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勢力,亦或是散修中的煉氣後層修士,多半便是為了在這三年一度的拍賣會上,不時出現的築基丹而來。
而通賣商行,並不是每次拍賣會,便拿出築基丹來拍賣,畢竟在這天武郡之中,並不是只有這一處通賣商行的拍賣會場。
只是上次由于,傳說宗師寶藏之事,傳播甚遠,使得這濟陽城的冒險者,卻是比之以往多了數倍。
通賣商行為了斂財,賣出好價錢,自然是會拿出更好的寶物來為自身宣傳了。
場外拍賣如火如荼,九號包廂之中卻是絲毫沒有競拍的意思傳出,使得眾多勢力齊齊松了一口氣,生怕這財富驚人的九號神秘人,與己方爭奪築基丹。
王墨神識謹慎的掃視著卵中脆弱的靈識,心中略作思忱,體內先天真氣便運轉起來,通過手掌一絲絲導入卵中。
隨著這絲真氣的注入,那股靈識竟然透露出無限的渴望之色,猶如饑餓之人見到實物一般,迅速的將這絲真氣吞噬,還發出猶如嬰兒一般還想要的簡單意識。
王墨心下略作思量,接連注入了幾絲真氣,便絲毫不管那股靈識透露出的渴望信息,停止了注入。
一口不能吃個胖子的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的,隨著這幾絲真氣的注入,這元獸卵雖然多了一分生氣,但大量注入的話,說不得便會將那一絲脆弱的靈識撐爆。
收回神識與真氣,王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取出一方玉盒,將妖獸卵收起,放在一個包裹之中,背在了背後,這妖獸卵卻是不能放入,只能存放死物的儲物指環之中的。
雖然只有短短盞茶功夫,但由于長時間高強度集中精神,使得王墨也是有了短暫的疲累之感。
此時場外的築基丹,卻是被喊到了十一萬的價格,只剩下包廂之中的己方勢力爭奪,但由于鑄煉堂此時主事之人,喊價十一萬,卻是使得這己方勢力打起了退堂鼓。
眾人皆知鑄煉堂財大氣粗,此時出的此價顯然是勢在必得,最後只能在對方得意洋洋之下退出了競拍。
看到此情此景,王墨嘴角劃出一抹不為人知的冷笑,便關注起最後一件寶物來。
「今天最後一件寶物,下品防御靈器土環旗。此物,乃是分靈土所煉制,作為防御之寶,最是安全不過,底價三萬下品元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三千!」
王墨沒有再繼續關注下去,而是起身離開了包廂,若是再等下去,說的不得便會被某些有其他心思之人盯上,雖然他自信以他次時的修為,就算是築基修士,也留不住他,但能夠少些麻煩的好。
走向拍賣行內堂,說明來意,便與對方管事結算了在拍賣行中的一切物事。
……
深夜,天空一片昏暗,無一絲星光露出,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華陽酒樓後堂,華陽商行濟陽城執事鴻泰遠住處,此時卻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誰?」鴻泰遠從睡夢之中驚喜,看著屋中茶幾旁端坐喝茶之人,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過冷汗的後背,此時卻是被冷汗浸濕。
自從半年前突破到煉氣八重,自覺濟陽城除了拍賣行里那個老怪物與城主武陵源之外別無敵手,沒想到今天卻是讓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自己臥室,若不是對方喝茶之聲將自己驚醒,若是對方存了什麼壞心思,鴻泰遠心中的駭然可想而知。
仔細打量過去,便見一冒險者打扮的青年人,此時正淡漠的看著自己,眉宇間依稀有些熟悉之色,只是怎麼也想不起對方是誰,在哪里見過對方。
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王墨,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放于桌上,對鴻泰遠淡淡道︰「鴻執事不必驚慌,在下此來,有一事相詢!以此物為謝!」
鴻泰遠定楮向桌上看去,只見一方碧綠玉瓶,越有一指來高,待得看的仔細了,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物,他卻是見過不久,而且就在今天,只是此物是被鑄煉堂新任執事競拍而去。
……
半個小時後,華陽酒樓外掠出一道急速奔馳的身影,向濟陽城北門而去。
後堂,鴻泰遠眼神熾熱的盯著桌上玉瓶,小心的摩挲了幾下,仿似在確認手中之物是否存在一般。
