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魅世 第十章︰小心眼的墨佚

作者 ︰ 嫣然第一夢

雲濤崖

「雲一,情情呢?」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的花邪肆,瞅著空蕩蕩的大殿,心里沉甸甸的。花情休假去了,美其名︰男人二十一朵花,需要好好保養,更何況還有重傷前科的他,那更得修養一段時間。花心,這人你更不用提,三腳還踹不出一個屁。隨便往哪個地方一站,你要是不喊他,他絕對能一動不動站上一整天。

「護法最近在鳳城」雲一想了想回答。

「嗯,是嗎?」有地方玩的孩子,真是幸福。哪像本宮,天天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就是怕小塵兒回來找不到自己,想想就覺得悲哀。話說,小塵兒會來找自己麼?

「報……」

「說」剛想到小塵兒,就有小塵兒的消息,看來我倆真是心有靈犀,天造地設。(嫣然︰邪邪童鞋,你想多了)

「稟宮主,無塵少爺在柳陌谷一帶被毒聖抓了」收到今天傳來的消息之後,哨兵有種想哭的沖動,你說毒聖大哥,你抓誰不好,偏偏抓宮主的心上人,這不是純找虐麼?誰不知道無花宮宮主邪肆陰狠。

「現在在哪里?」听到小塵兒被毒聖抓了,花邪肆心里一揪。想到毒聖那個死變態,喜歡把人制成人彘,放在罐子里,想到這里,花邪肆猛的起身,匆忙往柳陌谷趕去。連哨兵報告的位置都沒有听,就直接殺了過去。

「白玉在哪里?」一身黑色錦服的男子,將一襲白色紗衣,光著腦袋的少年綁在大樹上,蒼白的手間把玩著一把閃著冷光的銀色匕首。玲瓏嬌小的匕首在白衣少年光滑細膩的脖頸游弋。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白衣少年耳邊化開,仿佛來自于地獄的勾魂使者。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準備離開的無塵和墨佚。

「他不要我了……」淡淡的聲音響起,無塵抬眸,遙遙的望著天際,眼前仿佛浮現昨天柳陌谷那匆匆一別的場景,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走的那麼決然,那麼堅定,連一個轉身都不肯施舍。白玉哥哥,你在哪里?

「他不要你?」那自己豈不是報不了仇了?想到這里,墨佚的手一抖,一絲鮮血便從無塵白皙的脖頸間滲了出來。一滴滴跌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氤氳出點點紅梅。無塵低頭看著衣襟上的鮮血,古墨般黑眸逐漸被血紅代替,被綁在樹上的雙手,青筋暴凸。

「小塵兒……」低沉魅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被綁在樹上的無塵,腦海一震,通紅的血眸,快速褪去。仿佛從未出現一般。因為他知道,有花邪肆的地方,就會有白玉流雲。雖然那個人不是為了自己……

「小塵兒……」匆匆趕來的花邪肆,看到被自己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心愛之人被毒聖墨佚綁在樹上,胸前還滴著血珠,那一刻,花邪肆恨死自己了。為什麼沒有听哨兵稟告位置就匆忙趕來,害的自己在柳陌谷轉了大半天,誰知道他們根本就不在那里。不然,小塵兒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罪。想到這里,花邪肆魅惑的鳳眸一凜,滿臉陰冷的望著一身黑衣的墨佚。

「無花宮主花邪肆?」雖然是反問,但是那口氣,毫無疑問,是肯定。傳言,無花宮主花邪肆,邪肆無雙,行事乖張,不喜紅顏,只愛藍顏。綺月樓與幽雲公子一見鐘情,為了讓他開心,偷偷跟別人學唱歌;看到他受人欺負,不惜將其滅門。六大門派齊攻雲濤頂,為心愛之人不受傷害,忍痛送他離開,這樣敢冒天下之大不違,不在乎世俗的男子,確實令人佩服。

「知道還問。小塵兒是我的人,不管你是什麼人,傷了他,就要做好死的覺悟」話落,花邪肆就沖了出去。

「我只是借用」墨佚狼狽的躲開那凜利的一劍,快速向後退去。

「借用?你借個毛啊?」花邪肆一腳踢了過去,誰不知道,毒聖善毒,輕功卓絕,但其他就一竅不通了。想到這花邪肆飛起又是一腳「媽的,差點忘了。你還害的我家小塵兒大出血,我殺你了」

「大出血?」墨佚听罷,臉上滑下N道黑線。心里YY︰不就是刀功不濟,劃出兩滴血嗎?你至于嗎?還大出血,大出血個毛啊?女人生孩子才大出血,他又不是女人。

不遠處,一顆高大的松樹上,站著一白一粉兩抹身影。白衣少年一頭濃密的黑發半挽半散,隨意披散在腰間,一雙煙波浩渺的眸子,風輕雲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天地萬物,都印不到他的眼中。

