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良世一直堅信,這不過是一種假象,這樣大的事情中央不可能無動于衷的,這不是有反應了嗎?總理要到北江省來,而且還是來的如此突然,表面說是來檢查北江省的工作,實際上必然是沖著這個簽名諫言書而來的。
任雨澤又和雲婷之聊了一會,雲婷之對蕭易雪從來都不熟悉,所以這幾天里,雲婷之也一直沒有提過蕭易雪的事情,可是心里呢,雲婷之也是有點擔心的,這任雨澤啊,其他的問題自己一點都不怕,唯獨這男女之事上,雲婷之有點不敢給任雨澤打保票的,這小子,難說不會見色起意。
兩人泛泛的談了幾句,李雲中就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會議室也就安靜了下來。
李雲中的表情顯得過于嚴肅了一些,嘴唇上的肌肉有點僵化,一點笑意都沒有,他掃視了一下,說︰「明天一早,總理將乘坐專機到北江省來視察工作,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總理在百忙中來我們這里,對所有人都是一個鼓勵……明天所有常委都在省委集合,一起到機場迎接總理。」
下面的人都很安靜的坐著,听著李雲中安排工作,不過很多人的心情是沉重的,北江省安穩了一年多的時間,現在又要出現變故了,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心中不安的,往往,很多人是習慣于安定,安穩,而所有的政治風暴,都會把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席卷進去,很多未知的結果讓人心中擔憂而懼怕著。
****本來是各階級、階層、政黨、民族、國家和政治力量之間圍繞著政治權力所進行的斗爭。****有時也指一定階級、階層內部不同政治集團和政治派別之間的矛盾和沖突,所以身在官場,不搞權術是不可能的。你不整人人整你!這句話很像現在流行的一句話︰開車新手太多,你不撞人人撞你。
但話是這麼說,開車的這麼多,畢竟撞車的是少數,撞車是少數,是因為有明確的交通法規在約束著司機。
可是在官場這里卻沒有約束,所以大家就不得不擔心會不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李雲中安排完這些之後,又對蘇良世說︰「良世同志啊,你那面肯定要辛苦一些了,總理視察的單位,以及路線,會餐等等都是你的事情,我們明天可是要听你的安排了。」
蘇良世笑著說︰「這些事情我今天也就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明天還是書記你唱主角,我跑跑腿是沒問題的。」
「呵呵,良世同志你是太客氣了。」
兩人這一搭一唱的說了幾句,從外面來看,誰也不會想到這會是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一個對頭,他們都很好的把自己對對方的厭惡深深的隱藏在了談笑之中,連任雨澤都不得不佩服起來,自問一下,自己恐怕還不能做到這樣完全的不動神色。
省委的常委會議也開的不長,任雨澤返回家里的時候江可蕊還沒有休息呢,看到任雨澤回來了,江可蕊才關上了電視,一個人回到了臥室里。
任雨澤洗洗刷刷,戰戰兢兢的打開了臥室的門,房間里已經關了燈,任雨澤想,這江可蕊哪能睡的這面快呢,看來她還是在生氣呢,自己出去躲了幾天,依然沒有讓江可蕊把氣消了,任雨澤大氣都不敢出的模上了床。
過去兩人是睡在一個被窩里的,今天任雨澤不敢造次,生怕又到客廳去睡,所以自己弄了一條被子,靠著床沿睡了下來。
突听江可蕊說︰「你不是在外面過的很瀟灑嗎?還回來做什麼啊?外面多好,有酒有肉有美女的,回來可是委屈你了。」
任雨澤是不敢輕易接話的,仔細的想了想才說︰「我前幾天下基層檢查工作呢。」
「那你還回來干什麼?繼續檢查啊。」
「這不是想你了嗎。」
「拉到吧,想我?」
「是想你。」任雨澤很固執的說了一句。
不過江可蕊今天也是不敢做的太過了,雖然她這些天里心情也不好,對任雨澤也是很有些怨氣的,但終究明天是總理要來,這對任雨澤也是吉凶難料的事情,再怎麼說,江可蕊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家弄了下拉,所以就算心里不高興,也是沒有把任雨澤踢下床去,讓他休息好,明天才能精神好。
江可蕊也不說什麼了,任雨澤一下松了口氣,但人至賤便天下無敵,這任雨澤看江可蕊好像沒有上次那麼激烈了,就想展開美男計,他也是好多天沒和江可蕊在一起雲山霧水了,心里當然會想那事情,手就穿過了自己和江可蕊的被子模到到江可蕊的乳~房上,但剛模了一點肉肉,就被江可蕊抓住手擰了一把,疼得任雨澤哎呀呀的叫喚一聲,再也不敢把手亂模過去。
這一夜過的很快,任雨澤睡在家里的感覺就是好,自己的床睡的怎麼這樣踏實呢,一覺就到了天亮,當陽光從窗簾慢慢的滲透進來的時候,任雨澤知道關鍵的一天開始了……
一大早,任雨澤就坐車到省委大院,這里早就聚齊了北江省大大小小的眾多官員,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到機場去迎接總理的,但大家還是不敢怠慢,就算此時此刻的總理還遠在千里之外,人們依舊表情肅穆的做好了準備,對每一個官場中人來說,這都是一件畢生罕見的活動,誰能不去珍惜呢?
