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十七章 都是我內子

作者 ︰ 夢里煙花

()我爬起來,喘噓噓的看著他,他氣呼呼的按揉著自己的肩膀,他也知道剛才是我主動放開了他

辰砂看我放松了身體,走過來輕輕的扶著我,我順著他的意,坐在榻上,哼哼哼的笑起來。

「紫蘇,你別不服,觴王爺比不得你自幼習武,能把你制住已屬不易,願賭服輸,你也別小家子氣,等以後我們再比過。」我抽著氣,笑著對他說。

紫蘇的臉色不好,估計是我剛才及時松手,免得讓他自傷的事,讓他有些掛不住,他吸了兩口氣,道︰「好,願賭服輸,我收回之前那句話。你也別忘了你說的,以後我們再比過!」

他扔下話,拿著他的劍轉身出門。

我也不管他,反正都在船上,他也去不了哪兒,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把觴王爺的身體弄傷了!

其實就是嘴角磕破一個口子,身上挨了幾拳,忠安呼天搶地的掏出五公子給的藥粉擦上,然後就開始絮絮叨叨,還非要解開我的衣服檢查,我攏緊了不讓解。

「你這小子,敢剝本王的衣服?!」我抬腳作勢要踢他,「去去去,把藥留下,晚上二公子會幫本王檢查!打了一架肚子餓了,快去弄午膳!」

嘴角破了很煩人,飲茶吃飯都難得張開嘴,觴王爺身子又嬌氣,一張嘴我自己倒疼得抽氣。

忠安伺候得小心翼翼,我覺得他是膽戰心驚。

「行了,不就這麼點小傷麼,兩天就好了,你緊張什麼?」我看他端茶的手都是抖的。

「主子啊,您知不知道您受點傷,小的們隨時可能掉腦袋啊?」忠安苦著臉,「求您了,這武手動腳的事兒再也別沾了,還是讓侍衛們來吧……」

我嘻嘻的笑著說︰「你懂什麼?這叫情趣!滾滾滾,有辰砂伺候就行了。出門在外,你們也不用太顧忌規矩,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本王又不是殘廢。」

忠安一疊聲的應著退下去,為我們關上門。

我吃飽了喝足,舒服的枕在辰砂腿上打哈欠,辰砂一手安撫著我,扭著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近鄉情更怯?

據說辰砂入府到現在也就兩年,算算年紀,入府的時候也就十六歲,估計入府這些時日以來也沒有回過家。在觴王府,除了沐瀾,我還真沒見過哪位公子出門過。

婦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男寵也是這樣?一旦被歸為「私人物品」,就得老老實實在宅子里呆著,更有甚者,就在院子里呆著,主人家有傳喚才出來?

「唉,辰砂,你回家應該開心點啊,以後……以後本王會常帶你們出來的。」我笑著對他說。

辰砂對我笑笑︰「……是挺想家,想看看我娘……但是又有些害怕去見那些親戚朋友……」他小聲的說。

我撐坐起來,將他攬住,道︰「誰敢多嘴長舌,本王自會收拾他,雖然他人說你們是男寵內孌,但是本王是將你們視為親人,別理外人怎麼看。」

辰砂點點頭,嗯了一聲,笑吟吟的看著我︰「想不到您還可以跟十公子過上兩招?說說,哪兒學的?」

「啊?哈哈,」我干笑兩聲,「那個……跟、跟劉將軍和鐵將軍他們學了幾手護身的招式,你也知道,全憑投機取巧,真要打,本王是萬萬不如紫蘇的。」

「是麼?難怪您見天的往外跑,原來是為了十公子啊……」他笑著看我。

「喂喂,說話可不能偷懶啊,什麼叫為了十公子,是為了能打贏十公子才對,」我笑著去捏他的臉,「要是不鍛煉鍛煉,哪天又撞到他正比劃的時候,一劍刺過來,你就得陪我見閻王了。」

「陪就陪吧,左右離了您,我們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他躲開我的手,笑著為我斟茶。

我倆在畫舫一層的大屋里坐著閑話,一個便裝的侍衛輕輕的敲了敲門,閃身進來對我說︰「千歲,剛才碼頭上那位侯爺的船跟在咱們後面呢,看樣子也不想走前頭,就這麼粘著。」

「嗯,」我點點頭,「你們日夜提防著些,他的侍衛可不少,咱們人少,要真沖突起來也吃虧,若他沒什麼動作,愛跟就跟吧。」

侍衛應承著退下,辰砂好奇的問︰「這位侯爺是什麼人?」

「就是上次沐瀾說的淮安候,想做皇帝女婿的。」

「就是他?」辰砂笑道︰「我自幼在東平府長大,倒是時時听到這淮安候的名聲,他父親甚得聖上的信任,東平府這邊的海寇都是他領軍肅清的,不過前兩年老侯爺病逝,他才襲了爵位。」

