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中堅略作沉思道︰「我听說他們最近好像是和極道峰有聯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柳輕風驚訝道︰「大哥說的可是‘天無極、劍無極的極道峰?」
何中堅苦笑道︰「老二,除了那里還有什麼地方敢叫極道峰的?」
鐵中勇一拍額頭,大悟道︰「難怪他們敢動手,原來盤上了高枝。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不過就算是他們有極道峰撐腰,我們黑河幫也未必會怕了。」
何中堅沉聲道︰「老三,不是我們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我們這麼做值不值得。老二,你是什麼想法?」
柳輕風略作沉思道︰「我們現在不知道極道峰有沒有派人過來,如果派人過來了又是什麼人?萬一對方還未交手就已經亮出了身份,我們又如何解決?這些都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事。」
李鐵嘴臉色沉重道︰「老二說得不錯,要知道極道峰作為正道的三大支柱之一,如果一旦我們和其發生沖突,那麼不論我們是對是錯,到頭來我們都將背負罵名。」
鐵中勇听著兩人的話,頭昏腦脹道︰「還真是麻煩,要麼打、要麼不打,怎麼還有這麼多顧慮。」
秦勝知道幾人為此事已經陷入了僵局暗忖︰「極道峰怎麼干涉到這些二三流的勢力了?難道冰山的事也和他們有關?但是這些都說不通啊,他們做這些都沒有用啊?」
他暫時拋開這解不開的謎團,對李鐵嘴道︰「我到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幾位願不願意听,因為我這主意有點不太光明。」
李鐵嘴本就對他有好感,這時听到他的話,不禁眼前一亮,暗忖︰「是啊,怎麼沒有想到他,我們身在局中,所謂當局者迷。或許他從旁觀者的角度還真的能夠想出一個良策。」
他想到這里,笑道︰「小兄弟請說,現在可是黑河幫的存亡大事,光明不光明以後再說,首先我們就是要渡過此劫。」
何中堅听到李鐵嘴的話,也附和道︰「是啊,他們以勢壓人本就不光明,我們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也不為過。」
秦勝笑道︰「好,既然幾位如此抬舉,我就說說我的看法。現在幾位無非就是擔心極道峰,對于怒江幫我想憑貴幫的實力應該不難對付。既然他們能請人,我們為什麼不能請人呢?」
鐵中勇早就憋不住了,這時候听到這話,連忙問道︰「可是我們能請誰?誰听到極道峰後還敢來幫我們?」
鐵中勇的話問出了在場人的疑惑,就連李鐵嘴也不明白秦勝的意圖。
秦勝笑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懼怕極道峰的,有種人只認錢不認人的。」
何中堅沉聲道︰「你說的是殺手?」
秦勝道︰「除了他們,大當家認為還有誰敢和極道峰叫板?」
李鐵嘴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殺手殺人也是常見的事。我們到時可以推月兌的一干二淨。但是我們又沒有叫過殺手,怎麼和他們聯系?」
听到李鐵嘴的話,何中堅三人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也都不知道。李鐵嘴只好將目光放到了秦勝的身上。暗忖︰「他既然說出這個方法,必然會有聯系的方法。」
秦勝見李鐵嘴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笑道︰「這個主意是我出的,我當然知道聯系方法。不過我只知道一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你們看上眼?」
何中堅道︰「哪一位?」
秦勝低聲道︰「銀魔!」
柳輕風驚異道︰「就是那個剛出道兩年,名聲特別響的那位?」
秦勝點頭道︰「是的。」
柳輕風略作思索道︰「如果傳言屬實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有個三不殺的規矩,不知道他會不會接下此單?」
秦勝笑道︰「放心吧,極道峰來的肯定是武者,你們也肯定有萬金,對方既然參與此事肯定也是惡者。他不會拒絕的。」
柳輕風還是有些擔憂,疑惑道︰「我听說他接單好像都要先調查一番目標的,他這一調查豈不是耽誤了時辰?」
秦勝笑道︰「我說二當家的,這個難道還不好辦嗎?只要他們來了,你們刺激一下還怕他們不說嗎?再說了,就算他們不說,只要他們出手,沾上了貴幫幫眾的性命,也同樣是惡者。」
听到秦勝的話,何中堅沉聲道︰「你這不是拿我們幫眾的名作誘餌嗎?萬一他要是不出手呢?」
秦勝笑道︰「看來你們當真是當局者迷了。他們不出手不正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如果出手的話,你們也就最多損失一名幫眾的性命,這不比整個黑河幫覆滅強得多?」
