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元霸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爆裂啊.難道就忘了當年你的左眼是如何瞎了的嗎.」那妖異青年一捏蘭花指.淡淡提醒道.
其言一出.石室之中頓時刮起一陣狂風.磅礡的威壓猛然閃現.好在這股氣息來的快.去的更快.轉瞬間消失不見.
‘大兄’與‘四弟’相顧駭然.滿臉皆是蒼白之色. 的倒退開來.
「你們出去吧.」熊元霸面色陰沉道.
「是.老祖.」
兩者趕忙躬身應道.接著向在座兩人行禮.如此躬身一臉心有余悸的退出了石室.
待兩者走後.熊元霸大馬金刀的走到上首坐下.面色不善的看著兩人.
「熊兄何必如此.你我皆知.下一次會戰還有至少兩百年時間.你若是大動干戈的話.難免會因此引出大亂啊.」那鱗甲男先是略顯不滿的看了妖異青年一眼.似是在責怪他不該揭人傷疤.繼而面色肅然道.
「哼.鱷兄不必多言.熊聰乃是我蒼熊一族這一代中天資最高者.加以培養.不說進入五階大妖.但四階頂級還是必然的.說不得日後有所機緣.也會成為你我一樣的存在.但此時已然消失無蹤.你讓我如何裝作不知.我又該如何向族代.」熊元霸悶哼一聲的瞪著大眼道.
「此事頗為蹊蹺.從兩個小輩那得知.熊聰失蹤之處在我古隆核心深處.此地莫說一般修士.就算是元嬰大圓滿修士進入其中.都會被巡視的小輩發現.為何單單有人闖入其中.又將熊聰劫走.還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其中難保不會沒有什麼陰謀.」鱗甲男眉頭緊鎖.略顯憂慮道.
「唉.鱷兄先不必如此杞人憂天.想必元霸兄已然查知了那小輩的下落.不妨先听听看.再做打算.」妖異青年蘭花指一掐.右手折扇微擺托著長音道.
其話說完.便看向熊元霸.鱗甲男也是如此.
「我確實查到了熊聰氣息.但卻異常微弱.只能大概確定他此時的方位在極往東北的方向.」熊元霸面色陰沉道.
「哦.那就是天雲州了.若說有能力做到如此悄無聲息的進入古隆內部.也就只有雲霄閣那位修士中有化神第一人之稱天宵客葉重陽了.」妖異青年折扇一疊.啪的一聲拍在掌中.微微頷首道.
「龍兄.此事還未曾確定.怎可就此說是葉重陽所為.」鱗甲男面色一變.登時有些不悅道.
「鱷兄此言差矣.我可沒說就是此人所為.只不過是說有能力者莫過于他了.」妖異青年嘴角微翹.渾不在意道.
「這……」鱗甲男面色一滯.繼而不再出言.
「哼.除了那老東西還能有誰.能夠如此悄無聲息的進入內部.又如此快捷的離去.還能讓你我察覺不到空間波動.之前我驗看了那處所在.正是出自雲霄閣的黑雲隱息陣.想來不是他親自出手.亦或者是他宗門中人了.」熊元霸悶哼一聲道.
「這應該就錯不了了.黑雲隱息陣.乃是雲霄閣不傳之秘.外人絕不可能得到.」妖異青年信誓旦旦道.
「縱然如此.可若真個有人得了這陣法.要知道魔域之中的那兩位.還有當年突然出手將之救走之人.這些可都不是善茬.當年一戰中.你我都曾見過那人出手.此人實力之強.絕對在葉重陽之上.難保不是他們所為啊.」鱗甲男面色一變再變道.
「鱷兄多慮了吧.你我皆知.魔域那兩個魔頭傷勢有多重.斷然不可能在千年之內恢復.縱然是恢復了.也是元氣大傷.此時再出來興風作浪.不是自尋死路.」妖異青年微微搖首道.
「正因如此.兩者才最有可能.要知道.在天風大陸之上.雖然人族修士最強.但卻是四分五裂.各為利益.分成了三大州.雖然大事之上皆是同進退.但卻是面和心不合.魔域看似最弱.但當年那出手之人.雖然不是魔修.但亦可看出.他不想魔域就此被滅.現如今.我妖獸一族在古隆山脈之中.也算過的安逸.誰又最想讓大陸混亂.從中取利呢.」鱗甲男目中閃過睿智的光芒.三兩句便將大陸形勢說出道.
「鱷兄.葉重陽此人你也見過.其人心智堪稱妖孽.修為又是極強.難免不會出此測.發動大陸混亂.進而一舉奠定他雲霄閣最強勢力的地位.別說你沒看出此人的野心.」妖異青年面色肅然道.
「兩位不必再爭論了.此時我已經有了決斷.此次我就要親上天雲州查看一番.確定熊聰是否在其中.」熊元霸大手一揮止住兩人話題.面露果決道.
「不可.若此事真是葉重陽所為.以其心智必然能夠猜到.以你的脾氣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真個設下埋伏的話……」鱗甲男面色一變.登時阻止道.
