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毒妃 大結局4

作者 ︰ 溪珞珞

夜空上掛著明亮的月亮,夜風刺骨。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方景書只穿著一件貼身的襯衣,頓時凍的瑟瑟發抖,她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更加殘酷的事情。

就在宇文府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的時候,黑暗而孤寂的街道上,突然不知從哪里鑽出來了幾個面容猥瑣的男人,看樣子,似乎他們早就知道這一切,提前埋伏好了似的。

不錯,這些惡棍都是長孫玉安排好了的,她覺得只是把方景書趕出宇文府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方景書此時全身無力,有怎麼敵得過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一間城外的破廟里,方景書不知道一晚上被那些那人糟蹋了多少次。

只是在天亮的時候,最後一個男人才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悠悠的穿好了褲子,然後戲謔的說道︰「這妞長得這麼標致,就是這樣也太浪費了。」

另一個人陰笑著說道︰「怎麼,這種破鞋玩玩就行了,難道你還想帶回家啊。」

「依我看,她的這張臉蛋兒也許還有些用處。」另一個男人猥瑣的說道,而其他幾個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著yin笑起來。

方景書被這幾個無恥的男人賣到了青樓,她心中充滿了悔恨,但卻不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長孫玉早就計劃好了的。

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宇文府已經不要她了,她又能去哪呢……

沈從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那天,宇文常舒將她逐出宇文府的時候,沈從容就在暗處看著,心中卻嘲笑這那個男人。

不管是誰,只要對他沒有用處了,他都會一腳踢開,只是對于方景書,他竟然仁慈了些,竟然沒有想到要她的命。

雖然很是同時方景書的遭遇,但是沈從容僅僅只是憐憫她,因為方景書所做的一切,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只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而至于宇文常舒,從那以後,成了一個人見人厭的人。

方景書為宇文常舒生下了一個綠毛死胎,這件事情甚至傳到了皇上,傳到了太後的耳中。

偏偏一向討厭方景書的太後听到這件事情大怒,讓皇上徹底的削了宇文常舒的官位。

而長孫丞相更是推波助瀾,他一向就看不起宇文常舒,現在宇文常舒犯下這樣的罪孽,他在皇上面前又參了幾句,皇帝大怒,削了宇文常舒的官位,抄了宇文常舒的家產,而長孫丞相更是逼宇文常舒寫下了休書,無論如何,他是再也不放心將女兒交給這種人了。

宇文常舒這才意識到,自從失去了方景瑜了以後,他只是暫時的得到了她的店面和鋪子,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失去的越來越多。

先是爵位,接著是官位,最後甚至連家產也被查封,宇文常舒頓時從一個風流倜儻的侯爺淪為一個只能流落街頭的乞丐,他心中,只有無盡的悔恨。

他多想再回到與方景瑜纏綿的最後一夜,他一定會放棄殺了方景瑜那樣的愚蠢的想法,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于事無補了。

而方景書是在好幾個月後才知道宇文常舒的慘狀的,而現在的她,已經是怡紅院里響當當的頭牌了。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方景書發現自己其實原來並不恨宇文常舒,依然還是那麼的愛他,只是,她只後悔當初不顧一切的為了這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而殺害了自己的姐姐。

天空飄著綿綿的秋雨,沈從容在天香樓二樓喝茶,倚在窗邊,卻看到一個乞丐正躲在對面那家酒樓的屋檐下躲雨。

只是店小二卻無情的將那個乞丐轟走,那個乞丐不是被人,正是宇文常舒,沈從容看著宇文常舒狼狽的樣子,心中沒有任何感覺。

就在沈從容低頭輕抿了一口茶後,再抬眼,卻發現滾在雨水里的宇文常舒面前站了一個女子,長裙款款,正打著一把油紙傘遮住了宇文常舒頭上的雨水。

雖然她背對著沈從容,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單憑那背影,沈從容也知道她是誰。

宇文常舒小心的抬起頭,看著方景書那張熟悉的臉龐,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終究,還是只有這個女人,這個願意為他做一切,甚至不惜為他殺人的女人沒有離奇他……

看著方景書攙扶著宇文常舒慢慢的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沈從容長嘆了一口氣,當初重生後的第一個目的,就這麼結束了,其實她的心中,早就沒有恨意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抵是從即墨無雙第一次向她表白並強吻她以後吧……

而這個時候的朝堂上,卻是一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大家都看出來了,自從閔親王從飛虎關回來,便加進了他奪位的步伐,不但開始不顧一切的拉攏人心,而且他與攝政王的矛盾似乎也越來越深。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鎮遠大將軍應肅旗又一病不起。

從飛虎關回來後,他帶去的人馬敗得一塌糊涂,為此朝中很多人在說他的閑話,甚至一部分攝政王的親信甚至向皇上上奏者說鎮遠大將軍老了,是該讓他回家休息了。

加上痛失兒子和女兒的沉重打擊,應肅旗回來後便一蹶不振,而後來因為晚上在庭院中獨自喝悶酒後著涼,居然一病不起,至今都未能上朝。

只是今日,環太妃再一次來探望他時,似乎心事重重。

環太妃每日都會來看望鎮遠大將軍,雖然每一次都是愁眉不展,看起來很是憂郁,可是今天,她卻格外的煩悶。

「發生什麼事情了?」鎮遠大將軍問道。

「是無憂……他最近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里……我很擔心他……」環太妃這些日子看起來也老了很多,一場戰役,她的兒子受了傷,險象環生,而他最愛的男人又因為各種打擊一蹶不振,有那麼一瞬間,環太妃甚至想放棄奪位的念頭,就保持現在這種狀態,每個人都平平安安,她就放心了。

