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七
而就在翟清塵和蘇良世通電話的時候,在任雨澤的辦公室里,二公子也在發著牢騷︰「任書記啊,我可是從翟清塵的話中听出了一種味道,他對這這項目就是抱著不懷好意的目的,所以你可是要小心一點,這個人我是了解的。」
任雨澤吸了一口煙,思索著,其實二公子的這個話早在自己的心里也是有點懷疑的,從翟清塵到北江市來的這段時間里,自己和他大的矛盾沒有發生,這不代表著他真的就和自己並肩作戰,特種鋼材的項目,也許就是一個試金石,他翟清塵這樣拖著,而且在他給二公子的話中,也都明白無誤的表露了整個心跡,自己是不是應該和他好好談談。
見任雨澤沒有說話,二公子有點急了,說︰「任書記,你倒是說個話啊,這個事情你真的不管啊,恐怕我們就談不下去了。」
任雨澤很想說自己馬上插手這件事情,但想了想,在二公子面前,自己還是要有所保留的,自己是官員,他是商人,私交雖好,可是立場還是有所不同,任雨澤說︰「你說什麼氣話啊,我說過了,這件事我現在不好插手,何況我們兩人的關系別人都知道,我參與的過多,對你我都不是好事。」
「這樣說的話,以後弄砸了你不要怪我。」二公子有點抱怨的說。
任雨澤嘆口氣,說︰「你要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再說了,實際上那個百分之10已經很不錯的,你自己回去在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就算我想幫你,也只怕無能為力。」
二公子是大失所望,本來他以為自己這樣說至少會激起任雨澤的怒火,讓他對翟清塵心有恨意,幫自己一把,現在看來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了,任雨澤到這個份上還是無動于衷的,如此說來,自己真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但二公子有一點錯了,那就是任雨澤不是他想的那樣無動于衷,任雨澤在二公子離開之後臉一下就變了,任雨澤心中忿忿的想,這個翟清塵要是這樣的搞,哼哼,那自己也只好打破現在的局面,和他試一下了,你可以對我任雨澤有意見,但你想要拿一個項目,破壞北江市的經濟工作,自己可就不能置之不理。
剛才任雨澤不過是礙于二公子在場不便發作。
任雨澤拿起了電話︰「翟市長,我任雨澤,想請你過來一趟。」
翟清塵也是剛剛放下了蘇良世的電話,正在思考著這件事情該如何應對,這就一下接到了任雨澤的電話了,他問︰「任書記市有什麼事情嗎?」
任雨澤臉一寒,說︰「怎麼,翟市長是不是沒有時間?」
翟清塵一听任雨澤的話很不善,心里也一悸,說︰「我就隨便的問問,書記不要多心,我馬上過去。」
任雨澤嗯了一聲,也沒說再見什麼的客氣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翟清塵手里拿著話筒,搖搖頭,嘆口氣,叫來了秘書,把工作安排了一下,就下樓到市委來了。
任雨澤站在窗口,心中很不舒服,這些年來,他最生氣的就是誰拿工作的事情來做斗爭的籌碼,這是任雨澤不能容忍的,可是現在自己再一次的遇上了,他翟清塵難道就不懂,特種鋼材項目的實施,不僅會有一個好的前途,更重要的是還能盤活金新機械廠,給北江市引進一個大型的軍工企業,這些好處他就一點不顧嗎?
