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魅世 第五十一章︰宴會

作者 ︰ 嫣然第一夢

沙華亭四周碧水環繞,荷葉田田,微風輕拂,綠葉間的花朵,隨風翩躚,宛如踏波而舞的仙子,翩翩欲飛。

亭中,兩抹白色的身影,並肩而立,一高一低,衣袂相逐,發絲相纏。一國色流離,淡如謫仙。一淡雅如茶,清幽似風。一神色憂傷,一神情難辨。兩人只是靜靜地站著,不言不語。就像一幅詩情畫意潑墨山水,美輪美奐,令人無法側目。

不遠處,寂冷與無垠一前一後,站在湖畔。望著亭中那兩抹絕美的容顏,寂冷篤定的說道「他們認識」。

「何以見得」無垠勾起頰邊一縷墨發,在雪白的指尖把玩。

「直覺」寂冷輕笑一聲。雖然知道白玉流雲與國師今天才認識,但是心里偏偏覺得,他們認識,而且已經很久了。

「你倒是很會猜啊」無垠嫵媚一笑,扭著縴腰,轉身離開。

「不管你是誰,只要對他心生異心的人,我絕不放過」寂風看著無垠的背影,冷冷的說道。

無垠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清冷好听的聲音傳來「你放心,我可以傷害任何人,但獨獨不會傷害她」因為她是我的命,沒有她,我也絕不獨活……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寂風厲聲說道,越過她徑直離去。

「女人,有我們還不夠嗎?竟然又招惹了這麼多爛桃花」無垠瞅著寂冷的背影,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華燈初上,軒轅皇宮的盛宴,正是開始。宮女太監們魚貫而出,端著美味珍饈,穿梭在眾大臣、使臣之間。

「霧蘭使臣,霧蘭四王爺到……」尖細的公鴨嗓子突然響起,眾大臣循聲望去,只見一襲月白色華服,下擺繡著綠竹的男子緩步而來。

他,膚若凝脂雪堆就,細柳扶風搖曳行。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櫻花水光閃爍,發若黑瀑垂落腰間。

他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貴,竹的瀟灑飄逸,風過處,揚起衣衫,勾勒出修長的腿,臨風若歸。

「霧蘭溫潤,見過軒轅皇」霧蘭溫潤躬身,櫻紅的薄唇輕啟,輕聲說道。

「呵呵,潤王爺多禮了,請坐。」軒轅帝爽朗一笑,吩咐宮女將他引到座位上,剛想慰問一下,通報聲便又響了起來。

「日暮使臣,日暮太子到……」

「呵呵,軒轅多普,好久不見啊」未見其聲,先聞其聲。太監的話音剛落,日暮稠薪,就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他,一身寶藍色長衫,烏黑的墨發用一根金色的綢帶,整齊的盤到了頭頂,一張干淨俊美臉龐暴露在眾人眼前,仿若百萬顆星星,在夜空突然炸開,令人震撼無比。

這是那位胡子拉碴,頭發髒亂,身著補丁連天的‘乞丐’太子嗎?騙人的吧?眾人心里,如斯想到。

眼前的男子,笑似朗月溫潤,立如芝蘭玉樹,倜儻中無處不帶著叫人心神怡的優雅,莞爾一笑,彷如初融的白雪,那麼純粹,無邪。這樣的男子,你根本無法與那傳說中,市儈、吝嗇、狡詐、貪得無厭的‘財迷太子’聯想在一起。

「呵呵,好久不見,看薪太子,紅光滿面,想必這次賺的不少吧?」軒轅帝打笑道。

「呵呵,那是」日暮稠薪勾唇一笑。

「千里國使者,千里帝王到……」

一听到‘千里帝王’這個名字,眾人紛紛轉頭望去,爭先恐後的勾著腦袋,瞅著那傳說中經天緯地,霸氣冷傲的千古第一帝。

傳聞,千里帝王,千里梓潼,三歲能詩,四歲能畫,五歲可騎馬狩獵,十歲便參與朝政,十二歲,征戰沙場,十四歲登基為帝。他開闢殿試先河,不拘一格招賢納士。免賦稅,鼓勵商業發展。開挖運河,興辦旅游業,實乃千里,乃至四國開天闢地第一人奇人。