可是當她向大將軍這麼說起的時候,應肅旗卻指責了她,說她這是婦人之仁。

應肅旗想到自己的兒子應禮已經因為這件事情搭上了性命,他若是就此罷手,那應禮豈不是白死了。

而閑雜听到環太妃擔心閔親王,他也可以理解。

雖然這些日子他沒有上朝,但是不代表他對朝中事情沒有耳聞,閔親王花費重金拉攏人心這件事情他也听聞了,他知道閔親王在擔心什麼,很顯然,閔親王已經覺察到了皇上企圖獨攬大權,所以想加快自己的步伐。

其實在他們出征那段時間里,即墨無情就殺伐果決的拿下了很多閔親王的黨羽,收回了一部分權利,他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的確是讓應肅旗大吃了一驚。

可是應肅旗知道,他立志要做的這件大業,從一開始決定後,就沒有回頭的路了。他沒有選擇的余地,不成功便成仁。

應肅旗嘆了口氣,沉沉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跟他說的,現在號不是時候,所有舉動都不能太明顯。」應肅旗安慰著環太妃。

「嗯。」環太妃答應道,可是看著應肅旗憔悴的臉龐,她也很是心疼。

「應禮為了這件事情而犧牲,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生……」環太妃勸慰道。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應肅旗打斷了︰「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翌日,應肅旗在家中大擺筵席,邀請閔親王以及閔親王的支持者們。

而閔親王似乎也正想找這樣一個機會與他的支持者們能敞開心扉的談一次。

「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意。」閔親王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家追隨本王多年,本王今天借此機會,不妨向大家透漏一個消息,那就是請諸位隨時做好準備。」閔親王喝了幾杯酒,接著酒勁,毫無顧忌的說道。而他的臉上,則寫滿了得意。

「王爺嚴重了。」應肅旗忙制止道,他知道,有些事情,有些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眼下他們計劃的事情,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怎麼能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呢。

「將軍,你不用阻攔我。」閔親王朝應肅旗擺了擺手,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寇。」閔親王說著站了起來,圍著大家走動。

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計劃了很久了,可是每次快要成功的時候就會發生或者那樣的事情,」閔親王看了看大家,然後借著說道︰「自古以來,就從來沒有天時地利人和完美的機會,所以,本王不會再等了,沒有機會,把麼本王便自己創造機會!」

閔親王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眼中閃爍著的野心,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不行!」應肅旗看閔親王越來越過火,當下干脆的制止道︰「王爺,你醉了,我讓人先付你下去休息吧。」說著也站起了身去攙扶閔親王。

「走開。」閔親王非常的不滿說道︰「本王沒醉,本王清醒的很!」

閔親王的視線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突然放生笑了起來。

大家被閔親王這莫名其妙的笑給弄懵了。而此刻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知道,閔親王所謂的那件大事確實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些看起來老實的朝廷官員,其實內心都是充滿野心的,所以他們一開始就選定了跟隨閔親王這個野心家。只不過,這種事情,回報雖然很高,可是風險也是極大的,弄不好是會掉腦袋的。

所以這些官員雖然各懷心事,卻是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閔親王。听著閔親王的話偶爾點點頭,附和他。

「將軍,本王倒是要問問你,每一次本王提起這件事情,你總是一再阻攔,不知道將軍究竟是為什麼!」狂笑過後,即墨無憂突然冷冷的問道。

那語氣,听來十分生疏,還帶著幾分責備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懷疑和戒備。

自從飛虎關回來後,閔親王雖然也感激應禮為他做出的犧牲,但是他也只是去應禮的墳前上了一炷香而已。

可是閔親王就不一樣了,一蹶不振,蒼老了很多,而很多人都猜測說應肅旗已經老了,不能再成大事了,而不斷有人奏請皇上肯準應肅旗還鄉。

只不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閔親王竟然這麼快就像應肅旗發難,要知道,從閔親王記事以來,這個大將軍就親自教他一切事情,輔佐在他的左右,而現在閔親王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深深的傷了鎮遠大將軍的心。

「我為了什麼?」鎮遠大將軍反問道,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閔親王竟然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來。若是在私下里,他真想好好的教育一下閔親王。

要不是為了他,應禮怎麼會死,要不是為了他,沈雲苓也不會輾轉淪落乃至丟了性命,而要不是為了他,他就不會再戰場上輸的一敗涂地,一點尊嚴都挽不回。

可是這些話,應肅旗只能在心里咆哮,卻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責閔親王,他不但不能這麼做,還得給足了閔親王面子。

所以鎮遠大將軍雖然胸月復在不斷的起伏,但是很快,他還是壓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滿,只是淡淡的說句︰「末將為王爺鞠躬盡瘁,肝腦涂地。」

聞言,閔親王卻只是冷哼一聲,然後快走兩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悅的說道︰「那你為何總是阻止本王。」

「王爺,這種事情,時機是非常重要的。」應肅旗語重心長的說道︰「皇上已經把靖遠侯的兵權重新交換給靖遠侯,加上皇上也逐漸的收回了一些權利,這說明他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而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是應該取得皇上的信任,而不是魯莽的行事。」