任雨澤忿忿的看著下面大院中來來往往的人,臉色越加的冷澀起來。
這個時候,翟清塵就敲門走了進來,秘書小**忙給翟清塵倒著茶水,任雨澤分明听到了身後的動靜,但他依然看著外面樓下的花園,好一會都沒有轉過身來。
翟清塵等小劉倒好水,客氣一聲,見任雨澤還沒有理他,他只好主動的招呼一聲︰「任書記,看什麼呢,看的那樣專心啊。」
「我在看人。」任雨澤冷冷的說。
翟清塵很不解的重復了一句︰「看人?」
「是啊,這個人啊,永遠都看不完,看不透啊。」
翟清塵一笑,說︰「任書記你是話有所指吧?」
任雨澤就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翟清塵,說︰「你覺得呢?天之大,地之廣,尚能測量;惟有人心難以猜測,難以預防啊。」
翟清塵想了一下,說︰「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寧可艱于擇人,不可輕任而不信,我知道任書記你在想什麼?」
翟清塵的話讓任雨澤倏然一驚,他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難道這連續的幾次勝利已經讓自己變得自以為是和驕橫跋扈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和自己同一級別,並必須都要好好配合的市長,在沒有徹底了解對方真實想法的前提下,自己絕不能輕易的開啟戰端,這對北江市很不利。
任雨澤這樣想想,心中的怒氣也就慢慢的平復下來,他收斂起了冷若冰霜的表情,有點勉強的笑了笑,說︰「清塵同志這話是宋代歐陽修《論任人之體不可疑札子》中的吧?」
「任書記讀書不少啊,更是博聞強記,這樣的雜文你也記得,佩服,佩服。」
任雨澤勉強的露出了笑容︰「呵呵,我只是剛好偶然的看過這個,談不上博文。好了,我們就簡潔一點,既然你知道我想說什麼,那我們就談談這個問題。」
翟清塵頷首說︰「二公子這個人你應該很了解,對付他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假如我不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來,只怕他很難就範啊。」
任雨澤一下就眯起了眼楮,他沒有想到翟清塵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真有點出乎任雨澤的意料之外︰「你是說你有意讓他誤會?」
點點頭,翟清塵平靜的說︰「是啊,早上他還準備給我一個銀行卡的,看來這個李老板啊,他是志在必得啊,我都不知道這方法能不能讓他就範。」
任雨澤的心里一下有點振蕩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判斷錯了,這個翟清塵只是為了工作,為了對付二公子才使用的這個招數?
任雨澤沉思起來,但不得不說,翟清塵的方式是會很有效的,一旦二公子察覺出翟清塵真的對這個項目不感興趣,他肯定會重新考慮和降低自己的要求,而且,翟清塵明明知道自己和二公子關系好,他還敢在二公子的面前表露出自己對這個項目的漠視,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他本來就心中無鬼?
任雨澤有點猶豫起來,好一會才說︰「你覺得他能就範嗎?」
翟清塵若有所思的說︰「我看差不多,他已經有點急了,剛剛蘇省長也來了電話,他求援到省長那里去了,只要在來幾個回合,他應該頂不住。」
「你不怕蘇省長給你施壓?」
翟清塵微微一笑,說︰「我能應付,現在我最擔心的一點就是二公子會不會真的把這個技術轉讓給別人,這一點我吃不準,換做別人我是不擔心,但這個家伙,膽子是很大的,沒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任雨澤就那樣注視著翟清塵,翟清塵的一番話吧任雨澤對翟清塵的認知完全打亂了,假如真如他說的那樣,那麼這個人真算不錯的一個人了,為了北江市,他寧願得罪蘇省長,但是,但是,這里面總有什麼地方不對,他可是蘇良世一手提拔到整個位置上的,他至于為北江市而得罪蘇良世嗎?
任雨澤有點糊涂了。
翟清塵又說︰「因為我擔心二公子真的出此下策,所以我不敢完全使力,怕他走極端。」
任雨澤決定選擇不去推想那些暫時想不通的問題了,有的事情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單憑推理肯定是找不到真正的原因,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自己總會看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任雨澤就說︰「不用擔心他,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但是……」
任雨澤抬手一揮,打斷了翟清塵的話,說︰「沒有但是,因為他手里的那個技術資料並不完整,關鍵的地方在王稼祥的手上,所以他賣不出去的。」
