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悠的一句話讓權聿好似被一盆冰涼的水潑了一身,身子僵硬的好久,才緩慢的啟唇「還是不一樣了是嗎?在我將你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該死的,林濯說的對,你會恨我一語成讖,林濯當日的話驗證了今日的一切。
米悠的話就是宣判。
如果他當初能听林濯的話,可以縱容一些郁北展,今日就不是這番光景。是他太不留情,所以編了張又大又密的網,網死的,只有自己。
「林濯不該跟著你緩緩掙月兌開權聿的手臂,她吸了吸鼻子。
安熙輸了,她也沒有贏,這里面只有輸家,包括權聿。
都輸得一敗涂地。
手背抹去臉上的淚,她抬手拉了拉身上披著的非同的衣服,淺淺一笑。
匕首被扔到地上,轉身離去。
答案已經明白。
權聿不該是她選擇之人,因為傷害太大,也因為他心中殘留的安熙的影子。她付出的夠多了,不想在付出了。
除了非同跟她在一起的半年,之前都不是人過的日子。
「如你所說,在你消失後,他就申請離開我手下了身後,權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的聲音響起。
「也許,一開始跟你相遇,就是個錯腳步緩慢的邁離病房,不再回頭。
病房外一百米外站著的院長醫生,全部看怪物似的看著她。
他們驚訝為什麼她綁架了軍長夫人,軍長親自出馬,她還能完好無損的在屋里出來吧?
好像是囂張了些。
她想了想,不再為難自己,走到院長面前,微微抬頭「麻煩,讓開
院長被這嗓子可嚇得不輕,趕緊往後退了數步。
眾人也趕緊讓路。
媽媽個球啊,誰知道眼前這女人是什麼人物,得罪了軍長,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醫院樓下,等待的車子還在,見到米悠後趕緊下車將後車門打開,迎她上車。
車子跟來時一樣,很快就消失在了醫院。
溫陽大酒店里,冷香瞅著倒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米悠,半信半疑「真的放下了麼?」
沒有人回答她,米悠不知真睡著了還是裝睡,屋子里只留下呼吸的聲音。
許久許久,久到冷香打消了念頭,離開床邊時,她才開了口」定晚上的航班,去a市
去看看父親,看看曾經見面與沉淪的地方。
早就料到要去a市,但是沒想到這麼急,冷香愣了愣,依舊點了點頭。
「要帶亞瑟少爺一起去嗎?」
米悠點了點頭「嗯
「亞瑟少爺在機場有自己的私人飛機,隨時可以去a市冷香提醒。
長年的業務需求,擁有這樣一架私人飛機,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她抬頭,是了,都給忘了非同這次是坐私人飛機來的了。記憶中的父親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更蒼老了些?身板是不是還像之前那樣?會不會因為她的離開而傷了身體?唯一心疼自己的父親,她想起了一切,怎麼忍心不回去看看?
該回家了,跟父親說說這大半年來的事,享受一下有家有父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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