他英勇善戰,他睿智無雙,他經天緯地,他冷傲強大,是四國女子們最想嫁的黃金貴族之一。更是各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崇拜的神人。

在眾人千呼萬喚之際,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來。

他,霸氣凌厲中,透著一抹刺骨的冰寒,劍眉墨瞳,挺鼻朱唇,眼中充斥著鋪天蓋地的強勢,只是一眼,便讓眾人遍體生寒。他周身散發著強者的霸氣,目光所到之處就像屹立在高處的君王,俯瞰天下。

「呵呵,梓潼,你親自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呢?」軒轅帝看到千里梓潼的時候,剛喝的碧螺春一口噴了出去。

「你不歡迎?」千里梓潼淡漠的睨著軒轅帝,英挺的長眉微挑,眉眼間流轉的不容拒絕的強勢。

軒轅帝吞了吞口水,笑眯眯的站了起來,邁著步子,三兩步走到了千里梓潼面前,在眾使者大臣們還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抱著了他,興奮的大喊︰「哈哈,我終于抱住你了……」。

眾大臣︰「……」

眾使臣︰「……」

眾人一臉黑瀑布,外加嘴角狂抽。丟人啊,丟人啊。這貨絕對不是我們的王,我們英明神武,偉大睿智的王,絕對不會這麼腦殘,白痴,二的天怒人怨!絕對是碉堡了,碉堡了!

「放手!」千里梓潼斜睨著他,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那放在腰間的大手。

「人家不放」軒轅帝揚著一張欠扁的笑臉,搖頭拒絕。眾人一听,恨不得紛紛抽過去。靠!這賣萌可恥的傻貨,絕對不是我們的皇上。

「不放滅國」千里梓潼粉紅的薄唇風輕雲淡的吐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敬畏震驚的話。軒轅帝撇撇嘴,悻悻的松開手,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自己的寶座,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說道「人家並不是怕你,人家只是怕小白白啦」

眾人「……」

千里梓潼︰「……」

「國師大人到……」

听到尖細的公鴨嗓音,眾人紛紛回神,雙眸緊緊地盯著半空中並肩而來的身影,驚訝的瞠目結舌。

額?貌似國師大人只有一枚,另一枚是何許人家?眾人疑惑不解。勾著腦袋,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兩抹身影從空中徐徐而下,衣袂翻飛,烏發相纏,絕美的容顏在空中寂靜綻放,一時恍惚了眾人的視線……

千里梓潼,抬眸望去,細長冷漠的眼眸,深邃難測。

那徐徐落下的男子,身著一抹冰藍色長袍,廣袖袖口,繡著滴血的蓮花,妖冶絕美。他,一頭銀發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一雙剪水雙瞳似星般耀眼,紫色凝眸恍若柔風甘雨,白玉般的鼻梁高高拱起,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一張粉紅薄唇泛著晶瑩,清瘦高挑的身段,有些飄渺,有些夢幻,似那誤落凡塵的謫仙。

這人,國色流離,淡如謫仙,應該就是軒轅第一人,國師—天臨逝水。千里梓潼如是想著。

驚訝于天臨逝水給眾人帶來的巨大震撼與影響,千里梓潼,細細的打量了天臨逝水一番,得出結論︰此人,深不可測。

這種想法剛一冒出頭,就被眾人近乎于瘋狂的喊聲打斷。千里梓潼微惱,遂抬眸望去,只見天臨逝水身邊還站著一襲雪印白袍的男子。

他,白衣黑發,青絲半綰,幾抹調皮的發絲纏繞在臉頰、滑過櫻花般水女敕的薄唇,精致完美的鎖骨,在風中自由舒展。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這種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這人是誰?只一眼,千里梓潼的塵封的心湖,便泛起了一圈圈漣漪。為何,看著他的雙眼,我有種莫名熟悉的錯覺……

「白琉……」霧蘭溫潤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激動的身子微顫。是她嗎?是她嗎?