翟清塵一下的睜大了眼楮,他沒有想到,任雨澤如此的老謀深算,早就對二公子做出了應有的防範了,但是,不是大家都說他們兩人是聯手做生意的嗎?可是從這個問題上看,一點都不像啊,如果真是那樣,就算給二公子百分之20的股份,也可以做的合情合理,天衣無縫的,翟清塵也有些迷糊起來了。
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翟清塵才說︰「行,那我就給他在多施壓一下,爭取早點拿下他,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恐怕會有點麻煩。」
「什麼事情?」
「省里的資金最後肯定有點懸啊。」翟清塵很明白,既然蘇良世連二公子的忙都不想幫,整個資金的問題也就成問題了,但這些話她是絕對不能給任雨澤說的。
可是任雨澤也不需要他說的太清楚,任雨澤也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了,因為任雨澤一直都很關注這個項目,在市政府,任雨澤現在是可以听到一些想要听到的信息,對往省里申請資金一直都不順暢的情況任雨澤是心知肚明。
任雨澤面有憂色︰「恩,不過我們只能一個一個的解決問題,先拿下二公子,然後我們再來想辦法解決剩下的其他問題。」
「那行吧,要是沒其他事情商議,我就先過去了。」
「好,不送。」
對今天這個談話,以及自己對翟清塵認知上的矛盾,任雨澤很是考慮了好一會……
但不管最後任雨澤是怎麼考慮的,在幾天之後,二公子就頂不住了,他實際上說轉讓技術那也就是一句氣話,早在10來天前,他就從研發中心的工程師哪里知道了自己手上這個資料是很有問題的,他問過一次王稼祥,但王稼祥東拉西扯的,一會說好像是在發改委的手上,一會說大概在工業局手里,最後二公子也只能裝著不知道這件事情了,對翟清塵說自己要轉讓技術,那不過是嚇唬一下翟清塵而已。
現在他就正式的和北江市簽訂了技術入股的手續,股份還是訂到百分之10,任雨澤沒有參加他們這個轉股簽字儀式,但這個儀式還是搞的很隆重的,任雨澤專門還給江可蕊提前打了招呼,北江省和北江市的電視台,媒體,報刊等等,都在這天做了現場轉播和采訪,在第二天的所有媒體上,也都出現了大篇幅的報道,一切做的像模像樣的。
接下來的工作,那就是立項,審批,選址,大量招收各類技術人才,籌建鋼廠,籌集資金了。
而這里面,最大的麻煩也就出現在了資金上,部里王封蘊是答應幫忙盡快的完成立項,然後部里劃撥5000萬元給北江市作為無償的資助,北江市準備自籌1個億,但這遠遠不夠,還必須從省里申請兩個億,不過任雨澤是不敢報太大的奢望,只要省里解決一個來億也就不錯了,剩余的自己可以用土地等等其他東西來充數。
現在看來,不要說省里的2個億,就是5000千萬估計都是沒希望了,從種種的跡象表明,蘇良世準備在這個問題上卡一卡任雨澤了,要說起這事來,任雨澤還是無話可說,因為像這樣的大項目,一般都要提前一兩年申報,很少有當年申報,當年就從省財政廳弄到錢的,也有那樣的情況,那就是人家的關系問題了,可是任雨澤和蘇良世的關系,明顯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任雨澤對這個問題也有一定的預計,所以一面讓他們政府盡快立項,繼續申請資金,一面自己也想辦法,和其他的幾個市也在做聯系,和銀行業也在溝通著,希望多渠道的解決這個問題了。
這樣忙了好些天,天氣也漸漸的暖和起來,春天的腳步從江南,蹣跚著,墨跡到了北江市來。
今天是周末,一大早任雨澤還在床上賴著的時候,江可蕊側過身子,雙臂環抱上任雨澤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並攏的雙腿舒展開來,臉上已泛起淡淡的紅暈,雙唇抿在一起,似乎在抑制自己可能發出的聲音,看得出來,此時的她在靜靜地享受被任雨澤疼愛的幸福。
任雨澤輕輕地揉著江可蕊的小月復,也難免觸及她的小月復下方。任雨澤看過一篇資料,說女性的敏感區相對男性比較廣泛,小月復也是敏感區之一,可能是這個原因,在任雨澤的揉撫下,江可蕊在享受任雨澤疼愛的同時,生理上也有了反應。
任雨澤看到,江可蕊把頭更深地埋在他的胸前,極力地掩飾自己,不讓自己看到她的表情,但任雨澤依然能夠捕捉到她身體一閃即逝的輕微顫栗,在朦朧的晨曦中,任雨澤只是瞥了她那兒一眼,就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個江可蕊旺盛的生命活力,窺見江可蕊小月復下方濃密黝黑的女性成熟體征,因而就有了是鮮花怒放的感嘆。
誰說有愛就足夠了?男人在深愛一個女人時,他會認為只有擁有這個女人的身體,才達到了愛的最高境界,任雨澤將手慢慢地向下移動,似乎漫不經心實則聚精會神地向下延伸,手指已經觸及到令他自己心旌搖蕩的地方,那里青草萋萋,仿佛剛剛經歷一場春雨,青草葉尖上綴著晶瑩的水珠。再往下,就是那朵遮掩在萋萋青草中的花蕾,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是一朵有一絲風吹來都會顫栗搖曳的花。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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