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澤內心的想法,暫時不會告訴任何人,從目前的情況看,有幾個基層的領導一定是要調整的,必須找到調整的理由,而政府那面的副市長分工,也需要做一些考慮,只有完善了這些布局,北江市的工作才能順利展開,所以對任雨澤來說,以後的事情還很多,任重而道遠啊。
紀檢委田書記和組織部龔部長的精神好起來了,特別是紀檢委的田書記,回到紀委,馬上召開了紀委干部會議,要求大家認真工作,一定要做好本質工作,才能夠有前途,紀委的干部也有些意外,田書記好長時間沒有這樣要求了,現在提出要求,難道是市委書記高度重視紀委工作了,要知道,這種重視,意味著紀委的干部就有提拔的機會了。
而楊喻義卻深深的陷入了任雨澤給她施加的壓力之中,此刻的他,已經對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興趣,他不再去考慮自己和屈副書記的同盟關系,也不想為自己手下那些人的升官發財費什麼心思,他現在一門心思的就是想要判斷出任雨澤到底對自己和徐海貴的事情了解多少,這一點關乎著自己的未來和前途命運。
今天任雨澤的話太過震驚了,這也表明了,任雨澤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楊喻義呆呆的在辦公室坐了好長的時間,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後來他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經有了一點靈感,他趕忙拿起了電話,給自己在公安局一個很鐵的干部掛了過去,實事求是的說,楊喻義這些年在北江市真的也不是白混的,他在這快土地上,栽過刺,但也養了很多的花,對一些有前途,夠聰明,能忠心的人,楊喻義都是給與了照顧和提攜,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在北江市盤踞多年,穩如泰山的一個因數吧。
電話通了,楊喻義說︰「我啊,嗯,我想問一下,你們刑偵隊是不是已經掌握了火災嫌疑刀疤的行蹤,不知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收網啊。」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很詫異的,他好像猶豫了一下,才說︰「沒有啊,我們一直找不到這個嫌疑人的藏身之所,楊市長是听誰匯報的?」
楊喻義傻了,他沒有再說什麼話了,他手臂感到很沉重,話筒也慢慢的有了份量,像是很難舉起一樣,他扣下了電話,頹廢而沮喪的一坐在了椅子上,他算是明白了,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錯的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什麼公安局已經控制了刀疤的行蹤?什麼馬上就要對徐海貴采取行動?都他嗎的是騙人的謊言,這不過是任雨澤自編自導的一個劇目,目的就是讓自己跳進火坑,遺憾的是,自己真的跳進來了,跳的干干脆脆的。
楊喻義心中的悔恨自然是無疑表述了,自己大風大浪什麼沒有見過,這次卻在這個小小的陰溝里翻了船,不說自己差一點點成了殺人的凶手,就是現在,自己還要每天堤防這徐海貴的報復,這一切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為什麼自己會偏听偏信的相信了鄔局長的話?為什麼自己當時不和公安局了解一下?為什麼自己那樣的驚慌失措?
這一且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任雨澤猜出了自己和徐海貴有著不可分割的利益交往,就像當初他離間了紀悅,讓自己白白的丟掉了百分之30的股權一樣啊。
楊喻義的後悔是沉重的,但除了後悔,楊喻義還有另一個擔憂,任雨澤能猜出這一切,他就有辦法對癥下藥的對自己隨時展開攻勢,在徐海貴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自己的頭頂永遠都有一柄鋒利的鋼刀在懸著,這把刀只要落下來,自己定然是身首異處。不行!這怎麼能行呢?自己要阻止這把鋼刀的落下。
楊喻義很快的就把思路轉到了這個環節了,要想讓自己擺月兌危機,只有除掉徐海貴,等待是救不了自己的命,只有徐海貴死了,自己才能徹底解月兌,雖然這樣依然是一個危險的舉動,但總比坐以待斃要強得多。
想到這里,楊喻義再不敢猶豫了,他第二次拿起了電話,給那個上次幫自己的緝毒大隊的副隊長黃成德掛了過去︰「成德,我楊啊,今天忙嗎?」
「楊市長好啊,今天不忙,市長有什麼吩咐?」黃成德最近都是躲著楊喻義的,上次的事情沒有辦好,讓他很里很是緊張了幾天,好在楊喻義沒有怪他,今天楊喻義來電話,他還是心里很不安的,不知道楊喻義會不會罵自己。
「成德,要是今天不忙,晚上找個地方見見面把?不,不,不喝酒了,我們就晚上見見。」
「那要不晚上我到市長家里去一趟?」黃成德很是小心的問。
楊喻義搖著頭,這個關鍵的時刻是絕不能讓黃成德到自己家里去了,辦公室也不能讓他來……楊喻義想了好一會,說︰「還是在外面找個地方吧。」
