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一直蹲到雙腿都沒了意識才逐漸轉醒過來。*****$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回憶才是人最大的軟肋,因為她會無情地提醒你曾經擁有的美好,而現在卻只能永遠的失去。所以自己這陣子才會這麼脆弱不堪,不語自嘲地想著,伸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想站起來腳卻麻木的動不了,一個踉蹌就要向前倒下,突然有人從身後攔腰抱住她︰
「你想在腿上同一個地方摔上第四次麼。」
不語呆了一下,回頭卻看見元道的臉近在咫尺。
施妮可目睹至此終于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叫道︰
「雷元道!」
元道看到施妮可,原本溫暖的眼神即可冷卻了下來,不語也清醒過來推開元道,搖搖晃晃地往前挪動。施妮可冷著臉攔住了她的路,不語覺得如果不是元道在場,施妮可生吃了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元道走到不語身邊,看著施妮可,話卻是對不語說︰
「你就筆直往前走,前面就是出口。」
不語本就情緒低落,無心理睬這兩個人,繞過施妮可繼續往前走。施妮可剛要轉身追卻被元道一把抓住,施妮可轉過頭瞪著他,氣憤地問道︰
「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嘛!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父親麼!」
元道突然定定地看著她,然後無所畏懼地說道︰
「那就讓他知道吧,讓所有人都知道吧,這樣更好。而且上次你不也這樣做了?」
說完放開施妮可,朝著不語離去的方向走了,施妮可憤恨地看著元道離去的背影,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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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獨自回了事務所,整個精神狀態簡直萎靡不振,在頭腦風暴時更是心不在焉,讓一向對工作極為吹毛求疵的藤木大師很不滿︰
「如果你來這里只是發呆、放空、虛度光陰的話,那麼就請你立馬回日本,或者留在你的祖國離開上水。」
不語被批的滿臉通紅,憋了老半天,誠懇地道歉︰
「對不起,是我耽誤大家時間了!」
會後,明美和智雅看不語心情依舊悶悶不樂的,以為她是被當眾批評後還沒緩過神來,于是提議晚上出去放松放松,被不語婉拒。♀
「哎,你這樣子不行噢,一定要出去散散心噢。」明美勸道。
「是呀是呀,不語子跟我們一道出去吧……不如,我們還是去spacepa吧!」智雅提議道。
「好呀好呀,我超喜歡那里噢!尤其是那個黑老板!」
「你就承認只是為了他去吧,哈哈哈。」智雅取笑道。
「討厭討厭!主要是陪不語子散心啊!」明美狡辯道。
「我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我還要弄方案呢。」
不語趴在辦公桌前堅決抵抗,對這兩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同事一點想法都沒有。
「你這不已經弄完了嘛!」
最後不語是被這兩個人架著上車的。
到了spacepa後,這里的領班早已經認得不語,自動就給她們開了高檔卡座,並極為殷勤地招呼道︰
「老板今天有些事在上面談,待會兒就會下來。喬小姐請和朋友自便,有什麼需要告訴我就可以了,不用客氣。」
這笑容滿面、殷殷周到的樣子讓不語有些不自然,只能尷尬地笑著說︰
「呵呵,好說好說。」
明美和智雅兩人已經極為熟絡地喝了起來,場子里現在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兩人探頭探腦地看著今天有沒有帥哥。
「你們今天不是陪我來散心的麼。脖子伸的跟個長頸鹿一樣,想干嘛!」
「哎,今天都沒有帥哥!喬不語子,都怪你低落的氣場把帥哥都給憂郁跑了!」明美抱怨道。
不語覺得自己真是躺著都中槍,懶得搭理她,于是那兩人喝了兩口酒就下舞池找小鮮肉去了。獨剩不語一人坐在卡座這里,一杯接一杯,沒留意竟干完了大半瓶的酒。
不語隔壁卡座是上次那個**頭紫發女生,穆婷婷留意這個女孩很久了。她雖然不清楚這個女孩的身份來歷,但是每次瞧見黑明看她的眼神,就讓她心里極度不爽,什麼年頭了還搞長發飄飄這一套,整就一清純婊!穆婷婷對同坐的幾個紈褲子弟擠眉弄眼道︰
「隔壁那妞怎麼樣?」
幾個腐二代看過去,涎笑了一下︰
「別說,還挺正!」
「怎麼就一個人?去看看?」
幾個人說著就晃蕩了過去。♀
「美女,怎麼就你一個人?沒人陪你嗎?」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呀。」
穆婷婷斜著眼看了一會兒,然後得意地笑了一下,下了舞池。
不語只覺得自己暈暈的,心跳巨快,身體軟趴趴都挪動不了。身旁來了幾個不認識的人一直在糾纏自己,但不語又沒有力氣甩開他們的手。幾個紈褲子弟見這正妹已經是徹底喝高了,向對方使了使眼色,抬著人就要走。可是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人一拳打在地,其他幾個反應過來,上去搭幫都被撂倒,一時場子里吵鬧成一片。
元道動了動自己的脖子,感嘆果然是太久不打架,手勢都生疏了。跨過躺在地上的幾個二流子,把躺倒在沙發上的不語抱起。幾個紈褲子弟艱難爬起來,拿著酒瓶就要從背後偷襲,被元道躲過,左右開弓又把他們打趴下。由于動靜太大,連窩在最里邊兒卡座的褚俊都往外張頭張腦,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立馬縮回個腦袋叫苦不迭道︰
「媽呀!他怎麼會在這里!莫非是來抓我的?」
褚俊還在想著對策,外面吵鬧聲又起,再一看連酒吧的保鏢都出動了,這回可鬧大了。
