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南緩緩張開眼楮,瞧見是時蘇的臉時,瞳仁頓了一下,隨即自嘲的笑笑,「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要不怎麼會見到你?」
時蘇嚇壞了,白少南于她而言,不僅僅是老板的關系,他于她還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白少南,就沒有今天的苒時蘇。
如果不是白少南,她一定還在那個窮鄉僻壤的旮旯農村小地里苦苦勞作,亦不會有能力養活父親和樂樂。
見到白少南這副模樣,時蘇忍不住心痛,滿臉都是焦急之色,「小白,你到底怎麼了?」
「哪里不舒服?」
「我送你去醫院…」
時蘇抬眼看向站在白少南身旁的男人。
沒有他的幫助,僅憑她一人之力是無法把白少南送到醫院的。
付予年什麼也沒有說,彎下腰來,架起白少南的胳膊,掛在自己肩膀上,和時蘇一起扶著白少南朝校門口走去。
之前熱鬧擁擠不堪的人群,在看到他們的偶像暈倒的那一刻,紛紛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付予年和時蘇扶著白少南,朝付予年的車走過去。
白少南並不領情,不顧身體的掙開付予年的手,緊皺的眉頭滿是厭惡,「付予年,不需要你假惺惺…」
「離我遠點…」
付予年沒留神,被他推開,步子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僵在原地。
白少南全身的重量落在了時蘇身上,而時蘇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兩個人齊齊往地面栽倒。
付予年一伸手就抱住了時蘇,白少南和時蘇的重量一起壓在了付予年身上,背後新愈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付予年痛得一動不敢動。
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白少南繼續掙扎,絲毫不管付予年,負氣的推開了時蘇的手,「苒時蘇,你他/媽要是對我沒感情,就別對我好…」
「一邊兒告訴我你結婚了,一邊兒還對我好,你耍猴兒呢!」
時蘇很擔心他,白少南現在的樣子真的很不好,走路歪歪扭扭不說,說句話都帶著喘,試著還想靠近他,「小白,別這樣,我們先去醫院,送你到醫院以後我就走,好不好?」
她卑躬屈膝的模樣看得付予年一陣又一陣的心疼。
男人不顧背上的傷口,拉過時蘇的手,「蘇蘇,不要管他,我們走…」
拉著時蘇頭也不回的就走。
白少南腳底下發虛,沒走幾步,又開始搖搖晃晃。
時蘇看不過,急忙沖過去,扶住他,「白少南,你給我听好了,你想死想活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但是,今天,看在你還是我朋友的份兒上,我把你送到醫院去!」
「踏進醫院門兒的那一刻起,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眼前!」
時蘇一直是軟性子,這會兒突然爆發起來,跟她熟稔的白少南怔了怔。
眼皮很重,他費了點力氣才往上抬了抬,終究沒再說什麼刺激時蘇的話。
很快,三人一起上了付予年的車,把白少南送進醫院。
輕微酒精中毒,洗過胃之後,白少南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睡著了,時蘇睡不著,一直想著要聯系上白少南的家人。
付予年背上的傷口疼得厲害,男人也不說話,只是皺眉,一聲不吭的去給白家去了電話。
不大會兒,白少芬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急匆匆就趕到了病房里。
見著時蘇,就是一臉仇恨苦大仇深的樣子,「你這個女人,是誰準許你出現在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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