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記事CHN 第64章 傲慢

作者 ︰ 買醋君

「你給我老實點,坦白從寬知道嗎?法律是公正的。請使用訪問本站。」問話的小警官對丹敬的態度十分不滿意,本來在說「你給我老實點」時是帶著吼,沒想到這句剛過吼完,坐在一旁冷冰冰的文垣隊長便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害得他把本來想猛拍桌子的動作生生壓了一下,只能齜牙咧嘴地問出其他的話。

可能是因為黎瑜的死讓他心中輕松了許多,此刻他原本膽小、陰郁、激進愛鑽死角的性格正在慢慢瓦解,他聳了聳肩,裝作十分真誠地說︰「對,我確實什麼都沒有干過,只是很不湊巧時間出現的不對。哦對了……」說著,他將黎瑜的照片豎了起來︰「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急速補充了一句「會上報紙嗎?會上新聞嗎?」

丹敬的意思本來就是震懾一下對方,沒想到對面四個警官立馬沒聲了,這是什麼心理?難道他們面對的是變態殺手?想上電視出名嗎?對面四名警官都有些蒙,都沒有說話,對于這些年來辦案那麼多,基本上有百分之八十最後出現在嫌疑人周圍的人都是凶手,所以小警官可以這麼篤定地讓丹敬坦白殺害受害人的事實,,國內雖然最近興起了美帝影劇的風潮,什麼SI,犯罪心理什麼的,他們這些當警官的就怕有人模仿犯罪,但好歹國內都是激情犯罪也好破案,但是……丹敬這里真是踫了一個小釘子。

丹敬柴米油鹽根本不進,任憑小警官驚嚇恐嚇、軟和什麼的就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到了最後,他也只能求助自家隊長,要不要用上終極大招?

所謂的終極大招便是連續審訊,讓人好幾天不睡覺什麼的,幾乎沒有人能熬過這招,雖然丹敬不害怕不睡覺,但是時間這塊他可是實在熬不下去。所以當他實在不耐煩想直接模上他們變成鬼土遁時,文垣終于發話了。

此時的文垣穿著制服,還帶著帽子,從丹敬的角度看赤果果地制服禁欲系帥哥,再配上冷冰冰的外表,渾身溢滿殺氣的特質,那肯定是要迷倒多少小姑娘的,只是讓丹敬有些好奇的是,他記得文垣當時上的是公安大學,似乎學的是什麼——秘密專業,呃,這要是好好做好好學習,未來應該是什麼國安局的人物吧,但是最後為何跑到這里來當警察?還混了一個小頭目?

「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跟他談一談。」就在審訊的中途,時不時有人進來將一沓文件分發給四人,而當一直坐在一旁純粹充當雕塑的文垣在看完那些文件後,啪一聲合上文件夾,隨即站起來趕跑了其他人,在目送其他人離開房間時,他突然抬眼看向了房間的一個角落,干淨利落地用雙手比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應該是停止監控的意思吧?

「好久不見。」文垣坐下後只是說了一句便又專心致志地看起了文件,對丹敬有些熱切的目光熟視無睹,到了最後才將剛才一直在看的文件調轉了過來,將文件夾推給了他︰「這是剛才從檔案館里發現的,是真的嗎?」

這是十年前他出事後的報警偵查記錄,里面有很多照片包括對他重度肛|裂、或是精神的各種傷殘鑒定,以及各種鑒定,丹敬看得很快,那些照片幾乎都是翻過去沒有看,到了最後,竟是犯罪實驗室在那間密室發現的各種證據以及鑒定結果。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完整的現場調查記錄,現場可提取的證據很少,這里面全都是丹敬自己的指紋和腳印,報告上還十分困惑地提出了一個觀點——要麼這個嫌疑人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要麼就是受害人自己瘋了。

但是後面在經歷了好幾次搜索後,終于找見了一根卷曲的毛發,不屬于受害人的。

這根卷曲的毛發是決定性的證據,可是當丹敬懷著激動的心情再往下看時,心卻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因為那張紙後面的是用紅色字體打印——關鍵證據被污染,隨後丟失,無法鑒別。

啊!他就說警方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破不了案件,那是因為重要的證據某個D被實驗室的工作人員破壞了沒了!那麼警方十年前還告訴給他們說是沒辦法比對,天啊,竟然是因為證據被毀滅了?

