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耀眼,紅的刺目,在轉瞬間就變得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仿佛只能看到這四個身影在上下翻飛,明明那些黑色的勁裝比她們更加醒目,但卻無法掩蓋住她們本身的光芒。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西岫岩失了武功,只能利用身法的輕便靈活和招式勉強抵擋,不致成為其他人的負累,但任人都能看的出來她們已經無力再戰,若不是心中的堅持和倔強,她們恐怕已經倒下。
她一向耳力過人,竟听到空中似乎傳來了「住手」的大喝聲,可是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救她們呢!又有誰會知道她們會葬身于此呢!多少次幻想過自己的結局,一次次誤以為的絕路,卻都不及這次來的真實和無助,能夠相助,每一次有為難時趕到的人都在這里,還能有誰來呢!
西岫岩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擺月兌自己腦子里的幻想,那本不存在的聲音卻似乎越來越近,直到除了她之外的別的人也听到了這個突兀的聲音。
「住手!」來人似乎十分急迫,等到眾人想要尋找他的蹤跡時,他已經身處戰圈之中,只不過恰恰站在了西岫岩和這些正道之間,背對著她,手中似乎舉著什麼東西,說話中帶著喘息,卻不容置疑。
「你是何人?」
「這不是……他怎麼會在這里?」
「不是已經消失了的人嗎?突然出現是什麼意思?」
「早听說他和一個莫名的女子來往甚密,該不是她們之間的一個吧!」
武林中人有認識他的,也有不認識的。但畢竟在江湖上行走,就算沒見過也听過他的名字和出身門派,此刻一見,每人表情甚是復雜。但總算是停下刀兵,看看他的來意,而他們也要借著這個機會得以片刻的喘息,雖然人多勢眾,但卻依舊沒有佔到任何便宜,西岫岩她們四人身上見血。而他們已是橫尸荒野。
「留卿!你這是何意?」當先一人問道,紫晶看出這人身上的服飾當是清越門下,果然是當今的武林領袖了嗎?
「留卿……」西岫岩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只看背影,她亦認出了來人,只是萬沒想到他竟會來此!
「在下奉家師之命使用盟主令!」留卿仿佛感知到了什麼,身子微微一顫,卻沒有回頭看身後那個女子一眼,只是將手中之物舉高,以示尊崇。
「盟主令?」
「什麼盟主令?任儒海不是已經……」
「這是真的盟主令?」
見到留卿出現阻攔已經令這些正道集結者驚訝莫名。而此刻的「盟主令」在現江湖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令他們一時間更辨不清真假,他們心中明白這是任儒海任盟主時擁有的東西,也是歷代武林盟主相傳之物,有號令群雄的效果,凡中原武林正道門派皆要听從「盟主令」的調遣。不過,這些年來,也不知是他的能力過人,亦或武功卓絕,故而任儒海並未使用過這個,眾人也以為它跟隨任儒海的失蹤一起消失于武林中,誰想到今日重見。
此刻,若是換做第二個人拿著「盟主令」也會被當做贗品置之不理,但在場的眾人又豈會不知留卿的身份,任儒海最得力的弟子。即便他在之時釜薪幫的上下也是由留卿打理,可稱作是釜薪幫中的隱形主人,任儒海出事之後,誰能料到他會不會提前將「盟主令」交給他,或者藏在一處。只待派上大用。
「你這盟主令真假暫且不論,單說你已經解散了釜薪幫,自己也退出江湖紛爭,隱居過活,如今怎的又來趟這個渾水!」
「這是家師之命,身為弟子怎敢不從?」留卿坦然朗聲道。
「任盟主不是已經失蹤?而且江湖傳言正是栽在了桃灼莊的殺手手中,這麼說來留兄是來殺她們的?怕我們搶先一步,這才阻攔?」
「恰恰相反,家師正是被這些人所救,所以今日特奉家師之命前來相救!還望各位高抬貴手,‘盟主令’一向能夠號令天下!今日想必在場的皆為武林豪杰,不會公然違背吧?」
「什麼!被她們所救?留兄莫不是听信了什麼謠言?這四個女子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你只看周圍地上倒下的兄弟們就知道她們出手狠辣無比,人人得而誅之!留兄還是不要白白沾污了‘盟主令’吧!」
「就是!我們門派死在她們手中的何止這些!」
「不能放了她們!不殺不足以祭奠亡靈!」
「殺了她們!」
眾人呼喝聲頓起,相比之下,留卿身後似乎充耳不聞,只是互相背對著繃直腰桿的四人則顯得那麼安靜且單薄。
