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開始一定是軍訓,軍訓太累也太煩,所以不想贅述。只能說近20天的軍訓期間里我沒有認識一個朋友,或許跟我的孤僻x ng格有很大關系,其實我一點也不孤僻,我希望有很多的朋友,只是我挑朋友的眼光或許太高了,也算是我的錯吧。明明自己沒甚本事,于他人要求卻那麼的多,想來也是荒誕。
大一的課程比較多,也比較雜,除了開了兩門最基礎的專業課外,大都是一些貌似無關緊要的公共課或者是選修課。
認識郭佳佳是在一個下午,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午休過後。因為下午一二節有公共課,所以我早早的來到教室,直接在教室里午休,睡飽後起來上課,豈不爽哉?我清楚的記得我半夢半醒中,有人推了推我的手臂,然後還听見有人喊「同學」,我當初應該是沒有好臉s 的,因為有人打擾了我的休息,于我而言,睡覺是極其珍貴的,絕對不能受到干擾。我揉了揉眼楮,撇過頭看了看喊我的人。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女生,不過後來我有很多同學都說還不錯。
「同學,能讓一讓嗎?我想坐進去。」她的聲音好小,小到我都想讓她重復一遍,可是我還是听清楚了。我向周圍看了看,不是挺空的麼?干嘛一定要來打擾我休息了。但我又不好發作,畢竟這是教室,不是我家,別人要坐到哪里我也管不著。
「好啊!」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假,至少當時是這樣覺得,因為我還沉浸在睡眠被擾的狀態中。我欠了欠身,她便從我身前過了去,可是里面的座位那麼多,她卻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我緊鄰的座位上。可是我能說什麼了,不過我當時真的在想,不會吧,我其貌不揚,沒錢沒才的,不會還有女生看上我了吧。我當這是妄想,可是後來事實證明這不是妄想,是真的。直到現在我還會覺得那時郭佳佳真的太主動了一點。
郭佳佳是昆明人,那個外人眼里四季如ch n的城市。她是外語學院的,英語專業,這一門我有點痛恨的課程。不知道她多高,我沒仔細打量過她,只能說應該在女生中不算矮吧。臉上有點兒嬰兒肥,五官屬于張開了的那種,不算秀氣。第一節課她就主動地向我要了電話號碼和QQ,直到下課,我都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因為一直要忙于和她說話。
第二次上這門公共課時,已經是第二個星期了。為了準備好班級的迎新海報,當時時任班上宣傳委員的我便花了一個中午和一節課的時間來弄海報。我記得當時我正在為海報最後上s 的時候,她發了個信息過來,問我為什麼還沒有去。我跟她說,我在弄海報,畫完馬上就去上課。她說好,她留了個位子給我,怕我等會兒過去沒好的座位了。其實當時我已經要我的室友幫我佔了一個座位,不過她既然也幫我佔了座位,那我也只好坐過去了,當著室友的面。後來室友們都開我玩笑,說什麼這麼快就追到女生了。我其實心里有苦說不出啊,我還並不想談戀愛,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只是她那麼熱情,我無法拒絕而已。
接下來的三個星期,我和郭佳佳就一直處于一種似友非友,似侶非侶的狀態中。當時的我沒有任何談戀愛的想法,所以我也不想耽誤她,但是既然她沒有明著說,我也就不好明著拒絕了。只是對她的短信和QQ表現出一種愛理不理的狀態,希望她自己先放棄,畢竟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十月中旬,我們院開迎新晚會,平素從來沒觀看過實地演出的我,也好好地去觀看了一次。氣氛還是挺熱烈的,節目雖然完全比不上那些歌手演員,但是已然是很好的了。真沒想到,我們土木學院中會才藝的人那麼多,儼然沒有別院喊我們的那種土木土木,又土又木的感覺。當我看著節目單上寫著還有我們學校影視學院的人來捧場的時候,我才知道,做什麼晚會外援肯定是不能少的。
「下面有請影視學院的新生柳放歌和許欣怡為我們帶來情歌對唱。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的到來。」隨著報幕員嘹亮的嗓音回蕩在禮堂過後,我開始沉思的是柳放歌這個名字,這是人的名字麼,男人還是女人?當然我不是在罵他不是人,只是覺得一般人不會這樣取名字罷了。
