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同桌而席的好處,又是被趕出來,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在趙玉言面前失了寵,還不可勁貶踩他們……」說著傷心的坐在一邊哭泣︰「都是我這娘不爭氣,不能給他們良好的出身,沒有別人娘出息,活該被……」
「夠了!」章臣盛被吵的煩不勝煩︰「不就是不一起吃飯,省得看他們母子的臉色!有什麼不好!」
紀氏見章臣盛沖她發怒,心里更覺委屈的想死,忍不住大聲吼道︰「你說有什麼不好!他們再也吃不上好東西,再也不會有人高看他們一眼,他們從此會跟我一樣,沒人記得、隨人使喚!」
「亂說!」章臣盛見紀氏哭得傷心,又是為了孩子,想到她這些年的委屈,和兩人以前在家鄉時的濃情蜜意,忍不住走過去抱住她︰「好了,別生氣了,他們也是我的孩子,我也疼,這樣,我讓外院管事每月私下給你們母子加月例,你也別委屈了孩子們。」
紀氏聞言,心里的不甘怎會因男人幾句甜言蜜語平復,可她知道如果鬧的狠,章臣盛會扭頭走人。
紀氏眉目一轉,趴在章臣盛懷里哭得更加傷心,臉上布滿愛慕的情誼和為他委屈的隱忍︰「是妾身不好,想到孩子們受了委屈逾越了……相爺別跟妾身一般見識……」說著擦擦眼角的淚,趙玉言,你等著!在章臣盛看不見的角落目光陰狠如蛇。
「怎麼會,是我考慮不周。」章臣盛撫模著妻子的美背,入手的感覺讓他心猿意馬,可想到兒女受的委屈聲音充滿恨意︰「沒料到那兩兔崽子超出了控制,等我回去好好跟談談棲悅,看看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對,棲悅怎麼會突然對影兒發難?」
他們前期做了很多工作,一直教導棲悅友愛兄妹,告訴她,影兒生來有隱疾,紀氏是妾室照顧不了女兒,棲影從小委委屈屈的長大,說這些的目的是勾起孩子的同情心,讓她把影兒帶在身邊,享受跟棲悅一樣的大小姐待遇,兩年來,一直很成功,怎麼突然就……
紀氏不忘上眼藥︰「還不是她大小姐脾氣越來越盛,親妹妹都下手。」
兩人說到這里相視而笑︰這不就是他們要的結果。
朱紅色的拱門內,秀雅的亭台樓閣在竹林里若隱若現,美輪美奐的假山流水上坐落著相府最尊貴的當家主母院落。
手握相府女眷大權,門下客卿無數,她是相府中人人皆知的背後掌舵中,燕京首屈一指的貴婦,無人能超越,相爺也不行。
院落里的燭燈亮著,僕人們悄無聲息的進進出出,趙玉言本已準備入睡,此刻只穿了里衣坐在紫紅相間的錦繡床帳內听匯報女兒的情況。
听完後不自覺的皺眉︰「又听了半宿的戲?」
教養姓楚,是趙氏娘家三代長樸,忠心氣質乃上上選,是趙國公夫人親自賜給外孫女的養娘,因趙國公府地位高貴,楚在相府的身份也很超然,除了對夫人帶來的陪嫁人和顏悅色,對姑爺的下人愛理不理。但是真雄愛小姐。
「夫人,您說這是怎麼了,連續三個月不听戲睡不著,到了夜里,滅了燈就醒,稍有人離開的聲音整個人就緊張,奴婢請了大夫,大夫說小姐好的很,夫人,都是奴婢不好。」說著跪下來,帶著哭腔自責道︰「奴婢沒伺候好小姐……」
趙玉言聞言眉頭緊鎖,沒怪罪楚的意思,只是遲遲沒有發話,縴弱如玉的手指覆在心口,心里莫名不安。
女兒怎麼了,沒人陪著不入睡,听不到動靜會不安,有時候晚上抓著的手讓們陪她說半天的話,老有多嗦趙玉言比誰都清楚,而且喜歡翻來覆去的講她們經歷過的乏善可陳的事,女兒一天听好幾遍也靜靜諜著,這根本不像小孩子的行為,好像被擱置了幾輩子的老太婆,唯恐逮不住說話的兒女,見了遍恨不得熟知他們的一切好安心。
還有今天,女兒向來寵愛庶出的影兒,平日不準人欺負,更不忍讓她辦重些的事,份例等同大小姐,今日竟然讓影兒服侍她用飯,事後自己把棲影趕走,女兒也無動于衷,莫非……
趙玉言心里一緊︰被影兒暗地里欺負了!
她就知道紀氏不是好東西,教唆女兒給自己女兒使絆子,傷人心的事,莫過于一腔熱血付出卻發現喂了狗!果真狠毒,定是讓棲悅吃了啞巴虧!
「來人!」
紅燭立即進來︰「夫人。」
「把章棲影扔伴雲跪著,沒有大小姐的吩咐不許她起來。」或者是余韻那丫頭私下給女兒使了絆子?不管是誰,欺負她女兒就是不行。
「楚,你也下去睡,她要喜歡听戲就讓她听,不過總從外面叫人始終不好。」趙玉言想了想道︰「明天你讓解叔去坊里看看,有合眼緣的買下來,細心教導送給小姐。」
「是。」
……
紀氏是被小兒子吵起來的,章臣盛剛與她意亂情迷的倒在床上,小兒子就在外院喊叫起來,弄得章臣盛臉色很不好看,坐在帳內沒出去。
紀氏雄孩子,章臣盛心硬,她不行,她只有這三個子女,章臣盛卻多得是,自然少一個不少。
「怎麼回事。」紀氏制止身邊的僕婦。
「姨娘!」章棲木掙開攔他的著急的拽著娘親往外走︰「小妹妹被母親的人帶走了!正在伴雲樓外跪著,說大姐不原諒她就讓她一直跪著!」
紀氏听著險些沒昏過去,趙玉言!你欺人太甚!棲悅是什麼貨色也配與她知書達理、懂事听話的女兒相提並論︰「大小姐呢,就讓你們妹妹一直跪著。」
到底在眾人眼皮底下,紀氏立即換上一張委屈擔憂的臉,腳下卻不做戲的向伴雲樓跑去,影兒才五歲,怎麼受得了在寒夜里跪著!
章棲木著急的跟上,吐字清楚的轉述︰「大姐睡了,根本見不到大姐,下面的人也不讓僕人叫醒,楚還說,誰敢喧嘩,同罪論處,二哥已經在那里陪妹妹跪著了。」
「你哥也在。」紀氏心里更加擔心,理智卻慢慢回籠,腳步變慢,她試探了趙玉言多年,趙玉言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草菅人命的事在名門望族眼里根本不算什麼,懲戒庶出雖不好听,可趙玉言不是個注重名聲的人,要不然她當年也不會……
想到這里,紀氏心生快意,活該!
「姨娘!我們快去找爹爹吧!」
紀氏心念一動,去什麼去,章臣盛在眾人眼里是章棲悅的‘慈父’,他去也不管用,可是就讓兒子、女兒那麼跪著她怎麼甘心……
紀氏突然模模自己小月復,她還不太確定,必定才過了三天,可是如果有呢,這是讓趙玉言名聲受損的好機會。
如果處理得當,孩子也能保住還能讓棲悅那死丫頭對這孩子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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