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是總攻 第三十五章 要淮安候何用

作者 ︰ 夢里煙花

()我們跨出書房的門,忠安在台階下伺候著,紫蘇大爺在月洞門旁邊抱著手臂看著我們。

「去哪兒?」他問。

「城牆。」

他瞟了我一眼,打著呵欠走開了,過了一會兒我在門前準備上馬的時候,他也牽著馬溜溜達達的出來了。

淮安候沖我挑眉,眼中又是羨慕又是戲謔,我很想告訴他,紫蘇大爺這是賣的五公子的面子,我自己也提醒自己,小心著別弄傷觴王爺的殼子,要不然回去就難交代了。

我們三人上到城樓時,秦聶剛剛在城牆上巡視里一圈,看道我們,他疾步走來,我這才好好看清楚這位塢州郡的郡尉,他一看就是武家子弟,年歲也不大。

「……他是逐雩將軍秦焱的小兒子,十八歲就中了武狀元,現今才二十一歲,前途無可限量。」淮安候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挑眉笑道︰「侯爺你這般人品家世、文才武略,又準備做聖上的乘龍快婿,要說前途,估計大燕國沒幾個比得上你。」

我本是說玩笑話,誰想林之言听了突然沉默不語,眉頭微蹙,看起來這個話題是個小小的禁忌。

東南水門之上的敵樓因為神火炮的攻擊,燒毀了大半,地面也黑  的,我們不敢坐在危樓下面,只好走到南門的敵樓里坐下,屏退了左右,我們四人坐在案邊。

林之言挑眉看著我身後不遠處靠著柱子的紫蘇,紫蘇也回瞪著他,半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看到他倆目光的對峙,對林之言和秦聶道︰「讓他呆著吧,本王的安全就靠他了,要是有個什麼損傷,本王回京後日子就難過了,還請多多體諒。」

秦聶道︰「王爺說哪里話,既然是心月復,自然該護衛左右。」

林之言笑道︰「還真是情深意重……」

我瞪了他一眼,他抿嘴笑,不再繼續拿我打趣。

我把自己想出來的辦法跟他倆說了,林之言和秦聶都是武將出身,對我的方法沒有什麼異議,但是賀君瑞是個老老實實的文人、愛民如子的父母官,听了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商議出來的方法,瞪大了眼楮,一句話都插不上。

在我們敲定後,他才小聲的問了一句︰「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聞言我們三人一起挑眉看向他,海寇燒殺搶掠不殘忍麼?

「賀大人這是舍不得官庫里的物資?」

我說這句話只是開玩笑的意味,但是秦聶的眼中卻有一絲緊張一閃而過,他不同于賀君瑞,他是自幼在京城長大的,我記得他的父親逐雩將軍秦焱也是皇後一派的人物,那麼秦焱將軍應該跟悅王和觴王都很熟悉,這位秦聶說不定也比我更清楚觴王燕雲霆的為人。

「千歲!賀大人他……他一介文官,對殺伐之事不甚了解,心有不忍也是情理之中,還望千歲不要見怪。」秦聶看了一眼賀君瑞,向我解釋道。

賀大人听了也不語,低頭向我微微欠身,再不插嘴我們的討論。

我模模下巴,這觴王爺之前的為人處事估計是睚眥必報、沒人敢違逆,不過我這糙老爺們兒沒這麼小氣。

我笑笑道︰「本王說笑呢,這點點物資,稍後本王給您補齊就是了。」

「不敢不敢,千歲這也是為了大燕國子民,下官怎敢計較!」賀大人趕緊搖頭。

「喲,誰不知道觴王府富可敵國,賀大人不要跟王爺客氣。」林之言呵呵笑著說。

我撩他一眼道︰「本王這可是在成就你的功績,你還有意見?」

林之言哂笑︰「功不功績無所謂,肅清海寇是本侯分內之事,寧淮河不寧,要淮安候何用?」

林之言的豪言壯語讓我們心頭那一點點火苗燒得更旺了,我看到秦聶都不禁坐直了身子,他還年輕,這幾天幾夜在城上守衛,看到海寇來來回回的神火炮和辱罵挑釁,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那麼,就請賀大人速速清點我們所需的物資,天黑後送來水門,秦大人去點起一隊擅水的軍士待命,天黑之後我們再到水門踫頭,切記不可泄露。」林之言敲定了我們的計策,他是將軍,賀君瑞和秦聶自然惟命是從。

我起身和紫蘇一道下了城樓,他上馬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虛,小聲問道︰「怎麼?你也覺得本王殘忍?」

他嘴角微揚,笑道︰「不是,只是覺得,這麼個惡名在外的人,居然離我這麼近,哼……」

我扯開嘴角打趣道︰「這種話你在房里說更有情趣。」

他在馬上抬腿作勢要踹我一腳,飛煙機警的挪開兩步,我模模它的鬃毛拍拍它的脖頸,這匹馬兒真是跟主人心靈相通。

到午膳的時節,紫蘇又叫上我出門去吃,這次忠安和親兵們都跟了來,我就大方的包場請客。塢州近海,處在寧淮河的入海口,飯桌上也是河鮮海產居多,烹調得清香四溢,我和紫蘇單獨坐一桌,在他面前我也懶得注意形象,反正在他心目中觴王爺本就沒有形象可言,我依舊的風卷殘雲,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風度翩翩的俠少紫蘇大爺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我「你吃慢點,至于嗎?」