黃成德也不敢多問了,忙說︰「行,行,晚上我來安排,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很安全,也沒有監控什麼的。」
看來黃成德是猜對了楊喻義的心思,楊喻義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他再也不能讓自己有一點差錯,特別是和黃成德這樣的見面,更是不能留下一點線索來,萬一將來黃成德在徐海貴這個件事情上出了亂子,自己要置身事外啊。
楊喻義就連續的「嗯,嗯,嗯。」最後又強調︰「晚上不要帶人,就我們兩個。」
等那面黃成德答應了,楊喻義這才掛上電話。
夜色來臨了,楊喻義在家里吃完了飯,提上了一個很大的包,離開了房間,老婆是很有點舍不得的,因為她知道,那里面裝了整整的一百萬元人民幣啊,一百萬啊,想一想就心疼,到不是說家里缺了這錢會怎麼樣,問題在于那可是到手的鴨子,這樣的飛了,多可惜。
但楊喻義是不這樣想的,要是這一百萬能解決掉自己心頭大患,那還是很劃算的,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提著一百萬,倒像是里面裝著幾件衣服而已,他上了車,離開了家屬院。
外面的夜色更濃郁了,過去楊喻義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夜色的,他覺得總是在夜最深的時候,才適合放縱,絕望或奢望的。
一路而去,楊喻義發現別人都很快樂,唯獨自己在憂愁心焦,在這座人滿為患的城市,快樂似乎隨處可尋,或者這句話要這樣說,在這個不缺少快樂的人~欲~橫流的城市,快樂隨處被大批大批的制造和批發零售著。
他的車走了很長的時間,這里應該已經是城郊的城鄉接合地了,不過對楊喻義來說,這個城市他太熟悉了,熟悉的可以閉上眼楮找到任何的地方,從小的時候,他就每天在外面瞎跑,後來他又成了這個城市的管理者,這里的每一點變化他都熟悉。
所以他很快找到了黃成德說的那個地方,這里有一個巨大的樓房,好像是一個因為資金沒有到位而停放了幾年的爛尾樓吧,從外面看,這個樓里黑乎乎的,只有當車都到了跟前,才發現在摟的側面有一個向地下延伸的斜坡里面有燈光。
楊喻義就把車開到了斜坡里面,原來這里是最早大樓設計的地下停車場,到了里面,楊喻義就看到了黃成德,他正在地下室東張西望,當見到楊喻義的車的時候,他才笑著快步跑過來,這個時候的黃成德,一點都沒有了那次在茶樓對付徐海貴的那個凶惡的樣子了,他笑的很乖,就像是一直哈巴狗。
楊喻義皺了皺眉頭,關上了車燈,怎麼有一種電影里黑道販賣毒品和槍支的感覺,但毫無疑問的說,這里很安靜,也沒有其他地方無孔不入的監控探頭。
「市長來了,請請。」
「請?還往什麼地方請?」
黃成德就嘿嘿的一笑,說︰「請市長跟這我走。」
楊喻義對黃成德到時絕不會有懷疑和戒心的,他就搖下頭,拿上了那個皮箱。
黃成德一看,哪能讓市長提東西呢?就趕忙伸手過來,楊喻義稍微的遲疑了一下,便把箱遞給了黃成德,自己跟在後面走了。
從這里有很多拐彎的路,但黃成德像是很熟悉,一手打開手機,照著路,一面帶著楊喻義轉悠了幾圈,一下停在了一個很小的門前,敲了幾下門,就听里面有了動靜,們一下開了,這時候楊喻義突然的受到了驚嚇,這里面和外面截然不同,整個里面充滿了喧囂的電子舞曲,還有閃動的激光燈,那些喧鬧的人群,象在烤箱中膨化的面包般的。
開門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他只是看了黃成德一眼,就讓開了路,黃成德並不往最里面那人群的地方去,他們從旁邊一個樓梯下去,楊喻義想,原來這里還有一層啊。
到了下面,就安靜了許多,走道有壁燈,裝修卻也很是高檔,地上都是實木地板,黃成德把楊喻義帶到了一個門口,推門進去,一個很豪華的包間就出現在了楊喻義的面前。
楊喻義真的有些驚訝,這外面看上去如此破敗的大樓,怎麼下面還有這樣華貴的包間︰「這是怎麼回事?」楊喻義也是有好奇的。
黃成德一笑,說︰「這里是建築商的一個朋友開的,已經一年多了,但知道的人很少,基本都是圈子里的人,所以從安全的角度來說,這是最好的。」
「這樣啊。」楊喻義一面打量著四周,一面說。
不過不得不說,包間真的很不錯,整個牆壁都是用木質的材料全部包裹,地面也是實木的,在包間的最里面有一張床,還有一個水池,里面正霧氣騰騰的,想必這是一個洗浴的地方。
「你可真會找地方。」
「嘿嘿,這老板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弟弟曾經吸毒被抓過幾次,都是我幫著撈出來的,所以我偶爾的來一兩次,他也不收錢。」
楊喻義心里想,只怕他不是偶爾的來一兩次吧,但今天楊喻義不準備批評這個黃成德︰「好吧,我們先不說這里了,你知道你手里箱子里面裝的是什麼嗎?」
黃成德搖搖頭,說︰「什麼?」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黃成德疑惑的看看楊喻義,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但就是那打開的一霎那,黃成德一下張大了嘴,差點沒有喊出聲來︰「這……這麼多的錢?」
楊喻義不動神色的說︰「是啊,是很多,整整一百萬,都是給你的。」
「給我的?但是,但是楊市長,上次的事情我並沒有辦成……」黃成德說道這里,咽了一口唾沫,這錢可真多啊,他內心說。
「沒辦成不要緊,現在徐海貴不是還沒有被抓住嗎?這就算是提前給你的獎勵吧。」楊喻義淡淡的說。
