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趕路,王墨連續奔馳近萬里,除了每天雷打不動兩個小時晨練,與給裂金鷹卵輸入絲真氣和吃飯之外,其余時間都是用在了趕路之上。
一道青色身影猶如風馳電掣一般,越過天武郡內無數細山川河流,無物可擋!
王墨此時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向著心中的方向行進!從鴻泰遠那里得知,卓、池兩家所在之地,王墨心中便存了思量。
雖然不會變態到滅殺兩族全族,但當初所有參與圍殺自己之人,卻是必死無疑的。
但這顯然不可能,自己一旦強勢殺入兩族,先不說能夠殺死多少人,自己如此行事如魔頭何異?
王墨行事自有一番準則,就如當初殺死吳家之人一般,若不是看在有血脈關系的存在,就憑母親身死這一事,便是夷滅其族都不為過。
此次,追尋仇敵,自己要滅殺當初參與之人,兩族之人必然會出手阻攔,自己必須暗中減除一些人,然後以強勢擊殺首惡,才能鎮住他們的族人,免得造成無端殺戮。
若是他們不知好歹,說不得便要大開殺戒了。
對于那些曾經迫害自己之人,他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
武家作為大夏帝國三大家族之一,看似風光無限,掌管一大郡城,但其上有皇族猜忌,其領地之內卻是有著令一大勢力的掣肘。若不是武家祖上處于這一勢力之中,說不得早已被其吞並了。
化雲閣,大夏帝國,修煉界一流勢力,坐落于天武山頂部。
此山據說乃是數萬年前,兩大元嬰老祖交戰,天崩地裂之下而出,因此得名。
只是無數年月的更替,此事是否屬實,卻是以不得而知,這天武山的稱謂卻是就此定了下來。
而此山之主,也是在之後年月內,無數次更迭,在近幾千年內才流傳了下來,據說三千多年前,因為其祖師對大夏皇族立國于此,立下赫赫戰功,便是將此地真正的封給了化雲閣。
近千年來,隨著化雲閣勢力漸長,其下弟子招收眾多,其弊端也是漸漸顯露出來。
雖然大凡宗門之中,多方勢力傾軋嚴重,但化雲閣卻是尤為明顯。
蓋因三年前,其上任宗主任風行,在閉關以期突破境界之時,突然身死,沒有留下遺命,使得宗內有勢力的幾大太上長老爭權奪勢,糾紛不斷。
修仙界內,之所以有頂級、一流至三流勢力的劃分,其根本便是宗內強者的存在。
只有宗門之中存在結丹級別的強者,才能被稱之為頂級勢力,只是在在貧瘠之地,資源匱乏,元氣消散厲害,所以突破到結丹宗師之境的修士,卻是少之又少。
所知的結丹強者,也只是三大頂級勢力中,擺在明面上的大小貓兩三只而已,有沒有其他結丹強者,外人卻是不得而知的了。
任風行沒死之前,卻是可以憑借築基巔峰修為強壓各大長老一頭,此時他身死,這些人卻是蹦了出來。
而任風行血脈後人之中,雖然存有一名築基中期的強者,但卻無法抵御三大長老聯合爭權,雖然有些老人支持任家執掌宗門,但也是無濟于事,漸漸被排擠到了宗門權勢的邊緣。
由于四股勢力皆是差不多,而在天武郡城內的各大勢力,便成了此時各分支勢力爭權的對象。
武池城,天武郡六大主城之一,由天武郡望族烈家執掌,這烈家因為有一築基修士坐鎮族中,在方圓萬里之內猶如霸主一般,除了西面萬里遙望的主城之一風牙城卓家之外,便是無人敢惹。
但最近幾日,池家卻是出了一件蹊蹺之事,族內嫡系子弟接連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剛開始之時,族內管事之人,以為是外出游玩,但接連十數名子弟不見歸來,沒有說明去向,卻是使得管事之人有了不好的預感。
匆忙之下,便告知了族長池天量,與之商量此事!