難道說冥冥之中就不讓他找到黎瑜的幫凶嗎?

「你還好嗎?」文垣細細觀察著丹敬面上的表情,對于他大起大落的驚喜、抽氣等情緒盡收眼底,他垂了垂眸子,將自己心底中的怨恨、憎惡、得意等情緒壓了下去,淡淡地問了他一句後,又從另外一個文件夾中找出了一張照片,推給了他︰「這是我們十年前用攝像頭拍到的犯罪嫌疑人的長相,剛才以及用電腦修復,你看,這人是誰?」

丹敬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張清晰度不是很高的彩色照片,上面只有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還有一個帶著口罩的人正在望著他的左邊,但是丹敬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帶口罩的人是黎瑜。確實就是黎瑜,丹敬已經變成鬼了,他感覺這個確實就是黎瑜沒錯。

「這麼說,那就是仇殺了。」文垣很平靜地敘述了這個事實,似乎他很篤定是丹敬殺了黎瑜,他還是面無表情,那雙平靜的雙眸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丹敬,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說句實在話,丹敬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從兩人獨處開始氣壓就很低,雖然十幾年沒有見過,一上來兩人很僵沒有緩和這倒是有情可原,但是為什麼文垣要用這種毛毛的陰森眼神看著他,就似自己曾經做過什麼慘絕人寰十惡不赦的事情似得,難道文垣真的是正義感爆棚?職業習慣?但是……黎瑜確實是自殺死的。

「我沒殺他。」丹敬平靜地重復著,對于他來說,每一分鐘都是他的財富,多疑此刻,他立馬小聲說︰「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丹敬壓低身子微微說出這句話時文垣就聞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這種臭味對于他這種經常出現場的人來說十分熟悉,這是尸臭。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對于黎瑜是否是他殺已經做了判斷,但是十分奇怪的是,黎瑜是今天死的,為什麼丹敬身上沾染上了尸臭?

「你不可能出去了,因為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嫌疑人的,並且你跟他有……利害關系。」文垣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看到丹敬十分蒼白的臉色,他頓了頓,十年沒見,他瘦了好多,本來圓嘟嘟的臉此刻瘦成了尖下巴,那雙記憶中雙眸熠熠生輝的雙眸此時有些充血,似乎沒有睡好,瞳孔都有些不正常從他這種角度看就似晚間的貓(丹敬死亡了四天已經瞳孔擴大了),下巴上已經有了輕微的胡茬,這一切都在說……時間已經悄悄流逝,他們都長大了。

也許……自己已經不怎麼恨他了。唉,文垣垂了垂眼楮,在心中將如何處理這件事思考了一會兒,這才抬眼低聲說︰「你這個好辦,想出去不難,因為你有精神疾病,可以保外就醫,但是還需要做一個測試。」

測試?

丹敬翻了個白眼剛想說什麼,忽然間,桌子底下突然憑空探出來一顆血頭,東瞅瞅西望望,似乎在看熱鬧,看到丹敬一動不動皺著眉看著他,那顆頭突然咧嘴笑了出來,露出了一顆大金牙︰「喂兄弟你能看見我嗎?」

看到丹敬用詭異的眼神看著空氣,不知為什麼,文垣心中升起一陣憐惜惋惜之情,但是很快,他完美地克制出了這種情緒,看到丹敬被診斷的精神病癥狀,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就給你安排去吧。」

那邊丹敬還不知道文垣的心理活動,倒是那個大金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開始碎碎念起來︰「唉唉唉,你跟我說說話呀,這麼多年你可是第一次能看到我呃!難道……你是傳說中的天師什麼的?嗯?求大神收了我吧!我實在是煩死了!……說話說話呀,你別不說話啊,我這里待了好多年,嗯?你身上的血氣好濃重啊……媽呀,咱是同行嗎?天啊!這麼年輕就死了,來來來,哥哥給你開導一下,人啊,死了,就別在有什麼執念了,你看看你,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多血腥氣……」