「潤……」霧斂瞅著極力壓制自己情緒的霧蘭溫潤,秀眉微蹙。目光順著霧蘭溫潤的視線望去,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里。男子,容貌如畫,清幽似風。雙眸流轉間,似十里桃花,灼灼綻放,美不勝收。

「白玉流雲?」霧斂望著白玉流雲,疑惑自語。這人就是驚艷四國的軒轅太傅—白玉流雲嗎?果然,不同凡響!

「太傅,您今天好帥啊」某大臣笑沒了眼楮,大聲喊道。

「太傅大大,您今天換發型了?真好看啊」某花痴大臣夫人捂著小嘴,花痴的喊著。

「老師,您終于回來了……」

「老師,我們是不是要學新的東西了,盈盈好期待啊」

……

軒轅帝孤零零的站在龍椅上,瞅著眾男男女女,有婦之夫,有夫之婦,就連自己的愛妃們,也棄自己而去,就像蜜蜂瞅見八百年沒見的鮮花,蝴蝶瞅見幾百年沒開的牡丹一樣,那個瘋狂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對超空前絕後!

軒轅帝哀怨的瞅著人群中的白玉流雲,像是受氣的小媳婦,撅著小嘴,一臉控訴。

白玉流雲瞅著跟前,蜜蜜嗡嗡的男男女女,抬眸風輕雲淡的瞟了一眼,某怨男軒轅帝,優雅的拂了拂衣袖,清冷如山澗流水的聲音輕輕響起︰「坐回去」。聲音不大,但眾人似乎都听到了一般,那動作莫名的整齊劃一,紛紛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雙手蜷在下巴,雙眼冒著小星星,瞅著白玉流雲,那模樣,活像看見獵物的餓狼,那個眼神熱烈啊。

「梓潼……」軒轅帝拉長了嗓音,看著坐在那里不動聲色的千里梓潼,雙眸幽怨。

「……」千里梓潼睨他一眼,轉眸不再看他。這丫的,要不是他師兄,他早滅了他了。都怪那無良的師傅,天機老人。定什麼幫規不好,偏偏定個不允許欺師滅兄。別看軒轅帝衣冠楚楚,優雅高貴,實則就是一流氓,跟他在一起學武的日子了,沒少被他調戲。真不知道這丫的腦子是什麼構造,每次見面,就想撲過來抱他,他那時還真以為,那廝是斷袖。直到跟這廝去了趟青樓,才徹底相信,這丫的就是喜歡看自己翻臉的樣子。

「喂,軒轅」白玉流雲皮笑肉不笑的向軒轅帝走去,那優雅的動作,如沐春風的嗓音,絕美的容顏,就像千古佳畫,令人移不開視線。但在軒轅帝眼里,特麼的,就像看到一只邁著慵懶步伐的老虎。別看它睡眼惺忪,可愛無害,當它輕輕地走到你面前時,絕對會一巴掌,將你輕輕抽飛,絕對絕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啊,一百天。

嗚嗚,玩人的遲早會被人玩,這是軒轅帝此時的想法。嗚嗚嗚……要知道會遇到白玉流雲這個披著羊皮的無害老虎,他情願,情願被梓潼欺負!

