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看著那張琴嘆氣."第四十八次,."小仙在一邊數著:"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一個下午你已經嘆氣四十八次了,你到底在煩什麼?"
我問:"你說我是不是太顧著劉徹了?昨天才在他懷里睡著,好好反思了一次,決定和他保持距離.今天早上不知道又抽了什麼風,還抱他?!我未免對他的免疫力也太差了吧?"
小仙氣呼呼的問:"什麼?小姐,你昨天在皇上懷里睡著了?你是誰啊?"我有氣無力的回答:"陳阿嬌啊."小仙這問題也太弱智了吧?小仙又問:"你是皇上什麼人?"我抓了抓頭發:"他前妻."小仙想了半天才明白前妻是什麼意思,又開始嘮叨:"小姐,不是我說你,皇上怎樣待你,你自己心里有數.難道你這樣還不醒悟,還要愛皇上?"
我更正:"不是愛,是可憐.他的孤獨寂寞讓我有很大觸動,這個時候只要是女人大多數都會同情他的."小仙在一邊加上一句:"何況小姐心那麼軟!""所以咯."我微笑:"這是必然的事情,你怎麼能怪我?"小仙大力的泡著茶:"不管你了,老是讓我操心,明明知道我多怕你和皇上相處你還老是不往心里去.你就不怕身份被拆穿了,笨小姐!"
我傻眼,不是吧?我已經把小仙縱容到敢教訓我的程度了,貌似我是主子吧?無奈的咳兩聲:"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人總是很容易就同情心泛濫,我實在沒辦法看他在孤獨字比的空間中徘徊.畢竟,拯救心靈也是我的責任."
小仙反駁:"什麼責任?小姐身上唯一肩負的責任就是和皇上保持距離,為了我們十四個人的姓名負責任!"我趴在桌子上,這也是我嘆氣的原因.我的身上確實有責任,不能因為我連累大家.但是為了護住面子,我小聲嘀咕:"孤獨可能會引起自閉,從而導致憂郁癥,幻想癥和其他心理疾病,是社會人員關系,安全的潛在不按因素.
小仙好奇道:"小姐,你一直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不明白?"我干笑兩聲轉移注意力,撥弄劉徹送我的箏.清而悠揚真是好琴,劉徹這小子還挺舍得.恩,就看在著張琴的面子上安慰安慰他,也沒啥大不了,是吧?
休息的時候我的因長時間與座位接觸有些疼,于是我下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眼前視野一片開明,我正感到無比陶醉時,有人不出聲響的站在了我的身旁,我不用看也知道是他:"衛將軍也是來散心的嗎?"
衛青盯著我,不說話.他的臉色有些陰沉,很奇怪,自從他認識我以來,除了初識時對我有些偏見面帶不屑,之後都是和顏悅色,從沒見他這樣看過我.他今天是怎麼了?
衛青終于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這幾天常和皇上在一起?"我微愣,隨後點頭:"是.這幾天我常和皇上聊天,怎麼了?"他面色又是一暗,冷笑一聲,別過臉去.我驚詫,他這是做什麼?于是出言:"衛將軍對此事有意見?"
衛青冷聲說:"我能有什麼意見,倒是要恭喜你了,這十幾天再加把勁,入宮以後錦衣玉食,金銀權勢唾手可得."
我不相信他竟會這麼想,咬緊牙關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青猛的轉過身,粗暴的拉過我,怒氣沖天的說:"我什麼意思?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你這些天和皇上一聊就是一天,你知不知道,早在月華城時就有傳言,你和皇上關系不同尋常.我自認了解你,不去信,也不想信.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皇上,為了權勢,還是後宮妃子這一個稱號?你說啊!"
他手勁很大,這樣拉著我,我的手上出現一大片青紫.我不顧疼痛仰起頭朗聲說:"你要我說什麼?我一直視你為知己,認為除了小仙之外你是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我是什麼樣的熱你不清楚嗎?你現在怎麼想我?為了富貴巴著皇上不放的女人?為了往上爬用美色做籌碼的女人?還是在你心里我本來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你壓根就沒高看過我?"
衛青甩開我的手,冷冷說:"知己?我也算你的知己?你把我當過你的知己嗎?!在我的心里,雨兒一直是清高如蓮花,純潔若初雪.可現在,我也說不清了.你貞德在乎那些虛幻的權勢嗎?"
我搖頭淒聲道:"我沒有,我不是貪圖富貴的人!我不是!"說完用力拉過衛青:"你了解我,對不對?我從來就不在乎那些,不是嗎?你明明最關心我,為什麼要這樣認定我?"