一會便收入到了隨身儲物袋之中,深吸幾口氣,便裝作無事一般繼續睡下了。
天剛蒙蒙亮之時,一冒險者向鑄煉堂兵器鋪行去,只見店鋪門依然緊閉,這冒險者面露疑惑之色,便轉身離開了。
兵器鋪每天此時早已大開,只是不知因何故為何遲遲沒有開門。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當正午之時,門外冒險者越積越多,卻是終于引來武宗強者。
這名修士卻是來購買法器自用,這陣子的拍賣會,使得好些法器都是價格大漲,在拍賣會中,買不起那些同級別中的精品,只能退而求其次來鑄煉堂淘換件合用的。
只是,時近中午,卻依然不見店鋪開門。
不解之下,便探出神識,向內探查而去,只是幾個瞬間,便見這名修士面色大變,扭頭急匆匆而去。
眾人不解之下,卻是不敢進內查看。
最後待得有好事之人,大著膽子推門進入,卻是只見到滿地的尸體,就連後堂之人也是不見一個活人。
此消息頓時便傳遍了整個濟陽城,听到者無不嘩然,盡皆表示不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卻是由不得眾人不信。
有的說是鑄煉堂囂張慣了,引得強者出手報復,有心思靈巧著卻是認為,鑄煉堂執事昨日拍得一枚築基丹,很有可能便是那幾個勢力之人,夜間出手殺人奪寶。
只是,這幾方勢力,卻沒有在殺人奪寶的情況下,沒有絲毫聲響傳出,這就引得眾人深思了。
畢竟,鑄煉堂執事,再不濟也是一名煉氣後層修士,就算九重修士也不可能毫無聲息的殺死這麼多人,而從容離去。
從現場看,這殺人之人,明顯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事後更是將眾多法器雜物一卷而空。而鑄煉堂中人,卻皆是一擊斃命。
這場屠殺雖然沒有禍及他人,卻是使得濟陽城從幾年前便人流眾多的情況,在幾天之內便少了大半。
眾人皆是怕勢力龐大的鑄煉堂,在得知這一消息,卻找不到凶手之時,會遷怒眾多冒險者,不得不選擇離開,這就是身為弱者的悲哀了。
只是,由于路途遙遠,鑄煉堂在濟陽城分堂被人屠殺之事,卻是在數月之後才傳入了夏京之中。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卻是奕奕然的向著北方行去。
鑄煉堂之人,正是被王墨所殺。
昨晚,他趁夜深人靜之際,潛入其中,憑借修為強橫,一舉將其分堂血洗,而他們于白天拍賣所得築基丹,也是落入他的手中。
不僅如此,他還得了,鑄煉堂這三年來,在濟陽城所有的寶物,其中珍惜礦物卻是佔了近半,使得王墨已盡枯竭的鑄煉資源,又是小有補充,雖然比不得李天來多年積攢之物,卻也是聊勝于無。
此次行事,也稍微緩解了王墨心中的郁郁之情。
而後,便找上了初到濟陽城之時,入住華陽酒樓認識的鴻泰遠,用築基丹與其交易得到了卓、池兩家資料。
前幾日在拍賣會進行之時,他便暗中觀察過鴻泰遠,發現其修為在這幾年之中有所突破,而築基丹出現之時,他的心緒也是劇烈波動過,可見其對此物的熱切程度。
只是,隨著此物價格上漲,他卻放棄了競拍,顯然超過了他的心理承受價格。
王墨不想被人早早知道,自己沒有身死,免得那些對寶物不死心之人,再來追尋自己,而節外生枝。
若是找拍賣行做這交易,說不得自己前腳剛走,後腳便被他們出賣,沒有與條件更好的通賣商行做此交易,便是因為如此。
因此,正值拍賣會舉行,眾多勢力匯聚之時,便做出了一副鑄煉堂被殺人奪寶的假象。
之所以找上鴻泰遠,卻是因為他此時急需築基丹,二來他得了丹藥之後,必然會謹守秘密,不然,被鑄煉堂之人得知,他與殺人之人有所關聯,說不得便會找他算賬。
從鴻泰遠口中得知,當初參與圍殺自己之人,多半是獨行冒險者,許多早已離開濟陽城。
而最後圍堵自己的卓、池兩族之人,卻在他逃入天蕩山之後,鍥而不舍的搜尋了半年之久才離去。
這兩族雖然比不得那些族內有著數名築基修士的大族,但在這天武郡內,也是了不得的家族了。
而後,王墨還得知,碧潮閣有一行人來此尋找自己,從他描繪對方的音容笑貌,王墨便知道來人是誰,對此,王墨卻是沒有多做說詞。
以王墨此時的修為,縱然能夠御劍飛行,卻是行不了多少路程,便沒有力氣繼續趕路,比不得自身腳力持久。此時正一路奔馳,向鴻泰遠所說之地而行。
一萬兩千里,對于他人來說,或許是一個遙遠的距離,但對此時的王墨來說,也只不過是不到七天的路程罷了。
而此去也正好到天武郡郡城天武城,那里有著能夠直達大夏帝國皇家管轄的郡城傳送陣,正好順路解決當日之仇。
想到當初,對方使得他幾次三番險些喪命天蕩山,王墨嘴角便不知覺的露出一抹森然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