「在下從未說過她們不是殺人的魔頭,但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了在下的師傅,也正是武林盟主!算來,在場的諸位都要欠她們一個大恩德才對!師傅他老人家自回來之後便靜養于一處偏僻之所,也厭了這些武林之間的打殺,所以不願親自來此,這才命我前來履行這個命令,況且如今還沒有新一個武林盟主產生,也就是說這盟主令還歸在下師傅所有,那麼他既然拿出來了,便不會收得回去!想諸位也知道我恩師的脾氣和手段,若是惹惱了他老人家,日後你們門派恐怕不會很太平!」
「你這是何意?威脅我們?」
「當然不是!在下來自然是帶著任務,任務一結束就會同師傅一道隱居,絕不插手江湖事,此次報恩之後,你們他日再有相遇也遇我們毫不相干。」留卿頗具磁性的聲音在紛揚的雪花中顯得格外決絕,不留痕跡的環顧在場武林門派一周才接著道「而且師傅還有命,此間事了,這盟主之位便交由清越門!這‘盟主令’也在此次的事情後一並交出!」
這是極大的誘惑和誘餌,他看出了清越門在此處的人數和實力最為佔優,這才當機立斷的選擇了他們,此言一出,周圍清越門眾臉上頓時出現猶豫之色。
「清越門一向乃武林中翹楚,門主更是德高望重,師尊敬仰已久,早就此意將盟主之位交出,幾次思量之後,只覺無人能出清越門之右,此番也特地命我前來,好在這里武林同道眾多,也無需召開什麼大會借以宣布,就這個機會一並通知到了也好!」
眾人雖然心中暗自唾罵,什麼敬仰已久,當初還不是一言不合便將清越門的長老打的重傷!此刻又來拉攏當真是無恥!可是這話也只能想想,又是看著盟主之位旁落心中酸意泛濫吃不到葡萄便覺葡萄酸的想法。
于清越門的人來說,卻已經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畢竟這是他們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位置,任儒海失蹤之後雖說他們已經算作首屈一指的門派,但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此刻有了這個前盟主的得意弟子親自宣布,便再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反而是這幾個女子,大可以再找時間除去,不急于這一時,他們的門主一旦成為武林盟主,自然自己的身份也會不同,水漲船高,誰還會用打打殺殺來揚名立萬!這個來的多麼容易且自然,就如同眼前的留卿,當年的盟主弟子一般無二!只是一個名頭,便足矣!
但依舊有幾個人躲在後面憤憤不平道「誰知道你這話是真是假,沒有任盟主親自現身,怎麼服眾?這莫不是你串通清越門的人演戲給我們看吧!什麼‘盟主令’依我看也是假的!」
留卿聞言怒色一閃而過,他一向隱忍極富心計,輕易看不出喜怒,但這次卻一反常態,眸子一動,身形已經消失在眾人面前,再轉眼,現身之時手中所提的正是剛剛發話的男子,另一手中劍影閃動,這人已經是不活了!
「在下不知還有多少這樣出言誹謗的,在下相信,清越門的諸位應該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場景吧!「
「自然!我等皆信得過留兄所言,而‘盟主令’更是中原武林至尊之物,持‘盟主令’者可號令群雄,此乃千古不變的規矩,我等豈敢違背,有這樣想法的人必是不肖之人,我清越門自然亦不會輕縱!清越門下弟子听令!自即日起,三日之內,不可追殺這四名女子,違令者逐出師門!」清越門中出來一位面相稍老的男子發號施令,看樣子是個長老級的人物。
他們這一表態,剩下的門派自然不能繼續堅持,否則便是不顧江湖道義,毫無規矩可言,而且還是公然與清越門為敵,雖然心中不服,但嘴里卻沒這個膽子說話,只能各自門派長老出面發令,以示尊崇!
「好!既然各位已經發出命令,若在此期間被在下發現你們陽奉陰違,對這四人有絲毫的傷害之意,那麼別怪在下不留情面!到時候江湖上若是傳出哪個門派不守規矩,違背道義,淪為笑柄或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就自求多福吧!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江湖深遠,還是留一分余地為好!」留卿臉色一沉,繼續將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說完才雙手捧著「盟主令」交給清越門的長老,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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