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杯子,幾個人干脆的每人打了一杯酒,Rider帶過來的確實是不錯的好酒,但是這樣的酒卻讓Archer皺起了眉頭。
「這算是什麼劣酒啊,居然用這樣的酒來進行王者間的較量,果然雜種的品味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嗯?會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這邊的市場上能夠買到的最好的酒了。」
Rider倒是很認真的解釋。
「會這樣認為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懂酒,雜種!」
說著,這位金色的英靈的身邊就出現了金色的漣漪,如同那晚在倉庫區時使用寶具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征兆,立刻讓周圍的人緊張起來。
但是出乎意料的,Archer從中拿出的卻是一個沉重的金瓶,與此同時那不同尋常的酒香味,立刻讓Rider的眼楮亮了起來。
「好好看看吧,這才是真正的王之酒。」
Rider才不會在意Archer的語氣,他只是興奮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迫不及待的品嘗起來。
「哦,這可真是太棒了!Archer這一定不是人類的酒,而是神才能喝到的吧?」
對于Rider的稱贊,Archer顯然十分滿意︰「那是自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庫里都只放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這樣子的話身為王的高下就已經很明顯了吧。」
「開什麼玩笑,Archer,」Archer的話語讓Saber感到十分的不快︰「听你夸耀自己的藏酒我听得都煩了,你這樣不像是個王,反倒像是個小丑。」
不過Rider卻還是很平靜的問道︰「不得不承認的是,Archer你的酒確實是天下難得的美酒,這樣的酒必定要是珍貴華美的酒杯才配得上,但是畢竟聖杯不同于酒杯,你是為了怎樣的理想在追求聖杯呢?這一點可要先說清楚才行。」
「別在那里自以為是了,雜種。」Archer反駁的毫不客氣︰「首先說我是與你們一起爭奪聖杯,這樣的說法本身就不符合邏輯,那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東西,世界上的寶物如果歸根結底的話,其實全都來源于我的寶庫之中,只不過因為太過久遠的時間,他們當中有一些流失了而已。」
這下倒是讓Rider提起了興趣,他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你曾經擁有聖杯嗎?你知道那是怎樣的東西?」
「不知道。」
Archer的回答毫不猶豫︰「但是別用雜種的標準來衡量我,屬于我的財寶總量,早就超出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是,只要那是寶物那就必然是屬于我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爭奪我的寶物,想要把它佔為己有,這樣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Saber卻對Archer的言論嗤之以鼻︰「你的言論讓我感覺和Caster的瘋話差不多,看來精神不正常的Servant不止Caster一個啊。」
「哎呀哎呀,這可難說呢,」與Saber的不屑不同,Rider仿佛已經知道了什麼︰「能夠比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還要高傲的王,我對你的身份大概已經可以猜到了。」
「不過,我說Archer,聖杯對于你來說,並不是一定要追求的東西吧?」
「那是自然,不過我也必須要對那些膽敢覬覦我財寶的人給予懲罰才行,這可是關系到原則的問題。」
Rider卻為此疑惑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Archer?」
「是法則。」
Archer的回答永遠是那麼毫不猶豫,理所當然︰「這是我身為王所定下的法則,你若是違背,我就將制裁,這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
听到這里,Rider已經明白了Archer的意思︰「那還真是可惜了,看來,我們以後只能在戰場上相見了。」
「等等,征服王,」Saber自然也明白了Rider的意思,她不禁質問道︰「既然你已經認識到聖杯是屬于其他人的東西,那麼你還是要通過武力去暴力的奪取嗎?如此不惜一切的追求,你得到聖杯到底是有著怎樣的目的?」
被問到這個問題,一向豪爽的Rider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甚至,蘇桐可以看到這個壯漢的臉上露出了紅暈,這個發現讓她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
