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午尋回過神,她人已經站在了火襲的房間里面,而她對面的床上坐著的正是火襲本人。♀
「要喝茶嗎?」火襲笑著望著午尋,右手的指月復輕輕地在茶杯上摩擦,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的神情很平靜,波瀾不驚,午尋冷著臉在房間環顧了一圈,「他們呢?」
「在我神識里。」火襲露出一個十分平淡的笑容,似乎在他身體里面什麼都沒有。火襲知道午尋肯定會闖進來,小七的領域只有她能進來,也只能是她。
「好久了。」火襲嘆息一聲,幫午尋沏上一壺新茶,倒一杯給她。
午尋默默地接過,神情卻沒有半點放松,她著急,但是她根本進不去火襲的神識,只有他自己能進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那麼小,整個人被掛在了樹上,笑容那麼的燦爛。那時候我呆住了,以為她是仙女下凡。其實,她就是一個小頑皮。」火襲含笑地陷入了回憶之中,「她這個笨蛋,明知道我是壞蛋,卻依舊在我身邊亂跳亂笑,只是,她回去了。我滿世界的找,但是這個世界似乎沒有她半點存在的痕跡。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神是可以只手遮天。」
午尋默默地听著,火襲的版本似乎與千淚的有出入。她知道在洪荒的時候,火襲是南巫。但,千淚卻說他是道士。
「好奇麼?不要好奇,我只是有緣踫見了某些事情,從此改變了我命運。♀我遇見了創世之神。」
「盤古?」午尋眉頭微微皺起。
火襲神秘地笑了,「他是魔神,我心中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滋生,開始瘋狂地侵佔我的思想。所以最後,我設局殺了他。」
「你殺了盤古。」午尋喝一口茶,慢悠悠地提出疑問。
「不是我,是我們。」
午尋抬起頭盯著火襲看,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誰?」
「你很好奇後來我怎麼找回千淚的嗎?」火襲不喜歡現在這種沉重的氣氛,他笑著看了一眼房間,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打著。
瞬間,整個房間都開滿了藍色妖姬,火襲眼神變得柔和,「我去了神界把她騙了出來,在此之前,我遇見了你。」
「在巫族。」
「是的,去神界的路是印墨幫我打開,而為了報答他,我幫了他做了一件事。」
「殺了祭巫一族?」
火襲嘴角微微一揚,搖頭,「是殺人。」
他殺的人的冤魂能把地獄擠滿,滿手鮮血的人,她很難把他和千淚口中那個呆瓜的道士聯系在一起。
「千淚死了,你開心嗎?」他曾經也那麼愛她,或者現在也愛著。為了權力和力量,犧牲愛的人,十幾萬年來她見過她太多這些人,這些故事。
「她不會死。」在听到千淚的名字時,火襲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後堅定地搖搖頭。
「她懷了你的孩子。」
「孩子?」火襲愣了一下,很快就冷酷地與午尋對視,「他不應該存在。」
午尋恨不得把手中的杯子扔過去,為何他可以這麼冷血,為了這個孩子,千淚把命也賠了,只換來他一句他不應該存在,「你的孩子,你不愛千淚,所以連孩子也討厭。」
火襲緊緊地盯著午尋,「你不會懂,你有印墨,有小七,你不會懂。」
午尋心中一把火在洶洶地燃燒,她恨不得撲過去把火襲咬死。
「千淚呢?她也該死?」凶狠的眼神,只要火襲一點頭,午尋管他是不是千淚愛的人,管自己打不打得過火襲,她要殺了他,這個冷血無情的人。
「她傻。」
「是啊,傻到愛上你這個人渣。」
火襲忽然笑了,雲淡風輕地看著自己腳下盛開的藍色妖姬,「她快要解月兌了。」
午尋的腦袋的弦突然斷了,她緊緊地拽著火襲的衣領,「你知道千淚和孩子在你身體里,所以你任由印墨和小七去傷害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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