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小姐，你不該殺生！
雪靈兒看了眼船板上的尸體，心里作嘔。他雖習武，但從沒有見過這般血新的場面。更沒有見過這般殘忍的死法。更沒有見過這樣殘忍的死法，是出自他一直心里覺得如仙人般的莫煙黎之手。她的小姐是不該殺人的。更不該這般殘忍的殺人。
雪靈兒低著頭，走近莫煙黎，一句話不說。莫煙黎看出雪靈兒的不快。親昵的詢問，‘雪靈兒，怎麼了？’只見雪靈兒抬眼時，淚水如破江之堤，一發不可收拾。
‘小姐，你不該殺生的。你的手是用來救人的，不該是用來殺人的。都怪靈兒不好，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還要拖累你，要你保護我！’說完就跑出去了，留下一眼驚詫的莫煙黎。
這樣一個雪靈兒，很是讓她心疼。她不在乎她說她是不是女人。在眼前這個七竅玲瓏心的男子面前，她不用偽裝。何況她也偽裝不了。
從他眼中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中，她知道，這人早已知曉了。
‘侯公子不要見怪！’莫煙黎抬眼就看見侯公子糾結的表情，很是奇怪。
‘無礙，今日看到公子，哦，不，小姐的武功造詣很是佩服。’侯公子這句話說的很是真心，卻也很是無奈。在他心里，他寧願莫煙黎是個讓他保護的小女子，只要有危險躲在他身後就好，他可以保護她周全。
如今，她卻無需他的保護。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惆悵。
‘過謙了，侯公子的武功造詣，也很不一般。剛才我的一曲魔音曲，本來對沒有內力的人是沒有大礙的。就如一般曲子，可是對內力深厚的人來說，卻更像是催命符。’說著，莫煙黎抬眼看了看船板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剛剛還是活著的人，現在已經是一具具的死尸。看著讓人作嘔的死狀。莫煙黎還是不忍心看。
‘你還是不忍。’侯公子沒有答話，只是看著莫煙黎望向那些尸體的眼楮，眼神告訴侯公子，莫煙黎此刻還是善良的心，那顆如金子般的心。
還是有些許安慰的吧！
‘嗯，還是不夠狠。’莫煙黎低下頭，手觸到茶盞，水已經涼透，已經無心引用了。
‘今日和侯公子在此相會，不管有心還是無意，莫離都很榮幸！天色已晚，在下告辭！’莫煙黎抱起莫離琴，揚長而去，那個小妮子，雪靈兒這會子，還在那個地方傷心呢！他不放心她！匆匆離去，莫煙黎雖不舍，卻不得不走。這個人越是靠近，她越是覺得恐懼。那種控制不了的感情，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擁有的！
離開他，是最好的選擇。再見，最好，再也不見。她不想再讓自己的心再起漣漪。他的人生注定不平凡，注定不能再兒女私情上逗留。
那又為何，讓自己的心動！
‘好。再會。’侯公子看也不看他。怕自己的眼神出賣自己的心。怕自己會出言挽留。他很清楚的明白，此刻的她，不屬于他。放他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叫我言，語言的言。記得！’侯公子背向莫煙黎，有些淡淡的幸福。當他告訴他叫言的時候。他也許還不知道，為了再見到她，他付出的是何等的代價！
可是，在莫煙黎面前，只是告訴她，他叫言，她就已經感覺自己很幸福。幸好，他還記得她，幸好，她此刻還在他的身邊。
這是一種怎樣卑微的愛。僅僅只要她能記得，他叫言。
‘再有下次，不要對對方手下留情。心軟是最大的敵人！’言像是叮囑般和莫煙黎說著。
‘好。’莫煙黎很欣慰，幸好，還有人了解他的心思。如果他那時沒有手下留情，那船板上的尸體不會如此。只會更加慘烈，就像是從地獄中逃出來的魔鬼，就算對方是他的父母妻兒，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沒有手會用腳殺，沒有腳會用嘴殺戮。縱然只剩一口氣在，也會繼續殺戮。
莫煙黎只用了魔音的三成。她還是不忍。雪靈兒說他的時候，她雖然眼神黯淡，但不會生氣。可是听到言說下次不要再手下留情的時候，她慶幸他能理解她。
她覺得釋然。覺得安心，這世上竟然還有她不說，就明白他的人。
手抱著莫離琴，走過他的身旁時，莫煙黎竟還有些許的不舍。這樣一個懂她的人，他是否屬于她？他又是否有這資格擁有這淡雅如水，七竅玲瓏般的男子。
她也該離開這里了，听師傅說過她的父親即將有一結。如果不是听到這樣的話，他早就帶著雪靈兒，下山四處游玩了。還在丞相府哪里受氣。
他父親雖對他無情，但莫煙黎不能對父親莫之謙無義。他恨她，他理解，畢竟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生，他的母親不會離開他。可是，莫煙黎沒有權利恨他的父親。只有很深很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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