任雨澤老遠就看到李雲中在他零一號車旁低著頭度著步,來回得走動,大院里靜悄悄的,只有冬季這寒冷的風在呼呼著響,所有人都看著李雲中,沒有人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也或者是在等待什麼。
任雨澤也下車了,天是很冷,但既然大家都沒有坐進車里,任雨澤當然也是不能坐在里面了,他下來看看周圍莊重的人群,很快就找到了雲婷之,任雨澤就走了過去。
雲婷之對著他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招呼了一下,等任雨澤走近一點,雲婷之才小聲說︰「穿這樣少啊,冷嗎?要不你進車里去。」
任雨澤看看自己比較單薄的衣服,也覺得有點問題,過去的任雨澤辦公室和車里都有空調,稍微在外面走幾步,感覺冷了,就回到車里了,在北江市他是老大,一切都以他為中心,所以從來沒覺察到穿的少了。
今天就不一樣,今天是陪著總理視察,不要說自己,就是李雲中,蘇良世他們,也都做不得主,這萬一總理精神很好,在外面待得時間長了,自己可怎麼辦?
任雨澤有點後悔,怎麼就把老婆給惹了,平時出去,都是老婆江可蕊給自己安排穿戴的,她比自己心細,一定是要提醒自己多穿一點衣服,唉。
任雨澤心中感嘆,當著雲婷之的面卻一點都沒有露出心里的遺憾,反而是笑笑說︰「沒事,早上江可蕊讓我多穿點,我覺得差不多,本人身體一直很好。」
雲婷之瞪他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雲婷之想到了什麼,臉紅了一下,說︰「算了,你到車里去吧,感冒不是好玩的,剛才北京方面傳來了消息,說總理早上一個會議還沒有開完,可能要耽誤一點時間,也不知道幾點能飛。」
任雨澤‘奧’了一聲,難怪到現在大家也不到機場去,那面會議晚點了,不會吧,中南海里面的人難道大清早起來就開會?這可不好,剛起來一定要先喝茶,先醒一醒腦子,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可不去中南海上班,有點不習慣啊。
這任雨澤也是叫花子日~大腿——自我安慰呢,人家誰讓他到中南海上班了,他都沒看看,在這大院里也就有好幾雙眼楮在看著他,都在等著總理來了,好讓他倒霉呢,他倒好,還在關心人家中南海的開會問題,這是吃著地溝油,操著中南海的心。
任雨澤也不好一個人到車里面坐,就在這里和雲婷之,謝部長閑話了幾句,就見李雲中電話響了起來,李雲中接通了電話,很認真的听了好一會,才說︰「好得,謝謝你,改天到北京了一定拜訪感謝。」
李雲中掛上了電話,轉頭對大家說︰「總理已經上飛機了,大家現在按提前的安排,各自準備吧。」牢記本站地址,第一時間更新
說完,李雲中當先走進了自己的小車,這一下,大院里腳步聲,咳嗽聲,跺腳聲,招呼聲,開車門,關車門的金屬踫撞聲就響成了一片,常委們和不是常委的人大,政協主任都一起上車,跟著李雲中的一號車網機場方向去了。
剩下的這些領導,也開始做好自己的準備工作了,總理到不一定每個地方都去,但萬一呢,萬一到了自己管轄的地方,在看到不滿意的地方,那才叫沒意思的很,所以都開始忙了。
而任雨澤剛要上車的時候,就見已經**的省委大院門口開過來一輛紅色的小車,任雨澤有點疑惑不解,這是自己老婆江可蕊的的車啊,她好像正在和執行**的武警說著什麼?
