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板看到葛秋梅臉上有點迷離的深情,緊一下胳膊,把那光滑的又摟緊了一點,說︰「你在想什麼?」
葛秋梅莞爾一笑,把一只手探進了被窩i,撫~模著黃老板綿軟的**,說︰「沒想什麼?」
「怎麼會沒想什麼呢?你一定還在想這件事情吧?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葛秋梅一笑,點點頭說︰「好吧,我不管,但你考慮過沒有,那個徐海貴會不會辦不成事情,到時候撩腳丫子,串了。」
「那應該不會,再說我安排小新他們盯著的,真要跑,嘿嘿,那以後他們就不要想在北江省這塊地頭混了,只能改名換姓。」黃老板獰笑了一聲。
「恩,那就好吧,我們睡覺。」葛秋梅說是這樣的說,不過她已經在心中決定了,既然事情一定要辦,自己就幫幫師哥,對他們來說有些很麻煩的動向,對自己來說卻是未必,自己有自己的方式。
黃老板掛掉了燈,兩人都躺進了被窩,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來之後,葛秋梅首先找到了黃老板的那個叫小新的手下,葛秋梅向他問清了徐海貴住的地方。
這個黃老板的手下當然是不會對葛秋梅做什麼隱瞞的,這個從自己第一天到黃老板這里來廝混就知道有這麼一個葛秋梅的存在,所有黃老板的貼身手下都不敢得罪她,因為他們也看得出來,得罪了這個女人,自己根本在黃老板這里就沒有前途了。
葛秋梅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之後,就決定去見一見徐海貴,事情要他們來辦,但自己可以幫他們一把,同時也要給他們設定一個期限,不能一直這樣等下去,對徐海貴這樣的土混子,葛秋梅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而第二天的任雨澤再也得不到安寧了,元旦和春節很接近,所以俺常規,現在到了送禮請客的關鍵時刻,今年還是一個換屆年,所以該活動的,該準備的就要抓緊展開了,不然等過完年,肯定就有一個全面的干部調整換屆,那時候在努力就來不及了。
這一下就苦了任雨澤,他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過程了,每一次都搞得他頭大,有時候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他就必須東躲西藏,他也明白,從現在開始,這樣的事情會一直持續到過完春節。
家里是門鈴聲不斷的響起,任雨澤就帶著小雨整天都躲在臥室里面,一切的來客都有江可蕊去對付,敢于到任雨澤這里來的人,那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這樣的人,不接待還真說不過去,好在江可蕊也是經歷過太多這樣的事情,處理起來也是游刃有余,老規矩,錢是一分不要,禮品是以物換物,你送來兩條煙,江可蕊就還你兩瓶酒,這也叫拿上東牆補西牆。
兩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在辦公室里也是一樣的,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大家也都大概的知道了一些任雨澤的性格,所以送錢的倒真不多,一般的人就是送些禮品過來,但也有不開竅,不信邪的人,今天就來了一個曹林縣的副縣長,這個人姓海,他做副縣長也的確是很長時間了,但這個位置就像是訂了釘子一樣,這些年了,他再也動不得一點,穩如磐石的在曹林縣穩穩的做起了副縣長。
這次他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來年開春的調整能不能把這個副字去掉,他也麼有想過要做縣長和書記,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縣長和書記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那必須要與統領全局的魄力和能量,很多副手不要看做的的風生水起的,但真要放在主管一方大局上,就會力不從心了。
這個海副縣長就想看看市里的局級機關有沒有位置能給自己騰出來一個,做個局長雖然是比不上一個縣長威風,但比起一個副縣長來,那又是一番天地了。
任雨澤就耐心的听他婆婆媽媽的說了很多,最後總算是抽了個空子,截住了這個副縣長的話,說︰「好了,你大概的想法我也是知道了,要說起來,你這個副縣長做的也確實太長時間了,我看機會吧,要是有可能,這次就調整一下。」
