教授神奇地康復了?

但轉而一想,並不可能,那麼……任雨澤只覺得耳際嗡的一聲響,心道︰不好!

這是一個博客文章,博客的創建日期恰好便在昨日,僅僅只有這一篇文章,說是文章,更像是日志。

日志的內容倒也簡單︰「我是顏永福,北江市人,也就是前段時間在北京被假冒特警的保安戕害成了植物人的北江市顏永福。請不要認為我已經從昏迷狀態清醒過來了,我也許只能永久地沉睡了。所幸的是在沉睡中我的思維仍然活躍,我清楚地記著自己所見、所聞的一切……我自認為自己為人勤勉,果敢踏實,無奈數十年來徒見宵小逢迎之徒春風得意,然而自己事業卻始終是裹足不前。每每臨鏡自攬、捫心自問卻道不明其中究竟……」

開頭部分不長,任雨澤見這段文字雖然簡短,卻也是情真意切,頗能道出顏教授的心境,但是顏教授畢竟是一直毫無知覺地躺在病床上,自然只會是那黃濤假借顏教授之名在故弄玄虛了。

但後面寫的東西卻越來越讓任雨澤驚訝和恐懼了,顏教授說在北江省他觀察過後,也就是任雨澤算的上一個清官,好官,為民做主的官,說任雨澤比起很多身居高位的領導都要如何如何的好。

這詞語之中竟然有遙指李雲中只為政績,不管民生的味道。

這還得了,任雨澤的心就揪在了一起,這要是讓李雲中看到,他不多想才是怪事呢,任雨澤認定這是黃濤在利用顏教授的事情在敲詐,而且這文章對自己的危害很大,但任雨澤還是不想在黃濤的面前做出任何示弱的舉動,便很快的打通了黃濤的電話︰「黃記者,我希望你盡快刪掉這篇顏教授自述的博客,不然我也就不客氣了!」

任雨澤態度強硬,聲色俱厲。

黃濤在那頭好一會沒有了動靜,任雨澤想象著那人的一張得意洋洋的臉因為自己不期然的漠視而扭曲的樣子。

好一會,黃濤才說︰「任書記你說的什麼文章,我現在也懶得管你們北江市的破事情了,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扣好吧,會寫文章的人多了去了。」

任雨澤就有點發愣了,難道真的不是黃濤寫的?如果是他寫的,他不會不承認的,因為他寫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敲詐,那樣的話他不會不承認的,但從現在的情況看,難道真的另有他人,是顏教授的女兒,還是顏教授的女婿寫的?

任雨澤不由得有些氣餒,心中暗暗後悔自己方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但轉念一想,顏教授現在對于北江省的官場而言,當算是個極為敏感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觸動中北江省很多高層的神經。

自己小心也無大錯,何況這篇文章不合時宜的對自己進行了表揚,這真的讓任雨澤有些尷尬了,因為表揚自己的這個對象太危險了,他的表揚一點都不能讓人感到榮幸和高興,只能讓自己膽戰心驚。

任雨澤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辦法找到這個撰寫博客的人,要讓他趕快刪掉,在別人沒有看到之前把這個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範圍。

任雨澤沉吟了一下,對文秘書長說︰「你幫我聯系一下顏教授的女婿,或者女兒,我想去拜訪一下。」

文秘書長猶豫了一下說︰「現在?」

「嗯,現在,不能耽誤。」

文秘書長點頭就很快離開了。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任雨澤接上一听,是李雲中書記的,任雨澤趕忙問好一聲︰「李書記你好,我還正準備一會到你那里給你匯報一下工作呢?」

「嗯,匯報什麼?」

「是關于火災的問題。」

對面停頓了一下,李雲中淡淡的說︰「那就不用過來了,省政府的火災調查小組一會就過來給我匯報調查的情況。」

任雨澤心中震驚,這蘇良世的動作也太快了,這就給省委書記開始匯報調查結果了,那個結果大概的自己也知道,就是針對車本立和自己而來的,自己還說早點見見李雲中給解釋一下,現在看來還是晚了。

任雨澤就有點急切的說︰「我還是想親自給書記你匯報一下。」

任雨澤當然知道什麼叫先入為主,如果李雲中全听調查組的匯報,那對自己很是不利的。

李雲中很快的說︰「不用了,我今天很忙,我只想問一下,那個顏教授的博客是怎麼回事?」

對于他的這個問題,任雨澤一下就感覺到很突然了,這李雲中怎麼會如此快的就看到了那個博客,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但是任雨澤卻不想讓李雲中知道自己一直都同黃濤保持著聯系,便小心地說道︰「我剛才了解了一下,顏教授目前還處于昏迷階段,所以可以肯定這個博客是有人在假借顏教授之名制造噱頭,未必可信。」

