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我是間諜? 露宿

作者 ︰ 時光居

雪花一朵一朵打著旋兒從天空飄落下來,晶瑩雪白,銀飾了整個上海。♀

家門口,承歡穿著徐少辰厚實的棉大衣,從長長的袖筒里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接住一朵飛舞的雪花,還沒來得及看清它的稜角,便在承歡溫熱的手掌里融化了。

「把手放口袋里,當心著涼。」鎖好門的徐少辰也裹著一件厚厚的皮大衣,對承歡說道。

這近半個月來,承歡一直在家里養傷,都快捂得發霉了,終于今天早上,在承歡第一百八十九次哀求下,徐少辰答應帶她出去走走。

「我想去騎馬。」承歡看著徐少辰,明亮的眼楮里似有星星在閃爍。

「不行,現在通往山下馬場的小路都結冰了,我們怎麼下去?」徐少辰看著承歡眼楮里發光的星星在一點點地消失,便又說道︰「不過,我們可以去滑雪。」

「滑雪?好啊好啊!」承歡開心地拍手叫好,星星一閃一閃地又回來了。

徐少辰開車帶承歡來到一片樹林里,那里是許多年前,他剛加入軍統時,新兵野外訓練的地方,現在也是每年夏天新兵軍訓的戶外場地。

冬天的樹林沒有了綠葉的遮蔽,換上了一身銀裝,顯得更蕭條、更廣闊。承歡是個野營愛好者,盡管年代不同,但對于這樣的地方再熟悉不過,不等徐少辰從車上拿好裝備下來,自己就先跳下車,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樹林里奔跑起來。

徐少辰看著承歡跳躍的背影,不覺地笑起來,可是突然——徐少辰看見承歡跪在地上不動了!

「承歡!」徐少辰大步踏著雪跑過去,緊張地叫道。

承歡抬起頭,眼楮和鼻子都是紅紅的。原來在她正前方的雪地上,有一只從巢里掉下來的雛鳥,半合著眼,奄奄一息的樣子。

承歡小心翼翼地捧起小鳥,放在嘴邊,不停地給它哈著熱氣,小鳥終于有點起色地動了動腳。

徐少辰也慢慢蹲下來,從背包里拿出一塊棉手帕,將小鳥像裹嬰兒一樣裹起來。

「我們把它放上去。」徐少辰指指樹枝上的鳥巢說。

「嗯。」承歡用力地點著頭,將小雛鳥小心地交給了徐少辰。

承歡也是關心地昏了頭,鳥巢在離地面快3米高的一根樹杈上,一般人怎麼可能跳那麼高!

可徐少辰絕非一般人,只見他一腳踩在樹干上,借著樹干的彈力,縱身一跳,一只手抓住了那根樹杈,然後將小鳥輕輕地放進了巢里。♀

「可是,它要是餓了怎麼辦?」承歡忽然又擔心起來。

「放心,剛才我看到它的媽媽了。」徐少辰走到承歡身邊,神秘地對她說。

「真的?」承歡吃驚地瞪大雙眼。

「真的,它的媽媽還對我們說謝謝呢。」徐少辰拉起承歡,朝林子里走去。

終于到了坡頂,徐少辰正從背包里拿出雪板和撐桿,承歡卻說︰「我們還是不要滑雪了。」

徐少辰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分明是在問為什麼。

「說不定在滑雪的路上還有許多掉下巢的小鳥,我們要是從這里滑下去,萬一踩到了它們怎麼辦?」承歡解釋道,「咱們就這樣走走好不好?」

「好。」自從提出滑雪這個提議,徐少辰就不停地在心里後悔,承歡槍傷初愈,要是滑雪時不小心摔倒了,磕著踫著了怎麼辦,這麼危險的活動,他怎麼會這麼不經大腦思考地提出來。

