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莊以玲瓏為尊,之下便是東南西北四人,而其他的殺手則沒有等級之分,只是互相合作也互相對抗的同門而已,來此之前,是玲瓏親口命令這些女子齊聚此地,不管如何都要鏟除她們,但此刻,那只雪鴿帶來的命令更改和桃灼莊的特殊信號讓她們不得不信,一向固執己見的玲瓏也會改變想法,或許是桃灼莊有了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召她們回去,或許是那些武林正派利用這個機會聲東擊西,實則攻擊桃灼莊?
這些人皆是聰明靈透的人物,轉瞬間無數個想法便浮現出來,只是令不可違,無論她們多麼不情願放棄這個能夠親手殺了她們以坐上她們的位置的那個機會,也不得不听從。請使用訪問本站。
專屬于桃灼莊的氣息漸漸散開,空氣中仿佛干淨的什麼都沒有出現過,四人背對而立,面向四方,卻不明白這樣的變故是為何,這樣一來她們本想挑起桃灼莊的殺手和正道人士相互拼殺而保存實力的計謀便毫無用處。
「她們怎麼回事?突然離開?任務有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紫晶快嘴疑惑道。
「不知道,不過這樣對于我們來說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海藍想了想亦是不明白這變故為何。
「看她們撤離之前的神色應該不是作假,那種急于置我們于死地的眼神……不過是個位置罷了,值當她們這樣嗎?」西岫岩清冷開口,但卻靈敏的捕捉到一絲不妥「不對,這聲音……」
不需要她再說什麼,其他人亦是听到了四周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同于桃灼莊的那種特殊的內力氣息,這個更像是令她們討厭的那一道人,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便又提起。
四人直覺不對,快步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將身形隱匿,這時她們便再明白不過!之前疑惑的什麼陣法能夠同時控制住這麼多的高手,原來是被分散了。定是桃灼莊的殺手在引來他們來此之後用計分散了這些人,使得他們在外圍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層層相套,將她們四人置于其中,不管她們最後如何抉擇,死卻是必然。
倔強不屈那麼桃灼莊的人便會奉命殺了她們,而她們若是說出來,表面上這些殺手提前離開,實際上外面那些正道人士也不會放過她們,原來玲瓏今日要她們必死!
心已經沒有寒意。似乎習以為常。她們以為授業的恩師只是看不慣她們的做派和相交。卻沒想到她早就存了殺心,這計劃從實施開始就是不死不休,她們存在一日,玲瓏便如鯁在喉。她從不會讓任何威脅到她的人存在!
四周的武林人士已經愈來愈接近,外面的包圍圈漸漸縮小,腳步聲和她們自己的心跳聲交相輝映,四人彼此的眼光交流之中已經無法確認出其他的計策,除了硬拼之外,別無他法!
紫晶和琉璃一前一後將海藍和岫岩二人保護在中間,再等不得外面情勢的變化,當前出手,此刻天空中已經沒有了余暉的顏色。只剩下突然變得有些暗紅的蒼穹,原本漫天應有的月亮和星斗全部不見蹤影,天地之間唯有昏暗。
這樣的黑暗實在太適合她們的行動,本就是生存于這樣的環境之下,紫晶嘴角一挑。突顯笑意,勝似驕陽的洋溢,立手成掌,人還未至,掌風已到,凌厲之中夾雜著幾分飄忽不定,正是她的「擒風飄」再見之時已經比她在白帝城的功力又高了幾分,招式更加的嫻熟且富有攻擊性,而銀針亦在別人看不清的地方激射而出,雖然是黑暗,但中招之人皆是哽嗓咽喉和身上的幾處大穴,不得不說她在目不視物之時也能認穴超乎尋常的準確。
也合該這些人運道不順,本來抱著功成名就的想法出來捉賊,卻從一開始就處于挨打的地位,他們原以為的一兩個殺手也禁不住這些人的圍剿,不料暗中似乎有很多人在幫她們,而困住這些自以為眼界閱歷超與常人的正道的陣法,確實令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月兌身,若不是這陣法仿佛被什麼約束,突然之間失去了禁制,那他們還不知會被困上多久。
