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尚香徹底的懵了,要不是幾個侍女過去攙扶著她起來,她都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了。
可是付尚香卻始終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每一個人都向著沈從容,她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沈從容,論相貌,她並不比沈從容差,論才藝,她是京中的才女,論背景地位,她的父親付尚書可是一品大員。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不得不說,看到了沈從容,即墨無情自然是十分開心,方才要不是看到沈從容已經教訓過了付尚香,如他自己所說,他一定會親自教訓她。
只是即墨無情這麼做,沈從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過去,他是墨染是時候,她把他當成弟弟一樣對待,可是現在,他是皇上,而他畢竟不是那個天真的墨染了。
天真的人是做不了皇帝的,沈從容知道。
所以不一會兒,沈從容就借口要先離開。
「我送送你。」即墨無情開口。很自然的,他在沈從容的面前,從來都不習慣自稱朕。
沈從容沒有拒絕,她有些話也相對即墨無情說,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是無法說的。
「真希望你能常來宮里。」即墨無情不知道這麼說合不合適,只不過,這是他的心里話。
沈從容沒有回答,只是問了問關于他的身體的情況,然後提醒他小心閔親王和鎮遠大將軍後就匆匆離開了。
即墨無情看著沈從容的背影,心里只覺得一陣蒼涼。
對于他來說,不管是閔親王,還是鎮遠大將軍,都不可怕,他能在這個皇位上這麼久,一直周•旋于那些老家伙之間,就說明他是有手段的人。
而坐在龍椅上的人,不就是與那些覬覦他的龍椅的人以及為了天下蒼生某福麼。
這些事情,是他分內的事情,他肯定會做好,而他真正覺得艱難的,是他無法放下沈從容,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必須放下。
看著沈從容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即墨無情只是嘆了口氣,然後轉過了身,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沈花語的殿外。
方才經過付尚香那麼一鬧,還引來了皇上,大家不僅沒了興致,還心有余悸,所以便在沈從容離開後也紛紛來開了。
可是即墨無情卻越發覺得從沈花語的身上似乎能看到沈從容的影子,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想來這里再坐坐而已。
看到皇上來了,沈花語激動的手足無措。
她剛剛把方才沈從容的那幅畫掛到了牆上。
果然那幅畫輕易的吸引了即墨無情的眼光,沈從容的筆跡,他當然認識。
「皇上,您先坐,臣妾去給你倒茶。」沈花語看著即墨無情的眼神停留在那幅畫上,心中激動不已,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她想,往後恐怕就是憑著這幅畫,皇上定然也會常來她這里的。
即墨無情坐在了花廳里的太師椅上,看著正在用心沏茶的沈花語,的確很像沈從容。
不錯,自從洞悉了即墨無情的心思之後,沈花語就刻意的處處模仿著沈從容,不僅僅是在穿著上,包括平常的一些言行舉止,她都刻意的去模仿沈從容,之位了有一天能讓即墨無情有熟悉感而青睞與她。
沈花語眼角的余光感受到了即墨無情正在盯著她看,一時緊張,一股開水卻徑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沈花語頓時驚慌的輕呼出來,用被燙的手指輕輕捏住了耳垂,突然之間一下子臉變得通紅,心中卻不住的責備自己,真是笨死了,要是沈從容,就一定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你不用泡茶了,朕只是坐坐而已,坐坐便走。」即墨無情開口,雖然他的聲音還是很冷,可是卻不似往常那樣冰冷。
不多時,即墨無情便起身離開了,沈花語看著即墨無情的背影,熱淚又充滿了雙眼,到底還得用多長的時間,才能打動這個男人?沈花語不知道,可是她只知道,為了這個男人,就算讓她一輩子成為沈從容的替身,她也願意。
從那以後,皇上倒是真的會常來沈花語的殿中坐坐,不過時間都很短,他也不常和沈花語說話,只是看著牆上那幅畫,偶爾與沈花語寒暄一句,從來沒有過一次親熱的行為。
可雖是如此,沈花語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能常常看見即墨無情了。
只不過,後宮里另外幾個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皇上常去沈花語的那里,可是不論她們做什麼,卻總是不能吸引即墨無情的目光。
雖然即墨無情決定放下沈從容,也想試著和他那幾個妃子建立感情,除卻付尚香他很討厭,南宮巧兮還是不錯的,溫柔懂事,大方得體,但是這些日子,即墨無情卻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這些日子,閔親王的行動越來越明顯,那些活動異常的大軍逐漸向京師逼近。
即墨無情不想打草驚蛇,他想借這個機會把這些對他有二心的人一網打盡,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又沒有底,畢竟這是異常賭注太大的棋局。
這天,閔親王即墨無憂在自己的府中設宴,請皇上,攝政王,還有一干重臣參加。
