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澤一想,這倒也是啊,蕭易雪他們處理的事情,可不是能夠錯了從來的事情,錯一步,或者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風笑天怎麼樣?」
「也好著呢,回來之後我們就分手了,據說他到東南亞的一個什麼地方隱居起來了,誰知道呢?我們這些人的行蹤,只有自己說的清楚。」
「奧,這樣啊,他不在國安局了?」
「給你說了,關于我們這些人的消息,真真假假的,很難判定,就像你剛才問我大哥的事情,我能說的也沒有多少,據說他已經回來了,住進了南方海邊的某個海軍基地醫院,正在接受治療,但具體是什麼情況,誰都說不清楚。」
任雨澤有點失望的‘唉’了一聲,說︰「等哪次有機會了,我找找老範,仔細的問問。」
蕭易雪看看任雨澤,像似看怪物一眼,看的任雨澤都有點莫名其妙的︰「你老看我干什麼?」
「你帥,我看兩眼怎麼了?我就奇怪的很,自己剛剛才經歷了暗殺未遂事件,你到是關心關心自己在,問問殺手的背景是什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在一個,為什麼我就那麼巧的出現在了飯店,這些你一句不問,就問一些別人,你說你是不是怪物i。」
任雨澤听著蕭易雪噠噠噠的這一溜子話,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好奇的,有你和老鄔在,我擔心做什麼?」
「且,在別說你那個鄔局長了,我看他抓抓偷自行車的小偷還成,這樣的大活他弄不下來,剛才錄口供的時候,淨問些沒用的。」
話說回來了,在蕭易雪他們專業特工的面前,那鄔大炮之流也確實是不入他們的法眼,但實事求是的說,地方警察,也就是抓個嫖,圍個賭,弄弄小偷小模的事情,真正的大案要案,有的警察一輩子也沒辦過一次,真也怪不得他們。
任雨澤這個時候,才笑著問︰「那你說說,怎麼到北江市來來不招呼一聲?我還以為你沒來。」
「我是來辦案的,和你招呼什麼,要知道,是我們範頭親自下的命令,讓我來處理掉你身邊的危險,我已經跟你好幾天了,看到你和雲婷之書記喝酒呢?」說道這里,蕭易雪眼中就有點曖昧的表情。
任雨澤心里一沉,莫非自己當時那種表情和心情蕭易雪也覺察到了?
任雨澤忙著岔開了話題︰「今天你什麼時候進飯店的,我這面沒有看到你進來。」
「我一直跟在你後面的,後來見飯店里有個人很像刀疤,我就和省廳聯系了一下,他們給我傳來了刀疤的照片,我一對比,真的就是他,這次回來,這個刀疤也是我列入嫌疑的範圍的,我就忙下車,到最靠門口的地方坐下了,當然是要躲著你,你一招呼我,那還不把刀疤嚇跑啊。」
「奧,難怪了,難怪了,不過說歸說,今天還是要感謝你,不是你的話,我肯定是凶多吉少。」任雨澤很真誠,很認真的給蕭易雪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蕭易雪很認真的說︰「這也未必?」
「恩,什麼意思?」
蕭易雪笑都不笑一下的說︰「你手里不是有一把餐刀嗎?任大俠施展開來,也是所向無敵的。」
任雨澤就大笑起來,知道剛才自己給鄔大炮打電話說的話蕭易雪一定也听到了,只怕當時這幾個人把自己笑話了好一會吧?
