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子虛道︰「好,現在就請兩位將柳輕風和鐵中勇除去,只要沒有了這兩個人,我怒江幫也未必會輸。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胖子笑道︰「我雖然看不出來你們會贏,但是我們還是出手的。」
黑河幫三位當家的雖然手腳不停,但是兩人的對話還是一字不漏的听到耳中。
何中堅暗忖︰「難道真的要犧牲幫眾來渡過此劫嗎?」
就在他思索之際,柳輕風一聲怒吼道︰「黑河幫的給我攔著他們!」
柳輕風深知何中堅的為人,知道就算是他戰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去頂死。但是此刻如果沒有人犧牲的話,那麼黑河幫就會有更多的人死亡。
柳輕風暗忖︰「既然老大不願意,那麼這個惡名就讓我來背吧。」想到這里,拋下對手向縴瘦的男子撲去。
胖子見瘋涌而至的黑河幫幫眾笑道︰「你們這樣的小蝦米來的再多也沒有用,不過是來送死的。」
「嗆啷」一聲,兩人同時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佩劍幾乎一模一樣,綠色的劍鍔,綠色的劍柄,鋒利的青鋼劍鋒揮動間發出一縷縷寒光。
一劍刺處,猶如黑夜中劃過一道閃電,瞬間洞穿了一名黑河幫幫眾的心髒。
胖子發出一聲桀桀的陰笑,身形再次撲出。但是這次卻有一道比他更快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前,驚慌失措之下,倏地一下停住,定眼看去。
只見一名臉帶銀色面具的男子佇立在他的身前,手握白金色長槍,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里綻放著絲絲寒芒。
他開口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阻擋我出手?」
秦勝冷冷道︰「老子是什麼人你不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命有人買了。」
胖子听到秦勝的話,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是殺手?但是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秦勝冷笑道︰「老子不管你什麼人,在老子眼中你就是銀子。你見過和銀子說話的人嗎?嗦嗦的我看你是想早死。」
胖子氣道︰「你……」
他的話還未出口,就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耀眼的光芒中只夾帶著一聲低呵︰「一廂情願」,然後就徹底沒了知覺。
秦勝冷笑道︰「老子這招好像他媽的就是為你而創的,知道老子是殺手還他媽的一廂情願的沒玩沒了。」
縴瘦的男子一直在和柳輕風和鐵中勇拼斗,在他認為這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可能傷到胖子。
或許秦勝出現的突然;或許是他出手過快。當縴瘦男子轉過頭再看胖子的時候,胖子已經無聲無息的倒下了。
縴瘦男子心中大驚,暗忖︰「我和胖子已經接近一流好手了,怎麼他會被突然干掉?那個銀面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如此實力?」
秦勝殺死胖子後,緩步走向縴瘦男子,開口道︰「你的命也讓人買下了,你也可以死了。」
縴瘦男子大急道︰「他們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
秦勝大笑道︰「老子出道還從來沒有失信過,難道你沒听過‘銀魔接活,從無過錯’嗎?」
縴瘦男子大驚道︰「你就是最近名動殺手界的銀魔?」
秦勝笑道︰「看來你們還真是一路的,連說話都是那麼嗦。」
秦勝驚槍一抬,一股無形的殺氣緊緊的鎖定縴瘦男子,好像捕魚的魚鷹,不動則已,一擊必中。
冷汗逐漸的從縴瘦男子的脊背滑落,那冰冷的寒意從脊椎逐漸延伸到了四肢。雖然他知道這樣下去必死無疑,但是卻不敢發起攻擊。因為只要他一動,那麼等待他的就是狂風暴雨的襲擊。
自從秦勝修煉了精氣後,驚槍散發的氣勢更甚。如果說之前他的槍法偏重于招式的話,那麼現在他的槍法就側重于意。
槍意,只有有了槍意才算是踏上了槍道修煉的門檻。沒有意的招式都是死的,只有槍中有意,才能讓槍擁有靈魂,才能發揮出槍招的真正威力。他到現在還記著老人傳授槍道時對他說的話。
他現在已經從槍的有形向無形轉變,以意御槍,將槍與自身融合,從而達到人們所向往的境界——槍人合一。
此刻縴瘦男子全身已經濕透,額頭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滑落。秦勝的驚槍不僅僅用槍勢籠罩了他的全身,並且那冰冷的殺氣更是讓他驚粟。
