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5
「啪∼」石頭被燒碎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隨著石頭的粉碎,男子手中的白色火焰也突然熄滅。♀看著手中再次粉碎的石頭,男子的神情是怎麼掩飾不了的失望和疲憊。甩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男子再次小心的從懷中模出一塊璀璨的寶石。將它再次靠近左手上燃起的白色火焰。
「白,你是不要命了嗎?一次又一次點燃自己的魂火,一旦魂魄力量燃燒殆盡,你將永世不得超生!」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男人的手,逼得他手中的火焰消失在空氣中。
「王……」認出黑暗中走出的人,男子有些慌亂收回桌上的寶石,想要解釋什麼卻是在看到對方的表情後,吶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低下頭裝作往日一般的安靜。
「你想找輪回石,探尋那人的魂魄轉世所在?」被稱為王的是一名身穿紫色華服的男人,男人有著一頭銀白的發絲,容貌卻是怎麼也看不清楚,依稀只能辨認出那雙眼眸中有著無盡的悲傷。
「是……」被一語道破心思,男人也就不再掩藏手中的寶石,一臉的等候發落的表情。
「白,輪回石這種奇石外貌和寶石差不多,只有將它放到魂火上灼燒,沒有損壞並發出黑色光芒的才是真的。世間寶石無數,你有多少靈魂力量可以支撐魂火的燃燒?」紫衣男子的語氣中是怎麼也無法掩飾的薄怒,若不是他今日踫巧找白有事,他還不知道這家伙居然在背著他做這麼危險的事。看著那滿桌子的寶石碎片,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已經點燃了多少次魂火。
「只要我不斷修煉,魂魄力量就會不斷增強,支撐魂火燃燒的次數也會不斷增加仰起頭,男人直視著王的雙眸,第一次做出違背眼前這位尊貴之人意願的事。
「找到那人的轉世又如何?他所深愛的人並不是你!更何況,他是人,你是妖!」第一次被屬下違背,讓得紫衣男子很是惱怒,毫不客氣的將男人不願提及的事實揭開。
「……這一切都是屬下欠那人的。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王的話語像是一把重錘狠狠擊在胸口,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形都忍不住晃動起來,可是看向王的表情卻是一臉的決絕堅毅。
「……」看著屬下這般,紫衣男子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長嘆一聲,紫衣男子轉身離開。
「一年只可點燃一次魂火,否則我會將你封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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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文臣。武將分站兩列,躬身聆听著上方男人的話語。終于將國事都處理得差不多,龍座之上玄色繡金龍袍的男子一臉疲倦的揮揮手,身旁的總管就立刻會意的上前一步,尖細嗓音在廣闊的大殿上響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血冽的疲憊落在慕容思和鄭元祥的眼中,兩人的心中都不自覺浮起一絲擔憂。自從二殿下去世後,陛下的狀態便一日不如一日,偏偏卻又不好好休息,再這般下去……
唉……若是二殿下還在,怕是早就已經強迫陛下好好休息養病了。可惜……慕容思兩人彼此交換眼神,都是濃濃的惋惜。這般風華絕代的二殿下都沒能熬過生死轉輪丹的死劫,蒼天真的無眼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李公公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第二遍宣告。當第三遍響起時,若還是無人啟奏,今日的早朝便算是過去了。一些擔憂血冽身體的大臣,都在心中暗暗希望早朝快點過去,可就在這時……
「兒臣有事要奏!」清朗的嗓音在大殿中響起,讓得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眾大臣將視線轉向聲音的主人。一頭銀發被紫玉冠緊緊束住,一絲不亂。深藍的眼楮沉寂宛若冰凍的天山湖水,俊朗出色的面容嚴肅而內斂,薄唇緊抿,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儀。這人不是東皋的太子血煜祺是誰?
「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血冽強打起精神看向血煜祺,身邊的李公公很是會議地走到血煜祺身邊拿奏折。
「謝父皇將奏折遞給李公公,再他將奏折呈到血冽的手中,便開始講訴起來。
「前些日子,兒臣無意收到一封密信,說南寧郡郡守貪贓枉法,利用職權之便與當地鹽商勾結,販賣私鹽到南疆蠻族血煜祺的話語還會說完,便引來整個朝堂的喧嘩。南寧郡守居然和鹽商勾結,販賣私鹽?而且還是將私鹽販賣給南疆蠻族?
想起近日南疆邊關不穩定,顧成風率領大軍趕赴戰場和南淵國的大戰,一些心思敏銳的大臣思緒不得有發散開來。原本南淵國這次主動攻擊東皋的便有諸多疑點,而南淵國突然軍事力量如此強大,更是令人生疑。南淵國原本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大國,只是因為擅長叢林機動戰,又加上領土多是森林山谷,才沒有引來東皋的攻打。而今誰想,一個被東皋放過的小國此刻卻是主動挑起戰火?
