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說找青衣報仇雪恥,那麼順王又怎麼會讓兩個手下互相攀咬?
他這話,問得,有點尋仇的意思。♀
如果他向青衣尋仇,定要殺了青衣解恨,那麼,就相當于跟順王敵對,順王肯定不依的。
西涼觴曲頓時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問順王這種話,他又怎麼會認?
「青衣自然與本王的關系非淺,否則又怎麼會知道你與她之間的這麼多過往。♀你這麼關心她,莫非是對她有情?」花傾國雙手抱臂,冷笑著問。
沒想到順王居然一點也不掩飾也不隱瞞地就直接正面回答他,西涼觴曲頓覺自己恨意滔滔,道︰「孤與她有仇還差不多,有情,怎麼也談不上
明明他的舉動都這麼明顯了,「他」居然還當面問他,他對女子是否有情,這不是在活生生地打他的臉麼。
他是拋棄尊嚴地追隨「他」了,可是不代表著任由「他」糟賤自己的心意啊。♀
「她啊,死了花傾國將他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里,最後冷冷淡淡,沒有半點人情味地道。
男人涼薄,古人如此。
听到西涼觴曲把曾經救他一命的青衣,還曾許諾娶她為妻的青衣說得如此不堪,如此憎恨,她就覺得很想一掌將他給拍死,然後分尸,扔去喂狗。
但是,現在不能,她還要利用他,堂而皇之地殺進南蠻皇宮。
花傾國轉身,仰頭裝作看畫,實際是不想西涼觴曲看到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狠殺戾氣,及對他厭惡到極致的反感。
「啊?死了?」西涼觴曲顯然不信,聲音微微調高十個分貝。
「怎麼?太子不信?那日在京郊農莊外面被你打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被本王的人救回了之後,只說出前因後果,來不及醫治就斷氣了花傾國說起故事,那可是信手掂來,完全的隨機應變,根本不需要月復稿,更不需要提前準備。
「青衣」的確死了,在東方千騎知道她是女兒身的那一刻。
「怎麼會這樣?」西涼觴曲不知道是該松了一口氣,還是覺得青衣那人死得太可惜了,好像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
「為什麼不會這樣?重傷不治,這很正常。如果不是她死了,本王賜給她用的天蠶軟鞭又怎麼會回到本王的手中,成為本王的武器?」花傾國拋了一個你不用腦子想想的利眼給他,覺得他這個太子,真是白當了,西涼國造成如此的境地,雖然與她一手的策劃有關系,如果不是他太長情無腦,也不會被弟弟們三翻兩次地籌謀奪位,剎父殺兄。
好歹也該像北方佳仁那個太子那樣,什麼事情不用別人說,一猜就能猜出來,不是更好。
同時,還反將了她一軍,差點害得她身亡之外,還搭上了自己的一名手下大將,花媚香的出走,希望她永遠不要後悔。
想起北方佳仁,她想到了那晚暴雨夜,在順王府外面看到那一臉詭異的笑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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