他那發白的嘴唇顫抖道︰「你可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道璀璨的光芒在他眼中不斷的放大,他勉強的揮舞著長劍似乎想攔下這道光芒。但是這把平日里無往不利的利器仿佛已經腐朽,看起來是那麼的生澀。
「咚」一滴鮮血自槍尖滴落,抨擊在木質的甲板上仿佛是人的心跳。但是縴瘦男子的心跳卻因為這一聲倏然停止。
剛剛還殺聲震天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震驚的看著秦勝和他手中閃著寒光的驚槍。
他們同樣是刀頭舌忝血的漢子;他們同樣視人命如草芥;他們同樣可以瞬間砍下對方的頭顱而不皺一下眉頭,但是看到秦勝的出槍,他們還是心底生寒。
如果說他們是一招一式的拼殺,那麼秦勝就是致命的一擊。這和廝殺已經是兩個概念了,仿佛他的槍招就是殺人的,一種殺人的槍法;一種殺人的藝術。
厲子虛驚恐的看著秦勝,那帶著銀色面具的面孔就如惡魔般在他眼前晃動。他嘶聲道︰「你知道他們是誰?你殺了他們就等著他們無止境的追殺吧。」
秦勝仿佛沒有听到他的話,而是對一旁發愣的何中堅道︰「他的命你買不買?」
何中堅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一槍中回過神,但是一旁的柳輕風卻立即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的命我們買了。」
秦勝道︰「好,記著把錢補上。」說完,手中的驚槍如離弦箭矢,瞬間穿透了厲子虛的胸口。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沒有看到他出手,那麼現在,每個人的瞳孔都在逐漸放大,脊背生出的涼意更甚黑河上刺骨的夜風。
秦勝在眾人的驚悚的目送中消失後,匆忙的除去銀魔的裝扮,趕回了現場。
何中堅看著剩余的百十名怒江幫的幫眾,開口道︰「你們的幫主已經死了,還不快滾!」
听到何中堅的話,剩余的人如釋大赦,匆忙的爬上一艘大船,惶然而去。現場只身下橫七豎八的尸體和不斷流動的血液。夜風拂過,不僅帶著涼意也帶著悲戚。
兔死狐悲,黑河幫的幫眾也是有著自己家庭的人。看著離去的幫眾,何中堅發出一聲長嘆︰「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難道我們只想安心的過日子也錯了嗎?」
李鐵嘴拍了拍何中堅的肩頭,緩聲道︰「你沒有錯,他們也沒有錯。身在武界、身不由己。只要你是武者就逃月兌不了這血腥的廝殺。」
秦勝看著一旁嘔吐不止的劉余香,暗忖︰「這是何苦來著,踏進了武界,太平就已經從你的身邊溜走。」
上次劉余香是沒有親自目睹慘案的發生,並且出來後確實被嚇住了,因此還沒有過多的感覺。但是這次她不僅親眼目睹,還參加了戰斗,這讓她再也忍受不住,俯子不停的嘔吐。
他輕輕的拍打著劉余香的縴背,柔聲道︰「如果你真的想親自報仇的話,這些事必須要經歷的。如果你只想好好的活下去,那麼你就找個地方住下,我可以幫你買一所院子。」
劉余香暗忖︰「他這是小看我,我不能就這麼退縮了。今天我已經能夠戰斗了,只要再來幾次,我一定能夠適應的。」
她一想到全城的血仇和父母慘死的模樣,強自壓住那不斷蠕動的腸胃,嬌顏憋得通紅。
秦勝看著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是不會回頭了,于是開口道︰「我們回去吧!」
說完向一旁的李鐵嘴道︰「前輩,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叨擾。」
李鐵嘴看著劉余香的樣子,沉聲道︰「這次多虧了你們,你還是等貴夫人好了之後再來吧。這樣我也心安。」
秦勝笑道︰「沒事的,她既然跟了我,這種事難免要見到的。遲見不如早見,適應了就好了。明天我還有幾個問題向前輩請教。」
李鐵嘴道︰「那好,明天老夫就恭候大駕了。」
看著秦勝逐漸被夜色掩蓋的身影,李鐵嘴暗忖︰「他究竟是什麼人?不是武者為何面對如此場面面不改色。如果是武者為什麼大戰一開始他就跑到樹林之中?還有那個銀魔,實力還真是強悍,就算是我估計也避不開他那驚艷的一槍。」
看著被鮮血覆蓋的甲板,他拋開這難解的迷惑,開始打掃著大船。
夜再次恢復了靜寂,但是又有幾人知道,這漆黑的夜吞噬了多少性命?
客棧里,秦勝讓劉余香喝了些熱茶,她那蒼白的臉才逐漸恢復過來。
她看著秦勝即將離去的背影,冰冷道︰「你就是銀魔?」
秦勝緩緩的轉過頭,沉聲道︰「有些事我並沒有避開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劉余香茫然的搖了搖頭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