保鏢圍住了幾個鬧事者,元道抱著不語一時也走不出去,此時人流分開,黑明從樓上趕了下來。黑明看見滿地的杯盤狼藉,皺了皺眉,然後認出了坐在沙發上的元凶竟然是元道,有些詫異,再看看他懷里的姑娘,瞬間明白了。
元道見黑明出來了,抱著不語就要往外走。
「你鬧完我的場子就想拍拍走人?」
「帝高的賠償清單還是警察局的搜查令,你自己考慮一下。」
褚俊見兩人再這麼斗雞下去,今晚誰都別回去了,也不顧自身安危,跳出來道︰
「大家都是認識的,認識的,既然沒什麼大事就散了吧,散了吧。」
「你怎麼會在這里?」元道疑惑的看著褚俊。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嘛!」褚俊呲牙咧嘴的小聲跟元道說著。
「你可以走,把喬不語留下。」
黑明再次發話,擲地有聲,現場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不語的兩個同事也擠了過來,由于語言不通,一頭霧水中。
「留下讓你那些豬朋狗友繼續算計?」
元道說完朝著穆婷婷看了一眼。
黑明回頭看了眼穆婷婷,有些生氣但忍了下來,穆婷婷被盯得有些心虛,但仍不甘示弱地狡辯道︰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我有說是你麼,這麼急著跳出來,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
穆婷婷惱羞成怒地正要開罵,黑明喝斥道︰
「給我住嘴!」
大庭廣眾之下,穆婷婷覺得自己深受羞辱,氣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狠狠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跑了。
元道抱起不語,對身旁的褚俊說︰
「你來善後,回去再跟你算帳。」
說完撞了下黑明的肩膀離去。
保鏢本來還想阻攔,黑明示意讓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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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道素來知道不語不太能喝酒,但沒想到喝醉了酒品那麼差,他看不語早已是人事不醒的樣子直接將她帶回了家,在車上還算安生,一到家里徹底暴露了本來面目。元道正試圖將像八爪魚一樣纏繞在樓梯柱子上的不語扒下來,並思忖著要不要直接把她敲暈抬上去得了。
此時,不語摟著柱子口里還在吟詩作對︰
「j□j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衣帶漸寬終不悔,一枝紅杏出牆來!」
「兩情若是長久時,一枝紅杏出牆來!」
………………
「人生自古誰無死!一枝紅杏出牆來!」
元道見她除了第一句說的是人話,後面基本都是鬼話,也惱得發狠勁一根一根地掰開她攀爬在柱子上的爪子,抬著她就往樓上走。不語被這麼一顛簸,胃里立馬翻江倒海起來,剛被拋到床上就掙扎著起身做嘔吐狀。元道又只好手忙腳亂地把她扶進衛生間,不語抱著馬桶就埋頭死吐。
「可見這幾年只顧長頭發,不長腦!自己幾斤幾兩重就從來沒掂清楚過!你一個人能存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跡了!」
元道嘴上很生氣的抱怨著,手上的動作一直很輕柔,一手幫她抓著散亂的長發,一手不停拍著已經吐的昏天暗地的不語。
元道好不容易再次把不語弄上床,不語又開始哼哼唧唧,翻來覆去沒個停。元道蹲子听了半天才明白她又胃疼了,喂她吃藥她先不肯吃,吃進去了又吐了他一手。元道抓狂地抓了抓頭發,帥氣的發型立時變成雞窩,突然靈光一閃,急忙跑進儲物櫃翻出一個熱水袋,沖好了給她敷著,坐在她的身邊學著當年一萊的手勢,來回替她按著兩個虎口穴。
不語總算是平靜下來一點,但嘴里還在喃喃自語︰
「沒事兒……我沒事兒……一切都會沒事兒……」說完在夢里又哭又笑。
「在夢里還這麼逞強……」元道嘆了口氣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不語終于停止j□j慢慢睡去。
元道見不語睡安穩了才停手,看一看時間竟然都凌晨三點多了。元道又好氣又好笑地凝望著不語,縷了縷她散亂的發絲,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她的身邊,枕著一只手,痴痴望著她的臉,只覺得很心滿意足,直到自己也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不語頭痛欲裂地醒來,覺得整個腦袋像被刀劈過一樣︰
「嘶……」
但當看見身邊的元道時還是瞬間就驚醒了,下意識地揉了揉眼楮,待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忙又掀開被子看看,還好還好……不語寬慰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到底怎麼回事……」
不語努力回想半天,還是沒記起昨晚上的事。
不語先用眼角偷瞄了下元道,看他睡得死熟死熟,便放大膽盯著他看,內心突然變得柔軟。回來那麼久,貌似都沒能正眼看過他,那麼多年過去,當初還有些稚女敕的男孩現在已是稜角分明的男人,但依舊是那對深深的雙眼皮、高挺的鼻梁,只是眼尾有了些細紋。
「看來沒選對眼霜。」
不語俏皮地開起玩笑,溫柔地笑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想伸手,但終究只成為了停在半空中的一個手勢。
不語不敢再多想,輕輕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準備離去。她輕手輕腳地把門打開,卻又突然像被電了一下把門又重新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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