應肅旗一番話,情真意切,在座的很多人都很贊成,可是不料閔親王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又是這番陳詞濫調,找你這麼說下去,那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呢?」

即墨無憂自然知道,不管他心中到底有沒有奪位的是想法,皇帝都會日夜防備著他們這些親王,皇帝與這些手握重權的親王之間,就不可能有親密無間的信任。

而要是真的有如應肅旗說的那麼完美的一個時機,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閔親王不想再等了。

「王爺……」應肅旗懇切的說道。

可是話還未出口就被閔親王狠狠的打斷︰「將軍,你無需多言。」閔親王想,應肅旗大抵的確是老了,做什麼事情已經開始變的瞻前顧後,猶豫不決,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成大事的。

「這樣吧,」閔親王提議︰「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這里,那麼我們舉手表決吧,同意我的意見的人,便站到我這邊來。」閔親王說著往後挪了幾步。

大臣們相互看了看,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多時,有幾個人站起了身,走到了閔親王身後,閔親王面帶難以捉模的笑意對著這幾個人點了點頭。

而應肅旗看去,這幾個人都是一些小角色,在朝廷上也只有不大的官位,他搖了搖頭,無聲的嘆息,他自然清楚,這些人想要發達,除了做夢,便是突然來一場暴動,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否則,斷不會在仕途上平步青雲。

而還未動身依然在猶豫不決的,卻都是身居高位的官員,他們當然是希望事情能穩妥的百分之百成功,不願意那生命去冒這個險。

但是看了看閔親王,又看了看鎮遠大將軍,又有幾個人站掐了神,走到了閔親王身後。

不多時,閔親王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前來參加宴會的十幾個大臣全部站到了閔親王身邊,倒不是他們真的相信閔親王的實力,只是他們知道,閔親王一向是個多疑,記仇的人,應肅旗一直忠心耿耿的為了他做事都受到了他的懷疑,如果他們此時不支持閔親王,某天也許就會莫名其妙的喪命。

對于知道閔親王的秘密而又令他不信任的人,他當然只有死路一條。

見狀,鎮遠大將軍只是無奈的搖了搖,說道︰「罷了,罷了……」他想,也許是自己真的老了吧,只不過,他知道,要是任由閔親王這麼胡鬧下去,終有一天會出大事的。

第一次,閔親王感覺到自己比這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強。

只是,應肅旗沒有想到的是,接踵而來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翌日,朝堂之上。

孫尚書再一次上書,指責鎮遠大將軍在飛虎關的失敗慘重,造成了尚武國失去了若干將勇。

之前,就已經有很多人上書說這件事情,但是他們的語氣還比較含蓄,而這一次,孫尚書卻是指責,毫不忌諱的諷刺。

孫尚書是即墨無雙的黨羽,鎮遠大將軍和即墨無雙的明爭暗斗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只不過,原來卻從來沒有直接針對他們二人的折子,沒想到這一次,卻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他。

皇上已經收到了太多的類似于這樣的折子,一開始在朝堂之上,還只是不予理會,並說鎮遠大將軍只是偶爾失誤了一下,後來,皇上也不再替鎮遠大將軍說話,應肅旗也索性告病在家休息。誰知道這一上朝,又是針對他,而他看得出來,皇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不錯,他已經裝糊涂裝的夠久了,但凡這種事情,他早就應該請辭了,他想,皇上大抵就是在等他請辭吧。

可是他不能啊,他一旦離開了朝廷,就真的沒有力量幫助即墨無憂了。

所以他還是得拼著這張老臉繼續裝糊涂裝下去。

「皇上,末將有罪!」應肅旗上前跪下說道,可是他總是說他有罪,對不起尚武國,卻只字不提請辭的事情。

「皇上,依臣之見,鎮遠大將軍為尚武國操勞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話的是閔親王,應肅旗心中不禁一陣欣慰,至少在所有人都想踩著他上去的時候,閔親王還是願意替他說話的。

只不過,如果他听完閔親王後面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

閔親王頓了頓,接著說道︰「只不過,一個國家,應該不斷的培養年輕人,所以臣以為,現在的確是該給大將軍一個休息的時候了。而本王倒是有幾個年輕新近的將領,若是假以時日的培養,一定會成為我尚武國的棟梁之才。」

朝堂之上皆為嘩然,即墨無雙悠然的看著閔親王和鎮遠大將軍,不知道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可是當他看到鎮遠大將軍眼中的震怒和不可置信的時候,他便知道了,閔親王現在覺得鎮遠大將軍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想把他一腳踢開了。

而這一次,皇上沒有在推辭,欣然答應了,給了應肅旗一個爵位,又賜給了他宅邸一座,黃金千兩,而代價卻是他手中的兵權。

只不過,閔親王手下那幾個年輕的將軍卻沒能如願的拿到從應肅旗手中撤走的兵權,皇上只說那幾個年輕將領還需要好好鍛煉。

應肅旗回到家後,大發雷霆,把書房里的所有東西都砸了,他只恨他忠心耿耿輔佐的主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不爭氣,沒腦子的白痴,而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他最最心疼的兒子,他萬事都為即墨無憂著想,可是即墨無憂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將軍,你要保重身體啊。」應肅旗身邊的一個副將上前勸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將軍一定要息怒,身體為重。」副將說道。