「你讓我接客?」白玉流雲趴在軒轅帝耳畔,輕語。

「呵呵,哪敢呢」軒轅帝訕笑。雙眸沖著國師天臨逝水使眼色。

「哦,難道我听錯了?」白玉流雲模著光滑如玉的下巴,疑惑的說道。

天臨逝水似乎沒看到軒轅帝的眼色,依舊溫潤如玉的站在那里,恍若柔風甘雨的眼眸,深深的望著眼前白玉流雲。

見國師大人無視自己,軒轅帝,一陣挫敗。哎,國師大大有了小白白,就不管我了,倫家好桑心啊。

「喂,我說,你有點做皇帝的自覺好不好?」白玉流雲狠狠地掐著軒轅帝袖中的大手「在我眼前丟人就算了,我不介意。難道,你還想丟人丟遍四國?」

「絕對……不允許」軒轅帝瞅著白玉流雲那凌厲的眼神,剛到嘴邊的話,頓時轉了個彎。

「知道怎麼做了?」白玉流雲挑眉。

「咳咳……」某皇帝,輕咳兩聲,緩緩地站了起來「歡迎各國使臣前來我軒轅,在這里,我代表我軒轅萬千子民,向各國人民,表示由衷的感謝」

「……」听著軒轅帝的致辭,白玉流雲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話說,我怎麼有種回到21世紀的錯覺?‘還由衷感謝呢?’

「四國大比,即將開始,各國文人雅士,紛紛聚之軒轅,實乃軒轅之幸,眾使臣遠道而來,想必也非常辛苦,多余的話,朕就不說了,宴會正式開始。」軒轅帝雙手一揚,發話了,于是,眾舞女使出渾身解數,盡情的舞著,只為在這次宴會上,能得到使臣們的垂青,月兌穎而出,成為人上人。

歌宛轉,舞翩躚,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白玉流雲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捏著酒杯,神情慵懶的瞅著舞女們扭著柔軟的腰肢。

天臨逝水端坐在他的旁邊,雙眸順著白玉流雲的視線望去,白皙俊美的臉頰,驀然一紅,急急地收回了視線。

白玉流雲對面,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子安靜的坐著。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宮燈的照耀下,那烏黑的發頂上居然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

男子,有著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閃著彩色光芒的彩虹黑曜石眉釘,和他的眼神一樣閃著犀利的光芒。

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白玉流雲的視線其實一直就落在對面男子的身上。而對面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千里帝王,千里梓潼。

千里梓潼白皙好看的手指,輕輕捏著琉璃杯,雙眸凝視著杯中的淡青色液體,神色晦暗莫名。似乎對面的視線過于灼熱,千里梓潼抬眸望去,只見對面一襲雪印長袍的男子,斜斜的倚在宮女的肩頭,微仰著脖子,吃著另一名宮女剝的葡萄。那白皙如瓷的頸項,線條優美,宛若高貴華美的天鵝,舒展著優美的頸項一般。

千里梓潼,眸若深潭,深不可測。白玉流雲淡淡的瞟他一眼,紅唇勾一抹得逞的笑意。這時,霧蘭國一位使臣,喝的醉醉醺醺,他晃蕩著站了起來,高聲說道「听說,軒轅國有一位驚采絕艷的太傅,琴棋書畫無人能及。老夫不相信,嗝,不相信……」

「元則,還不坐下?」霧蘭溫潤看著喝的一塌糊涂的元則,眸色一凜。元則突然打了個激靈,循著聲音一瞅,媽呀,這不是自家王爺嗎?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清楚嗎?別看王爺一臉好說話的樣子,接觸久了,你就會知道,他絕對是哪種,陰死人不償命的角色。

「元則他喝醉了,有冒犯之處,還請太傅海涵」霧蘭溫潤看著白玉流雲,歉意的說道。

「听說,霧蘭有一奇人,珠算非常了得。正巧,我的學生,昨天剛學過珠算。倒是可以跟你比劃比劃」白玉流雲抿了一口小酒,微笑著說道。

「老夫,只想跟你比」元則一听,立馬氣的站了起來。自己可是四國珠算第一,天下無人能及。他不參賽就算了,還讓自己的學生,跟自己比,這不是明擺的看不起人嗎?想到這里,元則更加的氣憤,連自家王爺那鐵青的臉色都沒看到。

