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我是間諜? 大婚(下)

作者 ︰ 時光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哈哈哈……」眾賓客跟著上座的兩個將軍鼓起掌來。♀

「父親,請喝茶。」待樊天給兩人敬過茶之後,明子也跟著。

「好!好!」川口伍仁接過女兒的茶,高興地喝著。

「父親,請喝茶。」明子又向樊功成敬茶。

「好!」樊功成接過,自是一干而盡。

一旁,明子小姐的隨嫁丫頭惠子朝川口伍仁遞了個眼色,川口伍仁的眼楮眯了起來。

「現在婚宴開始,大家盡情吃,盡情玩!」隨著主婚人的高喊,人群開始熱鬧起來。

「妹妹,姐姐沒有什麼好送你的,只將這段紅綢送你。」玉蘭說著,遞給承歡兩端長長的紅綢。

「姐姐,這是什麼?」

「妹妹可听過‘鳳舞九天’?」

承歡搖搖頭。

「‘鳳舞九天’是清朝末年流傳下來的一種鼓舞,因為需要舞者用綢緞擊響九面鼓,所以叫‘鳳舞九天’。」

「哦……」承歡認真地點著頭。

「妹妹,今日姐姐便將這鳳舞九天教授于你!」

「萬萬不可,這是姐姐的獨門絕技,怎麼能輕易傳授給他人呢,再說了,我對跳舞也一竅不通啊。」

「妹妹方才才說過要听姐姐的話,怎麼才過了一會兒,就忘了?」玉蘭佯裝生氣道,「就當是姐姐送給妹妹的見面禮了,妹妹若是不收,定是不想認我這姐姐。」

「姐姐言重了,承歡听話便是。」

「好!你跟我來。」

今天的來賓有一半都是軍統和中統的高官,大家不過是逢場作戲,上完了禮,吃過了酒,便想著借口告辭。

「各位,現在就走豈不是太不給我川口家面子。」川口明次陰沉地說道。

「哪里,少將軍誤會了。我們這實在是有事,月兌不開身啊。」一站站長笑道。

川口明次也深知這幾位元老目前為止還動不得,便眯起眼來,也跟著笑道︰「那各位就給我個面子,我請大家听曲兒,听完曲兒咱接著回來鬧洞房。」

「哈哈哈……少將軍好雅興,那就有事兒的辦事兒,沒事兒的咱們這就走?!」三站站長笑著說道。

眾人一听,都跟著搭好的台階兒往下走︰「好!听曲兒也好!」只有幾位年長的軍官起身向川口明次告辭,徐少辰他們年輕人便跟著川口明次听曲兒去了。

「呦!少將軍您來了!」小伍躬身對川口明次道。

「這是怎麼回事?」川口指著牆上新換的大海報,說。

「爺有所不知,今兒個咱們白小姐與陸小姐要合奏這‘鳳舞九天’,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聖舞啊。」

「……嗯,不錯!今兒這場子我包了!」

「呦!謝謝少將軍!謝謝少將軍!各位里邊兒請!」

徐少辰定楮看著這海報︰兩位身姿綽約的女子,一個身著純白色的束腰長裙,一個著大紅色的束腰長裙,背對背地,各居畫的一邊,側頭看向路人;中間紅白裙擺糾纏處,落著四個草字——鳳舞九天。

只見那白衣女子,面目清秀,確有幾分姿色,而紅衣女子卻帶著一只銀白色的狐狸面具,一雙半月彎的眼楮,看得叫人如痴如醉。

「你認識她?」顧湘看著目不轉楮的徐少辰說。

「沒有,走吧。」

兩人隨即進了門。

今晚,承歡照例只唱三首,只是該唱第三首時,她卻沒有像往日一般一氣呵成,而是拿起話筒,從鋼琴前走了出來︰「今天最後這首,我要邀請一個人跟我合唱,有請我的姐姐白玉蘭——白小姐!」事實勝于雄辯,承歡就是要讓那些倒閑話的人看看,她和玉蘭到底是怎麼樣的相處!

玉蘭邁著蓮花步,迎著眾人的歡呼聲,翩翩而至。和承歡相視一笑,便用琵琶引起前奏來,三小節獨奏之後,承歡用鋼琴不著痕跡地合進來,一琴一弦,竟能奏出道不盡的絲絲綿綿。

「(承歡)道不盡紅塵奢戀

訴不完人間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緣

(玉蘭)流著相同的血

喝著相同的水

這條路漫漫又長遠

(承歡)紅花當然配綠葉

這一輩子誰來陪

渺渺茫茫來又回

(玉蘭)往日情景再浮現

藕雖斷了絲還連

輕嘆世間事多變遷

(承歡)愛江山更愛美人

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

(玉蘭)好兒郎渾身是膽

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

(合)人生短短幾個秋啊

不醉不罷休

東邊我的美人啊西邊黃河流

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

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唱罷,舞台上的燈突然滅了。

「誒——怎麼回事!」

「燈怎麼滅了!」

……

……

在人群剛要喧鬧的時候,台上一束強有力的燈光傾瀉下來,照在一位紅衣女子與一位白衣女子身上,還有她們四周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九面鼓!

