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集詩人翩然南下
306、詩人南下
孔雀東南飛。
詩人要南下。
謝靈運帶著董永、七仙女等人,走出了森林,卻見迎面一座巍峨大山。一條盤旋而上的官道,猶如登天之梯。據《州志》中介紹,它始造于清代,是湖南通往廣東的要道。它一共盤旋七百七十七個彎。老輩人說它人五千多個台階。但一直沒有人數清楚過。
據說當年紅軍沒有數清,紅衛兵也沒有數清。江南上大學的時候,特意去數過,也沒有數清。這是一個數不清的台階的石板路啊!
307、看謝靈運的《述祖德詩》
謝靈運南下寫的二首詩歌,表明了他的心性︰
達人貴自我,高情屬天雲。
兼抱濟物生,而不纓垢氛。
段生藩魏國,展季救魯民。
弦高犒晉師,仲連卻泰軍。
臨組乍不紲,對月寧肯分。
惠物辭所賞,勵志故絕人。
苕苕歷千載,遙遙播青塵。
清塵竟誰嗣,明哲垂經綸。
委講輟道論,改服康世屯。
屯難既雲康,尊主隆斯民。
中原昔喪亂,喪亂豈解已。
崩騰永嘉末,逼迫太元始。
河外無反正,江介有踏圯。
萬邦咸辱懾,橫流賴君子。
拯溺由道情,龕暴資神理。
秦趙欣來蘇,燕魏遲文軌。
賢相謝世運,遠圖因事業。
高揖七州外,拂衣五湖里。
隨山疏潭,傍嚴藝分梓。
遺情舍塵物,貞觀丘已美。
全國仙緣橋情人節大會高峰論壇開始研討他的南下詩歌。
教授︰兩首述祖德詩,起筆不凡,突出「自我」。連用段生、展季、弦高、仲連退敵存社稷的歷史名人,烘托祖上「屯能既雲康,尊主隆斯民」的赫赫功勛,表達出「兼抱濟物生,而不纓氛垢」的主英雄襟懷。「萬邦咸震懾,橫流賴君子」,傲世而自負,顯現出門閥士族的優越感。在「高揖七州外,拂衣五湖里」的江左士族冠冕的烏衣巷子弟面前,出身貧賤的「老兵」劉裕是微不足為道的。但事與願違,劉裕居高位,進而權柄中樞。
江南︰矮在廊廡下,雖然低下了頭,但並不心甘情願。晉安帝義熙十二年(公元416年),劉裕準備北伐。罷官三年,年已32歲的謝靈運被朝廷起用。驃騎將軍劉道憐留建康,召其為咨議參軍,轉中書侍郎,又為世子書咨議、黃門侍郎。劉裕北伐到達彭城(今江蘇徐州),他奉使前往慰勞,寫了《撰征賦》序曰︰
小七悅兒︰一年後,劉裕生擒後秦主姚泓。滅了自姚萇登基至姚泓三代相傳而有33年建國歷史的後秦,奠定了南北朝對峙中南朝的版土疆界。(在南朝各朝中,劉宋王朝佔地最大。除了宋文帝元嘉北伐大敗而歸外,齊、梁、陳自顧不暇。北魏分裂為東西魏時,梁朝雖有機會北伐,但梁武帝醉心于佛教,連年到同泰寺設無遮大會,開講佛經,機會縱去。)他凱旋還師,駐扎彭城,接受了朝延宋公的封爵。
謝靈運又一次前往彭城,參加活動,有小詩有八句40個字,以草眷物起筆,置于「歲殫」的險境,中敘「楚艷」、「改朱顏」的敗落,結句抒發「悲獨」的感情。淒情融進晚暮的衰草里,寄托在楚宮絕歸歡的描寫中,看不到康樂公的一絲歡樂。
教授︰謝靈運「性奢豪,車服鮮麗,衣裳器物,多改舊制,世共宗之,咸稱謝康樂也謝康樂不樂,心情抑郁,這囿于政治氣氛,由太慰到宋公,劉裕在代晉自立的道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北伐贏得了聲譽,決斷朝政,帝室白痴,晉祚移宋,剩下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眼瞅著祖父忘記身家性命而護士的東晉走向末路,心系舊朝的康樂公,哪里能夠樂起來?
江南︰謝靈運回到了建康,宋公升為宋王,建宋台。謝晦有佐命之功,為右衛將軍,加侍中。謝靈運「除宋國黃門侍郎,遷相國從事中郎,世子左衛率」。世子可承王位,能為嗣君。謝靈運似乎從幽谷中轉出,仕途灑滿了春陽的光輝。
小七悅兒︰結束戲馬台的盛宴,與族弟謝晦同時獻詩,謝晦的詩句不僅推為一時之冠,而且謝晦代宋公作詩。兄弟間文會賞義的友情淡漠了,政見上的不一致疏遠了同時扶持的烏衣諸子間的親密關系。謝靈運沒有隨同大軍行動,在影城過了年,寫下《彭城宮直感歲暮》詩︰
草草眷且物,契契矜歲殫。
楚艷起行戚,吳趨絕歸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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