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很驚顫,如果那名女俠,是順王的人,那麼,當初在荒山野洞里對他出手相救,會不會也是一場預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二皇弟之所以造反,是不是也是由順王一手策劃的?
這個順王,越想,越讓他心驚不已。♀
而眼前的人,光華瀲灩,滿室生輝,氣度從容,走到哪里處,都是一道讓人賞心悅目陽光爛的風景,那些陰謀詭計是怎麼也無法讓人聯系到她的身上來的。
可是,為什麼,偏偏……
花傾國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不由得想起來,自己多次在他面前使用天蠶軟鞭,他認得也不為怪。
本來,作為順王的時候,她是不會帶這東西在外面當束腰的,只是自從跟東方千騎揭穿秘密之後,就沒有什麼顧忌,再加上要對抗的是北方佳仁,一把玉骨扇實在是太不堪用了,所以當成束腰,與玉骨扇一起,做為自己的武器使用。
一個遠程武器,一個近身武器,這種搭配,最好不過了。
沒想到西涼觴曲的眼這麼尖,居然認出它來了。
「自然是鐵匠鋪打造出來的,太子為何有此一問?」花傾國轉身,風淡雲輕地對上他懷疑的眸子,淡然地道。
他在想著她跟「青衣」的關系嗎?從他那狐疑不解的眼神中,她早就看出了他的迷惑。
「孤曾經跟一個女子產生了仇怨,她的手上使的就是這天蠶軟鞭。只是想問問順王跟那女子是何關系,沒想到卻是順王自己找鐵鋪打出來的西涼觴曲聲沉如水地道,溫玉的眸子里全是淡淡的失望。
花傾國越是否認,他就越肯定「他」與那位青衣關系不一般,所有的一切,就真的是「他」設計的了。
花傾國看他平靜的臉變得鐵青,再到驚駭,再到不甘,再到服輸,種種表情,就像那六月的天,在變臉著。
他是在糾結著什麼呢!
雖然她收了他當手下,可並不代表她會將自己是女兒身的這個秘密告訴他。
「太子對青衣,念的是救命之恩呢,還是頂撞之仇?」花傾國也沒有假裝與青衣不認識,就這樣直接了當地問。
既然是屬下,那她也有義務幫他打消疑惑,好讓他乖乖地為自己辦事,死心踏地地。
收服西涼觴曲,其實就是她這次出行的意外,不過,她挺喜歡這個意外,並且希望這個意外一直好好的,不要再發生其他意外,讓這個意外動搖。
「原來那個女子叫青衣?想來,她眼順王的關系是非淺了?」西涼觴曲沒有想到她居然自己主動提起說出來,他還以為她會繼續保留「秘密」,頓時眼神驟變,上前一步,略帶急切地問︰「孤有很多事情先前想不明白的,現在好像想通了。那可否請王爺告訴孤,那青衣女子,如今在何處?」
之前的種種猜測,如今得到了證實,反而讓他心情抑郁了起來,那些話,不加思索地無比沖動地直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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