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人知道榜上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會比在戲班子里成天唱戲要好的多,當場就答應下來,隨後趕到戲班子打算將于小紅接回家。♀可惜事事不如意,于家人到了戲班子知道于小紅和李鳳仙之間的事情,就開始打罵李鳳仙。好在最後于小紅阻止下來,並且堅定不覺的拒絕了大官僚的提親。
當時的李鳳仙和于小紅就像一對患難情侶,背靠背守住愛情。
最後,于家人找于小紅出去談了幾句,于小紅便同意這門子提親。李鳳仙听到這個消失,心里萬念俱灰,想不開,在戲台前上吊。
不過李鳳仙沒有死成,上吊的時候,李鳳仙被班主和于小紅救了下來。兩人抱頭痛哭,不再許諾對方海誓山盟,世外桃源。幾天後于小紅下嫁大官僚家,整個縣城陷在喜悅中。失魂落魄的李鳳仙被班主安排的戲子帶回村子里。
當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坐在喜慶的花轎上,一個被戲子領著回家。誰都不知道花轎里的于小紅看見路邊的李鳳仙,想到了什麼。而李鳳仙早已心死,這些年剩下的只有一曲《鳳求凰》。
李鳳仙的遭遇被八卦的村婦十傳百,百傳千,不到幾日就傳遍十里八村。那些曾經向李鳳仙提親的大戶們知道之後,開始尖酸刻薄的數落。
李鳳仙回到村里之後便已經瘋了,每天呆在房間里獨自盯著窗口唱著那首《鳳求凰》。人到中年的酒鬼李似乎良心發現,開始毫無怨言的照顧起李鳳仙。只是這一家子可不止這兩個人。
繼母和兩個哥哥在外听到李鳳仙的遭遇後,覺得臉上無光,每天處處針對李鳳仙。他們絲毫沒有記起當初李鳳仙大紅大紫的時候,幫兩個哥哥在縣城里尋得一份即體面,薪水又高的工作。他們只知道李鳳仙不再是當初的李鳳仙,已經沒有大紅大紫的花旦身份,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已經瘋癲的女人,毫無用處,毫無幫助。
終于有一天,繼母無法忍受李鳳仙成天在家里閑著,對著窗前唱那首《鳳求凰》,在家里摔碗砸鍋,並把村民背地里說過的尖酸刻薄的話全部說了出來。也就是在這天,李鳳仙失蹤了,酒鬼李請求十里八村的人幫忙尋找李鳳仙,最後在村里的戲台上找到了正在唱戲的李鳳仙,她身穿一身素白戲服,頭上佩戴著閃亮的頭飾,臉上涂抹胭脂,嘴唇紅顏,字字珠潤的唱著戲曲,而唱的正是《鳳求凰》。
一曲而終。♀
李鳳仙平靜的掃視十里八村的人之後,從袖口里掏出一把雪白的剪刀,對著心口這麼一刺。殷紅的血液浸透雪白的衣服。
酒鬼李當場瘋掉,跑進大山之後消失地無影無蹤。李鳳仙一家人只剩下繼母和兩個哥哥,只是在李鳳仙失蹤之後,三人就收拾細軟去了縣城。無奈之下,李鳳仙的尸體被村民葬在亂葬崗里。
當人們都為這家人所發生的悲劇而感嘆的時候,當人們都以為這事過去的時候。李家村的所有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死光。
在屠殺的那個夜晚,鄰村的人都能听見李家村里傳來幽怨尖銳的女聲唱著《鳳求凰》。
當周大娘將這段往事完完整整講完的時候,半個太陽落在山頂上散發最後的余光。周大娘望著天邊那片橙紅色的天空,眼里浮現出李鳳仙裊裊娜娜,如弱柳扶風一般的身影,唱著那首《鳳求凰》,不惜嘆了口氣。
「誰能想到呢?當初那個紅極一時的李鳳仙最後落得這般下場。真是可惜
父親和周石也從周大娘的故事里回過神來,也不禁嘆息一聲。他們都在惋惜那個叫李鳳仙的女子。他們都能想象出當初李鳳仙站在燈光璀璨的戲台上裊裊娜娜的唱戲,戲台下面眾人矚目,最後卻像曇花般隕落。這就好比現在的紅透半邊天的巨星,一旦去世,任何人都會為之感慨,嘆息。
「要知道,當初我見到她在戲台上唱那首《鳳求凰》,就已經為之著迷。當時她已經是戲班子里的名角兒,在縣城里也是紅極一時,很多大戶官僚都會給她一個面子。而她卻不會傲慢地無視一切,我記得當時從戲班子里回家探親的時候,總會穿著鮮艷好看的服飾,帶著縣城里的零食給我吃。我當時著迷她,所以每天都跟在她後面跑周大娘看著父親和周石笑著說,然後整整自己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白發。「怎麼說的,就好像你們現在說的追星族一樣,當時我就是那麼情況
「哎,只是可惜,你說這世事無常,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本來都已經去世幾十年的李鳳仙都變成了鬼,本來當初是名角兒的李鳳仙最後成了瘋子。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萬一我哪天突然去了,都還沒看見石子結婚,該怎麼辦呢?」
周大娘話題一轉,直擊人到中年都還沒有結婚的周石身上。
「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我一個人過得挺好的。結婚就不自由了,而且還麻煩。你看看,結婚哪里有好處,你又不是沒見過周巧花和她丈夫都結婚幾十年了,還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麼。我還是不結婚的好
父親和周石手里也沒閑著,一人一口白酒下肚,嘴里叼著香煙。直到白酒喝光之後,父親才意識到給周師傅帶的東西全被揮霍一空,撓撓腦袋瓜子,有些尷尬的看著周石。
周石也意識到父親的異樣,帶著詢問且疑惑的語氣問道︰「這白酒是帶給周師傅的?」
父親點點頭,釋然的說︰「沒事,先把這煙草給周師傅,等到我和周師傅去縣城的時候,再把白酒給補上
說完,兩人臉龐通紅的大笑起來。
「隨你隨你,你就讓我這個老婆子抱不到孫子吧。我怎麼就能生出你這個兒子呢。要是當初我知道你不會結婚,我就該打掉,重新生個
周石模模腦袋,有些尷尬的笑著。結婚生子是天經地義,可惜他仍然不想受到婚姻的拘束,一個人生活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
周大娘白了兩人一眼,隨後繼續說道︰「兩兔崽子,就知道喝酒。不和你們講了,這半天講下來,我口都干了
說歸說,其實周大娘心里也沒有真正責怪兩人,她知道男人總有這樣的習慣,在听某件事情的時候,手里嘴里總是閑不住,總要塞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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