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十九年是乾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那一年,風調雨順,後宮平靜,前朝安寧,佳人在側,少年得志,意氣風發。
七月初七…
宮里舉辦了盛大的宮宴,流秋借口身體不適沒有出席。恃寵而驕也好,心胸狹窄也罷,什麼樣的流言她都不在乎,每當這種時刻她都無比痛恨自己,後悔留在這狹小的後宮和眾多女人分享一個丈夫,但卻敵不過次日乾隆的溫柔。
忽听見腳步聲傳來,一抬頭乾隆卻是在門口笑著向她伸出手。不由自主的跟著乾隆走出門。偌大的庭院里已經沒有旁人,僅一壺清酒放在殿前的石階上。乾隆拉著流秋坐在石階上,倒了兩杯酒,笑道︰「我們還沒有喝過交杯酒。」然後將一杯酒遞給流秋,滿眼期待。流秋覺得鼻子泛酸,她從沒想過滿手血腥的自己居然有一天可以這般幸福,夢幻般的幸福。抬起手,雙臂糾纏著他們飲下幸福的酒,一不小心流秋頭上的飾物勾住了乾隆的發,最後兩人各扯斷一截發才分開。乾隆拿著斷發,眉眼彎彎︰「上天也在祝福我們呢,如今我們已是結過發的夫妻了,你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了,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行。」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說的也不過如此的場景了吧。流秋道「四郎,你說當初玄宗和楊玉環是不是也曾這樣花前月下?」結果不過「他生未卜此生休」罷了。乾隆明白她未說出口的話,笑道︰「秋兒不是玉環那樣無知的女子,朕也不是玄宗那般昏庸的皇帝,我們的將來一定和他們不一樣。」乾隆在那時真的那麼想,今後種種卻難以預料。
相比順利的乾隆十九年,乾隆二十年從新年伊始便不平靜。乾隆二十年正月,新年的氣氛還未過去,便傳來準格爾叛亂的急報。接到消息後即使流秋也有兩日沒見到乾隆,足見情況之緊急,整個後宮也被不安地氛圍籠罩。流秋對平定準格爾這一戰還是有些印象的,清政府取得了勝利,絲毫不擔心,于是做了些飯菜送到御書房。進門的時候納蘭琉瓏剛巧走出來,看見她匆匆行個禮便離開了。流秋也不以為意,進了門,卻見乾隆滿面容憔悴,精神不濟的批改奏章。乾隆見了流秋有些自嘲的笑笑︰「我大清堂堂帝國,邊疆叛亂竟無一可用之將!」流秋不解「張將軍謀略過人,戰功顯赫,還有傅將軍,家父也驍勇善戰,我大清人才濟濟。何愁無退敵之人?」乾隆道︰「秋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張老將軍功三朝元老,朝堂上呼風喚雨,近年也不安分一直想告老還鄉,怕是起了異心帄,如此之人朕怎敢任用。納蘭將軍腿疾突犯,如今已臥床不起,傅恆總是有些沖動,況且就他一人怎麼出征。」流秋听了也有些犯難,如此說來這件事的確不好辦,但反正打了勝仗。不過自己已經到了這個朝代不知會不會因此改變歷史。因而沉默。乾隆接著道;「朕此生只有兩個夢想,一個是成為一個像祖父一樣的明君,二是和你廝守一生。如今的情況,叫我如何面對祖父,又有何顏面與你廝守一生。」「四郎。」流秋此刻莫名的心疼,天下的重擔就在這個男人肩上,又有祖父那樣一個完美的例子。最後乾隆輕嘆道︰「秋兒,你說御駕親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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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支持,目前對自己發揮不太滿意,有時間大修,簽約什麼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