音樂再次響起,只是換了節奏感更為明朗的曲子。

紅衣承歡踏著樂點舞動起來,靈活的腰肢竟向後折成90度,雙袖一甩,兩段紅綢便如長鞭般有力地擊打在身後的兩面鼓上;而白衣玉蘭站在和承歡對稱的位置上,也做著相同的動作。

只見兩人將鼓點和著舞步,適時地貫穿在曲子里,而添入新元素的曲子,竟和原曲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渾然一體!兩人時而有力,時而曼妙的舞姿,像兩朵隨風起舞的花,紅的似火,白的勝雪,繚繞在九面鼓之間,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頡,簇擁在懷……但她們卻在起舞,靈活嫵媚地撩撥著你的眼,你的心,卻就是不肯停下來,任你伸手怎麼抓也抓不到。♀

徐少辰的眼楮一直隨著紅衣女子而動,她的每一次勾唇,每一次眯眼,每一次甩袖,每一次折腰,他都悉數盡收眼底。會是她嗎……徐少辰不確定地問自己。

盡管意猶未盡,舞曲還是結束了。承歡和玉蘭已是香汗淋灕,準備離場。一個聲音卻突然響起,甚至蓋住了喝彩聲。

「陸小姐留步!」川口明次大喊道,剛才還熱鬧的人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承歡認得他,他就是曾找人綁走玉蘭的人,承歡在台上小聲對玉蘭道︰「姐姐你先進去換衣服,承歡打發他兩句就過去。」

「那好!我在更衣室等你。」玉蘭並不知情,只當是和之前一樣想要一窺芳容的客人,承歡定能應付得來。

目送玉蘭離開後,承歡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台下。

「嗯……真香!」川口明次放肆地湊到承歡脖子旁一聞道。

「公子如果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承歡面無表情地說。

「美人兒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川口明次繞著承歡走著圈,嬉笑道,「我只是想和美人兒交個朋友,喝杯小酒,就像美人兒剛才唱的︰東邊我的美人啊不醉不罷休。」

怎麼這麼悅耳的詞到他嘴里就變味兒了……承歡只覺得陣陣惡心︰「小陸一介歌女,怎敢高攀與公子交朋友,況且,今日天色已晚,我丈夫還等著我回家吃飯,恕小陸先行告退。」

說著,承歡便轉身就要離去。川口明次卻一掌按住承歡的肩膀,硬是把她的身體扭轉過來,疼得承歡猛一蹙眉。

「不知,是誰那麼有福氣,竟能娶到這樣色藝雙絕的佳人。」

承歡心里有些著急,關鍵時刻這小伍跑到哪里去了……若是鬧得太大了,又只怕會驚動姐姐,到時候更麻煩。

看此人又絕非善類,硬踫硬怕是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承歡心里尋思著,滴溜溜地轉著眼楮,忽然目光在二樓的圍欄上一滯,心生一計,便柔聲對川口明次說︰「其實,最有福氣的當是公子才是」,說著,巧妙地一壓肩,順著又往旁邊挪了兩步,逃月兌了川口明次的魔掌,「今日小陸獻丑的‘鳳舞九天’,其實還有一舞沒有完成,公子若是有興,小陸願現在為公子起舞。」承歡的聲音像是摻了蜜糖一般甜。

「好!」川口明次入戲地說道,「美人兒真是我的心肝兒!」

承歡強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作嘔,歡顏著走上舞台,一步步地舞著紅綢,似有鼓點一般。

接著,承歡用力一擲,便將左手的紅綢似八爪鉤固定在二樓的圍欄上,然後借著慣性,向前擺動,飛起致屋頂中間時,又將右手的紅綢奮力一擲,再次借著紅綢擺動的慣性朝門口飛去。

承歡的計策正是如此,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可是她唯一疏忽的一點便是,她的「鳳舞九天」練得並不到家,綢緞擊甩的並不如玉蘭有力,因此在最後一次換手擲紅綢時,紅綢並沒有牢固地纏在圍欄上。

承歡心中一驚!嚇得冷汗直冒!心想這下完了,從這麼高掉下去,只怕骨頭都要碎了!

這時,卻出現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將她接住,順勢攬她入懷。承歡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睜開緊閉的雙眼,看清了這個人的臉——是徐少辰!

他怎麼會在這里?他認出我了嗎?剛剛放松的神經再次緊張起來,承歡吃驚又擔憂地望著他。

而徐少辰也在目不轉楮地盯著承歡看,抱到這熟悉的嬌軀,聞到這清香的茉莉花香,不是她還能有誰?