應肅旗滿腔怒火,可是卻又無處發泄,而听了副將這話,卻突然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知道,閔親王做事太過于沖動,有時候的想法太過于天真幼稚,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閔親王想的太簡單了,他總以為有足夠的人力和財力逼宮就可以了,可是殊不知,就算他以那種手段上位,卻未必能得人心,那麼一來,各地藩王就會打著各種名號發動戰爭,而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于副將。」鎮遠大將軍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然後吩咐道︰「傳令下去,各軍待命。」

「是。」于副將想,將軍終于想通了。欣然領命前去。

他早就勸過應肅旗,多了那小皇帝的位子,將軍上位,可是應肅旗卻一心為了閔親王,從來沒有打過這個念頭。

而現在應肅旗終于想通,照這個樣子,就算閔親王當了皇帝,也不會給他應肅旗什麼好處。

而不如這個皇帝由他自己自己來做,這麼一來,以後他還是可以傳位與即墨無憂,而同時也可以認回這個兒子。實在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打定了決心,應肅旗便定定真的開始做了,雖然皇帝收走了他手中的帥印,可是他的那些部下,對他都是極為忠心的,皇帝一時半會不會也不敢全部換將領,那樣會令軍心不穩的,而應肅旗便打算就在這個時機,完成他的大業。

這日,太後宮中大宴。一則為了慶祝她能月兌險,而來則是慶祝即墨無雙和沈從容安然無恙的從崇文國回來。

太後心情好,宮宴就在御花園舉辦,凡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員,都可以帶家眷來參加。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則早早就進了宮,在鳳棲殿陪伴太後。

太後自醒來以後,又調理了幾日,身體已無大礙,可是她卻很清楚,在這個皇宮中,誰有那麼大的擔子害她,只不過她現在沒有證據,也不想打草驚蛇。

與環太妃斗了一輩子,她就沒輸過,這一次,差點搭上了命,可是上蒼有眼,讓她又僥幸的活了下來,她當然不會放過環太妃,只不過,她會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讓她再無翻身的余地。

太後的鳳棲殿中,皇上的四個妃子也陪伴在太後身邊。

沈花語見到沈從容後,雖然臉上一副驚喜的表情,但是心中卻有些不太舒服。

雖然她和沈從容並沒有太大的過節,但是她真心的不希望沈從容從崇文國回來。

倒不是她就期待沈從容死,她只是不想皇帝再見到沈從容。

雖然沈從容和皇上不會有任何機會,但是她一個大活人若是常在皇上面前晃悠,皇上心中就總是有念想。

要知道,四個妃子雖然在宮中多時,可是皇上卻沒有臨幸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別人不明緣由,皆以為是因為皇上身子弱而已,可是沈花語確實很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四個人,都不能取代一個沈從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皇上駕到!」隨著公公的一聲通報,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只見即墨無情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向太後請過安後,眼神卻落在了沈從容的身上。

自從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從崇文國回來後,即墨無情還是第一次見沈從容,自然是十分欣喜。

而沈從容也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即墨無情,看來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好,現在看起來,可是沒有一點問題了。

雖然對這不戴面具的墨染有點不太習慣,但是沈從容依然很有分寸的行了君臣之禮。

沈花語看著即墨無情,他看沈從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柔情和一絲遺憾,那是在看她們那些妃子時從來沒有過的。

晚宴開始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了。

太後讓人請了京中最好的戲班來御花園表演,所以場面異常的火爆。

沈從容看了看人群,那些她討厭的面孔都已經看不見了。

要是算起來還有她看不順眼的,那恐怕就是即墨無心和紫筱郡主了吧。

紫筱郡主如今是長孫穹的夫人,雖然沒有如她的願,但是她也知足了。

尤其是在得知應禮死在了飛虎關的時候,紫筱郡主真想抱著長孫穹感謝他,如果她當初嫁給了應禮,那麼閑雜恐怕已經年輕輕的守寡了。

只不過令她不滿意的是長孫穹似乎一直安于現狀,只是在禮部某一個一官半職,安于過他的紈褲子弟的生活,沒有一絲進取心,這讓紫筱郡主很是氣惱。

她希望她的男人有權有勢,可是長孫穹若是沒有長孫丞相這個倚仗便什麼都不是。

而長孫穹也對于紫筱郡主的潑辣有點受不了,和她小打小鬧了幾次後,實在是受不了她的鬧騰,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忍著。

看台上,太後和皇上坐在中間,太後身邊則是沈從容,而沈從容的一側又是即墨無雙。

付尚香看著太後不住的向沈從容夾菜,而且和沈從容說話的時候格外的開心,仿佛只有沈從容一個人是她的兒媳婦一樣。

付尚香氣惱的把眼前的東西一推,然後就站起了身,向皇帝撒嬌︰「皇上,臣妾身體有些不適,想先回去休息。」付尚香希望皇上能關心她。

可是即墨無情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太後正雜興致上,她卻突然掃興的離開,皇帝自然是不悅。

「哦,那你就先回去吧。」即墨無情開口。聲音很是冷淡,這個付尚香,已經令他十分厭煩了,可是她自己卻不知,總是和其他幾個妃子鬧矛盾,卻每次都要把他牽扯進去,即墨無情對她沒有一點好感。

看到即墨無雙和沈從容卿卿我我的樣子,那親密無間的樣子才像是戀人,付尚香認為即墨無情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