李雲中沉吟道︰「看來你的朋友對北江省可是關心得緊,而且這兩次的帖子你也都在第一時間發現了。」

任雨澤就覺得李雲中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的朋友?李雲中指的是誰?是黃濤嗎?他是自己的朋友嗎?看來連李雲中都人為這個博客是黃濤寫的,而且他還認定了自己和黃濤的關系很好,因為上次黃濤在《瞭望》上的文章,對自己也也大加贊譽。

想到這里,任雨澤就覺得冷汗開始冒了出來,因為他剛才就覺得眼熟,現在一想,這個博客上很多用詞和語句,包括對自己的贊譽,幾乎和上次《瞭望》上黃濤的那片文章很相似,寫作手法也接近,這發現讓任雨澤一下就毛骨悚然了。

「李書記,我正在聯系顏教授的家屬,查找一下這篇文章到底是誰寫的,我會盡快的讓他們刪除。」

那面李雲中輕描淡寫的說道︰「刪不刪也沒什麼關系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讓人唾罵了,只是我希望你告訴他們,事情不過做的太過份了。」

任雨澤突然的就有了一種褲襠里抹上黃泥巴,是不是屎說不清的感覺了,從李雲中的口氣中,似乎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和顏教授的關系,但這個事情根本不好解釋,特別是涉及到這樣的誤會,根本不能多說,深說,淺說,都會越說越麻煩的。

任雨澤瞬間就頭大了。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的情況下,對面李雲中酒吧電話掛斷了,任雨澤手里拿著話筒,呆呆的坐在辦公椅上,好一會腦袋都是空空的,不由的,任雨澤真想罵娘了,罵顏教授,罵那個寫博客的人,這個時候寫這玩意,不是害我嗎?

自己本來正想著找李雲中支持一下,來抵御蘇良世的攻擊,現在看來,不僅李雲中不會支持自己了,說不定他心中對自己更加的猜疑,對官場中的每一個人來說,猜疑和防範是必有的性格,李雲中也不例外,他要是一個心里不裝事情的人,只怕也走不到今天。

任雨澤有點沮喪的慢慢放下了電話,沒想到電話有響了起來,任雨澤再次接上,是文秘書長的,他說︰「我剛剛聯系了一下,顏教授的女婿電話不通,我問了他的父親,他說這孩子回來之後,單位就停止了他的工作,他也是心灰意冷的,害了一場大病,住院呢。」

「奧,這樣啊?」任雨澤覺得既然住院中,肯定是不會寫這個東西了,那還有誰,對,顏教授的女兒呢?

任雨澤剛想到這里,就听文秘書長說︰「顏教授的女兒到是聯系上了,是我找政協老馬要的他兒媳的地址,我說你想見見,所以老馬就告訴了我。」

「他們沒在一起住?」

「嗯,單獨住在的。」

任雨澤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見見這個女人,不管怎麼說,帖子要趕快刪除。

文秘書長就在那頭說起了對方的地址,地方倒好找,小區也不遠,任雨澤從哪附近過了幾次路呢。

任雨澤想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去看看,至少要告誡一下對方,這樣的東西寫出來會惹上麻煩的,不僅僅是給自己麻煩,說不上寫的人也會有麻煩。

任雨澤也不準備帶人一起去,現在李雲中對自己和顏教授的事情已經是有了很多的懷疑,讓人知道自己接觸顏教授的家人,會讓自己更說不清的。

任雨澤給小劉叮囑了幾句,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小劉說派車,任雨澤也拒絕了,他下樓到了市委外面,又自己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才招手擋了一個的士,坐在了司機的身後,盡量的回避開司機後視鏡,這樣就不會讓司機認出自己了。

車在街道開了起來,任雨澤本來心情不是太好,偏偏有遇上了一個話癆司機,廢話很多,任雨澤只能听著,跑了一會,司機又問任雨澤︰「哥們,听歌嗎?」

任雨澤想,听歌也好,免得他廢話,說︰「听听吧。」

結果沒想到這家伙給任雨澤用他自己的嘴唱了一路……這貨唱到興起還自言自語地喊著︰「掌聲在哪里?」隨後按幾下喇叭。

這還不是高潮,這奇葩又喊著︰「你們的雙手在哪里?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任雨澤正納悶著,然後看到他啟動了雨刷……