但任雨澤是不在呼別人的笑話的,因為他有他自己的法寶,那就是臉厚。
接著兩人又談論了一會,任雨澤就安排了一下,說晚上請蕭易雪吃個飯,算是給她洗塵接風,外帶感謝,蕭易雪不會客氣的,對任雨澤也用不著客氣,何況蕭易雪更是希望能和任雨澤在一起多待一會,這樣就對蕭易雪來說,不是什麼突發奇想了,她一直都有這樣的一種願望。
現在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蕭易雪告辭回賓館了,開玩笑說自己想洗個澡,換件衣服晚上好和任雨澤約會,任雨澤就說晚上自己要帶老婆一路去的,因為老婆江可蕊剛剛來了電話,想當面對蕭易雪表示感謝之情。
這讓蕭易雪皺了一下眉頭,但她同樣的還是無法拒絕任雨澤這樣的安排,在面對任雨澤的時候,蕭易雪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無主見。
蕭易雪離開了,任雨澤這里又開始人來人往了,這一撥撥的安慰之後,一個下午也就算是給報廢了,本來任雨澤最近事情還多得很,但是在大家表示極大的關懷中,自己也只能欣然的接受啊,耐心的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這個時候,在黃老板長包的酒店里,黃易哲和葛秋梅正在緊急的協商著,本來想找只是下午,但他們已經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兩人都在凝神思索著,葛秋梅也點上了一支煙,慢慢的抽著。
他們也被這個意外的出現搞亂了陣腳,黃易哲的心中有了極大的壓力,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遇見對手了,而且這個對手還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好一會,黃易哲才有點苦澀的說︰「你確定你看到的就是小姐?」
「沒有錯的,後來我才知道,她現在叫蕭易雪,過去我們只是叫她小雪,雖然那時候她很小,但一看到她,我就完全的聯想到了。」
黃易哲嘆口氣,說︰「從所有的信息上分析,也應該是她了,但問題不在這里,問題在于前些天總理到北江市來視察的時候,曾經講過任雨澤是到國外執行特殊任務,而這件事情的另一個熱點人物那就是蕭易雪,當時有人說她和任雨澤的關系曖昧,其實應該不是了,從今天的情況看,蕭易雪不是國安局的人,就是公安部的人,這一點才可怕。」
葛秋梅想到今天蕭易雪的反應和表現,也大吃一驚︰「公安部的?那師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黃易哲有點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本來並不可怕,問題是……」
「問題是什麼?師哥,你有話就說唄?」葛秋梅有點焦急的說。
「問題是你插手這件事情了,而且你還在現場出現了,這就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危險了。」
葛秋梅一听,原來是這個事情,不過她也有點後悔,自己是想幫師哥把這個件事情擺平的,沒想到還是弄出了麻煩,她幽幽的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順藤模瓜的找到我們這里來。」
黃易哲從葛秋梅的手中拿過那半截香煙,自己也深深的吸了一口,說︰「是的,要是你沒有露面,事情就簡單的多,我們只需要滅掉徐海貴等人,斬斷所有的線索,一切都還有補救,但可惜,你露面了,我們是沒有實力和政府作對,更沒有實力和國安局,或者公安部作對。」
「蕭易雪未必就能認出我。」
搖搖頭,黃易哲落寞的說︰「她不需要認出你來,只需要調查一下你的過去,一旦她查明你曾經在蕭大伯哪里待過,一切都清清楚楚了,你今天在現場的表現很不錯,但那是對常人,假如蕭易雪真的是我說的那兩個地方的人,她就會因為懷疑你作為一個殺手,怎麼會看不懂當時那個現狀?她會懷疑,接著就會找到你所有的漏洞,只要被盯上認真的一查,我們總會有破綻出來,不要抱一絲的僥幸心態,那真的沒用。」
葛秋梅現在听了黃易哲的分析,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一步錯步步錯,這危局已經是無法挽回了。
「師哥,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希望他們能給我們幾天的時間,哪怕是兩天都可以,這樣我們稍微的處理一下,多弄點現金出來,然後我們就永遠離開這里吧?」
「你是說永遠?」葛秋梅一下有些驚慌了,這個城市,是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這些公司,也是自己辛辛苦苦一點點做起,這里面浸泡了自己多少的汗水和淚水,就這樣全部拋棄嗎?