「徐組長!」兩人剛在地面站定,川口明次便立刻趕過來。

承歡趕緊將手從徐少辰手中抽出來。

「美人兒這是心急要回家嗎?待我看看美人兒的花容,再走也不遲!」說著便伸手去摘承歡的面具。

徐少辰一把拉過承歡,讓川口明次撲了個空。

「徐組長!你什麼意思?」川口明次厲聲道。

「少將軍有所不知,在我們中國,若一個女子已許人家,不得丈夫允許,是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的,還望少將軍體諒。」徐少辰道。

「哼!什麼狗屁規矩!今天本將軍我非要看了!」說著再次伸出了魔掌。

「住手!」不知何時,川口伍仁出現在了門口。

「父親?你怎麼……」

川口明次話還沒說完,川口伍仁已經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混賬東西!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和藤井將軍就離開了一會,你竟把人帶到這里胡鬧!還不快給我回去!」說完,又轉臉笑著對徐少辰他們道︰「小兒不懂事,還望各位莫要見怪。走!咱們回去繼續喝酒!」

軍統和中統的這些高官,可以不給川口明次面子,但川口伍仁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雖然心中有千萬個不樂意,臉上還是樂呵呵地跟著他回去了,能混到他們這一步的,哪個不是人精!

「你不走嗎?」顧湘看著在後面慢吞吞的徐少辰道。

「這就走。」徐少辰又看了一眼承歡,快步跟了上來。

顧湘從剛開始在門口海報上見她時,就覺得眼熟,听她唱歌和上次舞會上唱歌的聲音也極為相似,現在又見徐少辰如此待她,便更確定了十分八分。

不管你是不是陸承歡,咱們走著瞧!顧湘在心里發狠地說道。

「誒,承歡姐,人呢?」這群人剛走不久,小伍就搬著兩架子陳酒從後台出來了。

「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來!」承歡有些動氣地問。

「嘿嘿……小伍見今兒個人多,怕酒不夠了,就帶人到地窖里搬酒。承歡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一會兒看不到你,想你了唄。」事情既然已經過了,實在沒必要再徒增一個擔憂的人,于是承歡調皮地說道。

「哎呦,好姐姐,你剛的樣子可嚇到我了……」說著小伍拍著胸口緩著氣,「不過,這人都去哪了?」

「……哦,他們突然說有事,就都走了。」

「這……這……我這就酒不是……」

「哎呀——人家不都交過包場錢了,咱們又沒吃虧,還落了個清閑,還不好麼?」

「好是好,只是……」

「好了好了,大總管您就閑著吧,咱們去看看姐姐,走!」

回家的路上,承歡一直在想該怎麼應付徐少辰,是坦白從寬,還是死不認賬?以徐少辰的智商,就算死不認賬,他也有辦法找人查清楚,然後逼她就範!可如果跟他坦白,他會怎麼想她?不求上進?不思進取?自甘墮落?從此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不……她不能告訴徐少辰!即便是日後有一天,他自己發現了,不再理她了,那也是以後的事,起碼現在,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還沒做好沒有他的準備……

誰知,徐少辰回來什麼都沒問,像往常一樣,先上樓洗澡,然後坐在客廳里看報。

「你吃過飯了嗎?」承歡小心翼翼地問。

「嗯。」

「我做了一點醒酒湯,喝一碗吧。」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喝酒了?」徐少辰放下報紙,身體向身旁的承歡逼近。

唇齒間的酒香立刻四散開來,還有徐少辰身上獨特的味道,沁人心脾……承歡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我……」關心則亂,承歡一心一意想著做湯給徐少辰醒酒,竟忘了這一茬兒了,「……我……聞到你身上……很大的酒味。」

徐少辰盯著承歡看了半天,看得承歡眼楮不知道放向哪里,臉燙得可以直接去煎蛋,才一勾嘴角,起身到廚房喝湯。

徐少辰本是有氣的,氣她那麼不自愛,竟自甘跑到那風月場上去當歌女。可是當他再次听到她的歌聲,看到她靈動的舞姿,感受到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是那麼的開心、自由、快樂,今夜的她,美得像一個精靈!或許,他應該理解她,信任她,支持她……

暮色已經降臨,川口明子等了一個鐘頭又一個鐘頭,遲遲不見樊天歸來。

突然听到門口一陣喧鬧,「你們……不許再灌他酒了!」川口明次道。

「為……額……為什麼啊?」

「因為……我妹妹要等急了!」

「哈哈哈……我們……懂!」

「吱」的一聲,門被拉開了,明子緊張地低著頭。

樊天邁著踉蹌的步子,晃晃悠悠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我今天……結婚了……我今天結婚了!」樊天醉醺醺地對明子說。

「……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娶的……是誰嗎?」

明子不說話了,紅著臉拉過樊天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為什麼……呵……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怎麼了?」明子柔聲問道。

「來……我給你唱一首歌……唱一首歌」

「你要唱什麼歌啊?」明子害羞地問,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這還是第一次他要主動給她唱歌,以前她過生日的時候,怎麼跟他撒嬌、胡鬧,他就是不唱,這次居然主動唱給她听,難道結婚了,昊真的比以前更愛她了?明子心里感到幸福極了。

「燈光也暗了

音樂低聲了

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窗外陰天了

人是無聊了

我的心開始想你了

……

……」

我的心開始想你了,承歡……

樊天緊緊按住抽搐的心口,心痛原來是這種感覺,淚如泉涌,心如刀絞,腦子里翻江倒海的全都是你。我愛你,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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