「看來鱷兄心中也是認同之前所想.依我看.何必跟這些總是出爾反爾的修士守規矩.通知鷹王賢伉儷.我們五大妖獸霸主聯手.趁人族沒有準備.齊上雲霄閣.將他葉重陽滅殺了事.震懾人族.至此奠定天風大陸我妖獸一族的霸主地位.」不待他話語說完.妖異青年雙目之中血色一閃.撫掌出聲道.
其話語之中的陰寒.似是使得空氣都下降了一般.
「哈哈哈.龍兄.你我相交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說出這麼合我口味的話.此計甚妙啊.我看現在就聯系鷹王夫婦.以兩者冠絕大陸的速度.用不了數月便可到此.」其話音方落.熊元霸便即仰首狂笑.下意識的伸出左手模了模左眼處的傷疤.一臉猙獰道.
「哎.」鱗甲男本還想說些什麼.見兩者皆是同意如此.便微微搖首住口不語.
此時他心中卻隱隱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只期望兩位鷹王到來之後.不同意如此胡鬧的舉動.
……
「嗯.」
正從一處商鋪之中走出的王墨.驀地眉頭皺起.但面色不變的向一處角落走去.
這是一個不小的修士城鎮.方圓足有百里大小.巷子連著巷子.宛若迷宮一般.
但要想在修士眼皮子底下躲藏.卻是顯得不太可能.畢竟神識可以延伸出極遠.
但若是踫上修為高深的修士.想要隱藏行跡.只要躲開對方視線.摒避了自身氣息.便可以撇開對方的神識觀察.
就在剛剛.王墨察覺有數道隱晦的神識查看自己.心下微動.便轉入了一條頗為幽深的巷子.
繼而將夜魔隱衣祭出.青黑色光華閃動.瞬息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會之後.便有數道神識從這里掃過.繼而來回掃視了數遍.似是察覺到無人.不多時便傳來一陣疾馳中衣袂獵獵作響的聲音.
「怎麼不見了.」
「不可能.」
「不錯.我們一直盯著的.」
只見三名中年男子.出現在巷子之中.滿臉皆是迷惑的掃過周邊.剛才他們可沒有察覺到任何元氣波動.
「嗯.天怎麼暗了.」
驀地.其中一人似是察覺到什麼.不由仰首看去.登時面色大變︰「不好.快走.」
「現在想走.不覺晚了嗎.」
就在三人周圍鼓動元氣.想要遁走之際.空氣中驀地傳出一道聲音.
繼而便見一道身影緩緩浮現.正是之前失去蹤跡的王墨.
察覺到被人跟蹤.王墨自然要搞清楚此事為何.
眼見王墨神出鬼沒.神識中探查到周邊已然被陣法困住.三人登時面色灰白.哪里還不知道.三人此行追蹤的是他們招惹不起之人.
單單是從王墨身上散出的一絲氣息.登時讓他們明了.之前對方不過是隱藏了氣息.看似築基修士罷了.
「還望前輩恕罪.我等無知沖撞了前輩.還望饒命啊.」
其中一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著膽子求饒道.
此人一跪.其余兩人見狀.登時也是隨之跪倒.忙不迭的磕頭求饒.
「嘿.說說吧.為何要跟蹤我.」王墨嘿然一笑道.
「這……」听得其言.那人神色一滯.面色幾度變幻.似是頗為顧忌一般.
「大哥.還猶豫作甚.雲家可沒說.讓我們查找的是一位宗師前輩.如此一來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道友要遭殃.盡數說了吧.」其中一來面頰一抽.狠狠咬牙道.
「也罷.還望前輩饒過我這兩位兄弟.晚輩是被寶物迷了心竅.才領了這任務.」那人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面色難看道.
「說吧.在下還不是肆意亂殺之人.」王墨眉頭一皺.听得雲家之際.腦海中浮現出一抹翠衣身影.那婷的怨毒目光來.
「是這樣的.數年前火雲宗雲家便以一宗任務.傳遞到其宗門屬地內各大勢力高層之中.具體……具體便是尋找如前輩一般帶著孩子的修士.並發下了前輩影像.我等只知找到前輩行蹤.便可領取報酬.其他一概不知啊.還望前輩明鑒.」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墨面色一眼.這才磕磕絆絆的將事情講出.
「嗡.」
聞言.王墨略一沉吟.便明白是那婷報復之心不死.淡淡掃了幾人一眼.單手向上方一探.一聲輕響過後.一抹金芒落入其手中消失不見.
「你們走吧.」看著地上嚇得不輕的三人.王墨淡淡道.
「啊.」
「謝前輩不殺之恩.」
「謝前輩不殺之恩.」
三人神情一愣.但瞬及反應過來.猛不迭的向遠處跑去.
「看來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不過長此下去.必然有暴露的一天.此時還不是找她麻煩的時候.盡快趕路要緊.」王墨轉頭看了肩頭的血衣一眼.心下略一思索.便即急步出了此處城鎮.消失在荒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