任雨澤是搖著頭下了他的車的,這貨還問任雨澤返回嗎?要是時間不長,他可以在小區門口等任雨澤,任雨澤哪敢麻煩這奇葩,說自己不回去。

任雨澤找到了顏教授女兒住的單元,上了三樓,看清門牌,任雨澤摁動了門鈴,好一會,里面都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任雨澤就繼續的摁了兩次,還是沒有動靜,任雨澤傾斜著身子,用耳朵貼近房門,想要听下里面到底有沒有人。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一下拉開了,任雨澤本來身體傾斜的,用手支撐著門板,現在門一打開,後果可想而知,任雨澤就一下撲進了房里,這也就罷了,問題在于門里面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啊,不然誰能開門?

任雨澤覺得自己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個身體上,也或者說撞到了一個上更為恰當,因為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手掌抓到了一陀東西,很飽滿,也很有彈性,我不說,讀者自己都能猜測出來是什麼了,那是一個很年輕女人的,更讓任雨澤尷尬的是,他揪住了還不說,還用上了力氣,就像是溺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把稻草一樣,根本不能放手,就那樣抓著。

耳畔想起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呀,這……哎呦。」

女人腳步不穩,不僅讓任雨澤抓了,任雨澤還把人家撞倒了,你說任雨澤尷尬不尷尬啊,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今天卻伸出了魔掌,對人家素不相識的女人直接暴力了一次。

任雨澤面紅耳赤的嘴里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這個時候手也當然離開了那個部位,剛才我描寫的是慢鏡頭,實際上任雨澤也就模了那麼短暫的幾秒時間。

他就過去扶人家,這才發現,地下的是一個絕對美輪美奐的女人,嗯,說少婦更貼切一點。她很美,寬松低領的睡衣讓她顯得有點飄逸,她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淡淡陽光照在她臉上,是那麼讓人心神激蕩,但見她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約莫有三十,一二歲年紀,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女敕,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不可逼視。

這女人掙扎著往起來站,卻腳下一軟,倒地上動彈不了,痛得呲牙咧嘴,任雨澤有點難為情的扶住了她的胳膊,不過她穿得也太那個了,開xiong很低的睡衣把細長的脖頸還有一大片xiong都露在外面,任雨澤往她面前一站,稍微的一彎腰,里面那一大片風景就到了眼里,兩只飽滿挺拔的全部清晰可見,更重要的是,那微黑的乳~暈,乳~頭,也可以從衣領中看的明明白白。

任雨澤忙移開了眼生,扶起她,說了句︰「對不去,對不去。」

女人看了任雨澤一眼,也不像壞人,就嘴里說︰「你誰啊,怎麼就這樣沖我家里來了。」一面說,她一面心翼翼往地上試了試,痛得「媽呀」一聲,就撲到了任雨澤懷里。

任雨澤趕忙攙扶著他,往客廳的沙發上走去,說︰「你先坐下,看看傷的嚴重嗎,用不用去醫院?」

女人搖搖頭,說︰「我還不至于那樣嬌氣。」

兩人就往沙發上落淚過去,這中間任雨澤嗅到一股女人特有的幽香,很特別,跟之前任雨澤聞過的女人噴出的香氣有點相同,卻又不同,這香更多的發自肌膚。

女人半個身子依在任雨澤懷里,成熟的**帶給任雨澤一陣快~感,那摩擦在任雨澤胳膊上的,讓任雨澤喘息有點加重起來,好在這女人也沒過多注意。

將女人弄回沙發,任雨澤滿身是汗,此時已是五月,天氣早已騰起熱浪,加上任雨澤心理上的那種熱,更是了不得。

坐在了沙發上,任雨澤問︰「還疼不,要不要去醫院?」

女人瞅瞅任雨澤,說︰「你是誰啊?找我有什麼事情?」

任雨澤當然不好說自己的官職了,那有點和今天的場景不搭調,就忙說︰「是市委的,想找你了解一點事情,剛才給你公公老馬去過電話了,他給的地址。」

女人皺下眉頭,說︰「奧,剛才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老爸來電話說誰要來什麼的。」

「嗯,嗯,就是我啊,你真的還疼嗎?」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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