「跟我比?」白玉流雲呵呵一笑「你還不夠資格」。

「你……」元則指著白玉流雲,氣的說不出話來。

「只要你勝了我的學生,我自然會跟你比」白玉流雲挑眉補充。

「真的?」元則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本太傅向來一言九鼎」

「好,我答應你。要是你的學生輸了,你就要跟我比。在座的都可以作證」

「既然是比賽,沒有彩頭,多沒意思」白玉流雲坐直了身子,閃爍著銀河星眸,清流流轉「這樣吧,誰要是輸了,明天一早,就光著身子,蹲在城門口,脖子里在掛個牌子。這要是你輸了,上面就寫‘元則輸給了太傅’。要是我學生輸了,就寫‘學生某某輸給了元則大師,沒臉愧對太傅’你說如何?」

「不行,要是你的學生輸了,就應該寫‘太傅輸給了元則’才對」元則氣憤的吼道。

「你要搞清楚,這可是第一賭啊。你說你現在是不是要跟我學生比?」

「是」元則點頭。

「那我學生輸了,他是不是愧對我這個老師?」

「是」

「這不就行了。他輸了當然愧對我了,不這樣寫,要怎樣寫,我又沒跟你比,就說我輸,我多冤啊?」白玉流雲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

「也是」元則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遂點頭答應。他旁邊的霧蘭溫潤一听,一臉黑線。白玉流雲能做到太傅這個位置,豈是平庸無能之輩?看來,自己手下的人真是太閑了。

「吼吼……」白玉流雲站了起來,起身向眾大臣家屬區走去。眾大臣眼眸金星,小姐公子更是殷切的往前擠,‘選我,選我……’喊個不停。

「那麼激動干嘛?顯得為師多沒面子。淡定!」白玉流雲話音一落,公子小姐們,立馬端端正正的坐好,雙眸緊緊地盯著他,好像在說,我坐的最好,選我吧,選我吧。

白玉流雲頭枕著胳膊,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蔥白小手隨便一指「嗯,就你了」。

「我?」小男孩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的問道。

「嗯,就你」白玉流雲點頭笑道。

「我……我」我睡過去了,我沒听啊啊啊啊!小男孩心里一陣狼嚎。

「我看你上課睡得蠻香的,想必,一定都听懂了。不要推三堵四了,就你了。童鞋,謙虛過頭,就是驕傲了」白玉流雲一把將小男孩提了出來。

「老師,我……」小男孩眼眶紅紅的,可憐兮兮的瞅著白玉流雲,眼眶的水珠,似落非落的,分外惹人憐愛。

赫連雅瞅著小男孩泫然欲泣的小模樣,不忍心了,拉著白玉流雲的袖子「白玉哥哥,念瀾身體不舒服,還是雅兒來吧」

「哦?」白玉流雲瞪了一眼手中的小男孩,又瞅了一眼赫連雅,笑眯眯的說道「雅兒,小瀾子跟你說著玩呢」

「吶,小孩,限你馬上站好,準備迎戰,不然明天可要光嘟嘟的蹲城門口了,你想想啊,你家老頭,活了一大把歲數了,還要跟著兒子丟人,那晚年過得多淒苦啊……」白玉流雲趴在小男孩的耳邊,小聲說道。

小男孩歪著腦袋,想想也是。可是,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听課啊。偶不會啊啊啊啊!

「去吧」白玉流雲一把將他推出了。元則瞅著面前的低著腦袋的小男孩,心里一陣不忍,于是勸說道「白玉太傅,我看還是換個人吧,不然,大家會說老夫以老欺小的」

「嗯,木事。你別看這家伙矮了點,其實他已經十四歲了,已經成年了」白玉流雲笑眯眯的說道「他只是有點靦腆而已,鍛煉鍛煉就好了,不用手下留情。呵呵」

「這樣吧,我跟潤王爺、皇上各出一題,三局兩勝,你覺得如何?」

「好,老夫答應」元則模著胡子應道。

「嗯,那就由軒轅皇開始吧」霧蘭溫潤微笑道。

「好,好,那朕就不推辭了」軒轅帝模著光滑如玉的下巴,思忖著。「就從一加到一千吧」

「第一題,從一加到一千」李總管高聲喊道。話音剛落,元則就立馬撥動手中的算盤, 里啪啦的算了起來。

小男孩坐在凳子上,小手模著算盤,低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霧蘭眾人看著眼前的局面,心里都樂開了花。軒轅太傅,也不過爾爾啊。