人還沒有出現,吉他聲先悠揚的響了起來,正所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過這吉他真的彈得不錯,至少對我這個毫無音樂素養的人來說是這樣。當他們真的走上台時,我有點錯愕了,這不就是我開學那天校車上踫到的那個男生嗎?他就是柳放歌?頓時覺得這個名字都清新月兌俗了。想一想,確實有一個多月沒見到過他了,也只能說明我們學校真的很大,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種。他唱的如此好听,吉他也彈得如此之好,當時在我的眼里,這個家伙就是一個完人,至少當時沒有發現他的任何缺點,這又堅信了我一定要認識他的想法,最好能成為朋友。當然這一切我肯定不會主動,就只能等天上掉餡餅的機會了。
回去的路上,我听到前面幾個女生在議論著柳放歌這個影院的大帥哥,一副花痴模樣。我當時就在想,那麼多人都說男人相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內涵。但是只見你第一眼,誰又能真正知道你的內涵了,還不是憑相貌給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罷了。這樣說,其實也有點嫉妒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我深知絕對不能把這種嫉妒放大,否則會害人害己。
我平素就有觀察俊男美女的習慣,很想知道他們在被人艷羨的時候自己內心里是個什麼想法。只不過我們院算是一個和尚院,男女比例8:1,本來女生就少的可憐,在這個基數上,美女便無從考證了。男生雖多,但真正好看的也少得可憐,墨冉臣倒算得上是其中的極致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在班長那兒查看我們院所有新生的花名冊。我第一感覺是這個名字取得真好,他祖上的傳給他的姓很好,他父母為他取的名也十分配他的姓。我有一個愛好,很喜歡去琢磨別人的姓名,而且能一眼就看出哪些名字是好的名字,哪些又是隨便取的,當然也不能這樣說,只能說我不能理解他們父母取名時所賦予的特有的含義罷了。那次,我算是記住了這個名字,但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那是在第一次上大學化學的公共課時,那個身材瘦小的老教授在黑板上寫出一個題目後,又雙手用勁地撐在講桌的兩沿,眯著他那雙本就很小的眼楮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花名冊。「這個姓好,我活了六十多年,除了听過墨子之外,從來沒見過姓墨的人,好,就是你了,墨冉臣,你上來解一下這個題目。」說完,又目光如炬般的盯著講台下的這一片人,迫切的想知道姓墨的長什麼樣?我當時就在想,墨姓你沒見過,不奇怪,但是那口氣就像是其他的姓都見過真人一樣,不說遠了,我們宿舍的亓鴻,你怕是喊不出來姓哦。不過當時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墨冉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千萬別猥猥瑣瑣,不然就辜負了他這個俊雅的名字了。大家的目光突然都向後轉移,我也隨著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黑s 長袖襯衫,系著紫白點點方巾的俊秀男生站了起來。這個人我在軍訓的時候就注意過,當然正如我以前所說,見陌生人第一面,除了記住了他的相貌之外,什麼也記不住。所以當他的相貌很深刻,那就能記得很牢。幸好他的面貌俊秀的讓人難以忘記。只是當時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墨冉臣徑直地走向講台,一批人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的身影流動,女生或許是在暗嘆,男生或許是在好奇,男人也可以系方巾?我想說,男人不僅可以系方巾,而且可以使人的氣質更加的優雅,當然前提條件是硬件要跟上,身材面容一個都不能少,恰好墨冉臣就是這樣一個都不少的人。
我對長相出眾的人還有一個印象那就是搞文藝樣樣拿手,學習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這個觀念不知從何時開始在我的腦海中根深蒂固的,只知道他讓我產生過N次錯覺了。就像是墨冉臣,沒有任何一種文藝特長,但是學習成績讓我望塵莫及,當然這個也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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