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4
「還沒有找到三皇子嗎?」明亮而裝飾簡樸的屋中,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女子端坐在上方,白皙修長手正拿著一把小巧兒造型奇特骨刀,在一塊紅木上雕刻著什麼。隨著手指的每一次動作,手中宛若玉制般的骨刀便在紅木劃出一道道神秘的痕跡,痕跡或深或淺很快組合成一個神秘異常的篆紋。
「回稟殿下,屬下已經巡查了整個摩綸,確實沒有找到三皇子的下落左手握拳虔誠的放在胸前,半跪女子面前的是一名同樣身穿白色長袍的男人。
「你確定你是巡查了整個摩綸?」骨刀的動作停止,女子轉過頭看向男子。晶瑩透亮宛若紫色的水晶一般,流轉著迷離而又神秘的光韻。女子的聲音不大,宛若天邊的清泉,清澈而亮麗,卻是有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儀,讓人不敢有絲毫不尊質疑。
「屬下該死!」被那眸光一掃,男人立刻跪倒在地,「在摩綸鎮我們祭祀所的力量被削弱的非常厲害,那些強大商會所在的地盤,屬下沒能力去查看。請聖女殿下恕罪!」隨著摩綸鎮的日益繁華,商會的作用和勢力越來越大,當年在這里佔據主要地位的北齊國家勢力越發式微。而他們的這個在北齊有著特殊地位的祭祀所勢力,也被不斷的遏制。北齊皇室和祭祀所不是沒想過改變這種狀況,可在摩綸盤踞的勢力太多了,偏偏每個勢力又和北齊國的各方勢力相糾纏。每次他們的行動還未展開,便因為各種原因而被遏止。這一來二去,摩綸商會同盟的勢力越發壯大,而北齊皇室和祭祀所的能力越發的被限制、縮小。
「…………」沉默著將骨刀小心的收回懷中,女子似乎也明白男人說的是實情。在這龍蛇混雜的摩綸鎮想要找到一個人本就很困難,更何況那人又一貫狡猾詭計多端,想要強行靠搜查找到那人,倒真是有些強人所難。想到那人總是帶著三分戲謔的笑容,女子紫色的眸子閃了閃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下去吧……」
「……」被女子揮手示意退下,男人卻是沒有起身,猶豫半響道,「殿下,我們在摩綸已經待了兩個月了,再不回去……大祭司那邊……」男人本來還想再繼續說下去,可是女子的一聲冷哼卻是嚇得他不敢多言。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來管了!?」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薄怒,紫色眸子中的神秘光韻不斷流轉。
「可……」男人忍不住想要再說什麼,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響,不知何時一枚玉石制成的石符懸浮在他的眼前,一道又一道潔白的光芒不斷的從石符身上流轉。被石符控制沒法說話,男人的眼中滿是祈求和關切的眼神。他不是怕死,而是擔心自己主人再不回去會有麻煩。
「……罷了,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回皇都吧男人那關切而又祈求的眼神,讓得女子不由得心軟,心月復手下的意思,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只是……
沉默許久,女子收回石符轉身離開屋子。罷了,罷了……不管那人怎麼躲自己,遲早都會回到皇都的,若是不回到皇都他的一系列計劃又如何實現呢?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什麼時候你我已然走上了對立的道路。
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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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陽光,不論什麼時候都會給人帶來一種溫暖的柔和寧靜美,哪怕是被晨曦的陽光給照醒的宿醉之人,也會一邊咒罵著一邊微眯著眼享受這柔和美麗。♀晨曦的陽光本就極美,那若是在這極美陽光,又有著一位美人兒呢?
