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
回來之後的任雨澤忙起來了,他在第二天剛一上班,走進了辦公室就給二公子去了一個電話,督促二公子先趕快成立了一個技術研究公司,當然,最好是直接接手一個別人弄不下去的科技公司,這樣更簡單一點,也更真實一點,而且這樣的小公司收購過來就跟撿破爛一樣,一點都不貴。二公子有點不解的說︰」不用了吧,我自己成立一個公司不是一樣的嗎?「
任雨澤耐心的說︰」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成立一個公司那是需要一段時間,而且你剛剛成立的公司就能很快的研制出新產品來嗎?不如花幾十萬,直接倒騰一個二手公司,又快捷,又像樣,又不是真的讓你研究什麼?「
二公子看來是有點太投入了,還真的想自己研發一點什麼,呵呵,經過任雨澤的這樣一個解釋,他大概也想明白了,當即就開始聯系起來。
任雨澤把這件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又和江可蕊商議了一下,讓她們的電視台也做好準備,等二公子的科技公司一成立起來,馬上就對他的公司做出一些相關的報道和炒作。
江可蕊未必知道任雨澤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這一點都不重要,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既然這樣說,那就有他的道理。
任雨澤覺得很是滿意了,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設想在進行著,而北江市的政治格局也在向著任雨澤有利的方面再繼續的發展著,岳副市長的提升也在省委常委會上毫無懸念的通過了,這對任雨澤來說更是一個利好,只要岳副市長的任命一下來,北江市政府接下來的工作一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可是任雨澤最近更忙了,過幾天就是元旦,作為一個大市的市委書記,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就尤其的多了起來,會議是一個市委書記必不可少的事情,而各個單位年底的文件數量也是急劇的上升,還有年底的各種慰問,表彰,慶祝和會餐,搞的任雨澤疲憊不堪,這些事情卻沒有辦法完全的拒絕,雖然很多都是在務虛,但該務虛的時候還要扎扎實實的務虛下去,所以在元旦放假前的這幾天里,任雨澤幾乎是沒有天黑之前回到過家中一次。
江可蕊也不輕松,作為省台的副台長,江可蕊說起來一點都不比任雨澤悠閑,她們的工作量是很大的,有時候熱衷于都回去了,半夜才等到江可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任雨澤只能忍耐和堅持。
好在總算元旦到了,在忙活了這一段時間之後,任雨澤也算是休息了幾天,今天是二公子請客,任雨澤夫妻和夏若晴夫婦一起就到了二公子定下的包間里,過去因為涉及到夏若晴和任雨澤那段戀情,所以江可蕊心中不管怎麼說吧,都是多少有點隔閡的,本來她和夏若晴兩人在過去是很好的密友,但因為這個關系,在很長的一點時間里,江可蕊和夏若晴都是相互的回避著,偶而的兩人也會打個電話,相互問候一下,但真正的像今天這樣坐在一起的機會並不很多。
現在可好了,不管是任雨澤,還是江可蕊,都已經放下了心中的顧慮,因為從夏若晴的表情中,任雨澤她們也看出來了,夏若晴很幸福,很快樂,她已經從過去婚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起初,也就是任雨澤剛剛發覺夏若晴和權總的戀情的時候,任雨澤曾經有過那麼一些傷感和失落,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但現在任雨澤看到夏若晴快樂的笑容和容光煥發的面貌,任雨澤心中那一點點的落寞也都慢慢的消退了,不是嗎?自己也一直都期盼著夏若晴有這麼的一天啊。
這家酒店的生意一向火爆,天天是人滿為患,二公子就是很牛,這元旦時節,包廂還能要到,三家人剛剛坐下,權總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車本立打來的,本來他是和權總說點生意上的事情,但一听說任雨澤也在這里和他們一起吃飯,車本立就不通電話了,放下電話,沒用10幾分鐘跑了過來,這一下更是熱鬧起來,車本立一見面埋怨著任雨澤最近自己幾次相邀,任雨澤都不給面子,一面又說任雨澤到香港和去美國都不叫自己,說任雨澤看不起他,任雨澤自然只能是好言解釋,說了一大堆的話,才算是吧車本立安撫住了。
因為任雨澤和二公子,還有權總都是帶的有拖斗,所以這酒肯定是喝不起來,稍微喝上幾杯,這幾個女人就馬上的形成了統一的戰線,一致反對大家繼續喝,這三個男人也毫無辦法,只能適量的表示一下。
別看大家不斷地舉杯,真正喝下去的酒不多,只有車本立風風火火喝著酒,他一會祝有的人生意興隆,有的人青春永駐,有的人身體健康,有的人彩旗飄飄但紅旗不倒,有的人事業興旺且性~欲更旺。
惹的滿桌子的人‘哈哈哈’大笑著。
說起來啊,今天的菜倒是很不錯的,任雨澤才懶得和他們閑扯,既然不讓喝酒,那就好好的多吃一點,每次出來應酬任雨澤都吃不太好,今天可算是改變一下。
一會二公子就和柯小紫斗起了嘴,兩人好像在給二女乃,三女乃做定義,柯小紫說︰」嘯嶺啊,我告訴你,小三與二女乃是有區別的,小三以轉正為目的,二女乃以賺錢為目的。小三相當于妾,二女乃略等于妓。小三是錯位,二女乃是職業。另外啊,小三需要的是「我愛你」,二女乃需要的是「我養你」。小三可能淪為二女乃,二女乃不會變成小三。在這世界上,管錢的是老婆,要錢的是二女乃,不花錢只戀愛的通常是小三。「
這一套的理論說的任雨澤他們都贊不絕口了,都說柯小紫長進了不少。
夏若晴見大家說的高興,也想起了一個事情,說︰」說起來這二女乃,小三啊,你們別說,我還真遇到過一次。「
大家都問她,什麼事情?