「你說什麼?」池天量此時心情本就不好,化雲閣任家嫡系子孫任東升,還有其他三大分支勢力的嫡系弟子,此時正在家中做客,雖然任家失勢,但瘦死的駝獸怎麼也比馬獸強,任東升與自己兒子交好,自然是樂見其成。
但此事卻是關系到以後家族的發展,卻是容不得半點私情在其中。
只是,听到管事所說之事,本不當回事,當听到有十數族人失去蹤跡之時,才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族長,族內嫡系子弟,失蹤五人,旁支子弟八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懇請族長速速派出家族護衛隊,擴大搜索範圍!」池凌烈此時一臉無奈,對向池天量訴說著近幾日來所發生的一切。
在武池城積威已久的池家,早已沒有了多年前在此城剛剛立足之時的謹小慎微,這也是積年養成的習慣。
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池家眼皮子底下,行此之事。
在這多事之秋,又出了這檔子事,由不得此時有些焦頭爛耳的池天量心情不好。
若是這些宗門弟子,在他這里出現點差池,他真不知道如何向其背後之人交代。
「可有線索可尋?」看到池凌烈的眼神,池天量才發現自己在驚怒之下問出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若是有跡可循的話,池凌烈也不會要求派出家族護衛隊擴大搜素範圍了。
只是池天量迅速便掩飾了這一失誤,接著道︰「你速速拿我調令,去找護衛隊長池烈炎與你一同行事!務必要找到失蹤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令通知各城門守衛,嚴查來往不明人員!」
感到事情棘手的池天量,在吩咐池凌烈拿自己手諭調動家族護衛,速速找尋家族子弟,必要之時,甚至可以調動煉氣後層的長老行事。
之後兩日,池凌烈卻是面帶嚴峻之色,再次尋了過來。
一番交談之後,池天量此時真正的感到了事情的嚴峻,沒想到在家族四名半步武尊強者出動,搜尋了城內外百里方圓,竟是絲毫沒有發現蹤跡。
揮手讓池凌烈退下,池天量略作思量,便轉身去了後堂家族禁地之中。
住在這處禁地之中的,便是池家現存最強者築基初期的池英烈,此人輕易不會走出閉關之處,近十年來也只是在三年前離開過閉關之所,只是回來之時,面色頗顯不虞。
雖然,在後來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也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畢竟那人在兩名築基修士手下重傷逃月兌,雖然沒有被追殺之人找到,但大多數人都相信那人死在了天蕩山某個角落之中。
只見他站立在一處假山前,躬身行禮道︰「叔祖,佷孫有事稟報!」
那假山洞口之中,傳來一道蒼老聲音︰「何事?」
當下,池天量便將自己所知之事詳細講出,最後道︰「此時,正值化雲閣多方勢力,嫡系子弟在城內逗留,還望叔祖體諒佷孫,出關坐鎮!」
說完之後,便跪倒在地,行起了大禮。
洞內蒼老聲音沉默了好一會才響起︰「也罷,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便再為你們出點力!」
只見一模糊身影漸漸顯露在洞口之中,隨著人影的清晰,一頭火紅了散亂長發的老者出現在池天量面前。
若是王墨在此,必定能夠認出,此人正是當初一擊重傷自己的兩名築基修士之一,池英烈!
池天量見老者出來,趕忙大喜道︰「佷孫在此多謝叔祖體諒!」
池英烈出關之事,迅速在池家之中傳播開來,雖然會此舉會打草驚蛇,但此時的池天量卻是顧不得許多了,畢竟近日來由于人員失蹤之事,使得家族之內恐慌之情日增。
此時放出池英烈之事,也是無奈之舉,讓家族之人慌亂之心穩定下來。
但此後接連數日,卻依然不斷的失蹤了數人,此時的池家族人終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懼,惶惶不可終日。
池家議事大廳之中,坐于首位之人卻是換成了以為紅發老者,而族長池天量卻站在下首。
「怎麼了?」池英烈此時面色陰沉,語氣中明顯透露著壓抑的怒火道︰「怎麼都不說話?啊?」
池天量此時也是不敢有絲毫出聲,生怕被暴怒中的池英烈殃及池魚,但卻不能如此干耗著,眼神一撇,卻是瞧見了自己的兒子池炎烈,當即便是對其使了個眼色。
池炎烈是他眾多兒子中最出色的一個,現年二十二歲便達到了煉氣四重的境界,深得這位老祖的喜愛,更是曾然他跟隨自己數年修行,親自指點,才有了現在的家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之稱。
只見他上前一步,朗聲對池英烈說道︰「老祖且息怒,為此氣壞了身子卻是不值當!」
池英烈見是自己曾指導過數年的後輩,而且是現在家族內天賦最後之人,有心要培養為家族掌舵之人,當下卻是不好再擺臉色。
臉色稍緩道︰「炎烈啊,你可有何良策?」
只見池炎烈听到自家老祖垂詢,眼中喜色一閃即逝,當即上前一步道︰「老祖,此次家族之人失蹤,您有沒有發現,皆是三年前跟隨您一起去濟陽城之人?」
見池英烈思索一會之後,露出了然之色,便道︰「炎烈料定此次之事,若不是對方活著前來尋仇,便是其背後之人來報復!」
池英烈听到此言,當下臉色更顯難看,當初因為一絲貪婪,便沒有查清楚對方來歷,便對其進行追殺,之後更被對方逃月兌。
在日後的查詢之中,听說是與碧潮閣弟子一同出現在濟陽城之時,著實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但隨後便打听到,對方不過是名散修而已,要不然那六名碧潮閣弟子也不會舍他而去了。
此時听到池炎烈的解釋,當即便明白,那人並沒有死去,而且活著從天蕩山出來,並且尋仇而來。
「而對方如此行事,必然不會懼怕自己這築基修士。」
想到此處,池英烈臉色更是難看的無以復加。
池炎烈見他面色難看,便是知道其在想些什麼,不敢怠慢之下,當即便道︰「老祖,此時化雲閣眾多子弟在此,我們可以如此這般!」
听到他此言,池英烈臉色當即雨轉多雲一般,連連道好!
場下眾人,也是面露欣喜之色,連日來,人心惶惶,現在終于有了解決的辦法,由不得眾人不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