即墨無情知道閔親王沒有安好心,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害怕不敢去,那麼恐怕永遠他都收拾不了即墨無憂,所以做了一些部署之後,即墨無情便帶著獨孤寒前去了。
而沈從容和即墨無雙一作為座上賓,觀看那場即墨無憂從異域請來的盛大的表演。
同時得知消息的還有鎮遠大將軍應肅旗,只不過閔親王並沒有請他通往。
應肅旗不知道即墨無憂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想到即墨無憂這樣煞費苦心,一定是準備有所行動了。
這異域的表演不同于尚武國一般的雜耍表演,十分驚心動魄,只不過,真正用心去看的人卻沒有多少。
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些大臣們似乎已經嗅到了戰爭的味道,只不過,他們各為其主,不到最後,也不會知道誰是真正的贏家,贏的人一定會光宗耀祖,而輸的人,卻是賠上了性命。
沈從容倒是對這些表演蠻有興致的,而看到沈從容這麼有興致,即墨無雙忍不住笑道︰「早知道你這麼喜歡,我早就應該請這個戲班子來表演,不過現在也不遲,我看,不如我們買下這個戲班了吧,以後你老老實實的在家里看戲,不要到處亂跑讓我傷腦筋!」
沈從容白了一眼即墨無雙,只是輕松的說道︰「買下?好主意啊,可是你有錢麼?」說著狡黠的笑了笑。現在主管攝政王府各種大權的是她這個當家女主人哎。
聞言,即墨無雙也不急,只是笑嘻嘻的湊到沈從容跟前說道︰「我沒有錢,可是我夫人有錢啊,我夫人可是實實在在的富婆呢……」
沈從容推開了即墨無雙的臉,然後正經的說道︰「你夫人表示,這些東西天天看也是會看煩的,所以不予批準。她還是喜歡天南海北到處亂跑……」
即墨無雙一手換過沈從容的腰際,將沈從容輕輕拉進懷里,然後說道︰「跑吧跑吧,既然你那麼愛玩,那你夫君我明兒便辭了這一身的差事,準們陪著你天南海北的到處跑。」語氣中滿是寵溺。
他們的對話,時而飄到附近的人的耳中,那些人心中都驚訝不已,這兩個深藏不漏的主兒難道不知道今天這里一定會發生大事麼,可是他們,怎麼還有心情打情罵俏呢。
即墨無情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向身邊一個倒茶的小童使了使顏色,那小童便飛快的跑開了。
只見那個小孩出了門,上了一匹早就準備好的快馬,直奔將軍府而去。
「將軍救命啊!」進了將軍府,那小童便高聲喊道。
應肅旗這一天一直到坐立不安,不知道閔親王到底想干什麼,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這時看到即墨無憂的貼身小童高喊著救命而來,心中大叫不好,連忙一把抓住了這個小童,然後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語氣中滿是關切。
「將軍……救……救救我家主子吧……」小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而嚴重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龐淌了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應肅旗心中甚是焦急。
「主……主子請皇上,攝政王,還有一干大臣到府中看戲,」小童吞吞吐吐的說道,似乎是被什麼事情驚嚇道︰「突然,主子命令好多侍衛行動,似乎是要殺皇上和攝政王,可是,不知道又從哪里冒出來的士兵,現在民親王府快要淪陷了,將軍,求你快去救救主子吧。」
聞言,應肅旗一把推開那個小童,那個匆忙的穿上了戰甲,同時大勝向副將喊道︰「于副將,傳我命令,出發!」
應肅旗心想,一定是即墨無憂急于奪位,才想出了這個主意,這些日子,所有人的一兵一卒他都緊緊的盯著,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不過他現在已經無暇多想了。
一想到他最後的唯一的血脈危在旦夕,他就心急如焚。
這些天,他早早的調動了自己的兵卒,讓他們再京城外面安營扎寨,只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自立為王,他知道那樣一來一定會有很多人反對,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在順理成章的把皇位讓給閔親王,不禁可以平民憤,也真正的復合了自己的心願。
雖然早就料到了閔親王做事太沖動,可是他也沒有想到閔親王竟然會這麼急切,而得知今日他在府中宴請皇上和攝正王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早就告訴過即墨無憂,即墨無情和即墨無雙這對親兄弟,要分開來對付,而且對付他們,最好是離間計,將他們和而殲滅=之,不見得是個好主意。
應肅旗帶著先頭的幾千人先行,而副將則去城外調動其余的幾萬大軍。
應肅旗一向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知道,這種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只能一舉成功。
應肅旗和先頭部隊到達民親王府的時候,果然見王府外面站著許多手持兵刃的士兵,只不過這些人看到應肅旗和他的大軍後,很是驚訝。
而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應肅旗已經揮舞著大刀沖了過來,應肅旗和他手下那幾千布兵頓時將民親王府外的士兵們殺了個精光,只是應肅旗有些驚訝,為什麼那些人看到他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去試圖拔出腰間馬刀反抗呢?
