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當棄後 第五十章

作者 ︰ 紫茗

正當我手足無措之時,館陶公主卻拭淚道︰「瞧我,還當著娘娘的面,失禮了。我在此先行賠罪,婕妤娘娘,請坐!」

我頓時了然,她還尚未認出我,只不過是憶女情切,一時難以自已。當下略整顏色,笑道︰「長公主說笑了,說起來公主還是我的姑姑,本宮怎麼能對公主如此無禮?只是本宮魯鈍,不明白公主先前說的話是何意?」

陶公主泛起一絲苦笑︰「也沒什麼,只是,只是婕妤娘娘長得,和我那女兒有幾分相似。」

我故作訝異「哦?公主說的可是陳皇後?」她微微一點頭,神色黯然。我見她難過心中略有不忍,強笑道︰「想不到,本宮竟有此福緣,能與陳皇後有些相似,想來是前世積福,今世得此福報吧!」

館陶公主登時柳眉倒豎︰「像阿嬌有福?她能有什麼福?我原以為她是皇後必能富有天下,可結果呢?我送劉徹那小兒的長門宮反而成了我女兒此生的歸宿!劉徹寡情薄幸,從未將我們母女放在心上!早知如此,當年就扶著栗姬夫人的兒子劉榮,我女兒當不當皇後有什麼打緊?至少她能一生安泰,栗姬心再狠,也不至于為難她的大恩人。怎會似劉徹和王那般無情無義!」

我頓時一驚,揮手屏退左右,正色道︰「公主慎言啊!皇上和太後的名諱如何能說得?公主雖對他們有恩,卻也不能如此持功自傲,剛才公主的話若是傳到皇上耳中,別說公主您這個說話的人,就連本宮這個听話的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館陶公主周身一震,冷汗頓出︰「看我,一時激憤,竟忘了規矩了。娘娘勿怪!」

我含笑搖頭︰「公主不必如此客氣,雨嬌受之不起。」

館陶公主動容︰「雨嬌?娘娘的名字也有個嬌字?」我點了點頭。

「阿嬌,阿嬌……「館陶喃喃的念著我的名字。

我看她眼中有淚,玉容淒倦,鼻尖一酸,恨不得撲到她懷中,告訴她,我是她女兒。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這麼做。

「公主……」我喚道,「不別叫我公主,就叫我姑姑吧!」

館陶公主看著我說道︰「娘娘和我的女兒實在是相似,若對我生分,我真不知盼頭在哪了.」

「真若如此,雨嬌卻之不恭,姑姑。」我剛一說完,館陶公主便握住我的手道︰「娘娘的名字也有個嬌字,我就像喚我女兒那般叫你阿嬌了。阿嬌,你一個人在宮中,萬事要小心,尤其是小心衛子夫那個女人!她心腸狠毒,我女兒便是因她才進了冷宮。皇上對她聖寵不衰,凡事能躲則躲,萬不可和她正面沖突。」

「姑姑這是哪的話,衛皇後雖然得蒙皇恩,可凡事都講個理字,皇上英明不會偏心的.」

「我的傻姑娘,你可千萬別指著皇上照顧,在後宮,光有寵幸那是不夠的!我就是听說皇上近來新納了個妃子,模樣著實不錯,這才想見見你。可這一見你,卻是有悲有喜。」

「姑姑,何悲何喜?雨嬌愚昧,不明白。」

「你的確如傳言一般美麗溫柔善解人意,而且有張得像我那女兒,我見了你,就像見了她。可是你就是太過像她,皇上見了你難免心中有郁結,現下還好,等時候久了新鮮勁過了,你憑什麼固寵?就憑你這張酷似我女兒的臉,衛子夫也絕不會放過你的。傻丫頭,你要學會自保啊!」館陶公主一臉一憂色的看著我。

我露出了然的微笑︰「姑姑說的,雨嬌明白。其實前幾天見皇後時,她便已經給過我臉色。只不過雨嬌尚懂得進退,躲過了一劫。皇上是明白事理的人,孰是孰非他看得清楚,要是雨嬌受了委屈,太後和皇上不會坐視不理的。」

館陶公主點頭︰「這一點你比我那笨女兒可強的多了,她啊,上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下討不到太後的歡心。最後落得個囚居冷宮的下場,可嘆她一生榮華,到了最後關頭連個為她說情的人都沒有。」

她頓了頓續道︰「你什麼都可學她,唯獨這孤高自傲的性子不能學。她就是太過冷清,什麼都舍不下臉面去爭。咱們做女人的,這一輩子還能圖什麼?不過是丈夫的歡心罷了!宮里面的女人妖嬈嫵媚、清秀月兌俗、婉轉俏麗,什麼樣的沒有?但是,有的一飛沖天,直上九霄,例如衛子夫。有的呢,就如瓦石塵泥,無人憐惜,阿嬌便是最好的例子……你初入宮廷,根基不穩,少不得有人沒事想踩你兩腳。但是你記住了,從今起,你便是我館陶的干女兒,誰若是想欺負你,也得先看看我館陶公主的意思!」

我動容道︰「既是如此,雨嬌在此謝過母親。」我這一聲母親喊得一點都不別扭,這兩個字似乎早刻在我心底一般,叫出來,反而舒服。

館陶公主微笑道︰「我能有你這麼個女兒,也真是欣慰的很了……從前我保不住阿嬌,今日不能連你也賠進去!你同阿嬌比,雖然封號比不上,但皇後就是個虛稱,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也是枉然。你不一樣,你的皇帝的歡心,這一點,你比阿嬌的資本便不知厚上多少,如果你再多拉攏幾個朝臣,那你早晚可以與衛子夫一較長短……」

我心中暗自點頭,說到底,這後宮爭斗的事,我畢竟見得少,館陶公主怎麼都是經歷過無數次後宮沉浮,才得到如斯地位的人,能得她相助,也可少走不少彎路。

其實,我對什麼後位,從始至終也無留戀,名利于我,不過是雲煙過眼,風一吹便消弭不見。

我真正在乎的,一直都是那個同我爬樹,同我共騎,載沉載浮攜手相伴的人。

劉徹,為了你,我才願意去爭……——

想來想去,還是用第一人稱舒服,于是一抽風又變回去了。這一回,阿嬌和母親算是相認了,至于以後她會如何,還是請大家耐著性子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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