站在白衣少年旁邊的粉衣女子,抱著長劍站在他旁邊,一雙多愁善感的眸子,望著不遠處的三人,在看清黑衣男子的模樣時,禁不住笑了出來。想起白玉哥哥打墨佚屁屁的那一幕,覺得特好笑。誰能想到,一臉殺氣沖天的墨佚,提劍沖了過來,氣勢洶洶的,可誰知道不會武功。轉頭又看到一襲大紅衣袍的男子,女子笑眯眯的拉了拉身邊的白衣少年說道︰「哥哥,花邪肆」。這樹上站著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白玉流雲和花灼。

「嗯……」白玉流雲淡淡的應了一聲,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花邪肆一頭靚麗的長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平常朱唇輕抿,似笑非笑,魅惑無雙,現在卻緊抿著的薄唇,滿臉冰冷。看到這里,白玉流雲眼神一暗。轉眸,看向被綁在樹上的白色身影,流雲般的水眸一凜,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花邪肆,你住手。」被追的極度狼狽的毒聖墨佚一把將無塵拽到了面前,拿著匕首沖著花邪肆喊道。大爺的,不就是借用一下你夫人麼?你至于麼?我不就是想知道白玉那家伙的行蹤麼?

「放開小塵兒,不然本宮將你碎尸萬段」花邪肆緊張的伸著手。靠,我能不緊張麼?再退都退到懸崖邊了。這該死的的家伙選哪不好,偏偏選到懸崖附近,他是想死啊還是想死啊還是想死啊?

「我只想知道白玉的行蹤,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他」墨佚拽著無塵向後退,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腳步輕浮,臉色此刻蒼白無一絲血絲,精瘦的身軀微微顫抖。

「靠,我怎麼知道」花邪肆忍不住爆粗口,想找玉玉,我還想找呢,自上次一別已經半個月了。要是他在,小塵兒也不會被抓了。討厭的玉玉,沒有保護好我家小塵兒……

「哥哥,你看」花灼指著渾身顫抖的墨佚的,拉著白玉流雲喊道。

「罌粟……」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罌粟。怪不得,世人皆稱毒聖嗜毒成癮,嗜殺成性。看來是迷上罌粟的原因。

「罌粟?不是蝕骨游魂?」花灼滿臉疑惑。

「一樣」白玉流雲瞅著快退到懸崖邊上的墨佚,緊皺著蛾眉。不就是打了他的屁屁麼?至于千里追殺麼?

要是墨佚毒癮沒犯,知道白玉流雲這麼想的話,一定會暴跳如雷。雖然人家嗜毒成癮,但是內在,墨佚童鞋確實單純的娃,即使被人不小心踫了一下,也會臉紅心跳半天的純潔娃紙,更何況是被人扒了褲子,打了半天的。他覺得自己被白玉流雲侵犯了,要是不殺了他,他以後就沒法見人了。

「你告訴,不然……」

「啊……」無塵因中了十香軟經散,全身無力。又被墨佚這麼拽著晃了半天,體力不支,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向後倒去。覺察到不對勁的墨佚,慌忙伸手去拉他,撕拉一聲,無塵就像斷了線的紙鳶,掉進了懸崖。

「小塵兒……」花邪肆大叫一聲,想得沒想,跟著跳了下去。

看著花邪肆奮不顧身跳下來的身影,無塵緊抿的薄唇,溢出一聲苦笑︰白玉哥哥,要是你能像花邪肆這般對無塵,無塵就是死了,也無憾……

「小塵兒,不要怕,我保護你」花邪肆使出千斤墜,抱著無塵下落的身體。凸出的岩石劃破他的衣服,劃傷他的血肉,他也毫不在乎。只是將懷里的無塵,緊緊地摟在懷里,閉著雙眼,任其墜落︰小塵兒,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不知為什麼,花邪肆就是篤定他們不會有事。就像六大門派齊攻雲濤崖,自己命懸一線一般。因為他知道白玉流雲會救自己,他不會放著自己不管。

真不知道應該說他自信,還是自負。人家白玉流雲欠你啊,他是你的跟班還是保鏢?你的死活與他何干,還不是因為他在乎你……

「小氣吧啦的……」白玉流雲睨了一眼,癱倒在地上墨佚,翩然而下,模著墨佚蒼白的臉頰。

墨佚瞅著面前的白玉流雲,蒼白的臉頰硬生生浮出一抹紅暈。抽搐的身體,顫抖著哆嗦的,倔強的低著頭,不肯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這一刻,墨佚心里想的是要戒掉蝕骨游魂,下次,不讓他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

「乖啊,下次可別這麼胡鬧了」白玉流雲好笑的模模他的頭發,從懷里模出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里。起身飛躍而去。

「花邪肆,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凝視著快速下落,緊緊抱在一起的身體,白玉流雲幽幽嘆息。要不是本尊閑著沒事干在你們身上烙下一絲神識,你們早死了千百次了。看來本尊是他寵你們了,要是本尊以後不再了,你們又將何去何從。

「玉玉……」花邪肆背後一片血肉模糊,蝕骨的痛意,令他的意識漸漸迷糊。朦朧間,感到一股清新的氣息將自己包圍,花邪肆緊繃的神經頓時一松,暈了過去。白玉流雲抱著已經昏迷的二人,輕盈落地,將他們輕輕地放在地上,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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