應肅旗甚至沒有下馬,就坐在他的戰馬上,直接沖進了閔親王府。
可是看到後院的景象時,應肅旗不禁愣了。
後院中,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慘烈的廝殺,而大家正興致勃勃的看著校場上的兵卒演練。
倒是對于應肅旗的突然沖進來,讓所有的人嚇了一跳,何況應肅旗手中還握著正滴著血的大刀,而身後的士卒也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里面的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應肅旗造反啦!」頓時,那些大臣們開始驚慌失措,果然,今天果然不是個好日子。
可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閔親王卻鎮定的站了起來,然後高喊一句「神機軍何在?」
突然之間,只听見嗖嗖的聲音,閔親王府四面的高牆上突然密密麻麻嗎的出現了很多人,而這些士兵手中都拿著弓箭,正對著應肅旗和他的士兵。
應肅旗這才知道,他中計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閔親王,不敢相信他的好兒子竟然親手挖了坑讓他來跳。
可是閔親王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想,橫豎是死,不如拼一下,而他的大軍還在城外,等大軍一到,再多的人也無濟于事了。
「不孝子!」應肅旗只是喊了這麼一句,然後便提著手中的大刀沖了過去,只是他剛一動,突然四面八方就飛來了箭雨。
應肅旗就像是一個活箭靶,頓時就丟了性命。
只是,他死不瞑目,想他英雄一世,也兢兢業業的只是為了這個兒子,可是他最疼愛的這個兒子,卻親手把他推向了死亡。
應肅旗一死,那些士兵便紛紛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投降。
「皇上,據臣所知,應肅旗在城外糾結了大批人馬,不過已經被臣命人拿下了。」閔親王這時在即墨無情面前說道。
即墨無情只是微微點了點了頭,他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是這麼一出,本來他以為那日應肅旗和閔親王在朝堂之上只是演了一出苦肉計。
所以這些日子應肅旗在調動他的大軍的時候,即墨無情也做了自己的部署,沒有想到,閔親王苦心設計了一出戲,竟然只是想要應肅旗的命。
其實不只是即墨無情感到奇怪,就連即墨無雙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像是一場鬧劇,匆匆開始,匆匆結束,一切都讓人感到莫名其妙。
要知道,即墨無情和即墨無雙都是有備而來的,他們的人馬也都各自在外面待命。
而即墨無憂之所以這麼這麼做,是因為他听到風聲說應肅旗想自己稱帝,自立為王。
所以在應肅旗開始調動他的兵馬時,閔親王讓他在兵部的親信扣押下了那些原本應該呈給皇帝的折子,為的只是這一天,如果應肅旗束手就擒後,就憑這他調動幾萬人馬逼近京城,也能給他定個死罪。
即墨無憂一心要置應肅旗為死地,一個不能在輔佐他的人,況且知道他所有的秘密,開始即墨無憂還在由于要不要殺了應肅旗,可是待到他知道了應肅旗想自立為王時,他就知道,應肅旗必須死!
而借此,他不但能殺了應肅旗,還能再即墨無情的面前博取一些信任。這是他全部的計劃,而他要做的,就是一個一個除掉阻礙他的人。
現在是應肅旗,下一個,便是即墨無雙!