我仔細的挑著魚刺,笑道︰「你別笑話本王,你最好也多吃點,今兒晚上開始干活,到明日正午、或許整日都沒時間用飯,不多囤積點糧食怎麼扛得住?」

他皺眉道︰「什麼意思?你是說你還要跟著淮安候和秦大人跟海寇對陣?」

「當然,主意是本王出的,當然要臨陣盯著,要是出什麼岔子怎麼辦?難道說,我們幾人定下的計策,只是因為我是王爺,就可以躲在後頭?男人不能這麼慫的!」我拿著筷子指點江山。

紫蘇鄙視的上下打量我,古里古怪的說出他的疑問︰「男人?你麼?」

這絕對是赤/果/果的鄙視,我咽下口中鮮甜的魚肉,微笑道︰「怎麼?懷疑啊?本王光著身子的時候你看得還少嗎?」

他嗤的一聲冷笑,不再跟我斗嘴,轉頭看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一頂小轎過來,轎夫們一路小跑,紫蘇笑道︰「這賀大人還真是操勞的父母官,連坐轎子都坐得不安穩,這麼著急也不怕顛得慌。」

「哦?這位大人如何?」剛上桌了一屜蒸螃蟹,雖然已經過了最肥美的時候,但我還是忍不住拎過一只來開始咬咬咬。

「據說是大理寺卿任仲甯任大人的學生,也是任大人的同鄉,因為文采出眾,當地父母官推薦給任大人,在任大人府里學習了兩年後,二十二歲中了探花,又是天子門生,派來這里當郡守。」紫蘇慢慢的喝著茶,看著那頂轎子消失在街角。「是個勞心費力的好官,塢州的老百姓對他挺滿意。」

大理寺卿任仲甯,我腦子里回憶起在府中時,沐瀾也提過這個名字,每日間的文書往來,都是沐瀾和京墨在處理,似乎這位任大人也和觴王府偶有文書往來,問候也好閑聊兩句也好,我听京墨提起這位任大人時頗為敬重。

吃完飯我就懶洋洋的回去睡覺,今晚估計是沒覺睡的,一進屋紫蘇大爺就躺在榻上準備午睡,我想了想也懶得上床,就抱過被子上榻,把他往里擠了擠,被子一蓋,兩人背對背的和衣而臥。

我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間,腦海中一會兒是黑暗中迎面飛來的神火炮、一會兒是燒得滿地打滾的軍民。大概是我嗚嗚翻來覆去,這小小的榻被我弄出聲響,紫蘇被我吵得睡不好,在被子下面踢了我一腳,我迷糊中也不忘記還手,抬手就給身後一個肘擊。

在迷糊中你給我一腳我給你一拳的打鬧,就听到門被輕輕的推開,隨即而來還有 當一聲。

我正掐著紫蘇的脖子,紫蘇還是後背對著我懶得理我,我轉身揉揉眼楮坐起來一看,二七瞪大眼楮正盯著我們,手里拎著的銅壺掉在地上,小姑娘一臉的驚訝,然後臉就紅得好像番茄。

「喂,十公子,」我一腳踹回去,「不跟你家小妹解釋解釋?」

紫蘇估計早就听到二七走過來的聲音,他連轉身都懶得轉,眼皮都不抬一下,緩緩道︰「解釋個屁,有什麼好解釋的?二七,添了水就快出去吧,你也是大姑娘了,別老這麼大大咧咧的推兄弟們的房門。」

二七愣了一下,被紫蘇說得委屈,嘟起了嘴巴,彎腰撿起銅壺,走到火爐邊揭了蓋兒添上水,不聲不響的關上門走了。

「喂,你這麼凶小姑娘干嘛?他是你的小妹吧?」我看小姑娘走的時候眼楮都包著淚,有點不忍心。

「哪有什麼小妹,師父收了四個弟子,我是老ど……這些孩子都是收養的孤兒,大姐你也見過了,前前後後一共有三十個孩子,跟我們四個師兄弟也不是很親,我干嘛要管她?」紫蘇不在意的說。

「人家好歹叫你一聲哥,別這麼凶唄……對了,你的其他師兄弟呢?」我好奇的問。

「誰知道……大師兄出門遠游、二師姐追著個男人到處跑、三師兄跑去找什麼醫聖拜師,也不知道找到沒……總之,只有我乖乖呆在一個地方,他們連影子都找不到。」紫蘇打著哈欠說。

我听了之後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紫蘇心心念念要取回師父的紫青劍而跟燕雲霆訂了十年換劍之約,現在他應該也是江湖兒女四處瀟灑吧?紫蘇現在十八歲,十年之後二十八歲,契約結束的時候,他這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就這麼呆在觴王府的後院?

「紫蘇,你覺得用十年時間去換一把劍值得嗎?整天呆在王府不膩麼?」

他轉頭看我一眼道︰「這才半年呢?怎麼會膩……以後可能會膩吧,不過既然說到,當然就要做到,希望你也一樣。」

我點點頭︰「當然。」

「喂。」我推推他,他無奈的轉過身來。

「又怎麼了?」

「說真的,你入府前就沒有個把相好麼?」我好奇的問。

「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這些王孫貴族,年紀輕輕就**不堪?」

「什麼叫**不堪?!你這是偏見……別想岔開話題,有沒有?說來听听。」

「沒有沒有,」他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我扒拉到一邊兒,「整天起早貪黑的練功,有個屁的時間去想這些男女之事。」

嘖,那你還真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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