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集
閃電式相親,閃電式結婚
499、婚戀之奇︰閃電式相親,閃電式結婚
劉景遂幾經波折,終于考上代課教師。
眨眼景遂已年屆30,還沒有對象,他心里著了急。他想離開這個地方,換個環境,看能否找到對象。總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吧!
他被調到臨式三中代課,擔任高九班班主任兼初中畢業班語文。
當時少年時的伙伴劉祖民推薦他到縣竹藝廠去畫扇面。三中校長听說他要走(他當時還兼全校六個年級的美術和學校的宣傳),所以申校長很想留他,多次登室談心,要他安心,有指標讓他優先轉正,並願意從已畢業的學生中幫他物色一個對象,結婚後,讓她到學校食堂煮飯。校長這樣開明,他還有什麼講的,準備不走了。
當時的副校長張光清比他更著急。這位好心的副校長,帶著他在周圍的村莊里轉悠了三天。說是去家訪,實際是去為景遂物色合適的對象。
學校為了留住景遂這位才子,確實費了一番功夫。
好心人張光清帶著劉景遂,馬不停蹄地跑了六、七個村莊,一家一戶地訪問。頭兩三天,張副校長認為長得好的,他都要帶景遂去看一看,然後逐一比較,好中選優。
劉景遂雖然年屆三十,還沒有嘗過戀愛的滋味,但他心性倒頗高,他對張光清說︰「要就找個漂亮的!」二人一顛一顛地來到蓮塘村。這是個有上千人口的大村子,漂亮的妹子也不少,山溝里出鳳凰麼。張光清為他物色了三個︰
一個身材高大壯美,父親也是教書的,她年方20歲,但家里成份高,是地主出身,他父親聞知景遂的成份更高,反動官僚出身,便堅決否定了。
第二個初中剛畢業,長相姣好,獨生女兒,才15歲,她了解景遂情況後,十二個願意跟他一生一世。他的父母也好同意。景遂卻為難了。姑娘比他整整小15歲!這怎麼行?沒有共同語言麼!因此,第二個也告吹了。
第三個小姐更漂亮,她家祖宗十八代,一色的貧下中農,根紅苗正。她有三個姐妹,數她最漂亮。為此郴州招待所的男士看上她,要娶她,可她不肯;公社干部看上她,要娶她,她也不肯。張光清暗暗替景遂捏了一把汗︰這姑娘,會願意景遂麼?
姑娘原名鄧濺莊,後改名健壯。她生于1952年,比景遂8歲。她與張光清岳母同村。當天下午,張光清帶景遂潛伏進村,進行「火力偵察」。張說︰「老劉,你就守在我岳母家門口,收工的時候,那小鄧姑娘必定會從這門口走過,你看仔細點!滿意不?滿意的話,我們就去她家討碗蛋酒吃
果然,下午5點多鐘,小鄧姑娘收工了。她挑著一擔籮筐,兩條長辮子在身後擺動著,裊裊地向這邊走過。張光清把手一指︰「就是她!」景遂定神一看︰「呀,天仙一般呀!可以!就找她!」當下,景遂剃頭擔子一頭熱,急急表態。
張光清就去鄧家做思想工作。並約定,晚上到鄧家來聊天。當晚,張、劉二人來到鄧家。鄧父當過兵,見過世面;鄧母識字不多,為人善良老實。他們很熱情,招呼吃茶。張光清把景遂情況一五一十地介紹清白。鄧父未表態。見景遂,只笑一笑。鄧父問︰「你是三中老師,我問你一個字景遂一驚︰「岳父大人」要當面考「婿」。
「什麼字?」他問。鄧父不緊不慢地說︰「一個‘青’字,加一個‘見’字,是什麼字?」景遂當時並不認識此字。他猜︰「是個‘亮’(靚)字吧!」鄧父大腿一拍︰「好!算你水平高。這個字,我問過十幾個老師,卻說不認得。你一說就中,你不錯!」
鄧父當下對景遂頗為滿意,鄧母更是笑眯眯的點頭。
雖說岳父母一關已過,但還有兩關未過︰一是鄧姑娘同意嗎?二是這個村莊清一色的貧下中農,村人能容下一個出身不好的女婿嗎?
景遂相中鄧家姑娘,在村里引起罕然大波。村支書、生產隊長、老大爺老大娘,一哄而上,做鄧父工作,要他千萬莫答應這門親事。他們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呀!有的還特意去縣城,去三中調查景遂的「歷史問題」。
正在危急之時,鄧姑娘居然與景遂一見鐘情,她看中了景遂。二人相約,正月初七看電影《天仙配》,同時在村上「亮相」。那天晚上,好多人來看電影,村坪上黑鴉鴉一片。當景遂和鄧姑娘帶著條凳坐下來時,奇怪,人們都像避瘟疫般,頓時坐開,離他們一丈之遠。他們幾乎沒在看電影,而在對景遂和小鄧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景遂、小鄧好緊張,電影沒看完,他們就提前走了,像做賊一樣。
翌日,二人相約赴縣城照一張相片。景遂借了單車,載著心愛的姑娘,飛也似地朝縣城駛去。小鄧穿上最新的衣裳,共三層,景遂笑她穿的是「寶塔衣」。
照相歸來,三中校長「突然襲擊」︰「你們準備一下,正月20開學,開學前你們就舉行婚禮!」
閃電式的相親,閃電式的一見鐘情,他們又閃電式地結婚了!
那時景遂好窮,什麼都沒有,就一床麻被。學校借給他70元。他拿出40元作為聘禮,送給岳父。岳父笑納。其他30元,作婚禮上用。19日扯結婚證,20日就正式結婚了。好熱鬧,學校上千人參加了他們簡樸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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