即墨無憂心中的計劃十分明確,只是他現在還必須得忍,他知道,現在即墨無雙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皇上,都是微臣保護不周全,才讓應肅旗這逆賊闖了進來,驚了聖駕,還望皇上恕罪!」即墨無憂說著跪在了即墨無情的面前。
這些秦王都是即墨無情的兄弟,所以都是殿前免跪的,而即墨無憂現在在所有人面前如此謙遜,足以見得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閔親王快快起來。」即墨無情用一如既往的語氣說道︰「應肅旗這廝到真實可惡,不過多虧的閔親王及時救駕!朕賞你一等爵!」
即墨無憂受寵若驚的看著即墨無情,而即墨無情卻匆匆走了下來,親自扶起了即墨無憂,然後說道︰「朕就知道,有你們這麼為了朕肝腦涂地的兄弟,朕的這天下,根本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謝皇上聖恩!」即墨無憂一臉的忠誠,可是心中卻暗自高興,很好,他做這件事情的目的就是為了削弱即墨無情的防備。
只不過即墨無情心中也很明白,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看即墨無憂演戲演的這麼認真,他若是不陪他玩一玩,還真對不起他這出精彩的戲。
很好,他甚至沒有費一兵一卒,就輕松的搞定了應肅旗,他的一個心頭大患。
只是在九泉之下的應肅旗恐怕死也不能明目。
他的計劃是分裂即墨無雙和即墨無情兄弟倆,讓他們反目,而他坐收漁翁之利,可是現在沒有想到,倒是他和閔親王先反目成仇,而他也慘死在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下。
沈從容和即墨無雙只是冷眼的看著即墨無憂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表演,為他忠心耿耿的應肅旗居然也只落得這麼個下場,如此說來,像即墨無憂這樣的人,是根本成不了大事的。
得知應肅旗的死訊後,最受不了的是環太妃,她瘋了一般的沖到了將軍府,想證實她听到的消息都是虛假的,她想看到應肅旗還在書房中看書,在庭院中舞劍……
可是將軍府只是被一些侍衛緊緊的包圍,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去。
環太妃一夜之間苦干了淚水,哭白了頭發,她不敢相信應肅旗真的就這麼死了,還是被即墨無憂親手害死的。
她一直都知道,應肅旗並不是真的愛她,只是利用她罷了,可是這些事情她都不在乎,幾十年了,她也習慣了這樣,但是她就是不能接受,應肅旗就這麼突然的撒手人寰……
翌日,即墨無憂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只感覺有人沖進了自己的寢室一把掀開了被子,狠狠的把他落下了床。
即墨無憂睜開了眼楮,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母親,環太妃,只是眼前這個人又似乎不是環太妃。
因為這個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高貴和優雅,頭發胡亂的披散在肩膀上,衣服也顯得有些凌亂。
尤其是那一雙眼楮,更是哭得紅腫。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環太妃狠狠的揪住即墨無憂的衣襟,語氣中充滿了痛苦。
母親有這樣的反應,即墨無憂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環太妃和應肅旗青梅竹馬,而這些年來,應肅旗對他們母子卻的確照顧有加。
即墨無憂看的出來環太妃對于應肅旗的感情,只是他要承大業,要知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啊!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啪的一聲,環太妃使勁呃打了即墨無憂一個耳光,兩橫清淚又劃出了眼眶。
「你真是個不孝子!」環太妃已經哭不出聲音了,只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知道不知道,她是你的父親啊,可是你卻親自殺了自己的父親!真是造孽啊!」
聞言,即墨無憂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他這才知道應肅旗臨死前說的那句「不孝子」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他下意識的只是伸手去緊緊捂住了環太妃的嘴,不讓她再說這種瘋話。
要是傳了出去,知道他是應肅旗的兒子,他只有一個下場,就算不死,他也永遠無緣那皇位了。
「來人,將太妃扶到房中去。」即墨無憂冷冷的說道。他現在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既然應肅旗是他的父親,可是已經死了,那麼他也據對不允許環太妃在他的計劃中阻礙他。
環太妃瘋了,徹底的瘋了,即墨無憂雖然有些心痛,可是發現瘋了的環太妃總是重復「應肅旗是你的親生父親」這句話,即墨無憂更多的是擔憂。