若真如太子所說的南寧郡守將重要的戰略物資官鹽販賣給南寧,那誰又敢保證是不是還有人將其他的戰略物資也給販賣了?那若是再有人販賣戰略情報呢?
一想到這里,好幾人臉色都不由得有些發白,忍不住小心的觀察上方那人的臉色。果然,端坐龍椅上的男人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鎏金色的眸子深處似乎正醞釀著狂風暴雨。
「收到密信後,兒臣便派人立刻探查此事,結果……奏折中所寫,便是兒臣所能查到的一切說到這里,血煜祺也便緘口不再多言。
將奏折打開,血冽看完上面的內容後,便再也忍不住一掌將龍椅旁的香台拍得粉碎!
「查!凡是與此事有關聯的人,一個不漏全部給朕徹查!」暴怒的聲音,響遍整個大殿。一場風暴,也自此席卷了整個東皋,甚至波動了大半個碧落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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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風暴乍起的東皋不同,此刻遠在繁華之都摩綸的血逸軒一行四人卻是格外的愜意。似乎不知道從哪兒收到了情報,司徒冥確定了某人的離開,便大搖大擺的帶著血逸軒三人玩轉摩綸。步行在碧落各地商品匯聚的石坊,欣賞著街邊豪放北齊女子的舞姿,又嘗嘗各地的美食……
一番游玩下來,四人拿著一堆特產返回醉仙樓。坐在二樓靠窗的位子上,四人開始討論起彼此的收獲。拿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骨笛,琉璃好奇的問道︰「司徒,這個笛子是用什麼骨頭雕制啊,音色是我從未听過的美妙呢
「這是用成年鷲鷹翅骨所雕制的,鷲鷹的翅骨輕盈而質地上好,是上好的材料,由它所制成的骨笛音色清脆、悠揚,在北齊這邊是很多青年男子身上不可少的配飾,亦是青年男子尋求伴侶必不可少的武器
司徒冥的解釋前半段還是正經,可是說到最後卻是讓血逸軒忍不住翻個白眼。好好的樂器,非讓這混蛋給說成是一個泡妞手段,讓得血逸軒想吐槽都無力。
「琉璃,別听這混蛋胡說。骨笛的由來許久,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由鷲鷹骨做的鷹笛,和由鶴類翅骨做的鶴笛。鷲鷹翅骨骨質堅硬,骨紋細密,表面光潤,骨管較長而粗,音調偏低.音色濃厚,是很多男青年自娛自樂的的樂器。而因為其音色,鷹笛又多用于盛大節日、婚禮和迎賓送客等喜慶場合。
而由鶴骨做成的鶴笛,音色清圓而透亮,被譽為音色比竹笛還要美妙數倍。在那邊,曾經有詩人寫詩贊過。‘胎仙月兌骨字飛瓊,換羽移宮學鳳鳴。噴月未醒千載夢,徹雲猶帶九皋聲。管含芝露吹香遠。引松風入髓清。莫向嶺頭吹暮雪,籠中媒鳥正關情。’」
因為前世學習小提琴的緣由,血逸軒在音律這塊有著很深的造詣,雖然不是學習的笛子專業,可是說起骨笛的歷史卻也是有板有眼。一番解釋,讓得琉璃很快明白自己剛才險些又被司徒冥給忽悠了,不由得嗔怪的瞪了司徒冥一眼。而一邊的白釋風就更直接,直接伸手一拳打向司徒冥的胸膛。「你這混蛋又騙人,我打死你!」
早就防備的司徒冥靈敏的躲過白釋風的拳頭,攤手戲謔的笑道︰「我可沒有騙人。小軒兒剛才也說了,鷲鷹笛的確是北齊青年男子自娛自樂的樂器。我只是把自娛自樂的意思給琉璃解釋一下而已,怎麼算是騙人呢?」
「如果自娛自樂是泡妞的意思,那麼我就不得不懷疑整個北齊男人的品質問題了對于司徒冥的狡辯,血逸軒毫不客氣的反駁道。將問題上升到整個北齊男人的品質等級上,司徒冥再是無恥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呵呵……」司徒冥再次吃癟,讓得琉璃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看到琉璃笑了起來,血逸軒三人也是相視而笑起來。幾個人活寶湊在一起,總是有著無數的歡樂。
然後,就在幾人歡樂的時候,一直信鴿悄然飛入醉仙樓的後院,隨之停在一只芊芊細手上面。順著細手向上看去,卻是一份明媚動人的艷麗女子,此人赫然便是血逸軒幾人遇到的那名醉仙樓侍女。
「最近可真是風雨飄搖呢∼」輕輕從信鴿的腳下取下密信,展開觀看後,女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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