雖然她常想家中訴苦,母親勸慰她即墨無情畢竟是一國之君,為了處處保持威嚴,所以不能像百姓那樣隨意的表示愛意。

可是付尚香不這麼認為,攝政王是何等的冷面,大家都是知道的,否則他也不會有一個活閻王的稱號,可是對于沈從容,他卻從不避嫌,而現在,即墨無情又是這樣愛理不理的樣子,她明明說了自己不適,可是即墨無情卻是這樣的冷淡,似乎還很不悅。

看到即墨無情和付尚香的臉色都不好,南宮巧兮連忙站起了身,對付尚香說道︰「姐姐,那我扶你回去吧。」說著南宮巧兮離開了座位走到了付尚香的身邊。

「誰要你管啊!」付尚香沒好氣的對南宮巧兮說道,而同時一把推開了走過來的南宮巧兮。

而南宮巧兮卻不覺腳下一滑,一下子便滑到了,頓時有好多人一下子笑了起來。

看到南宮巧兮出了丑,付尚香心中也暗自得意。

「哎呀,你也太野蠻了吧。」藍齊兒不悅的看著付尚香,接著也起身去扶跌倒的南宮巧兮。

沒想到皇帝還沒有開口,這個小丫頭就敢指責自己,付尚香,沒好氣的說道︰「你才野蠻呢,你們草原上來的人才是野蠻人!」

「啪」的一聲,只見太後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後不悅的說道︰「草原上的人怎麼了!」

付尚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這藍齊兒是太後的佷女,她的父親科爾戈親王是草原上最大的部族首領,而太後沒有成為太上皇的女人之前,也是草原人,這句話,實在是犯了大忌。

果然,太後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皇上也憤怒的當著眾人的面大了付尚香一個耳光。

「來人,掌嘴二十。」太後憤怒的命令道。

「太後息怒。」沈從容開口。

她一邊幫太後順著心,一邊說道︰「太後息怒,今兒個太後大宴,本來就是為了讓大家高興高興,若是為這些小事情生氣惱怒可不值得。」

頓了頓,沈從容繼續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好了,就讓香妃娘娘向兮妃和齊妃道歉就好了。」

沈從容倒不是真的替付尚香說話,只是她看到了人群中的付尚書,臉色似乎很不好看,而現在朝堂上劍拔弩張的氣氛,沈從容也是有所耳聞的,她只是不想讓付尚書恨上太後和皇上而已。

「既然攝政王妃替你求情,還不謝過攝政王妃。」滿臉冰霜的即墨無情開口說道。顯然他也同意了沈從容的提議。

付尚香狠狠的瞪了沈從容一眼,要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藍齊兒和南宮巧兮道歉,她才覺得是真正丟臉的事情呢。

可是看到太後氣氛的表情以及皇上冷若冰霜的樣子。

付尚香知道,就憑她剛才那句話,太後割了她的舌頭都不為過。

「算了,我也沒什麼大礙。」南宮巧兮站起身來,揉了揉摔得有些痛的膝蓋,微微笑了笑說道︰「香妃也只是因為身體不適而火氣大了些罷了。」說著擺了擺手,示意她並不在乎。

可是藍齊兒卻是個耿直率真的女孩子,造勢被付尚香找茬,這個時候她可不願意放過她。

「巧兮姐姐,本來就是她不對,她向你道歉是應該的。」藍齊兒說著瞪了付尚香一眼。

而一旁的沈花語卻並不言語,她知道付尚香和藍齊兒都不是好惹的主兒,她只是心中慶幸,這一次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讓她們輕易的吵了起來。

可是一向趾高氣揚的付尚香卻不願意道歉,只是氣呼呼的站在那里。

「呦,看來香妃娘娘是自認沒錯了,不願意道歉。」藍齊兒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你還不知悔過麼?」即墨無情冷冷的看著付尚香,不悅的挑了挑眉毛。

「哼,真是不知教養,成何體統!」太後氣呼呼的說道。

「太後,算了,她就是這樣的人。」藍齊兒說著端起了茶杯,給太後敬去,一邊說道︰「您別生氣,喝杯茶消消氣。」可是就在經過付尚香的面前的時候。

沈花語卻悄悄的伸手從付尚香的背後輕輕的推了她一把。

而付尚香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緊緊的撲了上到了藍齊兒身上,那氣憤的眼神,就像是這一幕是她自己做出的一樣。

很自然的,藍齊兒手中的茶盞輕輕飛出,就朝太後的方向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沈從容一個飛身,便輕輕的擋在了太後的面前,同時飛起一腳,將那飛來的茶盞輕輕的踢了出去。

茶盞中的熱水卻盡數灑在了付尚香的身上,手上,腳上,甚至還有幾滴熱水飛濺到了臉上。

「啊。」的一聲,付尚香驚叫道。

「你發什麼瘋。」即墨無情不悅的拉過了付尚香,滿面怒氣,然後不悅的說道︰「好端端的宴會都被你給攪和了。」

付尚香還在驚訝中,還沒有反應過來說句辯解的話,即墨無情就命人把付尚香帶了下去。

人群中,只有沈花語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一次,付尚香不但惹毛了皇帝,還惹到了太後,而且她看得出,付尚香恨上了沈從容。

那最好了,沈花語得意的想到,她巴不得付尚香用她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脾氣去找沈從容的晦氣呢,那樣才會讓即墨無情真正的討厭她。