他害怕這個瘋瘋癲癲的母親暴漏了他的身份,影響他的大業。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即墨無憂在給環太妃的藥中又加了一位獨特的藥。
環太妃吃了那藥後,第二天便死了。
此事雖然蹊蹺,但是卻沒有人懷疑即墨無憂,但是即墨無憂不知道的是,他所作的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緊緊的盯著他。
身邊的阻礙都已經除盡了,即墨無憂知道,現在阻礙他的,只有即墨無雙一個人了。
雖然即墨無雙很難對付,但是他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皇宮中,御書房。
即墨無情正坐在太師椅上,緊緊皺著雙眉。
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臉嚴肅的即墨無憂。
「此事當真?」即墨無情開口問道。
只見即墨無憂抱拳說道︰「回稟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微臣絕對不敢有任何期滿啊。」
「你是說,沈從容是崇文國的公主,而她正是潛伏在我朝中的奸細?」即墨無情的臉色有些難看。
「微臣絕無虛言。」即墨無憂肯定的說道︰「不僅如此,攝政王也有入贅崇文國之意,皇上,那靖遠侯如今手握重兵,可是他卻仍然在崇文國。」即墨無憂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沈從容是崇文國的奸細,而即墨無雙和沈于卿也都已經歸附崇文國。
看到即墨無情猶豫不決的表情,即墨無憂添油加醋的說道︰「皇上,你想想看,鎮遠大將軍身經百戰,更是個不敗的神話,可是為什麼偏偏那一役卻輸了呢?」
「你的意思是,都是因為沈從容是奸細?」即墨無情反問道。
「不錯。」即墨無憂趁熱打鐵的說道︰「皇上,鎮遠大將軍一向忠心為國,可是就因為輸了那場戰役,遭到朝廷的輕視,這才起了造反的念頭,而依我看,定是受人教唆!」
「皇上,這沈從容是個禍害啊,可是如今攝政王又大權在握,皇上要想抓住沈從容,就一定得先撤了攝政王的兵權,要知道,要是攝政王受了那沈從容的挑唆,再加上有崇文國的支持,他想造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即墨無憂一番話,說的十分在理。
看著即墨無情被自己說動了,即墨無憂心中十分高興,當下表態道︰「皇上,只要你一句話,微臣一定為你兩肋插刀。」
即墨無情站起身來,走到了即墨無憂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愧是朕的好兄弟!你知道該怎麼做,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了。」
有了即墨無情的支持,即墨無憂心里更興奮了,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如他的計劃般一樣順利。
而即墨無情看著告退的即墨無憂的背影,心中卻在不住的冷笑。
翌日,朝堂之上。
閔親王及其黨羽紛紛向攝政王發難。
而皇上卻只是冷眼看著,不發一言。
本來今日上朝之時,即墨無雙就打算辭官隱退,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沈從容,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輪番遭到閔親王發難,可是皇上竟然一直默許。
即墨無雙只是冷笑著看著朝堂上這些人,並將自己的虎符和所有官印一並上呈後便款步走出了金鑾殿。
他本就不打算繼續在京中,他現在只想帶著沈從容走遍大山名川。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才一會去,他的攝政王府便被士兵包圍了。
「主子,讓我帶人殺了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長卿憤怒的說道。
沈從容卻只是擺了擺手,說道︰「盡管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而同一時刻,得知消息的皇上也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即墨無憂竟然如此大膽,自作主張。
即墨無情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和南宮巧兮下棋。
「皇上,我想,這一定是個誤會,攝政王怎麼可能做種事情,就算攝政王妃是崇文國的公主,為了兩國的利益,她也斷不會有如此殺戮。」
即墨無情看著南宮巧兮,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會?」那語氣中,確實令人難以捉模的味道。
「一來,單說上一次飛虎關戰役,就臣妾所知,最後化解了還是因為攝政王和攝政王妃的功勞。」南宮巧兮不急不緩的解釋道︰「再者,這攝政王和攝政王妃都是有分寸的人,皇上,你不是很信任他們的麼?」南宮巧兮說著抬眼看了看即墨無情的雙眼。
即墨無情卻微微的笑了,不錯,他的確是很信任沈從容和即墨無雙,私底下,他曾把自己的命完全交給了沈從容,而朝堂上,他把這個國家一大半的權利交給了他的親哥哥。
他怎麼可能不信任他們呢?
