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集
愛情峰回路轉隆平巧遇知音。
第一百八十九集
469、愛路上峰回路轉袁隆平巧遇知音
袁隆平是豁達的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教學和科研上來。三十而立啊,他還是了然一身,同事們關心他的婚事,他總是淡然一笑︰「感情可遇不可求,緣份未到,急也沒用其實命運已悄悄為他設計了一位姑娘,那就是與他同病相憐的我。
我叫鄧哲。我是黔陽人,家庭出身與袁隆平差不多,父母都是知識分子,父親也在國民黨里做過事。1956年考入安江農校讀書,袁先生教我們的遺傳育種,課講得棒極了,因為他不光是給我們講課本上的死東西,還提出許多問題讓我們與他一同探討,帶我們去田間手把手地講解知識。
在我的心目中,他是個知識淵博的好老師。他的性格很活潑,他愛打球,常常和同學們一起打籃球、乒乓球,我是校隊的籃球前鋒,他那時也來看我們比賽。他酷愛游泳,游泳的姿勢漂亮極了。有一次他教我跳水,結果我跳得太淺,把頭砸個大包。他嚇了一大跳,一個勁地陪不是。其實是我自己沒看準方向。
比起別的老師來說,他還是個有情趣的人,他的小提琴拉得不錯,舒伯特的小夜曲听得我們如痴如醉。有時他拉民歌小調給我們伴奏,我們就在那引吭高歌。沅江河邊,留下了許多美好回憶,不過,我那時才十七歲,壓根沒想到那上面去。而且那時我們都知道他有一位女朋友。
畢業後我分配到黔陽縣兩路口農技站做農業技術推廣工作。因家庭出身不好,我在感情生活上,也是一片荒漠。同事們多次給我介紹對象,對方一听說我的出身不好,都知難而退了。而內心清高的我心想此等功利之人其它條件再好,也做不得如意郎君。所以後來再有人來提親,我的態度都很冷淡。
1963年,我到地區農業局學習,老同學王業甫對我說︰「鄧哲,你也25歲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還記得袁隆平老師嗎?他待人誠懇,人品又好,你覺得他怎麼樣?」我心里一激靈︰袁老師是我最欽佩的老師,有抱負,為人又厚道──戀愛失敗,他也挺讓人同情的,工作十三年了還沒有結婚,主要原因還不是和自己一樣,出身不好?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老師呀,老師能和學生談戀愛嗎?我的頭腦還沒轉過彎來。
王業甫已經帶著袁老師來看我。王業甫非常崇拜袁老師,連發型、穿著都刻意模仿他,這一回他卻給袁隆平當了一回愛情軍師︰「追女孩一定要主動,看準了就窮追猛打,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袁隆平在教我課的時候,只知道我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天真浪漫。在與我相處以後,才發現我對愛情卻堅貞執著,心底純淨得就像清澈的沅江水似的,愛一個人就專心地愛,沒有一絲功利的因素在里面。袁隆平想,這就是他要尋找的陪伴一生的愛侶。我們聖潔的愛情就天山上的雪蓮花般靜靜地吐蕊綻放了。
從此,袁隆平往返于安江農校現兩路口農技站之間,六里地的路,他一天要跑好幾趟,有一次到電影院看電影晚了,我不讓送,怕影響不好,可袁隆平堅持要送︰「嘿咕隆咚的,要有壞人怎麼辦?況且我們大男大女,談戀愛正正當當,有什麼影響不好,就是要擴大影響!讓全世界都知道又怎麼樣?我就是愛你嘛到了宿舍,袁隆平干脆不想走了,我只好給他在房里另開一張床,一簾之隔,一夜相安無事。一夜醒著的我很感動,袁老師是真君子,他有責任感、有膽量而且有個性,我打心眼里更愛他了。
1964年2月17日,黔陽地區職工業余籃球賽在安江農校舉行。我參加黔陽縣女隊打前鋒。認識了一個多月,我還從沒到過袁隆平的宿舍呢。練球的間隙,身著運動裝的我蹦蹦跳跳地來到他的住房。他床上破舊的紋帳頂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家里唯一的家當就是桌上和床上的書。趁他沏茶的當兒,我去找臉盆洗手。房里只有一個盆,還爛了手指大的洞,我只好把臉盆側起才把手洗淨。
袁隆平說些什麼,我都沒听進去,環顧著這簡陋的屋內,只覺鼻根陣陣發酸,這個可愛的人兒從前是過著多麼清苦的生活啊,他又多麼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來照顧他啊!正好他的同事們熱心張羅,想在學生們開學前要他把喜事辦了,我羞澀地答應了。
2月22日正好是星期六,袁隆平與我到百貨店去買了一床新床單和被面,曹延科老師拿了五十元錢買了喜糖,周瓊珠買了一雙鄉繡著蝴蝶花的布鞋,我們這一對真心相愛的戀人在同事親友們的祝福聲中正式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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