可是付尚香剛被帶了下去,就在人們以為平靜的時候,人群中卻又突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耳光身。

「長孫穹,不是男人!」緊接著,紫筱郡主的聲音就響起。

眾人朝聲音發來的地方看去,只見長孫穹正一手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紫筱郡主,而紫筱郡主則一手指著長孫穹,滿臉怒意的瞪著他。

原來,方才紫筱郡主看到坐在那看台之上的南宮巧兮,心里很是不舒服,要知道,雖然她的這個妹妹時嫡出,可是自小在慶南王府南宮巧兮就處處都不如紫筱郡主。

可是她現在確實身份比她很多的貴妃,而她卻什麼都不是,每次見到南宮巧兮,還得向她請安,紫筱郡主總覺得心里憋著口氣。

雖然她一直鐘情于即墨無雙,可是即墨無雙眼中卻只有沈從容一個人。

所以剛才紫筱郡主就只是發了一下牢騷。抱怨了一下長孫穹,拿他與攝政王即墨無雙作比較,想刺激他讓他在仕途上奮發,誰知道長孫穹卻只是不在乎的說了句「覺得他好那你去找他啊。」

雖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話,可是在紫筱郡主听來,就像是長孫穹在羞辱她一樣,畢竟她曾經的確和即墨無雙有過婚約。

感覺受到了恥辱的紫筱郡主便甩手給了長孫穹一個耳光,而長孫穹竟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什麼好。

長孫穹敢怒不敢言,被自己的女人打了一巴掌不但不敢還手,而且連句話都不敢說。

正是這件事情,成為了日後大家嘲笑長孫穹的把柄。

一件一件的事情讓太後原本的興致一下子都沒有了。

太後招呼了幾句後便回宮去了,即墨無雙和沈從容去送,而沈花語卻沒有忽略那一直跟隨著沈從容的皇上的眼神。

而不久後,沈從容就又看了長孫家的一出好戲。

那是晴朗的一天,長孫丞相因為朝堂上的公事而請攝政王即墨無雙和沈從容前去丞相府。

沈從容清楚的記得,那日他們才剛到丞相府,就听到里面傳來了長孫玉和紫筱郡主的爭吵聲。

原來,長孫玉和紫筱郡主是一樣的脾氣,都是被慣壞了的大小姐,而長孫玉更是看不慣紫筱郡主對長孫穹的頤指氣使。

紫筱郡主似乎看不起丞相府里的每一個人,總是仗著太上皇對她的喜愛把每個人都不放在眼里。

而尤其是那天在宮宴上,長孫穹在宴會上被紫筱郡主打了一個耳光卻敢怒不敢言,真是丟盡了長孫家的臉。

于是後來長孫玉給長孫穹出主意,只有長孫穹另有心儀的人,才會讓紫筱郡主吃醋,才會對長孫穹好。

長孫穹本來就迷戀煙花巷,听了長孫玉的意見,正合心意,所以更加堂而皇之的在外面偷人。

紫筱郡主知道這件事情後差點沒被氣死。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紫筱郡主和長孫玉吵了起來。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進了丞相府的時候,門房帶他們到正廳等候,而門房里的人去請長孫丞相。

可是長孫玉和紫筱郡主扯上了嗓子的爭吵卻不時的傳入他們耳中。

「長孫玉,你真是多管閑事,我看你和你哥都是一樣的爛人!」听著紫筱郡主的聲音,沈從容可以想象紫筱郡主那潑辣的樣子。

而長孫玉也一點都不甘示弱︰「南宮紫筱,你嘴巴放干淨點!哼,你自己要是有本事,我哥又怎麼會去找別人?」長孫玉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你倒是起來說句話啊,死人!」紫筱郡主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只听得出語氣又急又氣。

「你少拿我哥出氣!」長孫玉搶著說道。

看來這兩個女人吵架的時候,長孫穹就在一邊,可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只听長孫穹罵了一句「煩死了!」之後好像就匆匆的出了丞相府。只剩下氣的不行的紫筱郡主和看不慣紫筱郡主的長孫玉。

即墨無雙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兩個女人,真是能煩死長孫丞相了。」

沈從容卻笑盈盈的看著即墨無雙,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當初某個人似乎和這個紫筱郡主還有婚約來著。」說著朝即墨無雙著了眨眼楮。

即墨無雙嘴角揚了揚,然後認真的說道︰「還好她識相,早早的就另嫁他人了,否則我一定會讓她後悔。」即墨無雙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頓了頓,即墨無雙又說道︰「凡是讓夫人不開心的人和事務,只要礙著夫人的眼,不管是什麼或者是誰,本王絕對毫不姑息!」

正說著,听到了有腳步聲傳來。

抬眼只見長孫丞相正一臉愁容的走了進來。

客套過後,長孫丞相不好意思的說道︰「哎,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是對于這幾個孩子,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即墨無雙和沈從容對望一眼,卻沒有說話,長孫丞相是個好人,只是教子無方而已。