任雨澤說的是真心話,倒不是因為做領導必須論資排輩,不過對這個海副縣長這人,任雨澤還是多少了解一點,他能力也過得去,反正換屆調整干部名額也是比較多的,一些快到歲數的干部都要下來,適當的給這個海副縣長解決一下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任雨澤這樣輕描淡寫的一說,卻讓這個海副縣長心里發毛了,不會吧,自己就這樣說說,任書記就答應自己了,這可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這不過是打發自己離開而已,哄自己高興了,這怎麼可以呢?自己要有所動作。
他就遲遲疑疑的拿出了一條煙來,放在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上,說︰「任書記,那我先回去了,我這也沒有帶什麼其他的東西,這條煙書記你留下抽吧。」
任雨澤心中暗笑,也真沒見過還有這樣的送禮的人,自己從洋河縣的副縣長混到今天,就沒見過送一條煙的主,好歹也要搭配成兩色雙數禮品吧,不過這也就是任雨澤心里想想,面子上任雨澤還是要客氣一下的︰「這不好意思啊,還讓海縣長破費了,好吧,好吧。」
這海縣長忙站起來,客客氣氣的告退了,不過這海副縣長下了樓,心里是越想越擔心,這玩意任書記不知道,把這煙送給別人呢?這樣的事情是經常也發生的,算了,自己要給他提醒一下。
海副縣長就拿起了電話,給任雨澤掛了過去。
你還別說,任雨澤真的正準備把這條煙送出去呢。
剛才海副縣長前腳一走,鄔大炮局長來了,他是來回報那次任雨澤差點遭暗算的調查情況的,兩人剛說了幾句,任雨澤就接到了雲婷之的電話,說讓他到省委去一下,說是關于年底黨務大檢查什麼事情要和他商議,這任雨澤就只好對鄔局長說︰「大概情況要是沒有太大的變化,那就等我閑一點了在說怎麼樣?」
對這件事情,任雨澤不是太過關注,他反倒覺得現在北江市公安局有點太過緊張了。
鄔局長一看這情況,也只能先這樣了,省委的副書記讓任雨澤過去,自己肯定是不能耽誤他,剛要走的時候,任雨澤就看到桌面上的這條煙了,任雨澤說︰「等等,這條煙你拿上。」
鄔局長笑著說︰「怎麼?還給我一點跑路費啊。」說著就從桌上拿起了煙,他也知道,這肯定是別人送給任雨澤的,自己幫他抽那是一樣的,快過年了,他這一天送禮的人多得很。
但剛剛墊在手里,鄔局長就臉色一變,愣怔的看看任雨澤說︰「書記啊,這煙可是有點問題了?」
任雨澤不解的說︰」難不成還是假煙?「這也有點太搞笑了吧,一個副縣長送給書記一條假煙,這說出去回城笑話的。
鄔局長搖搖頭,說︰」這煙里面有貨。「說完,鄔局長臉上也是些緊張起來,他在公安局搞慣了,這警惕性很高,就擔心這香煙里面有什麼危險品,要知道,現在北江市黑道正有人準備要任雨澤的性命呢?萬一里面裝的是炸彈什麼的,那可不得了。
他又說︰」書記啊,要不你先回避一下,你開你的會去,我馬上聯系我們局里的技術人員過來看看情況。「
任雨澤有點吃驚的說︰」你覺得這里面有危險。「
鄔局長很凝重的點點頭,任雨澤剛要說話,就听電話響了起來,接通一听,那面海副縣長說︰」任書記啊,你好啊,我就想提醒一下,那個煙你可不要送人啊,你留著自己抽,切記,切記。「
任雨澤一下也就明白了,剛要說話,那面的電話也掛斷了,任雨澤苦笑了一下,對鄔局長說︰」沒什麼事情,里面估計是海副縣長裝的錢吧,打開來看看。「
鄔局長還是有點遲疑著,但想想任雨澤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這個海副縣長自己也認識的,按說是不會有什麼情況了。
任雨澤見他遲疑,就從他手里接過了這條煙來,他可不想為這事鬧出笑話來。
但剛一掂在在手上,任雨澤就暗自大吃一驚,這條煙比起一般的煙要重了許多,看來還不是錢的問題了,搞不好是黃貨,任雨澤撕開一看,果然每包煙中少了幾支煙,但裝上了一支黃燦燦的金條,總計十根。
任雨澤搖頭嘆息著,對鄔局長說︰」我沒時間處理這事情了,你馬上聯系海副縣長,讓他過來,拿回這些東西,你同時告訴他,如果這些東西的錢來路不明,那就請他自己主動到紀檢委坦白自首,我可以擔保他從輕處罰,要是這東西都是自己光明正大的積蓄,那就趁早拿回去。「
鄔局長本來想說自己不方便處理吧,但看看任雨澤急急忙忙的樣子,也只好點頭答應了。
任雨澤看看表,趕忙夾上包,一面喊著讓秘書小劉幫自己叫車,一面下樓了。