「閉嘴!」終于忍受不了的丹敬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雖然沒把對面的文垣嚇一跳,倒是把大金牙唬得深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嘴巴假裝閉嘴無辜地看著他在那里惡意賣萌,配合著他一張帶血的臉尼瑪這根本是驚嚇,此時文垣已經差異地挑起了眉,差異地看了大金牙的位置一眼,有些不解丹敬為何要看空氣對空氣說話,最終稍微嘆了一口氣。

「隊長。」審問過的他小警官敲了敲門,探頭問︰「他的家屬過來了,正在大門口鬧呢,您說?」

「保外就醫就行,我決定了,還有準備跟精神病醫院聯系,我需要鑒定。」對小警官吩咐後,文垣轉頭認真地看了丹敬一會兒,最終有些遲疑地說︰「……沒事的。」

「謝謝……嗯……文哥。」丹敬笑了笑,倒是讓文垣一愣,很久都沒有見過丹敬這麼純粹的笑容了,他似乎心情很棒,根本不像某人說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不過……看見他開心,也就安心了。

「你現在這里待一會兒。」文垣立馬起身離開這里去辦手續,丹敬立馬站了起來,本來想濾清思緒,倒是一旁的大金牙在一旁叫了出來︰「喂喂喂!別走啊跟我再聊聊,你的案子我見過!」

見過?丹敬轉頭看向了大金牙,雖然他見到的鬼屈指可數,但是這個大金牙似乎就是太過寂寞沒話找話也沒惡意,所以他扭過頭,雙手抱著雙臂︰「你見過?你知道我是誰?」

「怎麼沒見過?哈哈哈哈……這十年我一直都在這里,這里審過的犯人很多好不好,你的案子我是知道一些,這可是當時轟動一時的懸案啊!」大金牙說話挺誠懇,「那啥,我也沒惡意,就是希望你能陪我聊聊天,可以嗎?請看在一只十年都沒跟人說過話的老鬼面上,求你陪我說說話吧。」

「你先說說我的事情我才考慮陪你。」丹敬想了一下,低聲說︰「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我實在是趕時間,等我……再回來陪你聊聊?」

「好咧……咱就說定了。」大金牙咧嘴好爽一笑,「你的案子起先曾經抓過一個嫌疑人,但是關鍵證據被污染了,就只能釋放了唄。」

抓過一個嫌疑人?「誰?」丹敬急促地問,隨即又想出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為什麼證據還能被污染無效?」

「呵呵呵呵……」大金牙笑得有些惆悵,「不知道。」

正當丹敬在個大金牙說話時,丹敖也帶著律師殺進了警署,倒是文垣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帶著他來到了監控室,畫面中,丹敖正在急躁地走佬走去,並且在自言自語,但就是不知道在說什麼。

文垣帶著惋惜的眼神拍了拍丹敖的肩膀︰「你看,他的病似乎更深了。」

丹敖看著監控器中丹敬自言自語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惡狠狠的表情,不由地舒了一口氣︰「那能怎麼辦,我還是喜歡他啊。」

「即使他已經毀掉了?」文垣冷哼了一聲,微微眯起了眼楮,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我給他安排醫生去,那也是個老熟人。」

「嗯,辛苦你了。」丹敖點點頭,又開始用一種十分溫柔的目光看著焦躁不安來回走的丹敬,他還以為他終于好點了走出了這個怪圈,卻似乎有多了精神分裂這個毛病,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擁有他……

想到這里,他有些失落,眼神中滿是惆悵,文垣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想到自己那時候……正是他帶著人頤指氣使侮辱自己,不由地狠得牙癢癢,他面上不露,但對于崩潰的丹敬還是帶著小小的得意感。

丹敬——這完全是因為你太過傲慢,自作自受!

他得意一笑——突然想到了少年的第一次,是他開|苞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豬腳與文警長有誤會的……

下章上肉

心獸又被舉報了……誰啊,揪住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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