晨曦的光芒不刺眼,此刻卻有著異常的奪目,尤其在當光芒照耀在半倚在窗邊的瑩白身影上時。少年的身姿修長,半倚的身姿顯得隨意而又愜然,與晨光之中俊秀無雙的臉龐卻閃耀著比晨光更奪目的光華。一手扶著窗邊,一手拿著一張信箋,少年鎏金色的眸子柔若春水,正低頭認真看著手中的信箋。似乎正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少年的嘴角略微上翹,揚起一抹似遠似近的淡雅笑容。晨光,美人兒,當司徒冥被陽光被昏昏沉沉照醒的時候,看到就是這般美到極致的風光。
「既然舍不得,你又為何不待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成長似乎又看到什麼不好的消息,血逸軒的眉頭才微微蹙起,便引來司徒冥的話語。
「我待在他的身邊已經足夠久了,讓他自由成長不是更好嗎?雛鷹不放飛,永遠不知天的廣闊將信箋放進懷里,血逸軒轉身走到桌邊,拿起上面早已沏好的清茶喝了起來。
「小軒兒,你這是在逃避翻身從床上坐起,司徒冥的臉上已然斂去戲謔,滿臉認真地看著血逸軒。
「什麼逃避,我不懂你的意思低頭喝茶,血逸軒眸光半斂,任誰也看不見那鎏金色的眸子中到底是何種神情。
「不懂?」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司徒冥質問道︰「你一向比誰都敏銳,比誰都看得明白,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小軒兒,有些事不是靠逃避就能解決的,你該早下決定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司徒冥心中微微嘆息,但最後這句話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早下決定?呵∼」忍不住輕笑出聲,血逸軒抬起頭鎏金色的眸子是少有的凌厲,「你勸我早下決定,那你刻意隱瞞的那些又是什麼!?」
「我……」血逸軒犀利的話語一出口,便讓司徒冥神色一變,淺褐色的眸子中痛苦的神色不斷閃現,雙手因為痛苦而不自覺的握拳。吶吶張口想要說什麼,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頹然地一拳砸向身下的大床。
「……對不起……」司徒冥如此大的反應,血逸軒怎能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反唇相譏,掀起了對方痛苦的回憶。每個人都有不願意提及的過去,自己這般說司徒冥卻是過了。輕嘆一口氣,血逸軒低頭道歉道。
「軒兒不用道歉,是我太過執著罷了揮手示意血逸軒不用在意,司徒冥起身離開大床來到血逸軒的身前,認真道。「軒兒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告訴你們想要知道的一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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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血逸軒三人在草原迷路的時間,距離當日眾人在東皋帝都分別,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月。五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小野狼跟隨顧成風來到邊關,並參與幾場戰斗了。可惜的是,血逸羽這次歷練的地方不是北方的草原,而是南疆。
南疆的天氣總是潮濕而又悶熱,有著無邊無際的森林,又有著各種奇異的生物,一不留神就有著喪命的危險,尤其血逸羽他們這對要征伐的對向是南淵國。這個以叢林戰,機動戰而出名的南淵。
來到南疆後,血逸羽就被顧成風隨手丟到了一個軍營。顧成風的意思很明確,要讓血逸羽從一個最低級的士兵做起。邊關的士兵向來都在刀尖上求存,在這種地方誰管你是不是皇子,更何況血逸羽又是一個只有12歲的少年。也因此,剛到軍營的血逸羽便受到士兵們的百般刁難。可是野狼真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喲,這位不是五皇子殿下嗎?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想到你會被安排到我們營,沒有預備你的晚飯剛到軍營第一天,就被刻意忽視沒有準備他的晚飯。面對士兵的們的冷嘲熱諷,血逸羽只是冷笑一聲轉身進入軍營旁的樹林,很快便獵了一只野兔回來燒烤。南疆的森充滿各種危機,根本沒有士兵敢獨自深入,而血逸羽獨自平安的往返便是震懾了不少人。可依舊還是有不少人沒有死心……
第二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血逸羽被安排到最危險的斥候隊,讓他帶領小隊十人深入森林探路。與他同行的人,不是體型瘦弱得不行的弱兵,便是曾經受過傷的傷患,更讓人氣憤的事他們一隊人的裝備居然劣質得不行。面對這擺明的送死任務,血逸羽的臉色沉了幾分。
「怎麼,五皇子殿下這是想要公然違抗軍令嗎?」見血逸羽沒有行動的打算,營長冷聲笑道。
「卑職領命!」知道軍令不可違,血逸羽走到營長面前伸手接過軍令。只是在接軍令時那雙金色的眸子閃著幽光,死死地盯了營長好幾秒才接過軍令,帶著弱兵殘將離開軍營。
被血逸羽的目光盯得心底發毛,營長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忍不住後退幾步才站穩身形。惱恨的情緒瞬間壓過恐懼,營長偏頭對身邊的副官道,「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我不想看到他活著再出現我的眼前!」
「末將遵命!」接到軍令,副官很快轉身帶著自己的士兵離開。
「血逸羽你可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擋著某些人的路了營長看著血逸羽的背影滿是怨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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