夏若晴說︰」前段時間啊,我大清早到公司去上班的時候,遇到了紅燈,我把車停下,在哪里等著,旁邊停了一輛摩托車,上面好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妻,應該也是趕點上班的,他們見我開的是寶馬,哪坐在摩托車後面的女孩很自信的對前面的男人說道︰「這開寶馬的肯定是個二女乃!」
他們說就說吧,聲音還很大,我听到了,听到了心里很是有點不悅,這對男女似乎也發覺我听到了,綠燈一亮,他們撒鴨子就跑,我是一腳油追了上來,頭伸出了車窗,沖他們喊道︰「操、你們有見過二女乃這麼早上班的麼?」
哪兩人當場就愣住了。
夏若晴的這段經歷一講完,任雨澤等人都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了,任雨澤就說︰「夏若晴啊,要說起來,這開寶馬的女人,人要是再長的漂亮一點,真的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二女乃的,你看看,我就不給江可蕊買寶馬」。
任雨澤話還沒有說完,江可蕊就很不屑的癟癟嘴,對夏若晴說︰「別听他瞎說,我到不怕別人說我是二女乃什麼的,關鍵有的人他買得起寶馬嗎?在這里瞎吹什麼啊?」
這一下,大家笑得是更歡實了,任雨澤不過臉厚的很,一點都不一為意。
大家吃吃聊聊的就混過去了幾個小時,杯盤狼藉時,筵席該散了,車本立邀請大家晚上一起唱唱歌,任雨澤他們倒是沒有意見,但江可蕊說小雨在家,還是早點回去,本來最近工作很忙,家里呆的時間就少,難得有兩天假期,還是早點回去陪陪孩子。
這一說任雨澤也就想回家了,車本立看看也是留不住任雨澤兩口子,就只好說改天在一起坐坐。
大家散了場,任雨澤坐上了江可蕊開的小車,剛回到家里,就見岳副市長正坐在自己的客廳里和老爹閑聊著,任雨澤很詫異的說︰「岳市長,你怎麼在這里,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岳蒼冥笑著說︰「我也剛來一會,就是隨便看看你在不在,正準備先回去呢,也沒什麼事情。」
不過任雨澤還是從岳蒼冥的表情中看出了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任雨澤就一面月兌去外套,一面說︰「還好,本來還說在外面多坐一會的,要是那樣啊,你今天可就等的時間長了。」
說完,任雨澤也在岳蒼冥的對面坐了下來,兩人閑話幾句,江可蕊就帶著小雨到了臥室,這一個副市長來找,肯定是有事情的,江可蕊當然不能在這里影響人家,老爹也回到臥室了,客廳就剩下了任雨澤和岳蒼冥兩人,岳蒼冥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任書記,我這次來是感謝你的,這些年我也干過許多的地方,但只有跟著你在一起,才覺得自己進步很大,這次我也知道,是你在省委力挺之下,我才獲得了這次的提升,我不表示一下,也是說不過去的。」
說話中,岳蒼冥就拿出了兜里的一張卡來,有些難為情的說︰「任書記,我知道你的為人,也知道你的性格和習慣,但這次你就給我一個面子,說真的,我也是從來都沒有使用過這樣的方法,但最近幾天,我總覺得,不表示一下,對不起書記你的提攜之情。」
任雨澤看著岳蒼冥放在桌上的卡,心中也是很有感慨的,這種事其實也不能全怪岳蒼冥,真正的說,這些年社會和官場的風氣越來越差,很多事情都已經沒有了底線,對岳蒼冥這件事情,本來是很正常的一次工作調整,但假如他不表示一下,他一定會覺得內疚,會認為他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任雨澤點點頭,很凝重的說︰「蘇浚曾經在《雞鳴偶記》中說道,道義相砥,過失相規,畏友也;緩急可共,死生可托,密友也;甘言如始,游戲征逐,呢友也;利則相攘,患則相傾,賊友也。我之所以在雲中書記哪里舉薦你,並且為了讓你順利的接替杭正固,我還適當的用了一些手段,但這都不過是想讓你成為我的畏友,假如我現在收了你的錢財,那麼我們就只能是賊友了,你希望我們選擇哪一種朋友做你?」
任雨澤的話讓岳蒼冥很是尷尬,他遲疑了好一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任書記,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覺得……」