雪不知何時停了,承歡和徐少辰兩個人並肩走在銀裝素裹的樹林里,別有一番風景。

「咱們什麼時候吃午飯啊?」在肚子抗議了好多遍之後,承歡不得不說出這句大煞風景的話來。

「現在,已經下午4點多了。」徐少辰看看手表說道。

「4點多了?那午飯呢?」

「和晚飯一起吃嘍。」

「……那怎麼行,少了一頓,今天不就虧本了?」

「……」

從他們回到車里已經十多分鐘了,可車子就是打不著。

「今天怕是走不了了。」徐少辰還在做最後一次嘗試。

「那……我們怎麼辦?」

「先下車,我們到附近看看。」

承歡跟著徐少辰下了車,可方圓百里他們都走遍了,哪里有人?

冬天白天短,不到7點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承歡倒是不怕,以前跟同學野營的時候,也在外面露宿過,更何況,此刻陪在她身邊的可是徐少辰。

「這是什麼地方?」尋路間,徐少辰帶承歡來到一個山洞里。

「這是我們訓練時發現的,冬暖夏涼。今晚就先在這里過一晚吧,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想辦法。」徐少辰放下包,開始撿些樹枝生火。

「你還會……鑽木取火?!」

徐少辰手上動作一滯,拿出打火機,「啪」地一聲點著,先燃著枯葉,然後開始因火。

「哈哈……」承歡尷尬地笑著,「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

「去把包里的雞拿出來。」承歡的「陸氏邏輯」,徐少辰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雞?你還帶了只雞?!」承歡警惕地看著背包,生怕它突然從里面撲騰著飛出來。

「……算了,我自己來。」徐少辰無奈地起身,從背包里拿出一只凍雞。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是活的?」

「當然不是!」承歡繼續大言不慚道︰「我還以為……是茶幾!」

不一會兒,徐少辰就把這只雞燒得肉香四溢,饞得承歡口水連連。

「給。」徐少辰撕掉一只雞腿遞給承歡。

「那我就不客氣啦。」承歡兩眼冒著綠光地對雞說。

三下五除二,承歡的雞腿便下去大半,「嗯,不錯!要不我收你為徒吧!」承歡舌忝著手指頭上的油汁對徐少辰說。

「哧!」徐少辰冷笑一聲,繼續吃雞。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肯收你為徒,你就應該受寵若驚、感恩戴德地對我說︰‘啊?!真的嗎?多謝師傅!多謝師傅!’」

「你知道這只凍雞為什麼會被吃掉嗎?」徐少辰突然問道。

「為什麼?」

「因為話(化)太多。」

「……」

「誒徐少辰,你不覺得只吃雞有點無聊嗎?」果真,安靜了不到五分鐘,承歡又說起話來。

「不還有一只在不停地說嗎?」

「你……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非但不跟你計較,還要請你喝杯好東西。」說著,承歡神秘兮兮地從背包的側包里模出一瓶酒來。

「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當然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嘍。」承歡看著徐少辰漸漸陰雲密布的臉,忙又撒嬌道︰「哎呀,放心吧,我的傷已經全好了,就喝一點點,沒事兒的。」

可是不一會兒,大半瓶酒就都跑到承歡肚子里了。

「徐少辰……徐少辰,你為什麼……不理我啊?」承歡伸出左手,在徐少辰眼前晃來晃去。

「好了,不要再喝了,把酒給我。」徐少辰抓住承歡的左手,又試圖去抓她右手上的杯子,卻被承歡移開了。

「為什麼不……不讓我喝?我……我還要唱歌呢,這次,你……給我听好了,我只唱給你……一個人听。」承歡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將棉大衣扯在地上,露出漂亮的長裙。