黃成德早就有點心不在焉了,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怎麼多的現金就放在自己的面前,面對這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誰都會心動的,何況這黃成德還是一個很貪婪的人。
「市長的意思是說,這事情還要繼續做下去?」
「當然了,我不管你們用多長時間,但就是一條,不能讓他被其他人抓住。」
黃成德咬咬牙,眼中露出了一股很勁,說︰「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從明天起,我帶幾個人,就算是翻遍北江市也要找到,另外,我還有鐵哥們在刑偵隊,他們有什麼消息,我也能知道,就算真的我們被他們搶了先手,哪怕就是徐海貴進去了,我也能讓他說不出話來。」
楊喻義露出了微笑,他就是要的這個效果,看來黃成德很理解自己的想法,這也是自己想過的不得已的辦法,真要是黃成德沒有得手,那就只能在里面動手了,但那樣的風險會更大。
楊喻義該說的花葉都說了,就不想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了,站起來準備走,卻被黃成德挽留起來,說︰「市長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楊喻義吻︰「還有什麼事情?」
黃成德一笑,說︰「請市長品嘗一下這里的特色。」
說完,黃成德也不等楊喻義說話,就合上了那箱子,把箱子放進來身邊一個櫃子,然後轉身出去了。
楊喻義還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卻見門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赤~身露~體的女孩來,她的唇艷紅,她的暗紅色的短發貼在瘦俏的臉畔,她的腰象蛇一般的細,她的長長的腿和聳起的xiong脯有節律的在抖動,而她那雙很大很美的眼楮四圍涂得很黑很黑的眼影似乎代表著她深不可測的墮落和頹廢。
她是個很性~感的女孩,她天生就是性~感女人中的**。
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氣充裕在整個包間里,開始攪亂著楊喻義的神經。
要說楊喻義還是見過一些美女的,但這張揚而性~感到如此地步的女孩楊喻義還真的沒有見過,和他接觸過的女人,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所以在他面前無疑列外的都是溫馴和乖巧,但這個果~體的女孩一點都不會是那樣,她肆無忌憚的圍繞著楊喻義轉了好幾圈,像是看著一個待宰的羔羊一樣,包括她修剪的很精致的下~體的絨毛,都一點不回避的在楊喻義的臉前飄動。
楊喻義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是不是值得我為你奉獻一次。」女孩帶著嘲弄的語調說。
「你很驕傲,但你恐怕忘記了你的身份。」楊喻義有點不舒服的說。
「忘記身份,哈哈,若是在古代,也記不清應該是東周列國還是春秋戰國時代,我這樣的女人一定是那種烽火戲諸候狐狸精級的吧,可是我天生命賤,多少有權有勢揮金如土的官老爺公子哥想包我養我呢,可我就是不干,我不想做籠中鳥,那多沒趣呀,我情願一次一千的接客,玩完拉倒,各不相欠,而且不管你是達官顯貴還是平頭百姓,還要本小姐喜歡,願意,要是我看不上,就算你是薩馬蘭奇,日本天皇,比爾蓋次給我美金英磅鑽石我也愛干不干,什麼叫自由?這就叫自由,懂嗎?」
楊喻義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理論,他有點瞠目結舌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了,但就算他不回答,那帶著一股女人味道的下~體絨毛又一次佛到了楊喻義的鼻尖上,看來這個女孩對楊喻義還是有點興趣的,她慢慢的貼近了楊喻義,用身體,用私~處去靠近。
可是楊喻義今天實在是沒有一點的欲~望,這個女孩就算帶給他了一種沖擊,可是楊喻義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下很軟,幾乎沒有一點動靜,這也讓楊喻義有點驚訝,大腦里面**了,可是下面那幾根海綿體卻一點充不上血,看來自己真的太焦慮,太困惑了,連最為熱愛的男女之事,也有點力不從心。
楊喻義最後還是離開了,他不能在這里做,他更不想讓這個女孩待會嘲笑自己的無能,他擺出了最為矜持的態度對女孩說︰「我也很挑剔,不管是唐朝的楊貴妃,還是三國的貂蟬,總之,要我喜歡才行,你並不適合我的胃口,你很瘦,沒有女人的肉感。」
楊喻義這很是違心的話徹底的擊碎了那個女孩的驕傲和自尊(如果她有自尊的話),她幾乎是用憤怒的眼神在看著楊喻義,但楊喻義卻感到心頭一下舒服,敞亮了許多,這幾天來心中的壓抑和焦慮也似乎減輕了。
在回去來的路上,楊喻義有了一種戰勝自己,內心變得強大的感覺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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