這時,即墨無情才意識到當初為什麼為什麼沈從容在選妃的時候會選南宮巧兮。
而通過南宮巧兮的棋局和她頭頭是道的分析,他越來越發現,這個女人倒是不同付尚香那樣膚淺,也不同沈花語那樣痴情。
南宮巧兮,心地善良,做事大方得體,聰明細膩,最重要的是,她萬事都很有分寸。
即墨無情不禁突然之間對南宮巧兮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只是,他並沒有沉溺在這種感覺中,因為他知道,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個他最信任的兩個人,現在正被即墨無憂帶兵包圍呢。
即墨無憂心中很是得意,尤其是當他下令圍攻攝政王府的時候。
終于,他就要成功了,只要除掉了即墨無雙,最後一個目標就是即墨無情了。皇位已經離他越來越近。
只是,就在即墨無憂剛剛下令發動攻擊的時候,卻突然從四面八方又殺出了一批人馬,將他緊緊包圍。
正在驚訝間,卻只見一定明黃的轎子從人群中駛樂樂進來。
「皇上,你這是?」即墨無憂驚訝的問道。
「即墨無憂,你弒父殺母,罪以至死,還不束手就擒?」即墨無情的貼身侍衛獨孤寒抽出了腰間寶劍,直指向即墨無憂。
「我沒有!」即墨無憂高喊道。
「哼,你還想狡辯。」獨孤寒說著拉出了一個人,是民親王府的下人,那日即墨無憂所做的事情,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得知自己難逃一死,即墨無憂大喊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親王,可是免除死罪的!」
「笑話,你是應肅旗和環太妃的孽種,何來親王的說法!」即墨無情開口,語氣十分嚴厲。
他之前一直佯裝同意即墨無憂的做法,等的就是這一天,他要在即墨無憂最得意的時候收拾他。
「不……不對……」即墨無憂看著身邊那些帶著兵器的侍衛們,心里怕極了。
「我才是真命天子,我才是皇帝!」即墨無憂突然語無倫次的大喊了起來。
而他一邊喊著,一邊沖向了即墨無情。
只是,才沖了幾步,就只听見一聲悶哼。
獨孤寒手中的長劍已經貫穿了即墨無憂的身體。
即墨無憂一死,他的那些余黨紛紛表示與他沒有關系,立馬撇清了和他的關系。
而就在朝堂之上,皇上重新把尚武國大軍的虎符交給了攝政王。
只不過即墨無雙卻拒絕了。
下朝以後,即墨無情和即墨無憂在兒時常常做游戲的後花園假山上聊天。
「你已經不再需要我這個哥哥的輔佐了。」即墨無雙開口。的確,看到即墨無情現在的能力,他很是欣慰。
「你真的決定要走麼?」即墨無情扔出了一塊石頭,然後低聲問道。
「不錯。」即墨無雙開口回答道︰「我答應過她了,要帶她游歷所有的名山大川。」
「你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即墨無情苦笑道。
頓了頓,即墨無情又說道︰「我已經想通了,只要你和她幸福就好,所以,不要因為我的關系,而不來看我哦。」即墨無情說著笑了笑。
「放心吧。」即墨無雙說著拍了拍即墨無情的肩膀。然後打趣的問道︰「你那幾個妃子中,難道就沒有一個心儀的麼?」
即墨無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道︰「等我收回一切大權後,我要立南宮巧兮為皇後。」即墨無憂請的語氣十分肯定。
即墨無雙點了點頭,突然感慨的說道︰「我們兄弟有多久沒來這里玩過了?」
「大概有十年了吧……」
兩人人都陷入了對過去的沉思中,那時候,他們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
而經過了一些列的事情,他們兄弟的情誼,終究還是經得住考驗的。
即墨無雙整理好了東西,就在要和沈從容要離開的時候,連翹卻哭哭啼啼的抱著沈從容胳膊,不肯放手。
「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哭什麼。」沈從容一邊哄著一邊說道。
「人家就是舍不得小姐嘛。」連翹的眼楮又紅了。
沈從容卻卻一把抓住了連翹的手,然後塞進了長卿的手中,對長卿說道︰「我把她交給你,你能讓我放心麼?」
連翹一下子不好意思了,低下了頭,可是長卿卻拍了拍胸膛說道︰「保證讓她不再流淚。」
就在大家的歡笑聲中,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竟然是稼木真。
「听說你們打算去四處轉轉,于是我便親自來請你們,這都一站,一定得是崇文國!」
「你是怎麼知道的?」沈從容好奇的問道。
而這時,一個身影才從稼木真的身後閃了出來,卻是長孫俏,看見她臉上幸福的笑容,沈從容便知道,稼木真終于還是接受了長孫俏。
而崇文國中,女皇已經退位,靖遠侯也把手中的兵權交換給了皇上,他們二人一起跟隨毒醫鬼仙過期了不問世事的生活。
