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您醒來了。」
「影,去把她請過來吧。」大祭司敏銳的感到他的到來,睜開眼楮道,經過了短暫的調息,大祭司的精神似乎好轉了不少。
「是。」簡單的應下,影早就知道他的所為瞞不過大祭司,轉身離開了屋子,拾級而下,但方向卻不是琉璃所在的地方,七拐八彎的回到罕巴巡邏之處。
「大祭司已經醒來,說要見她,你可以放心了,他並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影挑眉而笑,一雙桃花眼光芒乍現。
「那太好了!你還真是神了,什麼都能猜得到,看來有你在我就不用擔心行差就錯!」罕巴爽朗的一笑,心中自然是欣喜非常,連連夸贊道,黝黑的臉上神色輕松,與之前判若兩人。
「快去吧!大祭司還等著呢!」影自是不理會他的話,這些他已經從小听到大,實在沒什麼值得新鮮和高興的。
「好!」罕巴應著轉身欲走,但剛邁出一步又退回來道「不對啊,你怎麼不親自去帶那姑娘過去見大祭司?畢竟是你一直在幫助于她,怎的卻躲在後面不敢見人?」
「她不識得我,又一直都是你出面去解了她的困窘,帶給她希望,我若貿然前往定會引得她懷疑,而且我也不是為了幫她,是想著大祭司醒來定是要見她的!倒不如提前準備,讓你做個順水人情!」影被他突然的敏銳問得一愣,但轉瞬間已經想好托詞。
「還是你想的周全!那我便去了。」罕巴不知為何露出一絲快意,三步並作兩步的向著琉璃歇腳的那處地方走去。
不知為何,昨夜的一場出乎意料的迸發出的術法讓琉璃只覺得疲憊不堪,但又沒有任何傷痕,調息之後也沒有發現內髒損傷的跡象,但卻明顯能夠感到氣力不濟。似乎身體中出了什麼未知的問題,使得她的內力被源源不絕的散去,或是體內某處不斷吸收著她的精血。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狠狠攥了下雙手,令指甲刺入細女敕的手掌之中。尖銳的痛感讓她生出幾分力氣來繼續跟上罕巴的腳步,此刻還不是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到岫岩的性命保住,再探查自己的問題不晚。
「姑娘,請進去吧!」罕巴終于停在了大祭司的門前,恭敬的用手指引。但自己卻退了半步居于琉璃身後。
只能微微點了點頭,琉璃覺得自己虛弱得甚至連話都不想多說,只想積攢著更多的力氣用來說服大祭司履行他的諾言。
罕巴略顯失望的轉身離開,听著身後門開關的聲音黯然嘆息一聲。抬頭向祭壇之中的另一個方向看去。
「大祭司!小女……」門內還是那般昏暗的景象,燭光微弱只能照到它周圍的地面,琉璃微微眯著眼楮適應這里的光線,四處環顧,才見大祭司竟半倚在床邊定定的凝視著她。
「姑娘無須多禮。今日我族中之人對姑娘多有不敬,還望姑娘不要見怪!」大祭司緩緩道,干涸的聲音使得他更加蒼老。
「不敢,昨夜之事是……小女並不知她們到來,給族上下帶來了災禍是小女的過失!可是……」琉璃想了想。這些事瞞不過眼前的老者,只能懇求他念在自己不知者無罪的情況下施以援手。
「姑娘請坐,昨夜還是多虧了姑娘在那里,才阻攔了那些人一時,否則族上下豈不是會遭到更大的災難!」大祭司中氣不足,說幾句便停下喘了口氣繼續道「我雖老眼昏花,但見識還在,姑娘是什麼樣的人,我在第一次見到姑娘的時候便知曉了,斷不會以為一些事情而改變想法的!姑娘大可放心!」
「多謝大祭司體諒!」琉璃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順利,忙欠身道謝。
「姑娘坐下休息吧,昨夜一戰,姑娘的身體遭到極大的損傷,還是不要久站了!」大祭司指著一旁的簡單木椅道,那古舊的椅子已經看不出是什麼年頭的東西,只能借著燭光模糊看到是黑色的漆色。
琉璃清楚自己的狀態,明知對方所言是對的,她無法支撐自己一直站立交談,便听憑大祭司的話半坐在了椅子之上,還沒有完全坐下便繼續問道。
「大祭司的意思是不追究我的過失?那……出手救治我那姐姐之事……」
「我既應下了便絕無出爾反爾的道理,不過眼下姑娘還是且顧自己吧,恐怕你今日若強行上路,還沒見到你想要救的人,自己就已經倒下了!」大祭司打量了她半晌方道。
「我不要緊!我的身體我自己心中有數,並不是什麼大礙,大祭司還是先與我一同去救人吧!」琉璃急急辯駁道,夜長夢多的道理她體會得再深刻不過。