任雨澤擺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蒼冥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更沒有瞧不起你的感覺,我知道處在你現在的狀況,你也是進退兩難,不對我表示一下,你感覺對不住我,實際上啊,我們真的用不著這樣,我這個人對錢財從來都是很淡漠的,我很小氣,也可以說很吝嗇,但我不會貪婪,我只是希望你在以後的工做中能和我攜起手來,這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岳蒼冥也是嘆口氣,慢慢的收回了那張銀行卡,說︰「謝謝書記你這樣耐心的開導,更謝謝你對我的理解,其他的也就不說了,但以後的工作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任雨澤要的也就是岳蒼冥的這一句話,他輕輕的點點頭,告訴岳蒼冥,在來年自己還有幾個大動作,等完成了鋼廠和金新機械廠的建設之後,自己還想對整個工業企業做更大的改制和梳理,那個時候,岳蒼冥柯不要說辛苦的話。
岳蒼冥也連連的給任雨澤做出了保證,說自己一定不辜負任雨澤的希望。
送走了岳蒼冥,任雨澤也沉思了好一會,他覺得,自己已經收服了岳蒼冥,這對下一步政府的工作大有益處,但還是不夠,只能說比過去好了一些,因為整個政府的調整並沒有一次到位,現在政府除了王稼祥,岳蒼冥,以及副市長鄧梅清之外,其他的三四個副市長表面上對自己唯唯諾諾,實際上對自己依然是有成見,有隔閡的,這對下一步的北江市大發展必將形成一定的影響,特別是這個楊喻義一天不倒,對自己也是永遠會形成阻力,要想讓自己的思想貫穿到政府的整個工作中去,首先就必須約束住楊喻義,這一點怎麼做到呢?任雨澤在苦苦的思索著。
而在另一個地放,黃易哲黃老板也正和葛秋梅在探討著任雨澤的問題,這是一個黃老板長包的酒店房間,房間的燈光師綺麗而朦朧的,黃老板和葛秋梅也都想是剛剛激~情之後,兩具赤~果的身體依偎在一起,不時的,黃老板用繞過葛秋梅脖頸的收,撫~模一下葛秋梅依然還僵硬的乳~頭。
葛秋梅臉上有一種倦怠的表情,說︰「時間過去已經很久了,這個徐海貴到底能不能辦成事啊?」
黃老板眯著眼,若有所思的說︰「現在這事情是有一些難度啊,首先是徐海貴很難得到任雨澤準確的行蹤,任雨澤不同于別人,很少有幾個人能得到他的消息的,就拿你原來那個辦公室的李昊展來說吧,他都很難得到任雨澤的消息。」
葛秋梅點點頭說︰「是的,而且據說這個任雨澤行蹤不定,經常會改變行程安排,這徐海貴他們想要得到任雨澤的信息,真的有些難度,要不我們幫幫他們?」
「不,我不想參與太多,我們已經付出了足夠的費用,這個事情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但這樣等下去,要等多長的時間呢?听說啊,上前天任雨澤在北江市公安局的總結會上還專門說道了掃黃打黑的事情,他給公安局下達了明年掃黑的大任務,要求以後的北江市黑惡勢力徹底消失,對毒品,賭博也要做到根除干淨,所以這樣看來啊,我們明年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對任雨澤在公安局全年總結大會上的講話,黃老板當然是有所耳聞的,他也很是擔心,這幾天也一直在為這個事情傷神,現在葛秋梅又一次的提及到這件事情來,讓黃老板更是有些焦慮了。
葛秋梅看著黃老板的樣子,心里也是很不落忍的,對這個師哥,她這些年來可以說做到了無怨無悔的跟著他,而他也是一樣的,事事都為自己著想,自己要是能為他分擔一點煩惱該有多好,可惜的很,那個辦公室的李昊展最近一個階段幾乎傳不來什麼可用的關于任雨澤的信息了,上次的事情也引起了公安局和市委內部的警覺,現在任雨澤的工作安排也成為了市委內部的一個保密性的工作,大家都在回避這個事情,沒有人敢隨口的議論任雨澤的動向,而且公安局還專門為任雨澤安排了一個特警做保鏢,當然了,徐海貴等人在暗處,一個保鏢倒不是什麼麻煩,關鍵的問題在于找不到任雨澤準確的行蹤這一點才是最麻煩的事情。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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