黃易哲堅定的,不容置疑的點點頭,說︰「不要心存僥幸。必須離開,你總不想在以後的幾十年里都到大牢中度過吧?」
「但我們可以出去躲一躲風頭,沒有危險的時候,我們再回來,公司可以繼續的運作。」
黃易哲慘然一笑,用手撫模了一下葛秋梅的頭發,眼中也出現了一些濕潤,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同樣也舍不得這塊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更舍不得自己千辛萬苦攢下的這份基業,沒辦法啊,沒辦法啊,我們只能走路了,而且,這還要運氣好,希望這個丫頭沒有他老爹那麼精明。」
「恩,我听你的,師哥。」
「明天你就要從你任何可以挪動的賬戶上提取現金出來,我也一樣,然後我會安排走路的計劃,越早離開越好,我現在都想離開,但出去之後,沒有錢我們會很難熬的,只能冒險等一天。」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安排的。」葛秋梅點頭說。
黃易哲又沉思了一下,說︰「在我們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牢牢的盯住徐海貴一伙人,至少他們也應該為這次事件承擔一些責任。」說完,黃易哲拿出了電話,撥通之後說︰「這幾天多加派一些弟兄,一定給我盯牢徐海貴。」
葛秋梅望著憂心忡忡的黃易哲,心里也很不好受,她不再強求什麼了,她很信任自己的師哥,她更知道,黃易哲其實比起自己來更是舍不得那片用鋼刀和熱血打拼下來的江山,她開始內疚起來要不是自己的愚昧,事情絕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黃易哲看出了葛秋梅的內疚,他勉強的笑笑,把葛秋梅拉倒了自己的懷里,說︰「我們是江湖人,不用那麼多的後悔,事情既然出了,我們就要接受,沒有誰對誰錯,這都是命,我能接受。」
葛秋梅依偎在黃易哲的懷里,抽搭起來了,多少年了,她從來都沒有哭過,但這次他哭了,他不為自己,她是在為黃易哲傷心,因為她同樣的,也是很多年沒有看到過黃易哲眼中有了淚珠……
和黃易哲他們相比,任雨澤整個下午都在微笑,大笑,呵呵的笑著,這樣笑了幾個小時,應付了所有的探望自己的領導,並堅決的拒絕了他們安排給自己的壓驚宴請之後,任雨澤才很是疲憊的收起了笑容,給江可蕊去了一個電話︰「老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一會你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
「飯店你安排好了嗎?」
「好了,好了,我讓小劉訂的酒店,你趕快過來,不然一會來人,又不知道要扯多久。」
「恩訥,還有幾分鐘下班了,下班就過去接你,對了,你今天帶上鄔局長給你安排的特警吧?」
「不用,有蕭易雪呢?」
「那不行的,還是帶上,」今天江可蕊是很堅持,中午听到任雨澤遇刺的消息,江可蕊差點嚇癱在地上,這要是任雨澤有個什麼,自己該怎麼辦啊,還好,最後單位不少的人過來相勸,慢慢的才擔憂少了一點。
任雨澤是不想和江可蕊為這個事情爭辯的,就說︰「好吧,好吧,我會叫上他們的。」
任雨澤打完電話,就收拾起來東西,在等10多分鐘,江可蕊在樓下打來了電話,任雨澤就帶上了一直在小劉辦公室守候著的北江市公安局最厲害的兩個特警,一起到了市委的門口,這兩個特警是認真負責的,都先出去看看,確定沒有問題了,才讓任雨澤出了市委的大門,等任雨澤上了車,這兩人也開上車,跟在了江可蕊小車的後面。
在車上,任雨澤給蕭易雪也去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
然後,任雨澤想了想,對江可蕊說︰「我還得給夏若晴打個電話,今天她也是嚇壞了,我一直抽不出時間問問情況。」
「誰不讓你打電話了,你們能偷著約會,打個電話算什麼?」雖然江可蕊也知道,當時現場不是任雨澤和夏若晴單獨的約會,而且夏若晴也再婚了,不可能和任雨澤有什麼關系的,但不管怎麼說,江可蕊心里就是不舒服,要不是夏若晴約自己老公見面能有今天這危險的一幕嗎,當時蕭易雪要是沒去,自己這回不知道已經成什麼樣子了。
任雨澤就笑笑,沒說什麼,女人總是這樣,和她們講道理?除非你自己也腦袋被驢踢了。
任雨澤給夏若晴也表示了一下慰問,夏若晴今天真的有點嚇傻了,現在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任雨澤反而感到有點好笑起來了,但因為有江可蕊在場,所以任雨澤還是沒有說的太多,簡簡單單的問候幾句,掛上了電話。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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