「姑娘還是不要心急的好,有些事情我必須在出發之前跟姑娘提前交代清楚!」大祭司雖然聲音不大,卻有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好吧,大祭司請講!」琉璃心中雖然焦急不耐,但人在矮檐下也只能听從對方的安排,她本就不是性急之人,是她們之中沉穩慣了的,但此番意外連連,加之岫岩的情況刻不容緩,才讓她失去了常性,只是按耐著性子道。
「姑娘昨夜所用的巫術十分危險,若不加以控制,不僅害人還會害己!如今姑娘的情形就是證據,依我看,姑娘還是先讓我將你治好再說啟程的事情吧!」大祭司似是看出了她的情緒,直言道。
「大祭司難道不問小女這苗疆的巫術我是如何習得的呢?大祭司難道不怕我是來偷師的?或是另有目的?」琉璃沒想到大祭司竟為她的身體擔憂,她原想的事情卻沒有發生。
「我若沒有猜錯的話,姑娘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苗疆的術法!否則也不會被傷成這樣,你若是來偷師,又怎會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學來的東西輕易表露人前?眾目睽睽之下,百口莫辯!」大祭司篤定般搖頭道。「苗疆的巫術雖然從不外傳,而且加之懂得巫術的人越來越少,更加令其難以傳繼,但這些年苗疆和外界的往來逐漸增多,更有些天資極好的人帶著一身術法出去闖蕩江湖,誰也說不好他們會不會受到什麼誘惑,又或者是被什麼有心人學了去!都是可能的,不能因為這個就斷定你偷師的罪名!」
「大祭司真乃智者,不似一般俗人般妄加揣測,擅自依照自己的想法蓋棺定論!小女佩服,也深謝大祭司的見解。」琉璃聞言心中顫動,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明知她有太多可疑之處,卻寧願相信她是真的無心,真的不知。
「不知我這樣問是否唐突,令尊令堂乃是何人姑娘可方便告知嗎?」大祭司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突然發現什麼一般問道。
「我……是孤兒,從小就被師傅收養,不知道父母兄弟的情況!」琉璃聞言一愣,稍顯漠然道。
「哦?孤兒……若是這樣還真的有可能……」大祭司喃喃道,被琉璃听得一半「什麼?大祭司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這術法乃是集天地的靈氣所在,非一般人可以修習,不管是中原還是苗疆的術法皆有相通之處,若是體質不合或是體質特殊的人強行修習只會傷及自身根基,而且即便是術法有了大成,日後甚至有被其反噬的後果,所以一旦出現什麼問題定要盡早處理應對,否則極易釀成大禍!」大祭司轉了話題道。
「體質不合?那麼,如果有人從小修習術法,也算有所成,但幾次在極為艱深的術法施展中游走于被反噬的邊緣,雙眸赤紅,形態可怖,如同那噬人的妖怪一般!而且意識全無,要靠外界的驚醒才能回神,最嚴重的一次竟導致雙目失明!之後武功全失,這……是因為她本身的緣故還是術法修習問題呢?」
琉璃腦中靈光乍現,聯想之前的事情,突然問道,這樣的事情除了眼前這個人之外恐怕也再無人能幫她們解答。
「這多數是因為那人體質極為特殊,乃是和術法全不相容的人,這樣的情況萬中無一,我也是年輕的時候曾在古籍中見過,只是後來遇到了一個類似的人才有些印象。」
「全不相容……會有什麼樣的表現?」琉璃仿佛預知了什麼一般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種人在初時會在術法上進益極快,如同百年不見的奇才一般,但決不可繼續,一旦術法到達一個臨界的時候,這種人就會忍受極大的痛苦方能繼續維持,否則便會被體內已存的術法沖撞,若再沒有人一旁協助解難,那種噬心之痛便會伴隨著每次術法施展而起,無法抑制,無從解月兌,據說那種痛楚只有無盡的地獄之刑方能與之相比!」
「噬心之痛!」琉璃咬著牙道,杏眸中痛楚之色一閃,仿佛那苦楚已經加諸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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