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多在暗中就不會被人輕易窺探,原以為她們是捕獵者,卻忘了捕獵者往往也會被人所追,而且比她們隱藏的更深,下手更狠,直擊最痛的地方,只一出手便是性命之爭!
她們在黑暗中生存,便覺得比常人看的更加清楚,更加透徹,但忽略了她們往往受的傷也是更重,看似冷漠無情的人內心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柔軟敏感,不易觸踫,但只要她們打開了心,那個被接納的人便是得到她們真正承諾的對象,只是世人往往不懂得珍惜,擁有的時候隨意踐踏,到後悔的時候卻發現再也進不去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冥冥之中是誰曾說「你的命是我的,珍重自己不要再以身犯險。」又是誰說「你的命是我的,任何時候只要我想就可以拿走!」
西岫岩每邁出一步就覺得心被什麼狠狠的抽了一下,像是腳下所踏的並不是什麼泥土,而是她的心。那種荒涼和恐懼慢慢侵襲著她,從來沒有過的寒意,麻木的沒有知覺,只是機械的挪動著腳步,眼前的景象慢慢的變換,竟像是將要他們相識以來的所有場景都演示一遍,然後呢,就是結束了嗎?然後她就可以這麼忘了嗎!
西岫岩想要閉上眼楮不去看曾經的一切,卻發現即使是閉上依然阻擋不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深深的刻在腦子里,心上,不是單純的不看便可以裝作見不到的。她只能任由自己,或者是控制不了的陷入回憶,每一句話都是利刃狠狠的切在她的心頭。落下無盡的傷痕。
「在下留卿,剛才一時心急才出此下策。還望各位莊主海涵!」
「你的眼楮很漂亮,似乎很像一個人!」
「像一個故人,她也是如你這般清冷,只站在那,便是一副畫。讓人忘卻了周邊的所有,那樣漂亮的眼楮,看過,便再難忘懷!」
「不知是否是在下眼拙,對面這位可是御雪宮的驚鴻姑娘?」
「我說過,有我在,你就不會死!」
「你放手,答應我一件事情。你能夠安心,我也能放心去了!如何?」
「三次救命之恩,換三個要求你可答應?」
「第一個要求隨我一同回返中原。」
「第二個要求是要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輕易冒險。」
「第三個要求……」
第三個要求是什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那場景也到這里便戛然而止,她很想問出口,第三個要求是什麼。你怎麼忍心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可以那麼狠的傷我!
但再想想,卻發現原來從開始相遇他們就已經注定,是她太過愚蠢。義無反顧的扎進了已經編織好的天羅地網,忽略甚至刻意遺忘那些暗示了結果和目的的片段,落到如今的下場,她又能怪的了誰!
「我騙了你!」
「你對我有用!還不能死!」
她防備過,曾經想過或許償還會是以命相送,但卻沒有料到這個結果。這樣的結局,她寧願如當初向紫晶說過的那樣「把命還他!」而不是這樣徒留下日夜的折磨。
眼前在沒有曾經絢麗的色彩,天空中唯留下黑白,鳳眸用力的張開再閉上,讓本來已經充盈的水珠滴在泥土里,快速滲入沒有痕跡。她想回頭,可是卻動不了分毫,明知道那個人已經將她逼上絕境,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沒有一絲的停頓,可是她呢!又能去哪里?從逃出來的那一刻她就背棄了桃灼莊,只能遠走天涯。
天大地大,她所能做的又有什麼呢!她辜負的太多,但辜負她的只有一人,卻足矣。之前身上的傷痛再次襲來,這次沒有什麼能夠抑制,她也不需要再抑制這種疼痛,因為疼總比什麼都感覺不到要好,總是能提醒自己還在活著。
不過下一刻,她就失去了知覺,終于她可以睡一會兒,不再想這些事情了,身子倒下之前她就已經沒有感覺,所以她也不知自己依然沒有摔落在地上,不同的是,這次,抱起她的另有其人。
直到昏迷前的最後時候,西岫岩也沒有向身後看去一眼,所以她不知道她原以為身後那個快速離開的腳步其實並未遠去,只是面對著她一點點的挪動腳步向後退去,同樣被忽略的還要他眼中的情意和那絲血紅,只是不知當血紅滴落下來的時候是否也會變成血樣的東西。
留卿的心同樣被切成碎片,她的難過他能感覺的到,而且只會比她更痛,可是他還是將最傷人的話說了出來,如同已經無心無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種絕望的感覺有多麼恐怖。
眼看著她倒下,他條件反射般的縱身過去,可是還未挨到就已經被攔下,留卿從未覺得自己無用,但在這天,他將所有自卑的情緒體會的淋灕盡致,眼看著西岫岩被人帶走,他卻無法阻止,對方人多,武功高強,他卻只恨自己為何連最後都保護不了她周全!