衛青嘆息:"一切都變了."他扯開我的手,口氣雖不向先前那麼憤然,卻帶著些許哀傷:"自從他來,一切都變了."
他無視我眼中的淚光,繼續說:"我從前不知勸過你多少次,把炮獻給朝廷,都別你一口回絕.他不過三言兩語,你就改變心意,決定獻出大炮開山收徒;我離開月華城時多想把你帶走,你卻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他這一走,你卻決定和他回長安;我們兩個感情深厚,彼此相惜.他一來,你就決絕了我的心意雨兒,在你心里皇上到底佔據了什麼樣地地位?我在你心中又佔據了什麼地位?"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他是皇帝!我不過是個平民百姓,而且身份特殊,我做的一切妥協都是沒辦法的!偏偏這個時候我以往的超卓口才,舌燦蓮花都不見了,千回百轉只是低聲說:"你要相信我."
衛青慘然一笑:"我該怎麼相信你?"
我咬緊下唇,無語哽咽,舌尖已經嘗到絲絲腥甜.沒想到在我自認高貴不可侵犯的友誼崩塌之後,連他對我的信任也沒了.我們兩個猜疑已到如此地步,夫復何言?!我鎮定的轉身離開,因為我不想再讓他看到我流淚的樣子.
我踉蹌的回到馬車上,不顧臉上淚痕交錯,只是彈琴,素手如風一樣的彈琴,聲聲都是我的淚珠.
小仙挑開車簾,震驚的看著我.她從未見過我如此失態,也從未听我彈過這麼淒厲欲絕的琴音."小姐,小姐?"她試探的詢問我,我恍若未聞,飛快的彈著箏.指上傳來陣陣刺痛,但那比起我心里的傷痛有算什麼?琴音尖銳,似伴著我悲傷只沖雲霄.
小仙死死的拉住我:"小姐,別彈了,流血了!小姐"我打斷她,問道:"小仙我是貪圖富貴的女人嗎?"小仙狠狠搖頭:"小姐你說什麼呢?你怎麼會貪圖富貴呢?你這是怎麼了?!"
我喃喃說:"是嗎,那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說我?衛青,你怎麼可以這樣?!"
小仙瞪圓眼楮:"衛將軍說小姐貪圖富貴?"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眺望遠方.小仙咬牙切齒的說:"虧我一直把他當好人,呸!小姐,你別傷心,他的話咱不往心里去,那是他心胸狹隘,知道小姐不喜歡他,他就詆毀小姐."
我還是沒有說話,眼光淒迷:衛青,原來在你心中,我根本一文不值
小仙柔聲安慰我:"小姐別哭了,先把臉洗一洗,再把面紗戴好,千萬別露了馬腳."我點了點頭,這時小仙決定,去找衛青談一談.她找了借口月兌身,直接去找衛青.
衛青沒想到會見到小仙,更沒想到她會行這麼大的禮,趕緊去扶她,小仙卻冷冷說:"衛將軍千萬別踫我,別讓我這個卑賤的小丫頭弄髒了您的衣裳."
衛青听她這麼說,就知道她是為了雨兒而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淡淡問:"小仙姑娘有事嗎?"小仙忍著不甘:"衛將軍,今天您和我家小姐發生不愉快了?"衛青沒答話.
小仙不禁提高聲音:"衛將軍,您自和我家小姐相識以來,哪次見到我家小姐為了富貴自貶身價,去討好有權有勢的人了?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您還不清楚嗎?像她這樣高潔的人豈會做那種事?"
衛青冷聲問:"小仙姑娘,那我倒要問問,你家小姐為什麼要拒絕我?"
小仙無法回答,衛青見狀,嗤笑一聲:"當然是為了皇上!皇上是天下之主,入宮做妃子自然比做一個小小的將軍夫人強!"
小仙大聲爭辯:"才不是!我家小姐拒絕將軍是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衛青解釋.衛青盯著小仙:"因為什麼?你說啊!"小仙訥訥無語.衛青說:"我不敢相信她竟會這麼看中那些虛幻飄渺的權勢,看來,是我所戀非人了"
小仙咬緊嘴唇,她終于明白小姐為什麼會那麼傷心了,衛青說話真的很傷人.更何況小姐一向景仰他,把他當成至交.小仙一字一頓的說:"衛將軍,您記住今天說的話.從此我家小姐跟您再無半點瓜葛."
帳中冷意襲人,衛青麻木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