「五十萬零五百……」小男孩顫巍巍的舉起小手,小聲說道。

「什麼?」

「算出來了……」

「騙人的吧?珠算神人還沒算完,晴初六少就算出來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霧蘭溫潤見小男孩算出來,似乎並不意外。畢竟強將手下無弱兵。這孩子能算出來,不足為奇。

「時間到」李總管看了看時間,高聲喊道。

「元則大師,您的結果」李總管詢問。

「五十萬零五百」元則瞟了小男孩一眼,說道。這小孩估計是蒙的,下一輪,就不會這麼好運了。元則如是想到。

「這一局,晴初六公子勝。下一局,霧蘭四王爺出題」

「嗯,好」霧蘭溫潤轉眸看令有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雄、兔各幾何?了白玉流雲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捋了捋肩頭的墨發,薄唇輕啟「令有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雄、兔各幾何?」

「雉有兩條腿,兔有四條腿……」

「雉兔一共三十五只……」

「兩種動物一共九十四只腳……」

眾臣都抓耳撓腮,苦思冥想。白玉流雲抬頭望了霧蘭溫潤一眼,好看的紅唇彎出一抹優美的弧度。這可不是單純的數字計算啊,考的還有智力。果然,不愧是霧蘭第一王,心思果真細膩不凡。

「你算出來了嗎?」一襲紅裳女子,推了推身邊端坐著的男子,悄聲問道。

本認真觀看的白玉流雲,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遂轉身望去,只見晴初將軍身邊坐著三男一女,認真望去,其中兩人的容貌竟是出奇的一樣。另一名男子,竟然與台上的‘小男孩’長的一模一樣?白玉流雲一愣,明眸眨了眨,望望台上,又望望那邊。嘴角狠狠一抽。靠,晴初將軍家雙生子傳說,還真不是道听途說。

「饅頭?」白玉流雲瞅著紅衣女子推著她身邊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不經意的吐出了兩個字。那女人不正是前不久被自己打劫了‘饅頭’的偽娘麼?原來是晴初將軍家的。(☉o☉)…,台上的小子,也是晴初家的……

「你到底算沒算出來啊?」女子拉著他的胳膊撒嬌。

男子,也就是晴初淨梧冷漠的瞟他一眼,依舊不言不語。女子,小嘴一撇,冷哼一聲「不說拉倒,咱兩是雙生子,你想什麼我能不知道?」

「那個……」女子的話音剛落,一個腦袋就伸到了她的面前。女子一愣,驚訝的瞅著眼前放大的俊臉,(☉o☉)…,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

「給我一個饅頭……」白玉流雲趴在她的面前,伸著手,說道。女子一听,當下臉色一黑。靠,我說的怎麼看著這麼眼熟,丫的,這不就是上次打劫了自己的‘胸’的男子嗎?靠,冤家路窄了!

「快點,我餓了」白玉流雲不耐煩的說道。

「靠,你還搶上癮了?」女子氣的大聲吼道。這一吼不要緊,眾人紛紛側目望了過來,就連一直沒有興趣的千里梓潼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折顏,怎麼回事?」晴初將軍轉身問道。

「請叫我顏兒」晴初折顏糾正。

「白玉,這是怎麼回事?」無視自己碉堡的三兒子,晴初將軍干脆問起了‘罪魁禍首’。

「呃,也沒什麼事,就是看著令公子懷里的饅頭,比較好吃」白玉流雲伸出白皙的手指指著某偽男的胸口。

「饅頭?」晴初將軍疑惑的盯著自家兒子的胸膛,看了半晌,才明白什麼意思。感情,太傅是在惡作劇。

「你就不能正經點嗎?」晴初折顏一把將白玉流雲拽到了面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你給我,我就能變正經」白玉流雲痞痞的說道。