桃灼莊的殺手們集體離開,而這些正道人士才得以月兌困之後,便是這樣黑洞洞的情形,雖然練武之人耳聰目明,但一時之間也不習慣這樣看不到對手的進攻,不敢點燃火把甚至火折子,生怕被躲藏起來的敵人當做靶子,于是只能模索著前進,卻不想還是受到了攻擊,他們或許至死也沒想明白為何這些人能夠一擊即中,夜能視物。
但是,這種情況也只是持續了短暫的時間,人總是挨打也會學會聰明的避開自己的致命部位,更何況來的人皆是江湖上的佼佼者,一時間沒有反應,或者發懵是可能的,一旦明白過來就立刻根據他們人多的優勢轉換了戰局。
很快,只憑著紫晶和琉璃二人便不足以應付圍在她們身邊越來越多的高手,紫晶的銀針不是取之不盡,而琉璃隨身攜帶的毒藥更不是用之不竭,再這樣下去,幾乎可以預見她們即將到來的下場,她們本就是隱藏在暗處偷襲的人物,一下直面對陣那麼多的高手合擊,只會漸漸力竭。
身形交錯之間,彼此看清了對方和自己眸中一樣的意味,她們本想趁著對方還沒有適應這樣的環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這些人的反應如此之快,只是倒下幾個人之後便迎來了全面的反撲,仿佛之前已經計劃好了的,眼神一轉之間已經看出她們其中的薄弱環節,專攻海藍和岫岩的方向,讓她們二人在自保的同時還要分心,不由得壓力更大一層。
此刻,她們四人心中都明白,必須有人先開出一條路帶著兩個人先走,然後有一人斷後,阻攔這些人一時,而她們更明白這其中更有可能是斷後的那人會葬送在這里,有計劃有規劃的進攻,不用命搏根本不能起到阻攔的作用,繼續猶豫是四人同死,若是現在選擇還有三人可活,雖然這樣不一定能夠起到作用,但已經是唯一的辦法。這樣的選擇,她們不傻,知道什麼是最有利的結果。只是這斷後的人究竟是紫晶還是琉璃?
不能開**流,唯恐會被那些人听到,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決斷。
「早說了我是你們的拖累,決不能因為我讓你們有任何的損傷!反正他們要的是我,你們兩個帶海藍離開,我留下!」岫岩看著紫晶和琉璃在爭執著誰誰留誰走,不禁皺眉示意她們道,為了保護自己而讓她們赴險,自己又如何能夠心安。
卻收到那兩人同時冷冷的眼神「閉嘴!我們救你是為了讓你這麼輕易死的嗎?」
然後繼續為了讓對方先走而爭執下去,「你們走,我留下,反正我的攬月閣已經不在,而你們說要弄得什麼茶社還沒有完工,我已經失去了退路,你們兩個帶岫岩走更有可能逃月兌!」
「不行!」另三人又是如是道,明知道這樣的爭論不會有任何結果,明知道她們不會背負著另外人的生命去活,但依舊不死心的爭執,希望能夠有人成功說服其他人。
「死或許是個解月兌,留下的才是背負一切,最痛苦的那個,這種罪孽和內疚會盤繞一生,混合進血液中無盡無休!」琉璃漠然的一一看著她們,成功的讓爭執結束,既然如此,不如一同赴死!
不願在沒有你們的日子里獨自活下去,那將是什麼樣的生活!我不敢想象。
同年同月同日死,已經是上天的恩賜,而我們早就罪孽深重,何必苦苦生存。
我,除此之外,沒有更大的願望了!
相視而笑,這是她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天上不知何時飄落一片白色的雪花,慢慢的出現在四人的眼前,接著,是紛紛揚揚的,好像是有人居于蒼穹之上,亦不忍見到這生死離別的場面,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掩埋這個本就骯髒的世間!
一個分神,紫晶的手臂便被柄利劍劃傷,傷可見骨,頓時通紅的鮮血還冒著熱氣滴灑在了剛剛有些純淨模樣的大地,另一邊琉璃也漸漸不支,強壓著身體里愈漸翻騰的氣血,抿起的嘴角已經有些紅色涌出,但還是不敢張嘴,生怕一開口就再沒有繼續戰斗的力量。
即便是要死,也不能未戰先亡!這個世間本就不堪,又何須用她們幾人的鮮血祭奠!
雪又如何?血又如何?都洗不盡這里只剩的殺戮和冷漠!
遠處,是什麼聲音不同于這里的刀兵相擊,漸漸接近,有人大喝了一聲「住手!」
四周人皆沉浸在這場廝殺之中,幾乎所有人都紅了眼楮,只知道不斷揮起兵器,砍向中間圍著的四個女子,她們本來的白衣勝雪,亦染上了斑駁的紅色,如雪地里綻放的紅梅,好像能聞到那撲鼻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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