「其實這次請二位前來,老夫有重要的事情。」長孫丞相的表情十分凝重。

即墨無雙揚了揚眉毛,並沒有說話,長孫丞相一向既不是他的黨羽,也不屬于閔親王的支持者,而他為官清廉,是個好官。

「丞相單說無妨!」沈從容說道。

長孫丞相猶豫了一下,似乎像是很艱難的下定了決心,然後才十分肯定的說道︰「鎮遠大將軍的手下十萬雄兵,這些日子有異常的活動。」

聞言,即墨無雙的嘴角動了動,他知道長孫丞相的話意味著什麼。

「從兵部得到的消息,鎮遠大將軍手下的大軍,正在緩緩向京師靠近,而且原先由皇上安插在軍中的監軍都已經被架空,但是更奇怪的是,這件事情很久了,可是卻一直被壓了下來,竟然沒有人稟報,而老夫的學生在兵部做事,偶然發現了這件事情,告訴了我,我想,這件事情,應該告訴王爺您。」長孫丞相語氣十分誠懇。

聞言,即墨無雙好像並不關心的說道︰「丞相告訴我,是想讓我做什麼呢?」即墨無雙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關心一樣。

他知道,雖然在朝堂上,長孫丞相一直持中立,並不是支持誰,可是在這個時候,往往越是這種人,越是深藏不漏,即墨無雙不敢斷定長孫丞相就一定不支持閔親王,他也許只是以這件事情來試探他的態度而已。

聞言,長孫丞相倒是大吃一驚,然後說道︰「王爺,此事非同小可啊,你必須馬上采取行動,閔親王看樣子是要行動了,我想,上一次他在皇上面前反咬鎮遠大將軍一口,或許只是為了麻痹皇上而已。」長孫丞相一臉的急切。

「無根無據而已,丞相以為本王能做什麼呢?」即墨無雙淡淡的開口,接著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難道要本王也調動大軍去阻止他那目的不明的大軍麼?」

長孫丞相突然憤然站起,指著即墨無雙的鼻子罵道︰「哼,算老夫看錯了人,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再怎麼說,當今皇上也是你的親弟弟,這件事情的動機再明確不過,你卻是這種態度,哼,罷了,算老夫沒有說過,你們走吧。」長孫丞相說著做了一個請離開的姿勢,然後憤憤的說道︰「恕不遠送!」

可是即墨無雙卻不驚不怒,只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長孫慶,你竟然以這種態度與本王說話,你是活膩了麼?」說著突然抬起頭看向長孫丞相,眼神中露出了凌厲的目光。

誰知道長孫慶卻布局不怕。只是坦然的挺值了胸膛說道︰「哼,大丈夫死亦何懼,反正這件事情除了你也沒人管得了,在這麼下去,定是一番生靈涂炭,既然王爺你樂得清閑懶得去管,那麼老夫自然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阻止,就不叨擾王爺了。」長孫丞相說著扭過了頭。

「哈哈哈哈……」即墨無雙笑著站起了身,一邊說道︰「如此甚好,丞相有一顆為天下蒼生著想的心,本王實在是佩服。」言罷,便和沈從容告辭。

長孫丞相看著即墨無雙的背影,不知道這個活閻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既不生氣,也不表態,想來這才是他的厲害之處吧,從來不會讓別人猜到他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沈從容看出了即墨無雙心事重重,便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靜觀其變。」即墨無雙只是簡單的說道,但是具體怎麼做,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這日,沈花語在宮中邀請沈從容前去,說是幾個妃子平日無事,便成立了一個書畫社,而知道沈從容才藝驚人,于是便請沈從容前去。

沈從容想了想,想順便去提醒一下即墨無情小心閔親王,再加上自己也米閑來無事,于是便欣然答應了。

沈從容到了沈花語的園子的時候,南宮巧兮和藍齊兒都已經到了,還有幾個大小姐也都在沈花語的邀請下到了。

「姐姐,你也畫一個吧。」在沈花語和別人的攛掇下,沈從容也不推辭的拿起了畫筆,洋洋灑灑的開始在紙上寫意。

不多時,一副活靈活現的山水畫便躍然紙上。

「姐姐,不如再題一首詩吧。」沈花語看著大家興致高漲,又提議道。

沈從容心中早已經有了準備,于是便提了一首詩在畫的上方。

而站在沈從容身邊的沈花語卻細心的記下了沈從容運筆的每一筆每一化。

當沈從容提完事後,沈花語便將花展開,頓時,眾人發出一片驚嘆的聲音。沈從容不禁把畫畫的栩栩如生,同樣美的還有她的字。

「哼,不過如此,有什麼了不起。」人群中響起一個不屑的聲音。

大家回頭去看,發現是付尚香。

不知道付尚香什麼時候來的,方才大家都在專心的看著沈從容作畫,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

但是這已經讓付尚香很不悅了,而看到大家都稱贊沈從容,付尚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要知道,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京中號稱才女,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一直這樣的心高氣傲。

而這時注意到她的到來,其他那些小姐紛紛向她行禮,可是沈從容卻像沒看見她的存在一樣,只是依然和南宮巧兮有說有笑的討論著畫畫的技巧。

「沈從容你好大膽!」付尚香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喝到。

沈從容悠悠的轉過身,懶散的目光在付尚香身上掃了一下,然後又回過了頭,鼻尖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

「沈從容,見到本宮,你居然不行禮請安,你到底有沒有禮教!」付尚香心中還記恨著那次宮宴上的事情。她覺得似乎所有人都站在沈從容那邊,這樣的殊榮,應該是她才能擁有的,所以付尚香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不慣沈從容。