「我……我不喜歡你」晴初折顏面色一紅,將白玉流雲推了出去。

「騷年,你想多了」白玉流雲嘴角抽抽。

「那你要什麼?」一听不是要自己的身體,晴初折顏不解的詢問。

「饅頭啊」白玉流雲嫌棄的瞪他一眼,那感覺好像在說,你真白痴。

「都說了,除了饅頭」晴初折顏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饅頭,饅個貓了咪的。

「那你給我一個饃」白玉流雲想了想,說道。

「饃?那不還是饅頭?」此刻晴初折顏想死的心都有了。

「呵呵……」晴初將軍听著自己兒子說的話,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老頭,你笑毛啊笑?」晴初折顏不爽的吼道。

「四哥,你丫的閉嘴。這是小爺的舞台,你搶毛個戲?」某小孩扭頭沖著某偽男吼道。

「呃?」某偽娘抿著小嘴,泫然欲泣。「嗚嗚……,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姐我還不是為了你啊」

「就你那男性身材,女性心理,整一個精神扭曲,你自己都嚴重錯位了,哪還有腦子幫我算題,你一邊玩去吧」某小孩不爽的回道。

「好好,我不管你,行了吧。有本事,你就贏個給我看看啊」某偽娘挑釁。

「小爺害怕你不成。」某小孩狠狠地瞪他一眼,轉頭瞟著旁邊咬著筆桿的老頭。不屑的喊道「喂,老頭,你算出來了嗎?小爺已經算好了」

「你算出來了?」元則抬頭瞅著晴初念瀾,一臉的不相信。

「你那什麼眼神?還真以為小爺怕你不成。告訴你,小爺那是給你面子,是你偏偏撞上來的,明天等著光嘟嘟,蹲城門吧」

「好,你說答案,老夫還真不相信,你一個黃口小兒能有如此能耐」元則心想,這小娃,一定是算不出來,想要蒙混過關。

「那可听好了。」晴初念瀾起身,站了起來,板著小身板,自信的說道「令有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雄、兔各幾何?答案是︰兔十二,雉二十三」

「兔十二。雉二十三?」元則听罷,立馬撥動算盤「沒錯,一共三十五頭,足數也是九十四」

「不愧是晴初六少,竟然比珠算大師算的還快……」

「這應該說我們老師聰明睿智」

「就是,就是」

「沒有我們老師,他還是趴在桌上流口水的小屁孩……」

「O(∩_∩)O哈哈~」

眾大臣,公子小姐笑作一團。

「潤王爺……」李總管開口喊道。

「他答對了」霧蘭溫潤輕聲說道。

「第二局,晴初六少勝」李總管高聲公布。

「吶,老頭,第三局就不用比了吧」晴初念瀾得意的問。

「老夫輸了。」元則垂頭喪氣。

「記得明天蹲城門,光嘟嘟啊」晴初念瀾嬉皮笑臉的說道。

「老夫知道」元則氣的走回座位。目光惡狠狠的瞅著一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跟美女調笑的白玉流雲,恨不得,將他撕了。

哎呦喂,人家白玉流雲可是冤啊。也不想想是誰先挑釁的。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哥,我的親哥,您老就別欺負我了」晴初折顏被逼的,想哭。

「叫我哥?」白玉流雲指著自己的鼻子,好笑的說道「我又不是你親哥」。

「那萬一你是我親哥呢?」晴初折顏反問。

「你以為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白玉流雲好笑的說著。倒是,收回了探進某偽娘懷里的狼爪。當時並沒有人將這句戲言放在心上,但是,有時候,事情偏偏就這麼狗血,這麼老套,當然,這是後話了。

------題外話------

什麼都不說了,調整好心態,努力更吧。嫣然保證不會棄坑的,大家可以放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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