「哦,這麼說他還是將門子弟了?」

「嗯,淮安候在東平府名聲不錯,想必他也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小侯爺,也就是風流些,您若不想跟他牽扯,避著些就是了。」辰砂笑著看著我,「王爺您可是我們大燕國的第一美人呢。」

「第一美人還不是被你迷住了。」我笑著撲上去咬了辰砂一口。

晚上無事可做,甲板也就那麼大一點,船樓也就三層高,最高的一層也就亭子那般大小,跟辰砂下了一盤棋,他被我「古怪」的下法弄得莫名其妙,但是最後還是贏了我。

晚膳時紫蘇從房里出來一起吃飯,我主動跟他搭話,說是以後可以切磋切磋近身格斗,如果要比刀也可以,但是劍就免了,完全不懂。

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了一番,算是和解了。本來男人的友誼就是打出來的,你贏一次我贏一次也正常。

夜晚更深露重,又是在船上,比不得觴王爺府的高床暖枕,紫蘇大爺吃了飯拍拍就走,不能指望他主動幫你暖床,辰砂將兩人的披風都鋪在被子上,自己進去捂熱了被子才叫我上去。

這只是單人床,硬硬的床板,被子也不厚,我和辰砂兩個人擠在上面緊緊的摟著,還是不夠暖。

辰砂嘆氣說,早知道帶著被褥出來,可是我倆都輕裝簡從,況且誰出門會想著帶被褥棉絮?

我倒是無所謂,凍的睡不著大不了咬牙熬著唄,美人在懷,胸貼著胸、腳抵著腳、感覺好溫馨。

說了半宿話,我開始困了,感覺到辰砂的手伸到我背後幫我壓緊被子,我用力摟了摟他,然後、然後再睜開眼就天光大亮了。

辰砂在我懷里睡得熟,我身上還是涼涼的,真不知道他貼著我會不會覺得冷。我听到外面隱隱有聲樂之聲傳來,心想著會不會又是那個林小侯搞什麼ど蛾子,小心的從辰砂脖頸下抽出我的手,套上衣服輕手輕腳的爬下床。

「王爺……怎麼了?」辰砂迷迷糊糊的嘟囔一聲。

「沒事,你繼續睡。」我給他壓緊被子,親了親他的額頭,看他闔上眼繼續補眠,我才披上披風出了門。

沒往外走幾步,就看到忠安急急慌慌的走過來,看著我一愣︰「王爺,您起來了,那淮安候和十公子一言不合,正在船後過招呢!」

「啊?!」老子嘴巴可以塞鴨蛋了,一個頭,兩個大。

忠安快手快腳的幫我把衣服整理好,我心急著去看兩人打架,急匆匆的跑到船後。

不知這林之言怎麼惹到我家那位大爺脾氣的紫蘇了,此刻兩人打得熱火朝天、斗得難解難分,我就看到一片的衣袂飛揚,兩人身形極快,只听到兩劍相交叮叮叮的聲音。

我一出現,侍衛們立刻圍在我身前。

後邊船上也有一幫人在船頭觀望,還有人拿著弓箭,我擦!這不是上門欺負人嗎?

「淮安候,你這算什麼?來我的船上大動干戈,誰借你的膽?」我朝那位打得不亦悅乎的侯爺吼道。

「哈哈,兄台,早啊。」林之言一個翻身躲開紫蘇,立在一旁向我拱手。

紫蘇也懶得再與他糾纏,退回我身旁。

「侯爺,愛美之心可以理解,但是請你不要再打我家內子‘們’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真想沖他那笑眯眯的臉上來一拳,不過以觴王爺的身子骨,也只能想想罷了。

「啊?!」這次輪到他嘴巴可以塞鴨蛋了,「怎麼?這位公子也是您的……內子?!」

我偷眼看了下紫蘇,他臉色十分的不爽,看他拳頭都捏了又捏,我估計他現在更想給我臉上來一拳。

其實我現在已經一肚子火,但是總要搬得一副好教養的樣子,要是從觴王爺的口中飆出一串三字經和國罵,我估計身後的忠安他們要先被嚇倒。

正欲上前,紫蘇一把扣住我的肩,低聲說︰「小心點,這人不簡單。」

我看了紫蘇一眼,紫蘇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淮安侯爺,這一大清早就在別人的船上舞刀弄槍,是哪門子的禮節?」

不管你回答什麼,老子心里已經給你記了一筆賬了。

「兄台,我一早起身出來透透氣,見到這位公子在船上練劍,一時技癢就與他切磋切磋,」林之言笑眯眯的轉向紫蘇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紫蘇大爺哼了一聲,不看他。

老子頭上青筋都快迸出來了,這侯爺還真是跟我家卯上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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