不過她知道,雖然沈從容貴為攝政王的王妃,可是她可是堂堂皇妃,就算皇帝不待見,身份擺在那里也是十分顯赫的,所以她現在想用身份來壓住沈從容。

誰料,听到付尚香的話後,沈從容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鄙夷的說道︰「皇上有旨,我在殿前免跪,就連在太後那里,也是免禮的,莫非香妃自己覺得比皇上和太後還要了不起麼?」沈從容輕聲說道,那神態一點都不把付尚香放在眼中。

聞言,付尚香似乎想起了什麼,在這麼多人面錢吃了一個啞巴虧,付尚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憋了一會,付尚香只是狠狠的說道︰「哼,不過憑著你有幾分狐媚之色和假惺惺的在太後面前裝好人,裝可憐,你才會受到他們的關注。」付尚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沈從容在眾人面前奪了面子了,心中十分生氣。

聞言,大家都十分吃驚,這話的意思,听起來竟然是沈從容勾•引皇上和蒙蔽太後,這話可不能亂說,要知道,沈從容可是即墨無雙捧在手上的寶貝,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很有可能令皇上和即墨無雙反目的。

所以南宮巧兮連忙上前勸慰,說道︰「姐姐們,不如我們去御花園賞花吧。」她想借機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可沈花語只是冷冷的看著付尚香,心想,這個愚蠢的女人只是在自尋死路罷了,要知道,不僅僅是攝政王,就連皇上,心中也只有一個沈從容,付尚香和沈從容作對,無疑與自取滅亡。

而這時付尚香透過沈從容的旁邊,看到了正在向這個方向走來的皇上,當下心上一計來。

只見付尚香用極低的聲音狠狠的說了一句︰「沈從容,你根本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而這句話聲音十分低沉,低沉道只有沈從容和最靠近的幾個人听見了。

那幾個人自是十分驚訝,而沈從容則輕輕揚手,然後重重的落下。

付尚香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沈從容是怎麼做到的,就覺得在听到啪的一聲的同時,臉上火辣辣的痛。

付尚香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墨水就向沈從容潑去,可是沈從容甚至都沒有移動身影,只是稍稍用了些內力,便將那潑出的墨水全部反彈到了付尚香身上,臉上,一滴不漏,就連付尚香身邊的人都沒有潑到一點一滴。

付尚香低頭,只見自己真絲的百褶裙已經成了黑的,看起來難看極了,而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也是黑的,頓時又氣又鬧,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圍在一起的女孩子們看到付尚香滑稽而狼狽的樣子,忍俊不禁。

「發生什麼事了?」一聲宏厚的聲音傳來,大家回過頭,卻正看見即墨無情一身便裝,頭發松散的豎起,難得看到他這樣悠閑的樣子,而他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正皺著眉頭向他們走來。

付尚香心中雖然氣惱,可是事情正如她所想的發展,她剛才說那句話就是為了激怒沈從容,然後讓她動粗,這樣她才好讓皇上看見是沈從容動手打的她。

只是她沒有想到。沈從容竟然下手那麼狠。

所以她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那墨盒潑向沈從容,本想讓她在眾人面前狼狽一下,可是現在真正狼狽的確實他自己。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付尚香一把推開眾人,朝皇上的方向跑了過去。

沈花語暗自搖頭,心中想,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用這一招,真的是自討苦吃,她想,就算沈從容把付尚香打成豬頭,打的她媽都認不出她來,皇上也不會責罰沈從容的。

大家突然都安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不管怎麼來說,就算是付尚香不對,可是現在她那樣子狼狽且可憐,這樣一來,皇上大抵會幫襯著她吧。

其實知道皇上前來的不只是付尚香一個,沈從容也知道,別忘了,她可是一個藍階高手,只是听腳步,她就知道前來的是個男人,而這後宮之中,可以隨意出入的男人,況且還是一種悠閑的腳步,恐怕只有皇帝即墨無情了吧。

所以本來那一個耳光沈從容會打的輕些,至少不會留下印記,可是想到反正也被皇帝看到了,有干嘛考慮那麼多呢。

沈從容轉過身,看到跑過去的付尚香撲通一下就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

而方才的一幕幕即墨無情都看的真切,他只是嫌惡的看著付尚香,那一身的墨汁,他都不想伸手去扶她。

「皇上,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付尚香哭哭啼啼的說道︰「沈從容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中,在這里口出狂言,還動手打人。」說著,付尚香又用袖子擦了擦那好不容易才記下來的淚水。

即墨無情卻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起來說話!」

付尚香愣了一下,這應該是皇上該有的反應麼?可是她可不滿就這樣,當下抱住了即墨無情的腿說道︰「皇上,你要是不為臣妾做主,臣妾就不起來。」

誰料即墨無情卻嫌惡的一腳踢開了跪在地上的付尚香,只說了句︰「你願意跪著便在那跪著吧。」後就徑直往前走,走到了涼亭中,看她們方才畫的畫。

皇上居然什麼都沒喲說,這是在是太令人意外了,當然,除了沈花語。

「皇上,難道你就寧可幫襯著一個外人而不管你的女人麼?」付尚香看著即墨無情的背影喊道。

即墨無情緩緩的轉過了身,然後說道︰「攝政王妃為什麼會動手打你,你以為朕不知道麼?你方才說了什麼,身為一個皇妃,說出那種話,若不是攝政王妃教訓了你,真也會教訓你!」即墨無情的語氣冰冷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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