「笑看世間痴人萬千

白首同倦實難得見

人面桃花是誰在扮演

事過境遷故人難見

舊日黃昏映照新顏

相思之苦誰又敢直言

梨花香卻讓人心感傷

愁斷腸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望舊時人新模樣

思望鄉

……」

承歡邊唱,邊晃著酒杯翩翩起舞,幾次都險些摔在地上,卻又一個折腰,勾了回來。徐少辰看得如痴如醉,听得真真切切。

唱罷,承歡蜿蜒回徐少辰身邊,一個重心不穩,竟坐在徐少辰懷里,頭枕在他搭出來的胳膊上。

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時摔在了地上,承歡無暇顧及,伸手觸模著徐少辰的側臉,迷離的雙目看著他深邃的雙眸,「相思之苦,誰又敢直言……」她輕輕吐露出心事,便合眼醉睡過去。

徐少辰抓住承歡滑下面頰的手,握在掌心,她的心意他怎會不明白……只是,他的工作太危險,作為他的朋友,承歡都不由自主地身陷險境,險些喪命!如果作為他的愛人……承歡只會比現在更危險!

可是,感情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控制的?多少次當承歡在他身旁淺笑輕吟的時候,他都要費多大勁兒,才能抑制住身體本能的沖動!多少次當承歡傻傻為他付出給他暗示的時候,他都要做多久的思想斗爭,才能不著痕跡地鎮定接受!

他表現得越是平靜,內心就越是掙扎煎熬……真的是「相思之苦,誰又敢直言」……

太陽暖洋洋地照進了山洞,承歡迷迷糊糊地動了動腦袋,昨晚睡得太舒服了,承歡實在不想張開眼楮。

「你醒了?」徐少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承歡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就在他的懷里,昨晚那麼舒服的「枕頭」,居然就是徐少辰的胸膛!

「刷」地一下,承歡的臉燒的火紅,立刻從地上站起來。

徐少辰活動著被承歡枕得酸痛的肩膀,他真是越來越享受承歡這幅小女人的神態。

「徐少!」就在這時,鄭申突然在洞口叫道。

鄭申本還納悶,徐少莫名其妙地突然跑到營地干什麼?還吩咐自己讓今天一早到山洞門口接他?現在看到了承歡,似乎一切都明白了……敢情這都是徐少安排好的,故意讓車壞掉,只是想和承歡在外單獨呆上一夜。

「鄭申!來得正好,我的車壞了,借你的用用。」徐少辰「喜出望外」地說。

「……沒問題!」

車上,鄭申開著車,承歡和徐少辰坐在後排。

承歡這會兒有點恢復過來了,「鄭申,你怎麼會來這里?」

「……我來看看場地,今年開春兒,新兵就要開始訓練了。」鄭申在後視鏡里看到徐少辰贊許的眼神。

「哦……可是徐少辰說,你們夏天才訓練的啊。」

「……徐少說的是一般情況,但最近不是情況緊急嘛,日本人步步緊逼,我們也不得不加大訓練力度啊!」鄭申的後背已經開始微微冒汗。

「可是你怎麼……」

「你對新兵訓練也有興趣?」徐少辰終于插話進來,鄭申朝他遞了個萬分感激的眼神。

「……沒有。」徐少辰一說話,承歡的臉莫名其妙地又紅了。

等承歡進屋後,鄭申正色對徐少辰道︰「徐少,出事了。昨天晚上,日本人又來站里偷名單。」

「偷到了嗎?」

「沒有,不過……他們偷走了軍事布防圖!」

「哪個站的?」

「只有咱們二站!陳站封鎖了消息,所以一站和三站都還不知道。」

「我馬上過去。」

家里,承歡剛換好衣服,電話就響了。

「承歡姐,我是小伍。」電話那頭一個激動的聲音說道。

「……小伍,有事嗎?」

「承歡姐,你忘了嗎?今兒個該回來了!」

「……」

「承歡姐?」

「……我知道了。」

「對了承歡姐,我跟鼎爺他們說你跟朋友出去旅游了,今兒個若是有人問起來了,你可別說漏了。」

「……嗯。」

「那待會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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