不過省公安廳的一個處長倒是認識江可蕊,就趕忙過去說了幾句,江可蕊的車就開了進來,任雨澤也莫名其妙的迎過去,那江可蕊的車開到了任雨澤的面前停下,江可蕊打開了窗戶,手里提著一件任雨澤的風衣,說︰「都多大歲數了,還裝什麼年輕人。」
說完,把風衣遞給了任雨澤,任雨澤那個感動啊,趕忙說︰「謝謝老婆的關心。」
「我不是關心你,我是听不得你半夜的咳嗽,影響我睡覺。」
任雨澤被噎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人家江可蕊的車已經開走了,任雨澤搖下頭,穿上了風衣,這時候李雲中,蘇良世的車也就從他身邊開走了,雲婷之的車排在第三位的,就停了一下,雲婷之從窗戶上伸出頭說︰「要不你坐我車得了。」
任雨澤也不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听到雲婷之招呼,想都沒想對遠處自己的司機遙遙的招下手,然後上了雲婷之的車,後面自己的那輛車也跟著其他幾個常委的車一起動了起來。
雲婷之和任雨澤都是坐在後排,前面是雲婷之的秘書在坐,雲婷之笑著對任雨澤說︰「媳婦追過來了,有媳婦是不是很幸福啊。」
任雨澤嘿嘿一笑說︰「她說了,怕我咳嗽晚上吵到她了。」
「且,這女人說話你要學會理解,听一半,還要想一半,懂嗎?算了,我好像也不用教你,你這樣聰明的人,什麼都懂。」
任雨澤就看到雲婷之曳了自己一眼,心里也明白雲婷之是什麼意思,肯定她也在懷疑自己和蕭易雪的事情呢,任雨澤就說︰「哪有啊,我有時候也木木的。」
「我看未必吧?」
「真的啊,你總不會也听了謠傳懷疑我了,這事情我可以給你保證。」
「管我什麼事情,我要你保證干什麼,一會好好給總理保證吧。」
是啊,這一提到了總理,任雨澤的心情也有點恍惚起來了,好一會都是痴痴的看著車窗外,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鼻腔中就聞著雲婷之身上那似蘭似麝的香味,慢慢的迷上了眼,時間在不斷的靠近,也不知道今天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啊,想想這些,任雨澤不由的嘆口氣。
雲婷之也理解任雨澤現在的心情,不管任雨澤和蕭易雪有沒有什麼關系,但任雨澤今天要面臨的不是一般的事情,今天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嚴峻的考驗,過不了今天這一關,任雨澤的前途和命運都會像隕石一樣跌落在地,自己實在不該和他提起這過于敏感的話題,管他什麼蕭易雪,管他什麼情人不情人的事情,任雨澤應該打起精神來應對這場挑戰。
但雲婷之轉而一想,似乎今天這個局面也不是任雨澤可以應付的了,一切或者只能听天由命了。
雲婷之不由的用手模了模任雨澤放在腿上的手背,任雨澤睜開眼,轉頭看了看雲婷之眼中的關切和鼓勵,任雨澤笑笑,點點頭。
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但兩人都知道對方眼神代表著什麼,他們就這樣彼此關愛,彼此鼓勵的注視著對方,這個時候,烏雲中隱藏了好多天的太陽也出來了,陽光透過了車窗,把任雨澤和雲婷之的臉龐都涂上了一輪金色的美麗……
總理調這次視察北江省,城區主要干道的交通實行分段管制,公安廳的廳長親自指揮並全權負責安保工作,這也昨天他給省委立下了軍令狀的,不能出現任何疏漏。由于這次視察注定了無法低調,公安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接受了李雲中的建議,總理車隊除了安排警車護送外,車隊經過沿線,都安排的武警部隊戰士巡邏。
另外,這次總理視察的新聞工作,也是接到了通知的,北江省概不負責,所有總理視察的相關新聞都有其隨行新聞中心負責。沒有得到中央隨行團新聞中心的許可,所有記者都將被拒絕。
總理下榻地點,安排在省委招待所會務中心1號別墅,會務中心平常就戒備森嚴,而總理下榻此期間,更是要求和武警大隊更是提高了等級,除省委常委的車可以自由進出外,其余的車一律需持安全中心臨時通行證方可通行。
總理為人和善,但是在視察工作的,時候對下屬要求卻很嚴格的。到了他這樣級別的領導,談工作更多時候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了,批評人的時候,常常是不太留情面的。總理沒有休息,在從機場回到了北江省的省城之後當及就要求李雲中安排視察的事項,總理自己也提出了幾個地方作為參考,,這當然是客氣的說法,誰能真的把總理的話做成參考呢。
總理一個要看看北江省的地鐵工程,第二個就是要看看省鋼,所以這兩個地方就成了首先要去的地方了。
在總理來到北江省的這一個多小時里,所有的人都在用探尋的眼光觀察著總理,他們想從總理對李雲中和蘇良世不同的表情中看出一點端倪來,然而,所有的人都很失望,總理不管是對李雲中,還是對蘇良世,都是親切而客氣,他甚至還和蘇良世,李雲中各自開了一句玩笑。
而對任雨澤,總理也只是像對其他省委常委一樣的握了握手,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雨澤同志,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任雨澤忙說︰「還行,就是……」
沒等他說完,總理又和其他另一個常委握手了,這讓任雨澤的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安起來了,總理的心事任雨澤和其他人一樣,也是一點都猜不出來。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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