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魅世 第四十三章︰對你很失望

作者 ︰ 嫣然第一夢

暮雨谷周邊群山環繞,連綿不絕。其中,最險峻海拔最高的要數暮風山,暮風山因其山頂坑洞林立而得名。每當清風襲來,吹過洞口,就會發出呼嘯的聲音,故而得名。

暮風山頂,一襲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臨風而立,墨發飛揚。一張精致的狐形面具遮住了男子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澄淨剔透的眼眸和薄如櫻瓣的紅唇。

「少主」一位大約十七八的少女,低眉斂眸的站在男子背後,恭敬的喊著。

她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男子沒有回頭,依舊背著雙手靜靜的站在那里。山風襲來,細小的空洞發出呼呼的風聲,他的墨發一縷一縷在風中飄蕩,唯美動人。

「花邪肆回雲濤崖了?」良久男子水女敕的薄唇吐出了一句話。

「是的,少主」女子恭敬的回答。

「白玉呢?」

「武林大會那天,白玉流雲救走花邪肆之後,就將他交到了花情的手中,而後在集英鎮呆了三天就慌里慌張的回了鳳城」

「是嗎?」男子听罷緊握的拳頭驀然一松。得知他沒有送花邪肆回去,心里感到一陣欣慰「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回去嗎?」

「軒轅首富白梨生病了,派手下前去找的」

「哼!他倒是處處留情呢」男子冷哼一聲,轉過身來,雙眸布滿寒霜,盯著面前的女子「紅羅,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之內,讓白梨離開太傅府」

「是,屬下遵命」女子身體一抖,慌忙蹲下領命。少主太可怕了,這冰冷無情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凍死,太傅怎麼惹到他家少主了?

「還有……」男子話鋒一轉,瞅著地上微抖的紅羅,鳳眸流轉「想辦法將這瓶藥讓白玉喝下」

接過瓶子,紅羅詫異的望著他。男子冷漠的看她一眼,越過她大步離開「不該你知道的,最好別問」

「紅羅知道」女子領命,一躍不見。

姑蘇府

「老爹,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姑蘇金鑽大力的晃著窗戶,大聲喊道。

「放你出去丟人現眼,還是敗家?」姑蘇恆,站在門外,咬牙切齒的吼道。你說,到底他是他的種呢還是白梨是他的種?怎麼白梨那麼顧家而這小子這麼敗家呢?要不是他是自己親手抱出來的,他還真以為他家的孩子小時候被人掉包了……哎,一想到那三十多箱白花花的銀子,姑蘇丞相,就十分的肉疼。這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賺回來呦。

「老爹,你不能言而無信?」

「你媳婦兒只限女性」

「我要上告」

「反駁無效」

「我要吃辣辣香」

「再辣太傅就不要你了」

「誰說的?」姑蘇金鑽一听這炸毛了。

「你老爹我說的」姑蘇恆讓人搬來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姑蘇金鑽的門前。呵呵,天知道,他這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跟自家的兒子斗嘴。看這小子炸毛的樣子,你別提多好玩了。

「他怎麼會不要我?」

「你哪些值得他要了?」姑蘇恆端起一杯清茶,慢悠悠的品著。

「我有錢」姑蘇金鑽胸脯一挺。

「他比你更有錢,這點吸引不了他」姑蘇恆美美喝著小茶,還不忘打擊自家的兒子。

「丫的,沒錢我色誘。」

「就你那滿臉能絆死螞蟻的小樣,還指望逆襲成功,下輩子吧」姑蘇恆說罷,理了理衣服「哎,天黑啦,眼澀啦,老夫我也該歇了」

「老頭,你干嘛去?」

「別老頭老頭的叫,我壓力很大」姑蘇恆擺擺手「你老妹今天帶回來一個小美男,我去瞧瞧。」

「我也去」

「你給我反省」姑蘇恆袖子一甩「你要是能像你老妹一樣省心就好了,你看人家都把小相公都拐回家了,你呢?都十四五的人了,還是一老處男真丟你爹我的臉」。

「誰說我是老處男?」

「難道你不是?」小老頭眉毛一挑,好笑的模著胡子,一幅得逞的模樣。

「處男怎麼了?我樂意」

「為什麼你會是處男呢?」小老頭笑的一臉YD「那還不是證明你無能唄」

「誰無能了?」姑蘇金鑽瘋狂的踹著房門,大聲吼道。

「你要是不無能,就把你這只童子雞給我變叫花雞試試?」

「變就變,誰怕誰啊?」姑蘇金鑽不屑的冷哼。

「好,三天為限,要是你破chu成功,以後你吃什麼老爹我再不阻止。你要是沒有成功,嘿嘿,你給我等著過平淡無辣的生活吧」哎,終于上鉤啦,只要不是太傅,只要不是男的,再丑老頭也能接受。

「你說的?這次你在言而無信,我就離家出走」姑蘇金鑽事先聲明。

「好。還有不干不淨的女人除外。」

「成交」

「管家放少爺出去」姑蘇恆吩咐完,就樂呵呵的走了。

「是,老爺」

「切,不是就找人上床嗎?有什麼了不起,我現在就去」剛出門的姑蘇金鑽,被小風一吹,突然醒悟。靠,該死的老頭,有這麼害死自己的兒子的麼?不就是不想讓自己嫁給太傅麼?至于這麼把他兒子的清白這樣葬送的麼?哎,大丈夫一言九鼎。說過的話,豈能言而無信,但是一想到不做的話,以後就沒有辣辣香了,姑蘇金鑽貝齒一咬︰為了辣辣香,小爺豁出去了!

