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所有的一切能在婚禮過後成為過眼雲煙。
亞瑟非同,他不想再惹,也希望米悠與他之間可以斷掉。
「權聿。」目光依舊看著落地窗,米悠語氣很涼「我不想跟你談別的,沒有心情,我只想听你的籌碼。」
「米悠,如果你可以回來我身邊,我一切都可以不計較,我可以忘記之前的事,好不好?」最後一絲僥幸,權聿月兌口道。
「不好。」語氣一頓,胸腔里冒出一團怒意,被她壓住。
「你是林家人,而我永遠都不可能接受殺死我親生父母的仇人之子。我很累了,不想再糾葛進你的事,從前的一切我也不想再說,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你選擇了什麼?」醫院里,他還不是處處護著安熙?
權聿一怔,眼底閃過痛楚,心底了然她指的是醫院的事。
她可知道,有些東西,他也無可奈何。
父親喜歡的人,又是他覺得愧疚的人,所以米悠的選擇讓他也很無奈。
屋子里的氣息沉下去很多,無人開口,靜的只剩下屋外的雨聲。
閉上眼,米悠知道他不想說話。雨聲嘈雜,似乎又回到了進手術室前的那一刻。無盡的絕望依舊像是滔天巨浪,狠狠的拍過來。
她身子忍不住一顫,瞬間睜開眼楮。
那是一個她不願再想起的感覺,一個埋葬了許久的感覺。死亡的窒息感只有面前這個男人會給他。
他永遠是這麼自以為是,哪怕此刻想讓她回心轉意,都是用了她最不想的方式。
許是他覺得只有把她的後路封了,讓她無路可退她才會妥協。
可是他錯了,不會的,她已經不會再妥協什麼。因為他不再那麼重要,所以再也無法原諒。如今惹急了她,她會不顧一切的拼了。
錯便錯在,他不該囚了非同。
室外傳來管家的腳步聲,一聲一聲越來越近。
「吱。」門把手擰開,盤子里兩杯咖啡散著裊裊的熱氣。管家低著頭將兩杯咖啡放到兩人身前,悄聲離開。
這個女人他知道,少爺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不過都為了這個女人。在他印象里應該是個極漂亮且多情的人。可是這一面,管家心里忍不住發寒。
看了一輩子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冷的人。似乎整個身子都置身冰窖,只需要她的眼楮掃來,就會將人凍住。
少爺深陷其中,竟然這個都看不出來了。
她不愛少爺,所以才會這般模樣。只是他不懂,既然不愛,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雨闖進來?
唉,年輕人的事,真是不好猜。
屋子里依舊是寂靜的很,相隔了約半個小時,權聿才抿了抿唇角,瞳里帶了抹哀傷,伸出手想要撫一撫她濕漉漉的發。
米悠察覺,不著痕跡的往後一躲。
他的手就那麼橫在半空之中。
細不可聞的嘆息後,男人往後倚了倚,撐住了身子說下面的話。
「我要你,三日後做我的新娘。」
「啪!」幾乎是這話剛說出來,臉色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米悠站在桌子前,忽而冽出絲冷笑,冷笑里還有著惱怒。他看她時,那揮出的手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