是什麼人劫走了她,要做什麼,留卿無心去想,他已經心緒大亂,那個逐漸遠去的身影刻在他的腦子里面,揮之不去,此時他方知,一旦離開,被帶走的並不是她,而是他的魂魄。
那些人出手不重,只是阻攔了他即可,卻沒料到會遇上這麼拼命的人,直到內力大損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幾乎陷入瘋狂,最後還是將他打昏才罷,就將他丟在了荒野揚長而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西岫岩愣了足有半刻鐘的時間,這周圍的景象無一不宣告著她身處的地方富麗堂皇,可是這是哪里,她怎麼會在這里,卻沒有什麼頭緒,仔細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再加上身上時時提醒著她痛楚的傷痕,她才想起原來並不是噩夢,一切都是真的。
那種特殊的仿佛已經融在血液中的難受再次出現,她只能勉強自己轉移了注意力去想些別的,好像曾經的紫晶和海藍也是這麼做的。
「有人嗎?」剛剛發出聲音,皆是嘶啞,仿佛咆哮,令人完全听不懂她在說什麼。
但門外還是有人听到推門進來道「你總算醒了,否則再過一時三刻我就要卸了東方玨手指!」
「王舒?你怎麼在這里?」捂著嗓子,西岫岩吞咽了一下才覺得好些,總算能夠順利說話。
「給,先喝點溫水潤潤喉嚨,都一天一夜了。」王舒也不回答她的話,只是遞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
西岫岩也不客氣,拿過來便一飲而盡,借以遮擋住她心中輕輕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在他身邊,否則自己簡直不知道如何才能擺月兌那種折磨。
「慢點,別怕,這里已經沒人會傷害你了!」王舒淡淡說著,亦坐在了床尾。
「我這是在哪里?你又是怎麼出現的?」剛剛恢復了嗓音,新西岫岩便清冷道。
「嘖嘖,看你這樣,剛剛將你從鬼門關救回來,也不知道知恩圖報,就這麼如同審犯人一般的逼問,太無情了!」王舒卻不理會她的模樣,暗自搖頭嘆息道。
「你不說,那我走了!」西岫岩作勢就要下床離開,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剛剛蘇醒還是綿軟無力,卻也不想這樣被人握在手中操縱,這種事情有過一次就足夠了。
「別,別!你快躺下,這麼重的傷,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救回了你!若不是找到了東方玨,你恐怕就一命嗚呼了,現在剛好,哪能這麼折騰!」王舒手忙腳亂的將她按住,明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只能算手無縛雞之力,但卻還是借著她受傷之機強勢了一回。
「那你可以說了?」西岫岩的語氣森冷的沒有波動,雖然無力反抗但氣勢卻已經出來,沒有絲毫的商量余地。
「好,我說!」王舒暗自唾罵了自己一回,為何每次在她面前都只能退步,見到她就沒有平日里絲毫的精明「那日你昏倒了,是我派去的人正好找到了你,然後將你帶回來了!這里,是一處別院,因為離得近便先將你帶來這里養著。」
西岫岩听罷一皺眉「你不是說已經放棄了家中的生意,孑然一身的離開了嗎,怎麼會還有別院,還有你的人?明明在尼雅的時候你已經無權無勢,怎麼現在會突然改變,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難道,你又重新回去了?奪權?還是你之前本來就是在家族內斗中失敗了?」
王舒苦笑了一聲,騙過她果然沒有那麼容易「不是什麼家族斗爭,只是我心甘情願的將所有生意都交給了我胞弟打理,然後全心出來尋你,本來想把你帶回去,只是沒想到變故突生,我又不想就這麼看著……所以才不告而別,離開了你,只是還好這次趕得及將你找回來。」
西岫岩听到這里心中一沉,她自然明白王舒說的是什麼事情,那種難過便又泛濫成災,自動忽視了王舒口中的情深意重,忙轉了話頭道「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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