李鐵嘴突然臉色微沉道︰「老大,事宜從權。現在盛情說的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只有這樣我們黑河幫才能免除後顧之憂。」
何中堅堅定道︰「好,就讓我們看看有了極道峰撐腰的怒江幫有什麼不一樣。」說完身上蔓延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日漸西沉,黑幕逐漸遮掩天空。漆黑的夜看不到一點星光,只有河風在嗚咽。
這時寬闊的黑河上四艘四五十米長的大船緩緩駛來,大船的桅桿上掛著一串紅燈籠,怒江幫三個字被燭光照的通明。
首船的船首站立著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透過燈籠的朦朧的光暈可以看見此人一身黑色長袍,骨瘦嶙峋,細小的眼楮中發出逼人的光芒。
黑袍人桀桀的笑道︰「何老大,沒想到貴幫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啊,居然知道我要來。」
何中堅雙手一拱,略作施禮道︰「不知道厲幫主此次率眾而來所為何事?難道是我們黑河幫哪里怠慢了各位?」
黑袍人笑道︰「何老大,你我都是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虛套就免了,我今天就是想你們讓出黑河的地盤,何老大還是給個痛快話吧。」
這個時候站在何中堅一旁的鐵中勇怒道︰「厲子虛,我大哥和你招呼是給你面子,你個小小的怒江幫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老大這樣說話。還要我們讓出黑河,我看你是出門見鬼--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厲子虛陰笑道︰「好,好個‘怒金剛’,不過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到時你再和閻王去嗦吧。兄弟們,給我殺!」
鐵中勇大笑道︰「好,這樣老子喜歡。弟兄們,給我將他們趕出黑河。」
銅木大船瞬間和對方的大船連成了一片,各方幫眾急躍而出,好似黑夜中的餓狼,一個個亮出了鋒利的爪牙。
廝殺聲、呼喊聲、兵器的撞擊聲,聲聲入耳。不時混雜著慘叫聲、落水聲、暴喝聲,劃過這漆黑的長夜,讓人心驚膽戰。
周邊的村莊早就緊閉柴扉,一家家燈火寂滅,棉被蒙頭,生怕禍從天降。
鮮血不斷的自船舷滑落,像是一條紅色的絲帶在黑河上漂浮,逐漸消散。河風呼嘯,卻依舊難以吹散那不斷擴散的血腥味。
夜黑、風冷、心更冷。
怒江幫本就不如黑河幫,再加上強者較少,頓時落了下風。
鐵中勇猶如出籠的猛虎,一把闊劍虎虎生威,將劍道的剛猛發揮的淋灕盡致。劍鋒過處,鮮血飛濺,殘肢遍地。
柳輕風卻是猶如刺客,細窄的黑色長劍似暗夜中伺機撲食的花豹,只要有一絲機會就會發出凌厲的一擊。劍鋒狠辣、刁鑽有點邪道的神韻。
這時劉余香也加入了戰團,雖然年級輕輕,但是劍法施展開好似隨風擺動的垂柳,曼妙的身軀猶如炊煙,輕盈、靈動、卻暗藏殺機。或許是第一次實戰,招式略顯生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青鋼劍帶
動的鋒芒就像是一個滿身是刺的刺蝟,遇之則傷。
何中堅攔下了厲子虛,一雙鐵掌交錯翻飛,不斷在厲子虛的劍招中搶進,厚實的黑掌仿佛銳利的鑽頭,見縫插針、無孔不入。
厲子虛也算得上二流好手了,但是和何中堅一比還是略有差距。雖然佔著利器,但是卻只能維持不敗。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黑河幫能夠一直佔據著黑河果真有著強悍的實力。
他放眼看去,怒江幫的幫眾在黑河幫的狂轟濫炸之下,已經損失近半。不斷的有人死于非命,不停的有人落入河中。雖然這些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如果沒了他們他這個怒江幫的幫主也就是光桿一
個。他怒吼道︰「你們還不出手?難道要等我們怒江幫死光了才動手嗎?」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兩聲大笑自熄滅了燈火的桅桿上傳出。
兩道身影飄忽而下,沒有絲毫聲響,就憑這一手已經算得上一流好手了。
兩人俱是綠色道袍,只有袖口邊上有著一道白紋。一人身材頎長,臉型較長,面色如玉,站在那里好似一根白蠟桿佇立著。另一人看著有些臃腫,臉上堆滿了橫肉,嬉笑間腮幫隆起的肥肉也隨著顫抖。
厲子虛道︰「兩位答應幫我,為何到現在還不出手?」
胖子笑道︰「我們是答應了,但是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們是如此不堪一擊啊。要知道你們敗得如此之快的話,我們一開始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