「雲祁,你放了多少?」白梨一襲淡綠色長袍,如緞的長發梳的明光可鑒。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緊張不安的瞅著雲祁。

「少主,我把一包都放里面了,你放心,只要太傅喝了,就會立馬起效」雲祁昧著良心說道。太傅,對不住了,為了少主的將來,您老就大發慈悲救救他吧。要是他知道被人爆菊花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估計就會全身而退,不再喜歡男人了。

「雲祁,第一次會不會很痛?」白梨緊張的問。

「少主,那是相當的痛,就跟女子生孩子一樣。女子生孩子你見過嗎?那叫聲是相當的淒慘」

「我豁出去了,要是在這樣瞻前顧後,雲雲就被人拐跑了,我要先下手為強。不都說男人一旦上了床,就會喜歡這個女人嗎?我就要雲雲喜歡上我」

「少主,那是女人一旦跟男人上了床,就容易喜歡上那個男人,你弄反了」雲祁額上滑下一排黑線。

「怎麼你有意見?」白梨狹長的眼角一挑,狠狠地瞪他一眼。

「哪敢」雲祁怕怕的縮縮脖子。要是你不扣我銀子,你看我敢不敢。

「嗯,不說了,我要去找雲雲了。呵呵」白梨扭著小,端著茶就去了沙華亭。

月影憧憧,微風輕拂。沙華亭,白玉流雲斜斜的靠在柱子上,抬眸望著天空。月光如水傾瀉。淡淡的月華灑在他白如冠玉的臉頰,顯得更加絕美動人,不可方物。但是那遙望天際的鳳眸,平靜無瀾,好似隨時都會羽化而去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緊緊抓住他。

他如綢緞順滑的發絲,在黑夜中一縷縷兀自綻放,全身散發著淡淡的清冷與哀傷,這樣哀傷孤寂的白玉流雲是白梨從未見過的。記憶中的他,時而霸道邪肆,時而溫文爾雅,時而嫵媚惑人,時而冷漠薄涼,這樣安靜的他,安靜的令人心痛,白梨的心驀地一痛,緩步走了過去。

白梨不知道,當他望著白玉流雲發呆的時候,一抹嬌小的身影突然從眼前滑過,而後消失不見。白梨放下茶水,坐到白玉流雲身邊,伸手將他輕輕地摟在懷里,低沉暗磁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雲,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說罷,白玉流雲端起那一杯倒好的茶水,喝了下去。

「你從來沒有提過你以前的事情」見白玉流雲將茶喝的一滴不剩,白梨心里暗喜,過了今晚,雲雲的家就是我的家,雲雲的錢就是我的錢,更重要的是,連雲雲也是我的了,哈哈哈,看誰還敢搶我的雲雲,鑽鑽什麼的都弱爆了,我白梨白大爺的男人也是隨便的小貓小狗可以垂涎的?

「以前的事情?」白玉流雲抬眸往花叢淡淡的瞥了一眼,視線落在白梨的臉上,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以前的事情,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不管那一世,我都是孤單單的一個人,不說也罷」

「雲,你還有我」白梨將他緊緊的抱在懷里,心里一片懊惱。都怪我,又惹雲雲傷心了。難道雲雲是個孤兒嗎?雲雲,你的以前我不曾參與,但你的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再一個人。我會保護你,愛護你,從到我生命的盡頭。

「很晚了,回去睡吧」白玉流雲拍了拍他摟著自己腰肢的大手。

「嗯」白梨輕應一聲,松開手。望著白玉流雲推門走了進去。而暗處的雲祁卻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少主,太傅已經喝了你下了藥的茶,您還放心讓他走啊?

「我貌似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某男後知後覺「對了,雲雲現在需要我」白梨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拍著大門喊道「雲雲,我還有事,你先開門……」等了半天也沒見人,白梨一掌破開房門,里面卻空無一人。

「雲祁,全體出動,一定要找到太傅」白梨直直的站在那里,冷冽的說道。

「是,少主」太傅,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啊啊啊。

沒有人看到,當白梨失魂落魄走出白玉流雲房門的時候,一抹月白色長衫,臉帶銀狐面具的男子,轉身躍了出去。更沒有人看見,那一襲白色雪印長袍的白玉流雲此時赫然站在沙華亭亭尖,墨發飄逸,衣袂翻飛,周身籠著淡淡的月華,渾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白玉流雲睨著那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風輕雲淡的眸子溢滿寒霜︰小鬼,我對你很失望。

遠處的銀面男子,突然腳下一頓,一股陌生不安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在一刻,他感覺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一般,來不及細想,就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白玉流雲不是誰都可以算計的。既然你有膽算計本尊,就別怪本尊狠心。白玉流雲言罷,右手轉動左手腕上一枚平淡無奇的鐲子,一陣白光閃過,一襲紫色羅裙的女子便出現在了眼前。

女子額前掛著一朵曼莎珠華華盛。縴長的墨發不扎不束,在夜風中肆意飄飛。她尖尖的瓜子臉,肌膚像出水的芙蓉女敕蕊,晶瑩剔透,一雙桃花眼神若秋水,眼波流轉間,就好像江南煙雨中風情無限的煙波浩渺,讓人見之欲醉。她身著淡紫色紗衣,腰間用一條集萃山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曼陀羅花,在風中蕩漾飄動,動人心魄,噬人心魂。

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玉流雲。白玉流雲鳳眸微挑,望了一眼神情落寞的白梨,拂袖而去。

------題外話------

努力更啊,努力更,都沒有鼓勵我,哎,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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