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條件,希望也不要超出她的範圍。反正她已經帶了人來,也部署了一切,自然不會吝嗇于一拼。
如果沒辦法妥協,如果只有這才可以保護非同,她可以什麼都不顧。
權聿坐在那里,雙眼並不忌諱,淡淡的看著她。真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瘋了,瘋了想得到這個女人。她自從失去記憶生活在亞瑟非同身邊,就變了很多,之前的那些心思,都在默默變動,變得離他遠了,哪怕記起了所有,都不曾回來。
他有種抓不到她的感覺,那感覺真實的讓他害怕。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女人,他竟然學會了害怕。為一個女人顛覆了底線還不罷休。
到底執著的是什麼?他也不太明白,只知道,他死都不願意在她眼前消失。他想看著她,一直到死。
他嫉妒亞瑟非同對她的好,嫉妒那個男人。那個曾經只是個小小的配角的人,怎麼可以翻身滿身光華帶走她?
即便是名譽世界的商業傳奇也不成!
而他,也不是當初的權聿了。那個冷血決斷的男人正在漸漸月兌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的條件,說一下吧,如果在我接受的範圍之內。?米悠不看他,目光在他耳側觀望著落地窗,外面大雨比剛才還要大,滂沱而下。
她是喜歡下雨天的,感覺整個人都新生了,可是在如此的情境下,竟也壓不下心底的煩躁。
她沒有那份心安安靜靜的跟他談什麼,從前的東西不復存在,就連好好的坐下說話,都勉強。
權聿低了低頭,隨著她的目光往外看,外面的大雨不停, 里啪啦的,落地窗被雨水布滿,根本看不到外面。
他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回過頭微微啟了啟唇。往日涼薄逼迫的唇,此刻說出的話已帶懇求。
?米悠啊…你知道我並不想這樣的,我只是想挽回你而已,你何必這樣拒我于千里之外。?落寞的身形,略有自嘲的聲音,他坐在那里,好似蒼老了好幾歲。
米悠沒有答話,這個問題聰明的他會想不明白嗎?今日的這一切不都是他催化的麼?現在不該來問她?。如果沒有當初他的步步相逼,沒有他不肯轉圜的余地,哪有今日她的心硬至此?
她或許根本不會知道白琛是亞瑟非同,不必傷透心讓自己忘記所有,如果沒有他那時?,如何來的如今?更別提卷入非同,讓她徹底惱了。
一切,都拜他所賜。
她何曾想如今這般?她也發了瘋的想安靜下來,不想再這麼多的是非,搞得自己心力交瘁,不想讓在乎她的人為自己擔心。
諸如此類,怎麼還回得去,怎麼還可能坐在一起,閑談?
「你就真的跟著亞瑟非同走,再也不回頭了?」瞳孔皺縮,盯著她,不肯放開。收回桌子下的十指死死的攥在一起,牙齒咬合。
如果真的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強留下她。
他要她成為他的新娘,世人眼中真正的軍長夫人。至于亞瑟非同,在她成為他新娘的那一刻,他才會打昏了他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