在省委一個小會議室里,雲婷之和省委的幾個黨群方面的干部正在討論一些工作問題,任雨澤進去和大家一一的打過招呼,就坐在了雲婷之身邊參與起他們的討論,任雨澤也是多天沒有見雲婷之了,雖然戀人就在一個城市里,但兩人都是身居要職的高官,每天工作繁忙,根本少有自己的時間,現在任雨澤見到雲婷之,自然偷偷的瞄上幾眼。
雲婷之依然是那樣的迷人,要說起來,雲婷之的歲數也不小了,但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她都有一份超越了時光流轉的優雅和美麗,眼角看不到一絲皺紋,或者,很多演藝界的大腕女人是要通過不斷的保養才能達到那種光鮮和青春常駐,可是雲婷之沒有那樣做,她也沒有時間那樣做,但她絕不遜色多少。
也許在雲婷之身上,更多的應該是一種氣質美。任雨澤常在思考,女人的氣質是哪里來的?有人說是培養內涵,多讀書,月復有詩書氣自華嘛。可是再看看影藝界的美女如雲,哪個看起來不是氣質美如玉?舉手投足都極盡高雅。但是要是說她們的文化修養多高深,大概大家心里都有個秤了。
再說說一些學識高深的人,好像氣質跟學識不是完全成正比。經常听說某某科學家在生活中竟然象個山民。很多教授科學家之類看起來就普通人一個嘛。
那氣質是什麼呢?後來任雨澤才明白,一個人的真正魅力主要在于特有的氣質,這種氣質對同性和異性都有吸引力。這是一種內在的人格魅力,氣質美首先表現在豐富的內心世界。理想則是內心豐富的一個重要方面,因為理想是人生的動力和目標,沒有理想的追求,內心空虛貧乏,是談不上氣質美的,品德是氣質美的另一重要方面,此外,還要胸襟開闊,內心安然。
而雲婷之所展現出來的的正是洋溢著奪人的氣質美,她認真,執著,聰慧,敏銳。這些東西又和諧統一的出現在了雲婷之的身上。
雲婷之也覺察到了任雨澤對她的窺視,她淡淡的笑了笑,說︰」怎麼了,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是不是想看看我長胖沒有。那可讓你失望了。「
雲婷之不得不開個玩笑,她怕任雨澤的大意讓別人看出他眼中的愛戀,相比起來,雲婷之更能冷靜一點。
其他幾個開會的人都笑了起來,嘴里說著一些對雲婷之奉承和贊美的語言,任雨澤也長吁了一口氣,是的,有些時候啊,自己不知不覺的就會陷入到對雲婷之的一種愛戀中去,這是很危險的,在這個地方,稍微的一點點差池,都會給自己和雲婷之帶來很多麻煩,這樣以後要更為小心一點。
開完了會,任雨澤和雲婷之一起吃了一個晚餐,這樣的情況現在已經不多了,所以他們都格外的珍惜這難得的機會,他們在保健靜靜的坐著,慢慢的品嘗杯中的美酒,任雨澤就想到了上次李雲中書記說的關于岳副市長的那段話了,任雨澤心中滿含溫暖的說︰」謝謝你,婷之。「」為什麼謝我?「雲婷之優雅的微笑著說。」謝謝你把岳副市長留給了我。「
雲婷之的眼中也滿溢出無盡的愛憐,說︰」這算不得什麼。為你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任雨澤卻突然的有了一種心痛的感覺,他理解雲婷之這句話的含義,但他卻無限傷感的想,自己已經佔據了雲婷之這麼多的額歲月了,自己難道和雲婷之永遠永遠的這樣下去嗎?自己一個放手,讓雲婷之去獲得她自己的,新的生活。」你怎麼了?想到了什麼?「看著任雨澤眼中的憂傷,雲婷之幽幽的問,並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任雨澤的手背上。」我在想啊,愛是自然而然的緣分,而不是死纏爛打的孽緣,我在為我自己的自私內疚,其實你可以獲得更完美的生活,而不是這樣無望的等待。「
雲婷之有點淒然的苦笑了一下,說︰」愛是一種經過靈魂提純的情感,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我無法去找尋你所說的那種愛,也許吧,這就是我的命,沒有永遠的緣份,沒有永遠的生命,我所能擁有的,可能只是平凡的一生。「
在後來,兩個人好一會都沒有說話,他們其實都舍不得和對方分手,但彼此在內心里又有許許多多的掙扎,有時候是道德,有時候是現實,有時候又是感情,這所有的一切都纏繞在了一起,讓任雨澤和雲婷之變得悱惻纏綿,心情復雜……
送走了雲婷之,任雨澤獨自在清冷的大街上漫步,冬夜里的勁風在他的身邊呼呼的刮過,他卻沒有覺察到太過的寒冷,因為每一次想到雲婷之,想到他為自己付出的情感和生命,任雨澤的心頭都會有更多的憂傷,風還在吹著,這個冬天異常的多事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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