這樣小女兒的姿態,實在是不適合Rider這個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的征服王啊。
不過,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Rider還是回答了Saber的問題︰「為了得到**,成為人類!」
猶豫了許久,Rider還是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哈?」
听到Rider的回答,另外兩位王者同時一副傻掉了的表情,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Rider的那位小Master看起來更是激動︰「喂喂,你不是說你想要征服世界……嗚哇!」
頭也不回的給了自家Master一個彈指,阻止了他的激動,Rider接著說了下去。
大概是前面已經說出來一次了,所以這一次Rider說起來的時候明顯自然多了。
「真是愚蠢,雖然說現在可以通過魔力存在于這個世界,但是事實上我們終究只是Servant而已,我想要得到**,在這個世界成為真正的生命,然後以一己之身挑戰天地,向著那霸道出發,實現征服,這樣才是我的王道。」
「但是現在,我沒有**,這一切的基礎也就都不存在,自然就無法開始,我並非恐懼著什麼,只是覺得我必須要擁有**才行。」
「不,並不是那樣,」Saber堅定的說道︰「你那樣子,根本不是真正的王者之風。」
「哦?」听到自己的話被人反駁,Rider並沒有生氣,只是向著Saber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妨讓我來听听你的願望如何?」
提到自己的願望,Saber顯得十分的鄭重而驕傲︰「我的願望,是能夠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Saber說完後,回應她的卻是一片沉默,良久,Rider才開口問道︰「喂,我說,騎士王,你剛才說,要改變原本的命運,是指你想要顛覆歷史嗎?」
「正是如此,」Saber的回答依舊果斷︰「即使那是被稱作奇跡一樣的事情,但是如果有聖杯的話,作為萬能的許願機就一定能夠實現我的願望。」
听聞此言,Archer已經發出了毫不掩飾的笑聲,那絕對不是什麼贊美的笑聲。
Saber皺起眉頭,剛要說什麼,卻被Rider打斷。
「我說,Saber,你的意思是將自己鐫刻在歷史之上的東西全都毀滅嗎?」
「就是這樣,」Saber的語氣開始有些激動︰「為何要懷疑?為何要笑話我?將寶劍托付于我,讓我為之奮斗為之獻身的祖國滅亡了,我為此而痛心疾首,有什麼不對!」
Archer卻已經大笑起來︰「喂喂,听啊Rider,這個自稱為王的小姑娘在說什麼為國獻身呢?哈哈……」
「你憑什麼笑話我?!」Saber厲聲喝道︰「身為王者,自然應該為了國家挺身而出,為了祖國的興盛而奮斗獻身,有什麼不對?!」
「自然不對!」出乎意料的,開口說出這句話的,卻是之前一直沉默的听著他們談話的蘇桐。
「哦?Lancer的Master啊,你對于這樣的王道也無法認同嗎?」Rider開口說道。
蘇桐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十幾歲的年齡,甚至因為是東方人的面孔的關系,她在幾位英靈的眼中甚至應該更加年幼一些才對。
蘇桐直視著Saber,這樣的言論多麼像是當初的自己?斷然的以為自己對于國家的付出與犧牲是那麼的偉大,其實那些不過都是自己幻想的美夢罷了。
在王城崩潰的那一天,明確的事實讓蘇桐意識到之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以及……愚蠢。
那一世是蘇桐第一次登上王位,之前的她就算經歷過好幾個人生,但是也都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罷了。
第一次登上王位所面臨的就是一個需要她拯救的國家,因為之前的戰亂王室的血脈就只剩下她一個,蘇桐必須肩負起生而為王的責任。
最開始的時候,憑借著幾世的積累,蘇桐做的還算不錯,但是漸漸的,當國家開始安定下來的時候,蘇桐的天真之處就暴露無遺。
要怎樣治理一個國家呢?
這樣的問題,蘇桐之前也不過是在那些小說里看到過,但是小說終究只是小說,蘇桐確實是給這個國家帶來了繁榮,但是在這繁榮之下的卻是重重的危機。
光輝的外表不過就是表象,當問題爆發的時候,往往會將這一切全部毀滅。
蘇桐記得那場火,那是她記憶力王城最後的樣子,除了漫天的大火再也沒有其他。
後悔嗎?悲痛嗎?哭泣嗎?
這一切不正是自己一手締造的嗎?
這是蘇桐在漫長的輪回之中第一次登上王位,也是結果最慘烈的一次。
之後,蘇桐也曾數次登上那個位置,漸漸的,她明白了,作為一個王是沒有那麼的光明與美麗的,自以為是的天真美好,只會帶來毀滅,人民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完美慈善的王。
現在的Saber和最初的蘇桐是多麼的相似?
蘇桐仿佛可以透過她看見當初的自己,這也是蘇桐無法再對Saber的話沉默的原因。
她們是如此的相似……
只是現在的蘇桐已然清醒,而Saber還依舊在自己的夢里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