只是在崇文國新帝登基大典的前一夜,稼木真無論如何要將皇位讓給沈從容。
「這皇位由你來做,而我監國。」這時稼木真的原話。
沈從容卻只是委婉的謝絕了他。
「他為我放棄了尚武國的榮華富貴,我又怎能偷生于崇文國。」沈從容是笑著回答稼木真的,想到這個能為自己放棄一切的男人,她新心中就充滿了甜蜜。
參見完稼木真的登基大典後,沈從容便打算要和即墨無雙離開了。
在他們出發之前,不知道毒醫鬼仙在即墨無雙的耳邊說著什麼,只見二人都是一臉的詭笑。
上路後,即墨無雙更是一直忍不住的發笑。
「那老頭跟你說了什麼,你竟然能笑成這樣……」沈從容好奇的問道。
即墨無雙把沈從容輕輕的攬入懷中,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老頭說,我也差不多該準備想想我們的孩子的名字了……」即墨無雙的臉上,洋溢著一臉幸福的笑容。
「哎呀,你知道啦。」沈從容尖叫道,有些不悅,她本來是打算把這個好消息最為驚喜告訴即墨無雙的呢。
「你早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訴我。」即墨無雙在沈從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然後寵溺的咬了下去。
柔軟的唇瓣相接,只想將自己內心的喜悅和愛憐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
「急什麼,等有了下一個寶寶,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沈從容在即墨無雙甜蜜的吻中輕聲回應道。
尚武國的皇宮內。
御花園中,一個精致的小女圭女圭眼楮上蒙著手帕,正歪歪扭扭的跑著抓在他身邊晃動的人影。
感覺到他最愛的皇叔在喊他的名字,女敕女敕白白的小手一下子就朝著生硬傳來的方向抓了過去,可是卻撲了一個空。
眼看就要摔倒,一雙有力的大手卻把他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扯下眼楮上的手帕。看著眼前的男人,小女圭女圭咯咯的笑了起來,稚女敕的聲音還在不斷說著︰「我抓到了,小寶抓到了!」
「我們家小寶最棒了。」即墨無情在即墨小寶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而身後卻想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死墨染,臭小子,你到底什麼時候打算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轉過頭,只看到沈從容一臉的不悅,而攬著她的即墨無雙卻一臉的笑意。
只是在沈從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一樣精致的小女圭女圭,扎著一個朝天髻,穿著紅色的小巧精致的小裙子,這可是她的叔叔公子歡喜親手給她縫制的。
而小丫頭此時正抓著崇思小朋友的胖乎乎的胳膊使勁呃咬呢,像是在吃好吃的東西一樣。
「嗚嗚……」崇思不悅的嘟了嘟嘴,但是卻沒有抽回胳膊。
「即墨小櫻,你又欺負你的小舅舅!」沈從容回頭說道。
「嘻嘻。」小丫頭只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突然跑開,嘴里還嘟囔道︰「崇思小舅舅,你來追我呀……」說著開心的笑著跑開了。
崇思這才揉著自己的胳膊但是擔心的喊道︰「小心呀。」
崇思話還沒落,小丫頭卻已經跌倒了。
崇思一臉責備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邊揉著她的胖乎乎的小手,一邊幫她拍干淨身上的土,嘴里說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跑,慢慢的走,你明明就連走都還沒有學會呢!」雖然是責備,可是語氣卻沒有一點的責備的味道。
「小舅舅,腿腿疼……」小丫頭撇了撇嘴,眼看就要哭了。
「乖乖不哭。」崇思卻在小丫頭的額頭上親親的親了一下,然後說道︰「小舅舅給你呼呼就不疼了。」說著認真的蹲了下來對著小丫頭的膝蓋處吹了吹。
看著這一幕,即墨無雙忍不住在沈從容耳邊說道︰「夫人,我強烈的認為我們應該再生一個。」
「不要!」耳邊傳來了干淨利落的拒絕。
「最後一個。」
「上次要小櫻的時候你就是這麼說的。」
「這次是真的。」
說著,男人的吻又深深的印上了女人的唇……
---------正式完結了,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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